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施然一小步,柳山青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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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畫的技法,可以理解為國畫中運用毛筆的方法,也就是因毛筆產生的用筆、用墨的技法。其中墨法包含了色彩的技法。”

    “簡單來說,國畫的筆法,是由點、線、麵組成。線條的運用是最重要的。”

    “國畫描寫線條的方法被稱作‘用筆’,用水墨的方法,被稱作‘用墨’。”

    “……國畫執筆等同於書法,雖然各人喜好不同,執筆方法沒有定式,但你們作為初學者,必須要掌握基本要領。”

    教室裏,施然站在講台上手拿毛筆,深入淺出的講述著國畫的基本技法要點。

    教室外,柳山青沒有待在施然的辦公室裏等施然下課,而是在施然上課後不久,就來到教室外,透過窗戶,看給學生上課的施然。

    柳山青有種回到她和施然在民間遊曆期間,施然給新組建的私兵將士上政思課的時候。不過仔細看來,施然和那時有些不同,具體不同在何處,柳山青說不上來。

    施然注意到窗外的柳山青,淺笑示意。

    柳山青微笑回應,隨即轉身返回施然的辦公室。

    施然下午共有兩節課,一節課一個小時,中間休息十分鍾。施然一般上完課後會留下來,請在畫室的同事吃晚飯,聯絡下感情。

    今日,施然打破了這個慣例,上完課,跟徐舒文等人打了聲招呼,直接帶著柳山青離開。

    “我們先去附近的商城逛逛,晚上吃火鍋?”

    昨晚聽到柳山青提到火鍋,施然就想吃火鍋了。

    柳山青沒說話,她在想該如何合理的問施然,在畫室為何要否認她是他的女朋友?

    沒等柳山青想好,施然先問道“你覺得我那個畫室怎麽樣?”

    柳山青其實沒什麽感覺,給麵子答道“不錯。”

    “以後你要是有興趣,可以來我畫室試試。”

    “教人畫畫?”

    “你要想也可以,”施然說,“你會畫畫?”

    “幼時學過,沒深入,無法教人。”

    “那就做點別的,”施然說,“我讓你以後來畫室,主要是想你多跟人交流,隻靠我帶你體驗這個世界,會有些片麵。你多跟其他人交流,可以從不同角度了解這個世界,能更快成為現代人。”

    柳山青看著施然,說“武安君很想朕成為這裏的人?”

    “從客觀角度上看,你有這裏的身份證、戶籍,已經是這裏的人了,但僅是這樣還不夠,你對這裏缺乏全麵的了解。”

    柳山青說“朕是問,武安君很想朕成為這裏的人?”

    施然毫不猶豫的說道“是。”

    “可是武安君不想成為隨人。”

    “是皇帝不肯給臣想要的身份。”

    柳山青沒接話,另問道“朕有一惑,還望武安君解答。”

    “你說。”

    “昨日電梯,稚童問武安君是否戀愛一事,武安君欣然承認。為何今日,武安君又說昨日之言,僅是玩笑之語?”

    路口的紅燈亮起,行駛的汽車緩緩停住。

    施然扭頭看向柳山青,笑容玩味的說道“怎麽?皇帝想要臣對別人說,皇帝是臣的女友?”

    柳山青麵色如常的說道“武安君莫要誤會,朕是無事一問,未有此意。朕和武安君僅是普通的君臣。”

    施然笑了笑,看著已經亮了的綠燈,緩緩踩下油門。

    柳山青瞄著施然,有些欲言又止。

    施然留意到欲言又止的柳山青,裝作沒看見,打開車載音樂,跟著小聲哼唱。

    柳山青看到施然這幅模樣,咬著銀牙,想把施然吊到樹上去。

    又來到一個路口,車速緩緩降下,車內的音樂逐漸來到高峰。

    施然毫無征兆的說道“有空教我大隨話。”

    柳山青一愣,確認道“武安君說什麽?讓朕教你隨語?”

    施然調低音樂音量,反問道“可以嗎?”

    柳山青絕美的臉龐湧上發自內心的笑意,如夏花般燦爛。她說“武安君想學,朕自是願意教導。隻是……武安君為何突然想學隨語?”

    施然說要學大隨話後,柳山青瞬間意識到,施然的確該先學會大隨話,不然等施然去了大隨,連大隨話都不會說,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隻是施然這兩日的態度,讓柳山青以為施然非要她鬆口,才肯著手準備去大隨。

    柳山青好奇是什麽促使施然改變態度?

    原因很簡單,施然是想柳山青主動承認他們關係,但更多是在逗柳山青玩。

    畢竟女朋友不用來逗,那還有什麽意思。

    而且柳山青這兩日的表現,讓施然知道柳山青不僅喜歡他,還有很強的占有欲。

    這就夠了。

    施然現在讓柳山青有空教他大隨話,一是要去大隨,本就要學大隨話。與其到時候臨時抱佛腳,還不如趁著現在有時間,早點學。

    二是,一直那樣逗柳山青,柳山青可能會不高興,他想要讓柳山青高興一下。

    不管怎麽說,柳山青作為一個古人,在什麽都不了解的情況下,義無反顧的從大隨來到陌生世界,且剛見麵就無條件的相信他。

    施然於情於理都該讓柳山青高興高興。

    再說,天天逗柳山青,萬一把柳山青逗毛了,柳山青真把他吊起來打,他豈不是得不償失。

    不過施然不打算說實話,他說“沒什麽,就是有點好奇。”

    柳山青不在意施然敷衍的回答,笑容不減的問道“這裏的人很在意男女之事?”

    “為什麽這樣說?”

    “昨日的稚童,今日的徐……舒文,一見到武安君,便言男女之事,”柳山青說,“武安君隻是沒有女友,卻被她認為武安君有龍陽之好,武安君是不是很為此困擾?”

    “主要是我太優秀了,在他們看來像我這麽優秀的人,就應該有很多女朋友。”

    柳山青看向前方的車輛,沉默片刻,說“日後……若是再有人認為武安君和朕是情侶,武安君不必否認。”

    施然詫異、意外的看向柳山青,沒想到他僅是略微往前進了一小步,柳山青就立即向他靠近了一大步。

    柳山青繼續目視前方,眼神卻是有些飄忽,說“武安君莫要誤會,朕和武安君還是普通的君臣。朕會有此一說,是因為武安君乃我大隨重臣,怎可被人誤以為有龍陽之癖。”

    “這不單單會有損武安君的聲譽,更是在損害我大隨的威嚴。”

    “總之,朕和武安君隻是名義上的情侶,事實上武安君和朕還是普通的君臣。”

    “武安君可聽明白?”

    施然笑容燦爛的說道“明白,皇帝如此體恤下臣,臣感激涕零,無以為報,唯有點鴛鴦鍋,以報皇帝隆恩。”

    柳山青不知施然在玩梗,聽得“鴛鴦”二字,還以為施然指的是象征愛情之物,不由嘴角微揚,梨渦淺笑,心裏有些甜蜜、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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