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壞了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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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一下樓,施依兒和施峰就將施然、柳山青的婚服用了純金的金線、飾品都是純金、天然寶石一事,你一嘴我一嘴的說了出去。

    大爸、二爸一開始有點不信,可看施正國的表情,他們知道施依兒、施峰沒有說謊。況且施依兒、施峰也沒有必要在這件事上說謊。

    當下,他們心裏有些震撼。

    隨即,在廚房裏忙活的大媽、二媽和嫂子也知道了這件事。她們一個個表現出極大的興趣,    尤其是在柳山青承認後,立即讓柳山青帶她們去看看。

    柳山青自是沒有意見,洗了洗手,帶大媽、二媽和嫂子上樓。已經看過的林月如也是暫時關火,跟著一塊上去。

    同樣想去看看,又自持身份不好意思開口的大爸、二爸見狀,    立即站起來,跟著上樓。

    施然和施依兒跟在後麵,    施正國、施峰沒動,    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喝茶。

    三樓,許久沒人光顧的書房此時十分熱鬧。

    大媽、二媽和嫂子圍著施然、柳山青的婚服、摸著衣服上用金線繡成的圖案,嘖嘖稱奇,誇著衣服漂亮、精美。施依兒也在一旁,嘰嘰喳喳的說著。

    二爸擠了進去,摸了摸婚服的布料。二媽拍了下二爸的手,嫌二爸的糙手會把衣服摸壞。

    大爸在一旁看鳳冠、飾品,盡管在樓下就知道這些材料是純金的,寶石是純天然的,如今親眼看到了,還是大為震撼。

    尤其是知道施然、柳山青各自的婚服,光材料費就要近百萬後,大媽、二媽、嫂子和施依兒都驚呼出聲。

    柳山青是富二代的身份算是在親戚裏公開了。不過她們也早就有點猜到,    不僅因為柳山青出眾的氣質,還因為柳山青國慶給她們的化妝品。

    有那麽好、神奇的化妝品,家裏怎麽會窮。

    大媽、二媽這些人沒有因為柳山青是富二代的身份,    就對柳山青更加熱情,或者討好,她們對待柳山青還是跟之前一樣。

    她們更加感興趣的是施然、柳山青精美的婚服、鳳冠和飾品。

    此時,她們的腦袋裏有一個相同的成語:財大氣粗。

    還有奢侈。

    純金打造飾品正常,一些土豪都會這樣做,但像柳山青用純金製成金線,在衣服上繡成圖案,就超出她們的想象了。

    而且,就算柳山青的飾品采用了大量的黃金,看上去一點都沒有網絡上那些土豪的純金飾品的俗氣,柳山青的飾品十分精美、貴氣。

    大媽、二媽找不出更好的形容詞,她們就是覺得柳山青的飾品不一般,太漂亮、太美了。

    市麵上所謂的奢侈品,跟柳山青的飾品一比,就是些垃圾貨,提鞋都不配。

    施依兒、嫂子在看到柳山青的飾品後,則是不約而同的想到了曆史博物館裏,曾經皇後、妃子們佩戴的飾品。

    她們覺得柳山青的這些飾品,和曆史上皇後、妃子的飾品不相上下,    甚至還要更加漂亮、貴氣。

    嫂子無比羨慕、向往,    想著要是自己結婚時也能有這樣的婚服、裝扮多好。

    施依兒瞄著柳山青,    又看向掛在牆壁上施然和柳山青結婚照。照片裏,柳山青就是穿著婚服,頭戴鳳冠,佩戴上這些精美的飾品。

    這不就是皇後本後,太美了!

    施依兒開始有些憧憬,想著自己以後結婚,嫂子要是願意把衣服借給她穿就好了。

    不止施依兒認為柳山青是皇後,大媽二媽等這些人在看到施然和柳山青的結婚照後,都認為曆史上的皇後就該是柳山青這樣。

    他們還一致認為,柳山青的氣勢比施然氣勢更強,絕美中有股帝王的威嚴。

    施然這時拿出他和柳山青的結婚照相冊,大媽、二媽等人立即拿了過去,圍著看。照片中的皇宮背景,讓大媽還以為施然和柳山青是在故宮拍的。

    “這不是故宮,故宮哪長這樣,”嫂子說。

    施然笑說:“在影視基地拍的,怎麽樣還行吧?”

    聊了一會,林月如下樓繼續做飯,大媽二媽等人也沒有多待,紛紛下樓幫忙。

    大爸、二爸則是坐回沙發上,借著柳山青不在,向施然打聽,柳山青家裏是做什麽。

    當皇帝的……施然拿出糊弄施正國、林月如的說辭,然後轉移話題,說起別的事情,比如施峰的工作如何,是否順利?打算什麽時候要小孩,生個侄子給他玩玩。

    說起這個,大爸就有點頭疼,施峰已經結婚兩年了,總是以工作忙的借口不要小孩。

    “你可不能學他,孩子得早點要,早要早好,”大爸說。

    施然笑說:“這你放心,明年這個時候,我爸就沒空跟你們打麻將了。”

    “你看看施然這覺悟,你再看看你,都不知道你怎麽想的,都快三十了,還不要小孩,”大爸無奈又不悅的瞪著施峰。

    施峰裝作沒聽見,默默喝茶。

    他和他老婆又不像施然、柳山青,施然工作自由,一副畫就能賣兩百多萬,柳山青是個富二代,不用工作。他和他老婆是標準的社畜,每天朝九晚十的,生了小孩哪裏有時間照顧?

    況且這兩年是他升職的關鍵時刻,為何要生個小孩來拖累自己?

    當然,父母對孫子的渴望可以理解,施峰嶽父嶽母那邊也沒少催他們。

    施峰和他老婆麵對這些催促都是沉默不語,裝作沒聽見。

    施然見施峰態度,立即轉移話題,說吃完年夜飯打麻將的事。

    六點多,外麵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客廳裏飄蕩著菜香。

    嫂子端著一份香噴噴的可樂雞翅走了出來,喊道:“爸、二爸、三爸、施然、依兒都過來吧,可以開始了。”

    昨晚,特意從雜貨房裏搬出來、足以坐下十四人的圓餐桌上,此時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飯菜。

    施然拿起筷子夾了塊紅燒肉,說:“紅燒肉是大媽做的吧?”

    大媽端著排骨湯,正好從廚房裏走出來。聽到施然的詢問,笑說:“味道怎麽樣?還可以吧?”

    “好吃,就愛吃大媽做的紅燒肉。”

    隨著最後一份清蒸鱸魚上桌,柳山青、林月如等人也是紛紛入座。

    柳山青坐在施然身邊,施然夾了幾塊紅燒肉,放進柳山青碗裏。

    “山青,你是喝酒還是飲料?”

    “酒。”

    柳山青不愛喝酒,之所以要喝酒,是因為在座的基本上都是長輩,柳山青覺得等會用飲料敬酒不合禮儀,便倒了杯葡萄酒。

    年夜飯剛開始沒多久,大爸站起來,舉起酒杯說:“我們先一起喝一杯吧,歡迎山青加入我們這個大家庭。”

    在大隨敬酒沒有站起來的習慣,不過柳山青見到大爸站起來了,也是拿著高腳酒杯,站了起來。

    施然等人也是站了起來,一起舉杯。

    隨著大爸的起頭,飯桌了開啟了敬酒模式。柳山青剛想敬酒時,大媽先喊了柳山青,舉杯和柳山青敬酒。

    柳山青立即站了起來。大媽見狀隨即也是站了起來,兩人虛空碰了一下。

    推杯換盞間,柳山青將除施然外,飯桌上的人挨個敬了一遍。加上大爸、林月如等人回敬的,柳山青已是兩杯紅酒下肚。

    柳山青雖然不愛喝酒,但酒量不錯,之前在大隨,施然宴請張平、左戍等人時,柳山青就喝了五六兩白酒,一點事都沒有。

    如今,兩杯紅酒自然更是不在話下。

    施然拿起紅酒,給柳山青倒了點,說:“我們兩喝一下,祝你越來越漂亮,越來越……”施然湊到柳山青耳邊,“愛我。”

    柳山青下意識的看了眼眾人,見沒人注意他們,不由鬆了口氣。不過柳山青得心裏對於施然還是有點埋怨,狗東西真是越來越不注意場合了。

    還有什麽叫祝我越來越愛你?這需要你祝?朕現在不夠愛你?

    哼!

    吃過年夜飯,大媽主動發起壓歲錢。家中現在還可以領壓歲錢的隻有還在讀書的施依兒了,施然是這樣認為的,直到大媽將紅包遞給施然、柳山青。

    施然意外道:“我還有?我再有幾天就結婚了。”

    “那不還是差幾天,明年你就沒有了。”

    施依兒笑說:“你把日子定在初六,就是為了領壓歲錢吧。”

    “是啊,不領白不領,”施然笑說,“明年你也記得準備好紅包。”

    “我準備紅包幹什麽?”

    “給你未來的侄子。”

    “你就知道是侄子,萬一是侄女呢?”

    “那你也得準備。”

    “行,我一定準備一個超級厚的。”

    “裏麵全裝一塊錢是吧?”

    “哎呀,被你猜到了。”

    閑聊中,施然和柳山青又領到了二媽、林月如的發的壓歲錢。

    柳山青轉手將紅包遞給施然時,施依兒驚訝道:“嫂子,你怎麽把紅包給哥了?不應該是你收走哥的紅包嗎?”

    施然得意洋洋的說:“這就叫家庭地位。”

    一旁的施峰看得羨慕不已,當初他第一次帶老婆回家時,長輩發的紅包還沒在他手裏捂熱,就全被收走了。結婚之後,更不用說,每月的工資自動上交。

    看施然這樣,工資是不用上交了。

    果不其然,施然已經在跟施依兒炫耀,家裏是他管錢了。

    施峰愈發羨慕,下意識的看了眼自家老婆。施峰老婆察覺到施峰的目光,猜到施峰在想什麽,瞪了施峰一眼。施峰立即移開目光。

    相對於施峰的羨慕,柳山青對於施然跟施依兒的吹噓,沒有在意。錢財一事本就是施然在管,大隨的歲入得以增長,遠超前幾任皇帝,也都是施然的功勞。

    若無施然,大隨何來的底氣,在她剛登基的兩年內就敢接連出兵,南定百越,北退匈奴。

    電視上的春晚已經開始,不過沒人看,近年來春晚都沒什麽意思,放著春晚,隻是為了增添點過年氣氛。

    施正國已經坐在麻將桌上,招呼著大爸、二爸和大媽一塊打麻將。

    施然也沒閑著,把在廚房裏洗碗的柳山青拉了出來,再叫上施峰、施依兒和嫂子,坐到另一個麻將桌上。

    施然之前在大隨時弄出過麻將,柳山青也接觸過,和施然打過。柳山青還記得施然當時說過,打麻將是一項腦力活動,不是聰明人玩不了麻將。

    彼時,柳山青嚐試之後,發現確如施然所說,打麻將不是簡單的摸牌、出牌,想要贏,還得記住對手出了什麽牌,推算對手要糊什麽牌。

    在民間遊曆時,柳山青沒少跟施然打麻將。登基之後,因政務繁忙,柳山青就在沒碰過了。

    施然這些日子在大隨沒見過他以前在大隨弄出來的麻將,故以為柳山青不知麻將,對著施峰、施依兒說,柳山青以前在國外沒接觸過麻將,給柳山青將麻將規則。

    柳山青開口說她打過時,施然這才意識到他以前在大隨弄出過麻將。

    於是,施然沒在多說,坐在柳山青身邊,看柳山青打麻將。

    柳山青的運氣不錯,牌技也不錯,第一把打了還沒五張牌,柳山青就糊了。

    施然立即伸出手,笑容燦爛的說道:“來來,給錢給錢。”

    自家人打麻將打的自然不會很大,就五毛錢的,主要是贏錢的快樂。

    施然坐在柳山青身邊,就體驗到了這種快樂。小青青的手氣和牌技真是太好了,這麽會功夫,柳山青就已經連贏了四輪,加起來贏了五塊。

    第五輪開始,小青青的好運似乎耗盡了,牌是不錯,但一直摸不到想要牌的。施依兒、施峰和嫂子打的也是小青青不要的牌。

    更要命的是,施峰和施依兒好像已經聽牌了。

    柳山青盯著自己的牌,猶豫正要出哪一張。

    施然直接拿起九筒,說:“就這張了。”

    “糊了,大吊車。”

    “……”

    柳山青沒好氣的看了施然一眼。

    施然毫不在意的說道:“沒事,讓他們贏一把,總我們贏也不好。”

    施依兒說:“小心哦,一旦開始放炮,就止不住了。”

    “那你就想多了,”施然信心滿滿,相信柳山青的技術。

    結果,還真如施依兒說的那般,第六輪開始時,柳山青才剛打了六張牌,就放炮施依兒。

    施依兒哈哈大笑:“怎樣,我就說了吧。”

    之後的兩把,柳山青也是連續放炮。

    剛才還不怎麽在意的柳山青,這下開始認真了。

    結果,柳山青剛聽牌,施峰自摸了。

    施依兒笑說:“嫂子,是二哥剛才壞了你的風水啊。”

    柳山青看了眼施然,笑了笑。

    施然則是有些鬱悶,還真是邪了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