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婚禮進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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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淩晨兩點鍾睡的施然淩晨四點二十多的時候就醒了。
打開床頭燈,施然靠著床頭,聽著外麵隱約傳來的煙花聲,拿起手機給柳山青發消息:“小青青,不對,應該是老婆, 還沒醒吧,你老公已經醒了。”
發完,施然剛放下手機,準備去洗漱。手機響了一下,小青青的回複來了,還是那樣的言簡意賅。
“醒了。”
施然露出笑容, 立即彈了個視頻過去。兩秒鍾, 視頻接通, 那邊也開著床頭燈,柳山青披著如墨的秀發,靠著床頭。略微露出的衣領,讓施然知道柳山青還穿著睡衣。
“什麽時候醒的?你不會激動的一晚沒睡吧?”
“朕一直都醒的很早,”柳山青問,“你怎麽醒的這麽早?”
“激動啊,今天你就正式成為我老婆了,我如何能不激動?”
視頻中,柳山青聽到施然這樣說,頓時露出笑容,心情十分的愉悅。
她其實也和施然一樣,晚上十一點多睡覺,淩晨兩三點的時候就醒了,滿心都是期待天亮之後,她和施然的婚禮。
聊到五點,施然主動結束聊天:“五點了,我現在去洗漱, 換衣服了。你那邊……化妝師是六點到,還是幾點到?”
“五點半。”
“那你得快點準備了。”
“嗯……爸媽好像也起來了。”
“那你也起來吧, 等會見。對了,掛視頻前,你能不能滿足我一個小小的要求?”
“什麽?”
“叫聲老公來聽聽。”
視頻裏,柳山青頓了兩秒,說:“掛了。”
話音未落,視頻已是掛斷。
施然也沒在意,給發熱的手機充上電,哼著小曲,腳步輕快的走進衛生間。
那邊,柳山青還坐在床頭,看著她和施然的通話界麵,想著施然讓她叫老公的小要求,紅唇微張,嚐試地喊了一聲,白皙的小臉瞬間有些泛紅,眉眼藏羞。
緊接著,柳山青又小聲喊了個“良人”, 白皙的小臉更加泛紅, 眉眼間的羞意濃地化不開。
柳山青覺得還是叫良人比較好, 叫老公, 總會不由想到“老公”一詞的本義,宦官。
施然洗漱完畢,就立即走到書房,換上有點沉的婚服。施然的心情卻是無比的輕快,對著鏡子戴好假發套,左照右照,又轉了一兩圈。
最後,拿上手機,對著鏡子,拍了張照片,發給柳山青。
柳山青沒有回複,施然沒在意,樂嗬嗬地走出書房,準備下樓,給林月如、施正國看,讓他們看看他們兒子今天有多帥。
剛走入樓梯,施然想到自己漏了一件事,轉身回到房間,從衣櫃裏拿出和婚服配套的裘皮。
林月如和施正國已經起來了。林月如穿著大紅色的旗袍,正在廚房做早餐。施正國穿著西裝,坐在沙發上看手機。正對麵的電視在放著早間新聞。
“爸,媽,你們看我,好看吧?”
施然嘚瑟地先跑到施正國麵前,轉了一圈。
施正國有點意外的看著施然,之前看施然的結婚照時,就發現施然穿上古裝,格外的有氣質,現在施然穿著古裝,站在麵前,施正國才發現照片沒有很好的將施然穿古裝的氣質展現出來。
尤其是施然故意擺出嚴肅臉時,施正國驚訝的發現施然還真有些威嚴,有股上位者的氣勢,且施然的威嚴、上位者氣勢比他見過的官員更盛。
林月如從廚房裏走了出來,看到施然就是一頓猛誇。她一直都認為自己兒子長的帥,但沒想到施然穿上古裝婚服後,更加帥氣,氣質格外的好。
“誒,你那個皇帝一樣的帽子呢?怎麽不戴上?”
“那個拍照戴戴就可以了,結婚的時候戴那個太麻煩。”
主要還是十二旒冕冠太過誇張,場麵不太合適。
施然又穿上裘皮,讓林月如、施正國看。林月如、施正國都是識貨的人,一眼就看出施然穿的裘皮是真的動物毛,毛發的質量非常的好,摸上去無比的柔順。
就是這是什麽動物毛,林月如、施正國沒看出來。
施然對這個不清楚,沒問過,也不關心,在施然看來什麽動物毛不重要,好看就行了。
這時,施然收到柳山青的微信,說是化妝師已經來了,她要開始化妝了。
孫長天、方天明也給施然發來微信,問施然起來了沒有。
施然結婚雖然不需要伴郎、伴娘,但孫長天、方天明等一些朋友,還是會過來幫忙接親,湊熱鬧,增加人氣。柳山青那邊,施依兒、徐舒文等下也會過去。
六點多,孫長天、方天明還有一些施然在老家的朋友,先後來到施然家。
他們一看到施然,眼神都有些意外,沒想到施然穿古裝這麽有氣質。更讓他們意外的是,施然婚服上的金線,竟然是真金。
“我滴乖乖,你小子是真有錢,”孫長天咋著舌,摸著施然婚服上的圖案。
方天明等人也是上手摸著。
施然後退兩步,一臉嫌棄的說道:“差不多就行了,一個個幹嘛呢,你們也不嫌惡心。”
“等我結婚時,你這衣服借我穿穿啊,”孫長天說。
方天明調侃道:“你穿上那不得成小孩子穿大人衣了。”
孫長天怒道:“滾滾滾,老子有那麽矮?也就比施然矮一點。”
施然笑說:“借你沒問題,看在多年兄弟的份上,一天算你十萬吧。”
“你可真不心黑,一天十萬,你以為你這衣服金子做的呢。”
“誒,你說對了,我這衣服還真是金子做的。你看看這些圖案,可全都是真金做成的金線,光這一身的成本價,就要近百萬。我算你一天十萬,貴嗎?”
“真尼瑪奢侈,一件婚服就要近百萬,還隻是材料費,這要全算起來的要多少錢?”
“不清楚,山青準備的。”
“我去,你老婆是富二代啊?”
孫長天等人驚訝,這才知道柳山青還是個富二代。
富二代算什麽,小青青可是皇帝……施然笑了笑,沒多說。
林月如這是走出來,照顧方天明、孫長天等人吃早餐。
施然一邊吃著一邊問柳山青那邊的進度,柳山青給施然拍了個視頻,化妝師正在給柳山青梳頭發,旁邊還可以看到施依兒和徐舒文。
她們兩人都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徐舒文一臉驚訝地摸著柳山青的衣袖,感歎上麵的圖案竟然是用真金繡的。
柳山青原有點擔心化妝師不會梳她想要的發髻,實際上柳山青有點想多了,她跟化妝師一說,化妝師就明白了。
施然看著視頻中化著濃妝的柳山青,覺得柳山青今日格外的美。
說起來,這還是施然第一次看見柳山青化濃妝,以前柳山青化妝都是化淡妝,在現代的時候,更是大多時候都是素顏。
施然又看了一遍視頻,有些迫不及待和極其期待地想要親眼看見小青青穿上婚服的樣子。
盡管之前拍照的時候已經見過,但那日又豈能和今日相比。
九點半,施正國接到車隊的電話,車已經在小區門口了。
施然立即披上裘皮,一馬當先的走了出去。孫長天、方天明等人幫忙搬禮花炮、喜糖等等。
剛上車,施然就迫不及待的給柳山青發消息,說:“小青青,我上車了,現在去你那,你弄好了沒?”
“好了,你什麽時候到?”
“嘿嘿,是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我過去?”
“你說你已經上車了,從你那到這邊需要多久?”
“很快,大概也就二十分鍾。小青青,別急,老公馬上就到了。”
柳山青沒再回複。
十五分鍾後,車隊駛入家和小區,抵達單元樓樓下。車庫裏打麻將的大爺大媽跑出來看,很多原本玩鬧的小孩也都圍了上來。
車門打開,施然從車裏走了下來,孫長天、方天明一早就在單元樓門口,拿著禮花炮一擰,嘭得一聲,禮花漫天。
施然跟幾個相熟的大爺大媽打過招呼,信步走入單元樓。
接親的流程古往今來都差不多,不過古代、大隨那邊少了伴娘折騰人的流程,施然也省去了這一流程。
走進家裏,白林、程紅梅都穿著正裝,笑容滿麵的坐在沙發上。
施然先跟二老打過招呼,再走進小青青在的房間。
柳山青身著大紅色嫁衣,頭戴鳳冠,紅色薄紗遮麵地坐在床邊。
施依兒、徐舒文笑嗬嗬地站在一旁。
施然看到柳山青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露出燦爛笑容,走了過去。
要不是顧忌到周圍還有人在,小青青麵薄,他高低要跟小青青整兩句,漂亮了,真就是仙女都比不上小青青。
孫長天、方天明等人也是愣了一下,然後小聲討論著柳山青婚服上的圖案應該也是由純金的金線繡成,頭上戴的鳳冠說不定也是純金的,還有那寶石……
孫長天又是喊著乖乖,柳山青的壕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施然牽著小青青,走出房間,來到白林、程紅梅麵前,跪著給白林、程紅梅奉茶。
奉完茶,施然沒急著立即離開。
因為施然打算等宴席即將開席,賓客都趕到了再去酒店。
在家裏待到十一點四十,林月如打來電話,通知賓客基本上都到了,施然這才公主抱的抱起柳山青,笑容滿麵的下樓。
柳山青摟著施然的肩膀,望著施然的側臉,薄紗之後白皙的小臉有些泛紅,眉眼間有些羞意。
走到一樓,單元樓門口,又兩個朋友幫忙放禮花炮。
多彩的禮花落在他們身上,施然笑著抱著柳山青坐進主婚車裏。方天明、孫長天提著喜糖,向周圍撒著。
小孩子和一些大媽開心的接著。
車裏,施然握著柳山青冰冷的小手,扭頭看向柳山青。柳山青恰好也在這時看來。相視一笑,施然說:“沒貼暖寶寶嗎?手這麽冷。”
“貼了。”
施然跟司機說:“師傅,麻煩把空調溫度開高一點。”
車隊在駛往酒店的路上,施然都握著柳山青的手,臉上帶著春風得意的燦爛笑容。柳山青不時的瞄著施然,見施然一臉燦爛笑容,也是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
來到酒店,酒店門口裝潢的無比喜慶,劈裏啪啦的鞭炮聲隨之響起。
車門打開,施然率先走了下來,然後是柳山青。
施然牽起柳山青溫涼的小手,在眾人的注視下,踏著紅毯,緩緩走入酒店。
酒店裏放著柳山青挑中的典雅的音樂,整個酒店都裝飾的十分喜慶,紅毯一直從酒店門口鋪到宴廳裏。
施正國安排的酒店服務員站在酒店門口和從酒店到宴廳的路上,他們一個個穿著正裝,手裏拿著禮花炮。
每當施然、柳山青即將經過時,他們就擰開禮花炮。
來到宴廳門口,兩個服務員幫忙推開對開的大門。宴廳裏裝扮喜慶,燈光明亮,這是施然要求的。施然認為沒必要像其他人那樣,在入場時故意調低燈光,以增加氛圍,或接著燈光將眾人的目光集中在新人身上。
施然自信的認為,他和柳山青走進來的時候,就是焦點。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施然、柳山青剛一走進去,就隱約聽見不停有人喊著好漂亮。
因事先訂好的流程原因,婚慶公司的主持人,無需像其他人的婚禮般,用言語主導婚慶流程。
施然、柳山青進入宴廳後,便踏著紅毯,在典雅的禮樂中,邁著大隨的禮儀步伐,不緊不慢的走到高台,來到舞台中央。
施然、柳山青分站兩旁,先互揖行禮,然後在主持人的唱辭下,行沃盥禮,即澆水洗手,這一套流程嚴格按照大隨的禮儀來做,極其的繁瑣、莊重,施然為此特意在之前練習了好幾遍。
此禮源自西周,不管是祭祀還是其他大典,都會有這一流程。
沃盥禮之後是同牢合巹。同牢是施然、柳山青麵對麵的坐在案台旁,同食一牲,也就是同食一塊肉,意味著以後共同生活。
合巹算是交杯酒的前身,即將匏瓜,也就是一種苦葫蘆,分成兩半,用紅線相連,倒入白酒,施然和柳山青一飲而盡。
這意味著夫妻二人以後同甘共苦,患難與共。
再這之後,又是解纓、結發和拜堂。
一整套禮儀下來,施然和柳山青的婚禮沒有他人婚禮的輕佻、隻有對婚姻大事的認真、莊重。
台下的賓客都無比認真的看著,有的若有所思,有的流露出憧憬,其中大部分都是女子,比如徐舒文,比如施依兒。她們原本沒有結婚的念頭,看到施然、柳山青結婚,也是不由有了結婚的念頭。
還有蘇素,一臉羨慕、懊悔的對方天明說:“難怪他們當時沒有挑婚慶公司,原來他們是要這樣……真好,早知道我們結婚的時候,也這樣了。”
“還是別了吧,施然這樣的我們搞不起。”
“這有什麽搞不起的。”
“你知道施然和他老婆身上的婚服要多少錢嗎?”
“多少錢?一件光材料費就要近百萬,上麵的圖案都是用純金做成的金線繡成的。還有柳山青戴的鳳冠,也是純金的,上麵的寶石也都是純天然的。”
“我的天……我說怎麽這麽漂亮,竟然都是純金的。”
蘇素一臉羨慕:“真好啊,我也好想要啊。”
方天明:……
要不起,要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