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吊起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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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我大概清楚了。你現在肯定有很多問題要問我,同樣,我也有一些問題要問你,先坐下吧,我們坐下說。”

    施然從書桌上抽出兩張餐巾紙,遞給柳山青。

    柳山青下意識的接過,用語調怪異的普通話問道“你……沒有恢複記憶?”

    “沒有,未來的我隻說了事情始末。”

    施然將書桌後的老板椅推到柳山青身邊,示意其坐下。他自己則坐在一張放著廢畫的板凳上。

    “我跟你說過,我拿到這個東西就會恢複記憶?”

    柳山青走到書桌前,拿起桌上的畫,看著畫,說了一句大隨話。

    就是這樣的就簡單的舉動,卻給施然帶來了強烈的壓迫感,皇帝形象悄然在施然心頭浮現。

    施然猜到柳山青的意思,解釋道“這件事我沒跟你說嗎?去大隨前,我就經常夢到你。而我作為一名畫家,把夢中人畫下來,很合理吧。”

    柳山青拿著畫,扭頭,麵無表情的盯著施然。

    施然心頭的壓迫感更甚。

    片刻後,柳山青放下畫,用著腔調怪異的普通話,說“若是讓朕知道你恢複了記憶,卻裝作沒恢複記憶,朕不介意再把你吊起來打一次。”

    施然???

    “我被你吊起來打過?”

    這家庭弟位……除了好家夥,還能說什麽。

    柳山青嫌棄道“你還恬不知恥的說很舒服,讓朕再用力點。”

    “……”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又不是,你肯定在騙我。”

    柳山青沒說話,打量著書房。

    書房裏的一切都讓柳山青感覺十分新奇。

    施然說“坐下說吧。”

    柳山青依言坐在老板椅上,老板椅的柔軟,讓柳山青精致的臉龐上閃過一絲異色。不過柳山青沒有就此多說什麽,她就儀態優雅的坐在老板椅上,神色平靜的看著施然。

    施然又感到一絲壓迫。他想了想說“我除了讓你把吊墜給我,還有沒有別的事,讓你告訴我?”

    “沒有,你隻說你拿到吊墜後,就知道是怎麽回事。朕對於這件事有什麽不明白的,可以問你。”

    柳山青心裏有太多疑惑,但不急著詢問,繼續等施然問下去。

    施然沒別的要問,說“你問吧。”

    柳山青一時間不知該從何問起。她整理著心中疑惑,問“這裏真不是大隨?是你說的新世界?”

    “這個房間裏的設施、物件都可以證明,”施然說,“就你身下的椅子,在大隨就沒有吧。”

    柳山青其實不是不清楚她來到了施然在書信裏所提的新世界,隻是這一切太過離奇,柳山青一時間難以消化、接受。

    施然見柳山青不說話,也沒有再開口。

    他清楚柳山青是在消化、接受這件事。

    柳山青消化的速度超乎施然的預料,也就幾分鍾的功夫,柳山青開口道“你似乎一點都不奇怪。”

    “穿越這件事?”施然笑說,“奇怪啊,不過我和你的關注點不一樣。你奇怪的是你竟然能來到另一個世界,我奇怪的是穿越這件事竟然真的存在。”

    柳山青疑惑道“聽你的意思,你早就知道……穿越這件事?”

    “在這裏三歲小孩都知道,有很多人還期待穿越,”施然說,“隻是期待歸期待,三歲小孩都知道穿越這件事是假的,是小說之言。”

    施然頓了一下,笑了笑“可沒想到這種事,竟然真的會發生。”

    柳山青又一次沉默。

    施然這次沒有給柳山青時間消化,接著說“我應該有將這件事,簡單跟你說吧。”

    柳山青點頭。

    “我是不是還說過這裏的技術、知識可以讓大隨變得更強大?”

    柳山青再點頭。

    “所以啊,穿不穿越不重要,反正已經發生了。你現在要在意、要做的是,認知這個世界,然後將這個世界的技術、知識帶回去,讓大隨變得更加強大。”

    柳山青微笑的看著施然,語氣卻是有些不善“武安君不是沒有恢複記憶,怎麽會知道你給朕的書信裏寫了什麽?”

    “因為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施然忽意識到柳山青對他的稱呼,“你剛才叫我什麽?武安君?我在大隨是武安君?”

    柳山青疑惑問“武安君這個封號有何不妥?朕當初封你,你也是這種類似的態度。”

    “你說呢,武安君的詛咒啊,曆史上凡是被封為武安君沒一個有好下場。”

    施然說完想到大隨不屬於他所知的曆史,問“在大隨,我之前還有人被封武安君嗎?”

    “有。”

    柳山青原本封施然武安君,隻是單純想將武將最高的榮耀賜給施然,如今經施然這樣一說,柳山青發現曆史上凡是被封武安君的,的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柳山青頓時有了更改封號的心思。

    “你想換成什麽?”

    “不用,武安君這個封號挺好的。”

    施然之前說詛咒,也就是一說,他壓根就不信所謂的詛咒,相反他還有些洋洋自得。

    真不愧是我,在大隨竟然成了和白起一樣的人物。

    柳山青奇怪的看著莫名興奮、高興起來的施然。

    當初封施然武安君時,施然也是這樣的態度,先驚訝,再興奮。

    “不說這些了,我們現在開始認識這個世界,就從這個房間開始,”施然說。

    柳山青低頭看著手中觸感柔軟,類似絲綢的東西,問“這個是紙?”

    “餐巾紙,專門用來擦手、擦嘴的。當然,你用它擦別的東西也行。”

    施然想到未來的他說過大隨類似於秦朝,說“大隨還是用竹簡?我在大隨沒有讓人弄出紙張?”

    “有,但和這個相比,很粗糙,沒有這個柔軟。”

    “這就是你來到這裏能獲得一個好處,”施然說,“在這裏造紙技術不是秘密,很容易就弄到。你將這個技術帶回去後,能有什麽好處,你應該能想到。”

    柳山青用餐巾紙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感受一番,說“你將造紙成本降下來後,便已經在做了,如今天下八成的讀書人都心向我們。”

    施然剛想說話,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忽然響了。

    柳山青這個古人,沒有像一些書籍裏描寫的那般,對於不知從那傳來的聲音,反應激烈,鬧出笑話。

    柳山青反應極其平靜。她僅是略顯好奇的看著施然拿在手裏的手機,好奇這個小東西為何能發出音樂?

    施然為何會對這個小東西說話?

    這個小東西還會說話?

    她怎麽聽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