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將軍府的禁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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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這裏已經沒有什麽了。”歐陽震說道。
“哦,對了,我想問,將軍府裏那道禁製,究竟用來做什麽的,還有那個扮成皇上的血傭,到底最後怎麽了?”薑岫眠打破砂鍋問到底。
“陣法破了,血傭自然是消失了。”歐陽震道,“將軍府那道禁製在我感受到你師叔的氣息後,就知道是他留下的,你不如再去將軍府看看吧。”
薑岫眠順著來時的路,往前走著。
“酒樓之前往右拐,到了!”一棟熟悉的建築出現再眼前,石碑上‘護國柱石’四個大字,從中斷開,不知積下多久的灰塵。
薑岫眠推開早就破敗的木門,吱呀吱呀聲蕩入耳邊,現在又是晚間,簡直就是恐怖片經典場景,幽暗的燈光,吱呀的推門聲,然後莫名出現的人頭。
“啊,啊!”薑岫眠被嚇得花容失色,頓時尖叫,“你好端端,蹲在門後幹嘛。”
“孤,孤兩天沒怎麽吃飯了。”一個穿著明黃袍子的老頭子拖著枯槁的麵黃肌瘦臉看著她,“水,孤要喝水。”
薑岫眠仔細瞧去,這才明白原來此人就是夏師叔那個薄情的親爹,北離真正的皇上。
她從地上看去,地上擺著一盛滿水的瓷碗,旁邊還有一個碟子,上麵擺了兩個饅頭,薑岫眠指著那些道“這不是有吃的,喝的,你為什麽不吃?”
“那不是人吃的東西,孤是皇上,孤不能吃賤民的食物。”那老者一腳踢倒那瓷碗,兩個圓滾滾的饅頭立刻在地上打起滾,那清水也撒了一地。
不過眨眼一瞬,又馬上恢複成原本安放在地的樣子。
“原來是師叔設了術法,難怪,這皇帝怎麽折騰都沒事,不過這麽大年紀,真的可以做到兩天不吃不喝,精神還沒崩潰?”薑岫眠歎道。
“你,你怎麽進來的,孤喊了那麽久,為什麽隻有你一個人,其他人呢,孤的禦林軍呢?”皇帝老兒透過薑岫眠往外瞧去,他剛想跨門而出,卻又好像在忌憚什麽,遲遲不敢出去,在門檻旁一直踱步。
“就是這麽進來的。”薑岫眠跳出去,又跳回來,反複在門檻旁橫跳,“老頭子,你在怕什麽。”
“你有什麽聽到什麽聲音,孤總是聽見一陣哭聲,吵得孤頭疼。”
薑岫眠搖搖頭道“你是不是做了虧心事,我是半分沒有聽見什麽奇怪的聲音,不過,你知道這是哪裏嗎?”
“不知道,孤被歹人綁過來,不見天日,什麽都不知道,這是在哪。”皇帝看著薑岫眠,言語中帶著威壓,看著這個麵生的小姑娘。
薑岫眠心道“百年將軍府全被你一人私心澆滅,我要是不罵罵你,心裏都過意不去。”
“哦,我也不知道這是哪,隻是門口立著一座大石碑,上麵刻著四個字‘護國柱石’,這是什麽意思啊,我從小家裏窮,沒讀過什麽書,我看你穿的挺富貴的,一定是有學識的大家,不如你來告訴我吧。”
皇帝一聽見這四個字,臉色突然僵住,半天說不出話來,隨後轉過身子,支支吾吾道“孤孤不知道。”
“我看你從一開始就自稱孤?我爹說過,隻有皇帝才能這麽叫,難道你是皇帝?可是皇帝怎麽會住在這麽破舊的地方,你這老頭,好生奇怪啊。”
“孤是天子,這普天之下,都為孤一人所有,小姑娘,你帶孤出去,榮華富貴,你想要什麽,孤都給你。”皇帝看著她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道。
“我是誤闖的,和你一樣連著地方都不知道,怎麽幫你出去。”薑岫眠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反問道。
釣魚執法,沒人比她更懂了!
“孤告訴你,這是北離罪臣厲怒的府上,現在你知道了,可以帶孤出去了。”
薑岫眠笑道“老頭,你真是奇怪的很,剛剛不知道,現在又馬上知道了,你是不是和這厲府有什麽恩怨糾葛,做了什麽虧心事,這才被鎖在這裏啊。”
薑岫眠透過他身子,往裏麵看去,有一牆牌位立在其上,案桌上的香灰早在不知多久前就斷了,她打了一個響指,一團業火淩空出現在她手指上方,接著火光,她嘟囔道“大將軍厲怒之靈位,厲家之母,厲怒之妻”
“老頭,你看了這些東西嗎?”薑岫眠問道,“這可是人家祠堂啊。”
“把火滅掉,給孤滅掉。”皇上突然暴躁道,“不準讀,不準念。”
“為啥啊,我得先觀察環境才知道怎麽出去之法啊,我一個人可以,但是能不能帶你出去就不一定了。”薑岫眠看著這個懦弱不敢直視自己的皇帝,用著極其無辜的眼神看著他,“你不如好好看看吧,兩個人辦事總比一個人強,俗話不是說得好,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嗎?而且我一個能頂三個呢。”
“你,你能憑空生火,你難道也是修仙人士,你去順天監找一個叫顧長風的人,他能救我們。”皇帝雙眼冒出比火光還盛的眼光,直直盯著薑岫眠。
薑岫眠道“啊,你說的是順天監前國師嗎?”
她把中間發生的一小段事情,‘美化處理’後講敘給他聽。
“什麽,顧天師還有朱都死了?”他不可置信道,又是問了一遍“都死了?”
“死了,全都死了,顧天師好慘,連個屍體都沒留下呢。對了,你是皇帝,這是將軍,按道理你們是臣子,為什麽你會無緣無故來到這裏,還有你為什麽要叫厲將軍為罪臣呢?怎麽和別人告訴我的不太一樣,有個人告訴我,厲將軍是北離第一熱血男兒,卻遭昏君所累,落下一世罵名。”
“誰和你說的,孤沒錯,錯的一直都是他。”皇上突然發怒,他一震袖,指著厲怒的牌位道,“錯的,是他,是他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是他伺功而驕,不把孤放在眼裏,是他勾結外賊,欺我北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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