陸晨疑惑道：毒品？

    皮老四道：對，不過你別誤會，海潮漿不是人用的毒品，而是水獸的毒品，它們服用之後會非常興奮，但至於為什麽要這麽做，我就不知道了，老毛也不知道，他就是個中間人。不過……

    陸晨急忙問道：不過什麽？

    皮老四道：不過我這次來之前，見過幕後老板了，一個年輕人，和你們仨年紀差不多，就是有點陰。

    花簾月問道：他叫什麽名字？

    皮老四搖搖頭道：這我就不清楚了，我不知道你們接沒接過暗三門裏的活兒，接這種活兒有規矩，不該問的不問，所以我就沒問，不過他們也沒提讓我保密的事，所以我知道的都能告訴你們。

    陸晨又問：這個榮欣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在哪呢？

    皮老四說道：就在燕尾路和平德路交叉路口。

    花簾月想了想道：那地方雖然不算臨水市繁華地帶，也不偏遠，他們要是在那個地方豢養水獸，可就太大膽了。

    皮老四道：我也覺得那是一幫瘋子，花兩億做這種事……

    兩億一出口，皮老四自覺失語，把底價不小心漏出來了，為了掩飾失口，皮老四慌忙問道：我差不多隻知道這些，我也得問問你們，是跟我老板有仇還是別的情況，為什麽放著好端端的錢不掙，打聽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做什麽？

    陸晨道：我們就是單純對海潮漿感興趣。

    皮老四根本不信陸晨說的話，不過也沒尋根問底，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錢，怎麽從雇主手裏拿到錢才是最關鍵的。

    皮老四正在心裏盤算跟雇主要多少錢合適，在他來之前，雇主曾撂下話，價錢在兩個億之內都可以談，但不能真要兩個億，這是經驗。

    皮老四剛出道的時候，曾幹過一票生意，那時還是上世紀九十年代初，也有過相似的經曆，雇主說隻要做成，價格在一百萬以下可以談，那時候的一百萬也是巨款，他年輕氣盛真要了一百萬，錢是到手了，可後來雇主琢磨過來不對勁，好像被坑了，就請了暗三門幾個人問怎麽辦，結果人家說，這事能給雇主追回九十萬，他們要一半，雇主要一半。

    最後追殺皮老四兩個月之久，皮老四初出道，手段沒有現在好，打不過人家，於是破錢消災，這事他一直記在心裏，那就是有大錢賺的時候，也得考慮一下這生意的實際成本，不能太過，才能保住屬於自己的錢，因為暗三門之中指不定有什麽高人出現，強中自有強中手，很難靠武力做蟹子尾巴獨一份的買賣。

    皮老四覺得，這次生意的底價就得兩千萬，因為海潮漿就是兩千萬，配方的話閉著眼睛扔著賣也不止五千萬，跟雇主說五千萬買配方一點風險都沒有。

    但陸晨這邊也得安撫安撫，這麽大的生意，真一分錢不給他們，日後容易結仇，雖然雇主已經說了，要把其他知道配方的都幹掉，可在驗證出配方真假之前，不能下手，再者說，雇主要出錢殺陸晨這些人的話，那是另一單生意，還要談價錢的，動手的時候也是暗殺，暗殺比較容易。到時候還能把陸晨拿走的錢追回來。

    可今天不給陸晨等人錢，萬一結下仇恨，就有可能是陸晨一夥人暗殺自己，那樣人家在暗處自己在明處，就被動了，得不償失，做這路生意，錢不是一個人賺的。

    皮老四最終決定，主家出兩個億，我要他七千萬，其中兩千萬給陸晨，算是那一桶海潮漿的錢，原價就有這麽多，另外五千萬算是買配方的錢，陸晨已經說好不要了，這五千萬我就自己落下，這樣的話，三方都不吃虧，也都不至於鬧情緒。

    暗三門裏的生意就是這樣，上一任掌櫃死了，下一任就接下來，反正大多是些見不得光的生意，海潮漿那兩千萬本就該陸晨收取。

    皮老四就對陸晨說道：老弟，我知道的也就這麽多了，我也明白我這幾句話值不了幾個錢，一分錢不給你們，有些說不過去，我把那桶海潮液按照原價付給你們，你們看怎麽樣？

    這次陸晨和花簾月本沒打算賺錢，此事關乎兩人以後的幸福，但皮老四主動提出給錢，也不能不要，沒有拒收的道理。

    陸晨道：行！

    皮老四道：那就這麽說定了，你把配方流程寫下來，我出去打個電話。

    陸晨也想找紙筆把李小青教的都寫下來，要不然時間一長就忘了。

    皮老四出門給老毛打電話，說了一下這邊的情況，皮老四開價八千萬，其中兩千萬是正常付那桶海潮漿款項的，五千萬是買配方的款項，再有一千萬是因為今天死了一個人，需要錢處理人命官司。

    老毛一聽喜出望外，雇主就在老毛身邊，當即同意往皮老四賬戶打款。

    皮老四做著殺人亡命的勾當，結款肯定不走自己的賬戶，他讓自己身邊非常可靠的人注冊公司，款項都是公對公打款，稅款一分不漏，他再從這皮包公司裏拿現金，他隻能使用現金。

    電話還沒掛，雇主把電話拿過來說道：錢一會就到你的賬戶，你付款給對方就行，稅金我一並給你。

    皮老四掛掉電話後，回到辦公室，陸晨已經把一張紙寫好，遞給皮老四道：這就是海潮漿的配方。

    皮老四匆匆看了一遍說道：過濾布你不知道怎麽做是吧？

    陸晨道：對，我不知道怎麽做。

    皮老四道：過濾布不知多長時間換一次，你不要再和任何人提起過濾布的事情，要是讓我雇主知道了，你就得拿你海井還當過濾布用，明白沒？要不說，咱們這買賣就成了。

    陸晨點點頭，感覺皮老四就是個暗三門買賣人，在錢麵前，他沒有立場，這次他殺死李小青，肯定不單單是衝動，而是知道李小青舍命不舍財，斷定從李小青手裏拿不到配方，這才殺雞給猴看。

    皮老四道：咱們合作愉快。你賬戶多少？

    陸晨把公司賬戶寫給他。

    皮老四用自己的電話給他那皮包公司財務打電話說：看看賬戶收到一個巨額款項沒有，收到之後，給一個賬戶打兩千萬，賬戶號待會我發給你。(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