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朕的白綾、鴆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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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施然興奮的期待中,柳山青卻是突然坐了回去,微紅的臉頰上浮現出清冷之色。柳山青紅唇微啟的說道:“朕也有一個問題想問秦王。”

    施然心裏癢癢的,急道:“什麽問題,快問?”

    “秦王可知何為忠臣?”

    “不知道,我是奸臣。”

    “”

    “等下再說這些,我們繼續啊。”

    施然湊向柳山青, 柳山青避開施然,繼續說:

    “在朕的心中,滿堂文武就屬秦王最忠,你可知為何?”

    “因為皇帝喜歡臣。”

    “非也,”柳山青說,“秦王之忠, 在於秦王做事從不尋求賞賜,從不會因為替朕做了一些事情, 就飛揚跋扈,目中無人,得寸進尺,要這要那。”

    “”

    “知道你讀書多,不用特意給我背成語大典,不過最後一個詞錯了,‘要這要那’可不是成語。”

    施然接著說:“我親愛的皇帝陛下,我一直都跟你說,我是奸臣。作為奸臣,向皇帝陛下要這要那,是理所當然的吧。”

    “為人臣者,竟敢向皇帝索要賞賜,依照隨律,當被吊在樹上打。”

    “我不信隨律裏會有這一條。”

    “這條法律,是朕特意為秦王製定的,秦王是否很開心?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讓朕滿足你那奇怪的癖好。”

    施然皮笑肉不笑的說:“是啊是啊,臣開心的都要飛起來了。”

    柳山青瞥了施然一眼,故作嫌棄的說道:“秦王果然有那種癖好。”

    施然刮了下柳山青的瓊鼻, 模仿著大秦帝國裏張儀的語氣,問:“皇帝是要做賢君啊,還是做明君?”

    柳山青知道施然要說什麽,故意道:“朕要做昏君。”

    施然大喜,一把摟住柳山青,重重的親了柳山青一口,說:“那正好,昏君配奸臣,咱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

    柳山青不想再跟施然說這些,轉移話題道:“朕打算這次回去後,立即派兵攻打匈奴,秦王這次就不要領兵了。”

    “你讓我領,我也不會領,我現在連馬都不會騎,”施然說,“這件事前些天在家時,左丞相也問過我。他問我想派何人領兵,我說由你和他決定。”

    柳山青問:“你現在對眾將領, 已有了解,你覺得派何人領兵合適?”

    “我現在的任務不是這個。”

    “那是?”

    “跟他們接觸,摸清楚他們的態度, ”施然說,“你說起這個,我正好跟你說一下我的想法,你看看有沒有問題。”

    施然接著說:“回去後,你先不要著急選將,留一天,讓我先跟他們接觸,請他們吃頓飯。我打算在宴會上,告訴他們,我記憶受損一事,看看他們的反應。”

    “對了,施重應該有在他們身邊安插人吧?”

    柳山青點頭。

    “這樣一來,就能看出他們是否還忠於我,你也可以以此來選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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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次是對外作戰,將領門對你我是否有異心,不重要,”柳山青說,“因為他們的異心,不過是有了一些不該有的想法。隻要他們還想升官,就會盡全力。”

    “但也不妨礙他們有的人,跟右丞相、宗親那些人合謀,故意打敗仗,以挫我們的銳氣、威嚴,”施然說,“用忠心的人,總歸是要好一些。”

    “就怕忠心的人不善於打仗。”

    施然看了柳山青一眼,知道柳山青是覺得在她心中的‘忠臣名單’裏,那些人的能力可能不足以單獨領兵作戰。

    “你心裏有人選了?”

    “除了秦王,朝中最適合領兵的有左丞相,護軍都尉和驃騎將軍呂莫。左丞相和護軍都尉年齡偏大,且已多年沒有領兵作戰,朕恐派他二人,會力有不逮。”

    柳山青說:“而驃騎將軍他做的事,你也知道。他或許會因為你的歸來,想要將功補過,但朕擔心,他會如你所說的那般,有意的聯合那些反對我們的人,有意失敗,挫你我的銳氣。特別是當他知曉你記憶受損之後”

    “老當益壯,這句話你沒聽說過嗎?我覺得左丞相和護軍都尉沒問題。”

    施然說:“至於呂莫我就沒打算請他。再說了,我們也可以暫時不用他,用其他人。其他人或許在你心裏,能力不足以單獨領一軍作戰,但那隻是他們還沒有機會單獨領一軍,證明自己的能力。”

    施然接著說:“我覺得我們隻需要挑選那些性格穩重的人,再加上施重安插在匈奴的內應,傳遞的情報,作戰應該沒有問題。”

    “在訓練、武器裝備沒有問題,領軍的主將的腦子沒有問題的前提下,戰爭打的就是情報,”施然說,“那些人在你心裏難道都是腦子有問題的?”

    “秦王說的不錯,是朕太過擔憂了,”柳山青頓了一下,說:“作戰一事,朕不知兵,不適宜多說。”

    “我現在也不知兵,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將這件事交給知兵的人來做。”

    施然說:“左丞相和護軍都尉或許因為年齡,體力、精力不如從前,但他們的軍事素養是可信的。你之前不也說了,若是太上皇願意支持左丞相,左丞相就能蕩平匈奴。”

    柳山青點頭。

    她這次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擔憂,主要是因為施然這次無法領兵作戰。

    自柳山青登基以來,對外領兵作戰的都是施然,且每戰必勝。

    如此,柳山青對施然的信任度,自然是要高過左丞相和護軍都尉。

    施然說:“不說這些了,具體該怎麽打,派何人領兵,回去和左丞相他們商量後再決定,你現在的任務是陪我和出門,做一些我們該做的事情。”

    柳山青問:“何事?”

    “給我的那些朋友、部下買一些東西,”施然笑說,“許久沒見,總得給他們準備一些見麵禮,禮多人不怪嘛。”

    柳山青沒意見,當即起身,略微整理被施然狗瓜子弄亂的衣服,跟施然出門。

    施然的部下、朋友有點多,但好在對於他們的愛好、目前所需,柳山青都清楚,買起來並不費勁。

    不過其中有個人的喜好,讓施然犯了難。

    好美女,該怎麽買?

    且不說不能買人,就算回去之後,讓柳山青賜個宮女給他也不合適。

    要不買些美女寫真集給他?或者帶些“異國種子”回去,讓他長長見識?

    柳山青冷不丁的說道:“你可以像以前一樣,帶他去勾欄。或者給他畫幾幅春宮圖。你之前所畫的春宮圖,據說他一直都珍藏著。”

    施然瞥了柳山青一眼,故意道:“好主意,就這麽辦。”

    柳山青冷冷得看著施然,默默地打開人麵吊墜。

    朕的白綾、鴆酒呢?

    朕要把這個狗東西吊在樹上,灌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