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夏嬌嬌是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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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一眨眼的工夫,薑岫眠和晏與歸就被帶到一處冒著焦黑的木柱前,等她環顧四周後發現,這原本諾大的皇宮,可以用斷壁殘垣來形容了,簡直看不出往日的跡象。

    “徐姑娘在那!”晏與歸指著遠處一個小角落道。

    薑岫眠隱隱約約看著那人撐腮坐在一處小石塊上,隨後走過去笑道“喲,徐師妹怎麽了,一個人在這孤芳自賞啊。”

    徐涼看到她還有身後的朱有聰後,立刻起身道“臭道士,快放我出來。”

    徐涼敲著那堵屏障,可薑岫眠卻完全聽不見她的聲音,就好像在動物園看一隻猴子發怒時的實時直播,笑得更開心了。

    “唉,忘了。”朱有聰立刻一揮手,那道氣強便立刻散開,震耳欲聾的高分貝聲音突然從一個外表看起來十分溫柔的女孩子口中傳了出來——

    “薑!岫!眠!我就知道是你叫人來把我捆起來,你就是不安好心。”徐涼立刻指責薑岫眠,細數她的過錯。

    “徐師妹,這你可真的誤會我了,真的不是我,蒼天為證,這次是朱道長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才這麽做。”薑岫眠帶著小白花特有的楚楚可憐神態看著徐涼,“對吧,晏師弟也可作證的。”

    “嗯,徐姑娘,是真的,這位是順天監的朱道長。”晏與歸朝徐涼介紹道,“這位是”

    “玉安城的姑娘,很是不錯,一到這兒就切中要點,就是過於冒進了,還是應該要學會團隊合作。”朱有聰笑道,“抱歉了,把姑娘圈在此地這麽久,幸好是在陰影下,沒有曬著吧。”

    “你們不是一夥的?”徐涼有些好奇,即使有些不禮貌,但還是一時半會無法接受眼前這個事實。

    “自然不是,在下是順天監的朱有聰,你們都是淨塵閣的,怎麽會呢?”朱有聰從懷中摸出一塊圓滾滾的綠丹在徐涼額頭前滾了滾,便見得徐涼的精氣神忽然一瞬間提了上去。

    薑岫眠看到嘖嘖稱奇“哇,道長,你這是什麽寶貝。”

    “就是一顆涼珠,我看徐姑娘火氣有點旺,給她清涼一下。”薑岫眠還未仔細瞧清,他又把那顆綠珠很快收了回去,“好了,原本講到那兒了,此地可不適合講話呢。”

    “怎麽回事,有發生什麽事情嗎?”徐涼一頭霧水跟在幾人身後。

    “我也不知道,隻是好像這個人和夏澤郅夏長老有些交情況吧。”晏與歸小聲說道。

    薑岫眠用著隻能他們二人聽見的蚊子音“不錯,你們兩個鐵定能入淨塵閣,安心躺好,等這位道長發車。”

    “啊?”

    “她在說什麽,晏公子。”

    “啊啊,還是不要叫我公子了,叫我晏師弟吧,師姐有些話總是那般高深,我也時常聽不太懂,大概隻能摸索出其中一小段意思,不過這試煉不是已經結束了嗎?”晏與歸有些害羞問道。

    徐涼看著這個十分單純的人語重心長道“你錯了,淨塵閣的試煉怎麽會這麽簡單呢?這才是真正的試煉,原先那隻是一道門檻,你能否修煉和你是否有資質得覓大道是兩回事,淨塵閣隱世以久,若真是招弟子,不會這麽簡單的。”

    “啊,原來是這樣。我一定要入淨塵閣。”晏與歸手指掐著衣角,緩緩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朱道長,我們怎麽往人多的地方走啊。”薑岫眠看著他們從鬧市闖過,隻不過身旁的人卻好似完全看不到他們似的,都在忙著自己手中的事,與剛剛在酒樓的氛圍呈現兩個極端。

    “我們是去順天監呀,不能讓別人看見,我有時候總忘記,還時不時要繞回去給那些看到的人施忘憂咒。”朱有聰笑道。

    薑岫眠這是真相信這個朱有聰可能真的和夏師叔有點關係,你就說你們一個喜歡末尾字加‘啦’,一個喜歡加‘呀’,是不是湊好的。

    “你會不會也給我施咒啊?”薑岫眠問道,剛剛開小差,沒聽到關鍵詞,現在細細回想,好像有一絲不對勁。

    “不會,北離國的人不能知道就行,其他人知道無所謂的。”

    薑岫眠一個挑眉“哦?那我師叔知道不?”

    “殿下嗎?”朱有聰想了想,隨後道,“知道的,他跳出凡塵,去修大道,也不是北離國的人,自然能知道,隻是以前就不能算知道。”

    哈,這在繞口令嗎?都把她繞暈了。

    “等到,殿下?”薑岫眠雙眼一眯,發現了重點,“他是皇子?王爺?還是王公貴胄?”

    “殿下就是殿下啊,自然是皇子。”朱有聰的聲音越來越小,“不過很早就不是了。”

    好生草,居然夏師叔還有這一層馬甲,很早就不是了?這又是怎麽理解,小小一趟的北離之行,居然還有這麽多牽扯,她原本以為隻是來收妖的呀!

    原書中隻一兩句話點明,自夏澤郅從北離回來後就再為出過山門,在淨塵閣為自己畫地為牢,不願牽扯世事,好像原裝貨特別好奇,所以公然大膽夜訪她師叔房門,不知道看到什麽,出來後就說夏師叔變了很多,之後便再也沒怎麽提,又是一個空氣人,害。

    薑岫眠試探性再次問道“哦,那你們大概是多久認識的,看起來道長知道的很多嘛?”

    “哈哈,我和殿下認識的時候,差不多才到這兒呢。”朱有聰突然一個停步,把手抬到自己大腿處。

    “這麽小?”薑岫眠看到這個看上去有點小,但其實心裏年齡可能比她還低的道長笑道,“那看來是從小認識,我師叔以前是個怎麽樣的人啊。”

    “殿下啊,是個很好很好的人,但是別人看來就不是了。”朱有聰道,等他再次停下腳步時,卻在一個破舊城隍廟前。

    大名鼎鼎的順天監居然設立在城隍廟?還這麽破?

    薑岫眠就這樣看著朱有聰不知道摁下哪個機關,突然廟中的破敗掉漆銅像突然往後退去,生生卡在後麵空口石壁中,一個隱秘向下延升的石道顯露出,光線照在室內,細碎的小顆粒盡情飛舞。

    水滴聲影影約約從下方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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