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小青青相信我,我真的不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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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兒端著熱氣騰騰的醒酒湯,小心翼翼地剛走進書房,就瞥見一道黑影落在地上,發出悶響。玉兒一愣,隨即認出落在地上的黑影是秦王。

    秦王似是摔懵了,睜著眼睛,躺在地上半天沒反應。

    玉兒下意識的看了眼站在書桌後, 麵色紅潤,表情關切、自責的柳山青。

    柳山青見到玉兒,立即板著臉,坐了回去。

    玉兒大致猜到發生了何事,放下手裏的醒酒湯,快步走到秦王身邊。

    “秦王,你沒事吧?”

    玉兒嚐試攙扶施然。

    “沒、沒事。”

    施然顯然還很懵, 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過來的。正當施然準備站起來的時候, 身體後知後覺的劇痛, 痛的施然齜牙咧嘴,忍不住叫了出聲。

    穩坐於書桌後的柳山青無法再板著臉,下意識地站起來,一臉關切、擔心。自責的往施然那裏走了幾步。剛走出書桌,柳山青體內的傲嬌因子作祟,又停了下來,默默看著玉兒關心的詢問施然情況。柳山青豎起耳朵偷聽。

    “沒、沒事,”施然嘴上這樣說著,實際上身體好似散架了一樣,後背就沒有一處地方不疼。施然強忍著說:“不用管我,你把醒酒湯給山青端過去。”

    “諾,”玉兒觀察了施然一下,見施然好像真的沒大礙,方才端起醒酒湯,走到柳山青麵前,輕聲喊了聲陛下。

    柳山青沒理玉兒,緊盯著施然。

    施然右手扶腰, 齜牙咧嘴,看起來就很不好受。

    柳山青紅唇翕動說:“去找個醫師來。”

    “不用了,我沒事,”施然直起背,走到柳山青麵前,“你快把醒酒湯喝了。”

    柳山青見施然這樣還關心她,心裏愈發愧疚、自責。她想要說些什麽,又看了眼玉兒,默默的端起有些燙的醒酒湯。

    玉兒說:“剛才安越夫人差人問我,陛下晚上要留下來用膳嗎?”

    柳山青剛要開口,施然搶先說道:“留下來吧,我們事還沒有說完。”

    玉兒見柳山青不拒絕,默默喝著醒酒湯,當即微微行了一禮,退了出去。同時,玉兒不忘帶上房門。

    施然隨即嘶出了聲,又開始齜牙咧嘴。

    柳山青紅唇微動,說:“真不用叫醫師?”

    “不用,小青青給我揉揉就好了。”

    柳山青喝了兩口醒酒湯, 問:“揉、揉哪裏?”

    施然大喜,忙道:“背。”

    “去坐著。”

    “還是站著吧,屁股也摔疼了。”

    施然其實還想問小青青能不能再幫他揉揉屁股,不過想著柳山青應該會羞惱的拒絕,甚至還可能連背都不給他揉,故將已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柳山青欲言又止的放下醒酒湯,走到施然身後,伸出右手,放在施然的背上,輕輕地揉著:“是這裏?”

    “嗯,還有旁邊。”

    “旁邊哪裏?左邊還是右邊?”

    “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一整塊背都疼。”

    柳山青沒說話,用上左手,雙手一塊揉施然的背。

    施然眯著眼睛享受了一會,拿起還剩下一大半的醒酒湯,轉身麵向柳山青。

    柳山青問:“你幹嘛?”

    “這個還沒喝完?你接著幫我揉,我喂你喝醒酒湯。”

    施然舀起一勺,吹了吹,遞到柳山青嘴邊。

    柳山青略微猶豫的喝下,走到施然身邊,繼續給施然揉背。

    喝了幾口,柳山青說:“朕跟你說過很多次,不許那樣,你也答應了朕,你為何還要那樣?”

    “不說了情難自禁嘛,小青青這麽漂亮。”

    柳山青白了施然一眼,模樣嫵媚的讓施然心裏一蕩,腦子裏又有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柳山青自是不知施然不記疼,又在想一些有的沒的,嗔怒道:

    穀鱍

    “登徒子。”

    “錯了錯了,我向你保證下次不會了。”

    施然說:“不過那個我們能不能商量下?下次你別丟我啊,真的疼,我感覺身體都要散架了。”

    “活該,”柳山青板著臉說,“再有下次,朕、朕就把你吊起來打。”

    施然笑嘻嘻的說道:“我說的下次是回到現代,不是指這裏。”

    柳山青喝了口醒酒湯,有些嘟囔的說道:“在、在現代也不許像剛、剛才那樣朕都說過很多次,我們還沒完婚,你也答應過朕,總是說話不算話。”

    “那婚後,再出現剛才的情況,你克製一下,別摔我總行了吧。”

    柳山青不回答,轉移話題道:“想好要怎麽做了嗎?”

    “想好了,等我們成親了,我就好好親你一頓,最少也要一個小時。”

    “”

    柳山青羞惱的瞪了施然一眼:“朕是問如何對付那些人。”

    施然思索道:“對付他們,其實不用特意花心思計劃,還是剛才那句話,你是皇帝,是有軍權的皇帝,朝中的要職都是你的人,你要除掉他們隻是一句話的事。

    就像有句話說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句話在你這裏可以成為鐵定的事實。”

    柳山青看著施然的側臉,這樣類似的話,施然以前跟她說過。她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但作為皇帝哪能真的無理由殺人。

    她又不是無道昏君。

    柳山青剛要開口,施然又說:“當然,我清楚你是想名正言順的除掉他們。嗯還是從失憶著手吧。我目前就裝作沒失憶,但又有失憶的跡象,讓他們先慢慢試探。

    待時機成熟,再像你原來的計劃那樣,有意散出我是冒牌貨,你是有意利用我壓製他們的消息,減少他們出手的顧慮。”

    “具體該如何操作,等以後再說,當下還是以解決匈奴為主。”

    柳山青說:“既然要偽裝成沒失憶,你就得認識該認識的人。這幾日你就別上朝了,先在朕身邊做一個侍衛。朕上朝時,你就躲在內門處,認人。”

    “不過朕的身邊隻有女侍衛,所以得委屈你穿幾日女裝。”

    “”

    施然狐疑的打量著柳山青,有點懷疑柳山青是想趁機讓他穿女裝。

    實際上柳山青真沒有這樣的想法。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古代人,在柳山青的認知裏,男子穿女衣,對於男子而言是一種羞辱。

    柳山青是總在心裏罵施然狗東西,總是威脅要把施然吊起來打,但柳山青從未想過要羞辱施然,她是真的認為施然要受委屈了,心裏甚是愧疚。

    若不是她執意想名正言順的借機除掉一些人,施然又豈用受這樣的委屈。

    施然說:“你能準確的形容出那些人的樣貌嗎?”

    “可以,”柳山青反應很快,意識到施然這樣問的意思,“對了,朕記得你能根據個人的描述,將他人的模樣畫出來。”

    “所以呀,我沒必要扮成你的侍衛,我們可以先回現代,將你認為我需要認識的人全都畫出來,然後根據你給我的那份名單,或者根據你的講述,我先初步的記住他們,不就行了。”

    “好,我們現在就回去,”柳山青忽然想起一件事,“秦王來到這裏,是出現在何處?”

    “寧清殿。”

    “”

    “它不會是你的臥室吧。”

    “你說呢?”

    柳山青無語道:“為何你來到這裏會出現在朕的寢宮?”

    “不知道,其實我也不想的。”

    柳山青瞪了施然一眼。

    狗東西,你不想你現在笑的那麽不懷好意(猥瑣)。

    朕看你就是故意的。

    登徒子!

    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