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少年初長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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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後,楓回峰小河上,虹霓清象交輝相映,河上兩道身影在快速閃動。

    一者身著清藍色衣裙,容顏似雪清麗無雙,明眸皓齒閃動間巧盼生輝。

    一者身穿白色衣衫,身影清新俊逸,目若朗星。

    少年手持一隻天青色劍袋,少女亦如是,河水表麵隨著時有的踩踏而蕩漾,河水上空劍勁密集對抗,劍勁由二人所發。

    一者如春蠶吐絲,綿勁悠長,剛柔並濟,一者壯闊舒放,迅若流星,劍式相碰間幽幽劍吟清澈回響。

    劍式再匯,內息急催,劍鬥更為激烈。

    劍袋相交,戰聲急驟,劍式更加變幻密集,少女劍式如曹衣出水,廋勁綿連,少年亦似吳代東風,舒朗豪放,精彩絕倫的劍決刻畫出絕豔天地的畫麵,萬物也隨之失色。

    時間漸漸推移,終招亦要來臨,二者拉開距離,隻聽少年道“師妹,小心了,這招是九霄銀河傾天瀑”話落,劍袋衝天而上,少年騰空,手指劍袋,渾渾內元輸向劍袋,頓時無邊氣勁透發而出,形成無數劍氣旋轉升空,隨之急速下墜宛如銀瀑直落,勢可摧山倒海。

    少女看向少年眼露欣慰,同時,內元運向自己手中劍袋,劍袋高速旋轉,下沉腰身,吸收地氣,手指劍袋一端,高速旋轉的劍袋漸成漩渦狀,帶動周邊空氣亦高速旋轉,形成一個巨大的氣漩,漏鬥狀,仿佛可吞萬物,無邊劍勁落入其中,傾刻間消失不見。

    片刻後,由旋轉的鬥狀氣漩邊緣衝天而上,與直落而下的劍氣相衝對抗,彼此漸消,招名亦由嬌口而出“地引黃泉轉星河”

    時間持續了一刻間,直落劍勁才消散怠盡,旋轉的氣漩也慢慢消化無形,少年慢慢降下,與少女踏波上岸,少年和少女正是莫別離和季舒婉。

    五年的時間匆匆而過,當初少不更事的男童已變成翩翩少年,英姿散發,朝氣蓬勃,如同清晨的太陽溫暖明媚,燦爛而不灼熱。

    昔日精致的小女孩出落得亭亭玉立,清麗的容顏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體態優雅閑適,宛如空穀幽蘭,窈窕無雙,邁步間柔美飄逸,翩若驚鴻,開口時,宛如嬌鶯初囀,清脆悅耳。

    兩人雙雙來到岸邊花叢中,莫別離一如小時候,在地上滾了一圈,脫下外衣,鋪在地上,二人坐下,季舒婉見莫別離的鼻間有細汗流露,抽出手絹給他擦拭。

    季舒婉開口道“師兄,我們的虹霓劍訣已經練得很好了,九霄銀河傾天瀑你更是練得爐火純青,運用自如”

    莫別離道“這些日子都是師妹你不時提醒和喂招,我才更加融匯貫通,在創招時,師妹你更是功不可沒。”

    季舒婉看著往日牛氣衝衝的師兄難得謙虛一回,噗呲一聲笑出來,看得莫別離莫名其妙。

    虹霓劍訣為二人所創,一年前,莫別離修完了界門清光道,合紫虹之屬性修出自身功體,季舒婉亦緊隨其後,後由季舒婉提出創練雙生劍招之意,二人刻苦鑽研,漸漸融匯演煉,創出了現在的虹霓劍訣,此劍訣未在人前展現過,不知又是何人首驗這般驚豔絕倫的劍訣,恐怕是虹霓現人前,酆都鬼門開。

    季舒婉看了看莫別離幽幽的道“師兄,我餓了”,莫別離站起來,去旁邊抓魚捉兔,燒烤起來,如此情景,這幾年來不知上演了多少次,季舒婉深情的看著莫別離忙碌的身影,少時初開的情竇隨年月的累積而濃烈,如同女兒紅酒,越是長久越甘醇,誘人難忘。

    不一會,莫別離把烤好兔肉遞到季舒婉麵前,季舒婉咬了一口道“師兄這兩年你的手法越來越好了”

    莫別離得意的道“那是,你師兄我現在燒烤的技藝在界天門絕對是最好的,所以師妹你是最有口福的。”

    季舒婉幸福的笑了笑,不在言語,慢慢的吃起來,半個時辰後,二人吃飽洗手回去。

    中午,正殿中,濟滄海道“別離,你今年要到通天峰執勤,”莫別離有些驚訝,楓回峰好像沒有弟子在通天峰執勤。

    濟滄海解釋道“這些年我們楓回峰弟子偏少,你二師兄和四師兄在意外戰死後,門內不在要求我們弟子出勤。

    這兩年來隨著你們的成長,其他山主有提過,雖為掌教師兄拒決了,但身為界天門一脈要履行護衛山門責任的,我跟掌教師兄說了,你明天過去,聽候掌教和門中長老的安排。”

    莫別離點了點頭,半響,又道“師傅,二師兄和四師兄是如何戰死?前些年我問過大師兄,大師兄沒有回答我”

    濟滄海沉默了好一會才道“當年仙魔起戰,我帶著你大師兄和二師兄,四師兄,五師兄,六師兄參戰,當時你二師兄和四師兄與幾十名仙門弟子衝在最前麵,後來中了埋伏,幾十人都戰死了。

    雖然說戰死沙場是常態,但你二師兄四師兄修為不凡,在一眾小輩中亦是頂尖,才智也高,絕非莽撞之人,我事後感到有些奇怪,追查了下去,發現他們追擊走得很匆忙,似乎突然間得到什麽消息才追上去的。

    後來無論我怎麽追查,線索到這就斷了,我這些年也一直有在關注,但也沒什麽進展”說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去說,也不要去想了,你還是好好修行,這裏麵的事不簡單”

    莫別離點了點頭。

    第二天,來到通天殿,給丹華真人請安“弟子莫別離叩見掌教師伯,請師伯安排任務”。

    丹華真人道“別離來了啊,正好你律明師兄有事外出,你對各峰都熟,你就在我身邊聽候吧,你帶行李了不?在我身邊休息比較晚,如果太晚了就在通天峰夜宿”。

    莫別離點了點頭,開始了在通天峰的生活,中午,吃飯時,莫別離對一眾師兄弟打起招呼來,他以前常去通天峰,是以一眾師兄弟對他都熟習,這時隻聽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

    “這不是楓回峰的莫別離嗎?怎麽也要來通天殿執勤了,真是罕見,通天峰有多少年沒見過楓回峰弟子身影,不知道的,還以為楓回峰不是界天門一脈了呢?”

    說話是無量峰的弟子,無量峰弟子眾多,這些年來,楓回峰弟子缺勤,大多數是由通天峰和無量峰弟子頂替,無量峰有些弟子對楓回峰有怨言。

    莫別離道“這位師兄,這些年楓回峰弟子偏少,二師兄和四師兄意外戰死,更是人丁單薄,蒙掌教師伯和各位山主師伯師叔關照,我們楓回峰弟子不必輪職山門。

    今年,別離長成,身為界天門弟子,自會履行門內任務,若師兄對以往之事有所意見,可往門內掌管律法的長老處申訴,同為門內師兄弟,不必如此說話。”

    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無量峰弟子縱有不甘,一時也找不到言語再針對,隻得悻悻離開,通天峰弟子何明道這時走過來,對莫別離道

    “別離師弟,莫要放在心上,同門之間,不時有點意見很正常。”

    莫別離道“何師兄放心,別離自小在界天門長大,這裏早是我的家,事情的原委也已知道,對無量峰師兄的抱怨能夠理解,不會怪無量峰師兄的”。

    下午,莫別離給丹華真人續了一杯茶後,就在門外安靜的站著,一會兒丹華真人道“別離,你去篁竹峰你靜水師叔那討要點斑竹筍來,我要製作療傷藥,這時節正是斑竹筍生長時間”

    莫別離在門外答了聲“是”,就向篁竹峰而去。

    兩個時辰後,就來到了篁竹峰,進入篁湘院,院中正廳坐著一名中年女人,風韻猶在,年輕時也是風華絕代的女人,正是篁竹峰山主靜水真人。

    莫別離走近,對靜水真人到“弟子莫別離拜見靜水師叔,掌教師伯讓我來篁竹峰要點斑竹筍製藥”

    靜水真人點了點頭到“好的,斑竹筍生長在小竹岩,讓小詩領你過去,要新鮮才有效果,你自己采摘”說完,吩咐門外的小詩領他過去。

    來到小竹岩,小詩道“師兄,你自己采摘,我先回去了,你按原來的路線回走就行”莫別離點了點頭。

    篁竹峰為垂天十二峰中唯一個盡數女子的支脈,男弟子如無要事,不歡迎入內,莫別離小時侯來過一兩次,稍長大後,列入不歡迎人員,就再也沒去過。

    垂天十二峰中莫別離對篁竹峰最不熟習,除了篁湘院,其他地方一概不知,莫別離在小竹岩上一路挑挑走走,盡選長相良好,個頭大的竹筍。

    不知不覺走出了小竹岩,這時莫別離才抬頭仔細觀看四周找方向,遠處發現一座紫竹林,林中依稀似有竹舍,莫別離尋思到,自己已不知身在何處,如今最好是向篁竹峰師姐妹問路,就決定向竹舍處走去,穿過紫竹林,有幾間精美的竹屋錯落有致。

    莫別離在門外周邊道“篁竹峰的師姐師妹打擾了,在下是楓回峰弟子莫別離,奉掌教師伯之令來小竹岩采摘斑竹筍,如今意外走失方向,請各位師姐妹指點下路徑,”

    莫別離等了片刻不見有人回答,亦不見有人走出,此處隻有兩條似人走出的來小徑,莫別離隻得往其中一條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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