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除了失聯,其他方麵都在向好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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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然甩著照片,遞給施重:“鬼就在這個裏麵,”施然拍了拍拍立得,“這畫像真實吧,鬼用它的能力畫出來的。它要是拍了你一千張,你的魂魄就被攝進去,代替裏麵的鬼,    鬼就可以投胎往生了。”

    施重正好奇的打量著照片,聽到施然這樣說,頓時無比驚恐、震驚的看著施然,說:“我一心一意為你做事,你為何要害我?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兄。”

    說著,施重眼疾手快地搶走施然手裏的拍立得,    自然而然的塞進寬大的袖子裏。

    施重一本正經的說道:“既然我的靈魂已經被它攝入了一部分,為了防止你繼續害我,    這東西就放在我這裏保管了。”

    施然笑了笑,    問:“你來就是為了問鬧鬼的事?”

    施重從另一個袖子裏,掏出兩份卷起來的紙,說:“這是南北兩線的戰報,張平、左戍一部失蹤了。”

    此話一出,施然、柳山青臉色皆是微變。施然一邊看著北線戰報,一邊走到案台後。

    施重遞來的戰報十分簡短:

    「施遠徐徐推進,樂複在大漠溜著匈奴五萬大軍,張平、左戍失聯七日。」

    施然將戰報遞給柳山青,看著施重問:“張平、左戍失聯前,可有傳來消息?”

    施重說:“和樂複一樣,在大漠溜匈奴大軍。不過他們所麵對的匈奴大軍,數目不詳。”

    “此事,左丞相、樂複是否知曉?”

    “知道,”施重說,“樂複已嚐試在找他們,左丞相還是有條不紊的繼續推進。目前h區域的匈奴大軍,在左丞相的圍剿下,    已快要完全退出河西。”

    “繼續監察那邊情況,有張平、左戍的消息,立即報上來。”

    “諾。”

    施重剛要告退,施然叫住施重,借著衣袖的遮掩,取出吊墜裏所有相紙,一邊解釋用處,一邊交給施重。施重拿出拍立得,讓施然告訴她怎麽用。

    ……

    ……

    十二月末,平城迎來了今年第一場大雪。

    今年的雪來得比往年要晚很多,天氣卻是比往年要更冷一些。

    施然家裏,窗戶緊閉,暖氣充足。

    施然穿著短袖,挨著柳山青,吃著東北大板。柳山青同樣穿著短袖,手裏拿著奏章,上麵寫著膠東郡的事情,說是海上出現了仙景。

    自宮中傳出鬧鬼之事後,沉寂數年的方士又一次開始活躍在大眾視線之中。鬼怪之說、長生之說開始在民間盛行。

    就比如這膠東郡的郡守,在這份奏章裏除了大書特書海上的仙境,還極力推崇郡內的一個名為徐祿的方士,    說此人乃仙人轉世,有長生之術。

    海上的仙境,就是此人用力,召喚出來的。

    “大隨有徐福嗎?”

    “沒有。”

    “看來這個徐祿就是大隨的徐福了。”

    柳山青沒接話,放下奏章說:“這類人果然是除之不盡。”

    “之前處理過?”

    “朕剛登基時,這些方士其中一部分人在各地製造祥瑞,想以此謀取官職。有一部分人則是妖言惑眾,說牝雞司晨,天下將亂,國之將亡。”

    “然後呢?”

    “你命黑冰台之人,查清楚每一個人的底線,有能力的收入科學院,讓他們研究火藥,或係統性的整理煉丹之法,留下可用之法。沒能力、沒有和朝中大臣勾結的,坐牢、流放或罰勞役。有與朝中大臣勾結的,便和朝中大臣一塊殺了。”

    施然笑問:“那你現在信長生、神仙之說嗎?”

    柳山青略微沉默說:“朕不信他,但你所說的係統,還有這塊吊墜……係統究竟是何物?仙人是否有可能就是你說的係統?”

    施然思索道:“子不語怪力亂神,神也好、仙也罷,在我看來,其實就是未知的代名詞,是我們將未知具體化、形象化了。就像手機、電視、監控,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不就是古代神話傳說中的千裏眼、順風耳?”

    “係統、吊墜也是如此,你不用管、不用在意它們是個什麽東西,反正目前來說,對我們沒有壞處,隻有好處,就不必費盡心思的刨根問底,把它當成手機、汽車這類能給我們提供便利的工具就行了。”

    柳山青說:“朕以前在大隨的某本雜記上,看到過有關仙神的記載。那些描述,現在想來感覺和這邊的航天員的裝扮有些類似。你說所謂的仙神,是否就是其他世界的航天員?”

    “有可能,”施然說,“我之前看別人胡扯,還說我們人類是外星文明實驗的產物。”

    柳山青說:“如此說來,係統應該也是另一個世界的人創造出來的。他們既然能創造出係統這樣的神物,說不定真有長生之法。”

    “小青青,你這樣的思想很危險啊,有昏君的苗頭了,”施然說,“不管其他時空的人能不能長生,都跟我們沒有關係。至少我們這裏沒有長生之法,凡是說能長生的都是騙子。”

    “秦王多慮了,朕隻是好奇能創造出係統的是何等文明,對於長生並不是很感興趣。在朕看來,若是人人都可長生,於國反而是件禍事。”

    “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你要真成了追求長生的昏君,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總不能把你打一頓。”

    柳山青瞥了眼施然,淡淡道:“不管追不追求長生,有秦王這樣的奸臣在側,再賢明的君王,也難免會淪為昏君。”

    施然摟住柳山青,用吃了冰棒的黏糊糊的嘴親了柳山青的臉一下,笑說:“我看皇帝也很自得其樂嘛。”

    柳山青嫌棄地擦了擦臉,繼續看奏章。

    “好啊,你竟然嫌棄我。”

    施然又故意重重地親了下柳山青的臉。

    柳山青白了施然一眼,懶得搭理施然。

    施然不依不饒地摟著柳山青倒在沙發上。

    片刻後,柳山青坐了起來,小臉泛紅的撿起掉在地上的奏章,神色平靜、清冷的繼續看奏章。

    施然心滿意足地繼續摟著小青青,拿起手機,隨便亂翻。

    柳山青忽然說:“已經一個多月了,張平、左戍還是沒有消息,他們會不會……”

    “不會,若真已經犧牲了,匈奴那邊會有消息的。匈奴現在節節敗退,急需要一個好消息來振奮軍心。依我看應該是左戍的注意,他們肯定在憋個大的。”

    “說不定,他們能像霍去病一樣,給我們來個大大的驚喜。”

    “希望吧。”

    現在除了這樣想,也沒別的辦法。

    樂複在被匈奴五萬大軍圍追堵截的情況下,嚐試尋找過張平、左戍的蹤跡,但一無所獲,張平、左戍一部兩萬人馬,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如今,樂複已無力在尋找張平、左戍一部。

    因為他在匈奴五萬大軍的圍追堵截之下,兩萬人馬隻剩下近一萬人,再加上正值塞外苦寒之際,樂複能繼續執行左丞相交給他的任務,拖住匈奴五萬大軍,已是十分不易。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樂複在拖住匈奴五萬大軍的同時,還找機會去匈奴的聖地,狼居胥山逛了一圈。

    也是在狼居胥山,樂複損失有點慘重,犧牲了五千多人。

    當然,匈奴人也沒好到哪去,不僅聖地被毀,自身也損失了一萬多人。

    不過倒黴的是,樂複上個星期不小心撞上了追擊張平、左戍一部的匈奴大軍。

    盡管這部分的匈奴大軍目前隻剩下三萬多人,但建製完善,戰鬥力依舊強悍。樂複在後有狼的情況,與之血戰一番,突圍而去。

    兩方的具體傷亡不詳,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樂複還算安全,如今正拚命在苦寒的大漠裏狂奔,努力甩掉身後合圍的匈奴大軍。

    施遠暫時還不知道樂複的情況,他依舊在有條不紊的圍殲匈奴大軍。

    原先的匈奴單於早被內應毒殺,如今領軍的是原先的左賢王。左賢王雖有才幹,但在這等不利的情況下,遇上的又是善戰的施遠,自然是節節敗退。

    兩個星期前,施遠已將匈奴徹底趕出河西。

    現在,施遠正率部冒著極大的風雪,全力追殺逃竄的匈奴大軍。

    總得來說,除張平、左戍一部失聯外,整體情況是好的。

    南越那邊的戰事也十分順利,陳喜早已抵達了南越,在他的指揮下,消滅叛賊、擊退駱越、西歐也就是時間上的問題。

    且從陳喜匯報的情況和施重驗證的情報上看,一月中旬就能徹底結束戰爭,取得勝利。

    施然和柳山青已經可以思考,該如何獎賞陳喜等將士。

    其他將士好說,陳喜已經是侯爵,再往上就是王了。

    柳山青無法給陳喜這樣的獎勵。

    因為自大隨立國以來,除了施然外,不管是宗親還是立下滅國大功的功臣,都沒有封過王。

    而且就算是施然,也是借著假死,才得以名正言順的封王。

    施然對此想出一個辦法:設立最高榮譽勳章。

    人生在世,為名為利。

    男人更是如此。

    陳喜作為一個武將,自然是渴望擁有至高的名聲。

    設立最高榮譽勳章,正好滿足陳喜這一需求。

    等施遠得勝凱旋時,也可以此獎勵施遠。

    施然還提出,製定勳章等級製度,並且讓全天下的老百姓都知道此事,知曉最高勳章獲取的難度,讓他們來誇讚能夠得此勳章的施遠、陳喜是多麽的厲害。

    如此一來,施遠、陳喜的虛榮心得到滿足,他們便不會抱怨柳山青有功不賞。

    此外還可以建立武廟或者功臣閣,由施然來暗示施遠、陳喜有機會憑借此功,進入武廟或者功臣閣。

    這樣應該也可以減少他們心中的不滿。

    柳山青聽著施然提出的建議,連連點頭,暗道還是狗東西的腦子好使。

    不管是勳章等級製度,還是武廟、功臣閣,都可以解決對將士們獎賞的問題,這樣既給了將士們應有的獎勵,又可避免將士們擁有可以危險到他們的權力。

    柳山青一邊思索,一邊和施然探討勳章等級製度、武廟和功臣閣的評定標準。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是方天明的電話。

    “喂,怎麽了?”

    “現在有時間沒?再試下明天接親的衣服,然後晚上一塊吃個飯,商量下接親的事。”

    “行,我現在就過去。”

    掛了電話,施然笑說:“差點就忘了方天明明天就結婚。他叫我再去試下明天接親要穿的衣服,你跟我一塊去吧,晚上他還叫吃飯。”

    柳山青沒有意見。穿好衣服,施然開車來到上次選定的婚紗店。

    方天明已經到了,正和其他三個伴郎,一邊試著衣服一邊聊天。三個伴郎裏,施然、柳山青隻認識孫長天,另兩個是方天明的朋友,沒有見過。

    簡單的認識了一下,施然試穿已經備好、十分喜慶的大紅色長袍,確定衣服合身,沒有問題,便脫了下來。

    其實在施然看來,之前都已經試過了,沒必要再過來試。不過方天明既然要,施然也不會有什麽意見。

    試完衣服,陪著方天明買了一些還沒備好的東西,時間差不多到了傍晚,天色有些暗沉。

    方天明帶路來到酒店,蘇素已經帶著她的閨蜜,也就是明日的伴娘,坐在溫暖的包廂裏。施然等人走到門口,還沒進去,就聽見包廂裏傳出女子的嬌笑聲。

    孫長天和那兩個伴郎都有些興奮、期待,包廂裏的伴娘有多漂亮。

    蘇素的閨蜜團沒有讓孫長天和那兩個伴郎失望,她們都長得膚白貌美、身材好,但和柳山青比起來,那就查了好幾個檔次,失了顏色。

    那兩個伴郎就是在見到柳山青後,覺得這些伴娘不過如此。

    孫長天沒有這樣的想法,他始終如一的趁著這個難得機會,和四個伴娘搭訕,聊天。

    方天明之前在電話裏說過,晚上吃飯主要是為了商量下明日接親的事情,請的自然也隻有伴郎、伴娘。

    柳山青全程沒怎麽說話,一邊吃著施然給她夾得菜,一邊聽著施然和眾人討論接親的流程。

    柳山青固然是不太喜歡婚禮太過輕佻,但對於這邊的婚禮流程,還是有些興趣的。

    比如接親時,伴娘會堵門,新郎要給紅包,伴娘還會設置考驗等等……

    柳山青下意識的將之和大隨的婚禮流程做比,大隨婚禮好像就沒有這些。

    隨即,柳山青又有些疑惑,他們為何會設置這樣的流程?

    有什麽含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