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小青青,且聽為夫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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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施遠什麽也沒說,心情複雜的起身離開。
兒子死而複生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但這個混賬兒子突如其來的決定,實在是讓他糟心。
施遠真心想不明白,施然腦子的究竟是怎麽長的!
為人膽大包天,五六歲就琢磨著要造反也就罷了, 現在明知道對不起祖宗,竟還要行贅婿之事。
合著這個豎子真的就一點都不在乎家族榮耀是吧。
真是施然長大了,又剛回來,不宜動手。
否則,他今日定要執行家法,讓這個豎子知道花兒為什麽那樣紅!
施然樂嗬嗬的看著施遠的背影,吃了口菜。
他剛才那樣說隻是在開玩笑,目的是借用魯迅先生的開窗理論, 讓施遠打消阻止他和柳山青成親的念頭,安心做一個貳臣。
施然覺得施遠有點過於愛惜名聲,都已經這樣了,還想為了所謂的名聲,阻止他和柳山青成親,實屬要不得。
再說了,誰說他們就是貳臣?
隻要柳山青還是皇帝,隻要滿朝文武都是他們的人,然後在處理好民間輿論,他施家就是滿門忠烈,施遠、施然就是千年難遇的忠臣良將。
嗯,還是讓這邊的老父親當忠臣良將好了。
施然還是比較喜歡當奸臣。
畢竟,誰家忠臣會想嚐嚐皇帝的胭脂,想摟著皇帝睡覺。
嗝
施然感覺自己真是有些喝多了,怎麽滿腦子都是那種亂七八糟的想法。
不行不行,得克製一下。
我可是皇帝的頭號忠臣,怎麽能對皇帝有這樣不敬的念頭。
不過作為皇帝的未婚夫,有這樣的念頭貌似也不是不行。
施然站起來, 搖了搖有點昏沉的腦袋,略微搖晃地向外走。
一旁的侍女見狀,趕緊上前想要攙扶施然。
施然笑著拒絕,走出廳堂,辨認了下方向,走向他的小院。
他的小青青就在那裏。
在他的床上躺著呢。
小院裏,玉兒不知道來了多久,正百無聊賴的坐在房間外的台階上。見施然略微搖晃的走過來,玉兒連忙站了起來,恭敬的喊了聲秦王。
施然見到玉兒,昏沉的腦袋有了幾分清醒。他笑說:“吃飯了嗎?”
玉兒點頭:“吃過了,解酒湯也煮好了,秦王要喝嗎?”
“好,多謝了。”
“秦王還是那麽客氣,這是奴婢該做的。”
玉兒自己都沒發現,在麵對施然時,她要比麵對柳山青更加放鬆一些。
施然在玉兒離開小院後,沒有借著酒勁,讓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控製自己, 打開柳山青正在休息的房門,而是學著玉兒,坐在了石階上。
忽然的涼風吹的院裏的花草樹兒搖曳不定,施然感覺挺舒服,眯上眼睛。正當施然差點睡著時,玉兒端著熱氣騰騰的醒酒湯走到施然麵前。
“秦王?”
施然睜開眼睛,略顯茫然的看著玉兒,然後道謝接過玉兒遞來的醒酒湯。
“秦王你怎麽坐在這,不進去休息?”
“山青若是知道你這樣說,一定會高興的誇你。”
玉兒不是愚笨之人,聽到施然這樣說,瞬間意識到自己誤會了施然和柳山青的關係進展,神色有些慌張。
施然吹著醒酒湯,問:“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
“別站著,坐。”
穀遈
若是柳山青讓玉兒坐,玉兒是萬萬不敢的,但施然叫她坐,玉兒沒有猶豫的就坐在施然下方的一個台階,與施然隔著適宜的距離。
“我不在的日子裏,宮裏、朝堂上有發什麽事嗎?”
“陛下前些日子清除了宮內的探子。”
“這個我知道,其他的呢?”
“秦王的部下,車騎將軍呂莫是往裏宮裏安插探子的其中之一。除此之外,在眾大臣指責陛下濫殺無辜的時候,有三個與呂莫關係親密的人,也跟著指責陛下,其中一人還在朝會之後,進宮,拐彎抹角的指責陛下。”
“那三人叫什麽名字?”
施然詢問的同時,也在腦海裏搜索有關呂莫的相關信息。
自柳山青將那份人員名單交給施然後,施然每日都會抽出一定的時間,背名單上的內容,為來到大隨做準備。
“鄭寶,黑爾,羅世。”
施然回想了一會,名單裏好像沒有這三人,問:“這三人是什麽官職?”
“常參謀,職同議郎。”
玉兒剛才一直在柳山青旁邊,知道施然失去了記憶,主動解釋道:“常參謀是秦王你先前創造的官職,意為參謀部裏的常駐參謀。”
“之前去宮裏,拐彎抹角指責山青的是誰?”
“羅世。”
施然點頭,飲盡醒酒湯,沒有多說。
玉兒接著說:“陛下已經讓都尉調查、搜集呂莫等人的罪證。都尉的意思是不調查,直接宰了呂莫他們。”
“你說的都尉是施重?”
“是的。”
“還有別的事嗎?”
“除了這事,就隻有匈奴來犯一事。”
“行,我去休息了,山青醒了叫我,”施然站了起來,走向對麵的房間,說:“你也別在這坐著,找個房間休息會。”
玉兒諾了一聲,說:“秦王,碗給奴婢吧。”
施然走回到玉兒麵前,將碗遞給玉兒,再走進對麵的房間。
該房間是一間書房,布設清雅,書桌後麵的牆壁掛著一張工筆畫全家福。施然走近一瞧,主要觀察畫的技巧。
嘖,有係統升級後就是不一樣,有種渾然天成的感覺,都超過老師了。
施然感概一句,又走到書架前。
書架上基本上都是竹簡,隻有少量的紙張。紙張上的內容,基本上都是畫。
施然隨便看了幾張,拿起一個竹簡。竹簡上的字體是小篆,施然大致掃了一眼,還不錯,能認出一兩個字。
又打開幾個竹筒,施然忽然眼前一亮,這個竹簡上麵有插圖,而且還是那種插圖,就是內容有些過於簡陋,畫技太過潦草,像是兒童作畫。
在其中某幅插圖的旁邊,還有一幅內容一模一樣,人物卻要惟妙惟肖、真實的小畫。施然清楚,這應該是他以前畫的。
施然懷揣著批判、審視的心理看了一會,本就因為喝酒有些昏沉的腦袋裏,想起他的小青青,一個又一個亂七八糟的念頭爭相浮現。
施然舔了舔幹燥的嘴唇,壓下心頭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卷起竹筒,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趴在書桌上睡覺。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施然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進來了。他困倦地坐直一看,柳山青站在書桌前,正拿起他隨手放在一旁的竹簡,向右打開。
“你醒了,”施然揉了揉有些酸脹的眼睛,總感覺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麽事。
啪地一聲巨響,柳山青猛地將竹簡拍在桌子上,滿麵紅霞的瞪了施然一眼,轉身離開。柳山青走的很快,有種慌亂逃走的錯覺。
施然嚇得身體一顫,一臉懵逼的看著柳山青的背影。
小青青這是怎麽了?好好的怎麽生氣了?
施然看向桌上裂開的竹簡
臥槽!
小青青,你聽我狡
呸,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