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分離黯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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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後,季舒婉又回到了事發河段,她衣服有不少劃痕,逃亡中失了同門的蹤跡,他們也不知逃向何方,走得了幾人,她心憂師兄,又回到這裏找尋。

    一日裏,方圓十裏找了個遍,卻無一絲線索。

    隻得隨河流向下遊找尋,五日後,已到山脈邊緣地帶,不遠處,這條河又分做兩條支流。

    站在河邊,望向平靜的河中,慢慢的環掃水畔周圍,殷切的盼望著,能夠再見熟習的身影。

    良久,不見波瀾,漸漸的,眼眶濕潤。

    “

    河濱有佳人,落塵九玄仙,

    身背藏劍盒,顧盼畔水間。

    姣容賽皓月,冰肌似霜雪,

    明眸擎珠淚,眾生皆可憐。

    秀色掩今古,冠絕天下顏,

    千年隻一現,一現傾千年。

    ”

    她正在悲傷中,不察有人來到,直到聲音響起,這才抬起頭看向來人。

    是一名青年男子,身著白衣,體態修長,麵容也極為俊俏,手拿一柄折扇,不時扇動兩下,頗為風流。

    “仙子如此悲切,不知為何故,若有小可可為之處,小可願盡犬馬之勞,在所不惜。”

    季舒婉無心搭理他,轉身就要離去。

    青年男子向前幾步,手一伸,折扇合攏,攔住去路。

    季舒婉冷淡的看了他一眼,眉頭一皺,臉顯怒容。

    “仙子無須動怒,小可隻是不忍仙子傷心。”男子收回手袖,連忙解釋道。

    季舒婉視他為無物,邁步離去,男子卻是無所畏懼,追了上去。

    “小可名叫任君行,以前是仙門弟子,做為交換生,前往儒門修行,算是儒道共修,觀仙子氣態,亦是仙門弟子,不知是何派高足,芳名為何?”

    “儒門皆盡禮儀君子之人?何時出了你這樣一名花花口舌之輩。”季舒婉可無好臉色。

    “仙子此言差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對仙子是一見傾慕,不忍仙子傷心,我無心騷擾仙子,隻願仙子幸福開心。”

    “你離開我的視線,我就很開心。”季舒婉臉色淡然,她可不吃這一套。

    “觀仙子神情,像是為情所困,仙子為情傷,還是意中人遇到了麻煩?小可交友廣闊,可為一助。”

    季舒婉聽聞這話,心中一動,師兄現在下落不明,不知飄零何地,各位伴行的師兄也逃離散開,不知在何方,自己獨身一人,所識之人不多,若有此人相助,也許能盡快獲得師兄的下落。

    心念所至,開口道:“我叫季舒婉,來自界天門楓回峰,我正在找尋我師兄的下落,他消失在這條河中。”

    “原來是仙門中名門的高足,難怪有此佳容氣度,小可出生在輪回穀,父母都是輪回穀之人。”

    “既然同為仙門之人,可否幫忙找尋我師兄?”季舒婉有些不耐。

    “當然可以,既使現在已是儒家子弟,但出身於仙門,小可願意為仙子做任何事。”折扇搖了搖,很是殷勤。

    “此河寬闊河脈淵長,河流亦深,單憑你我二人,要在此找尋,無疑是大海撈針,季姑娘可與我去不遠處的小鎮中,我在鎮中結識不少人物,可讓他們幫忙找尋。”

    季舒婉心中焦慮,但知他所言不差,隻得點頭同意。

    “仙子請跟我走,此山脈凶獸妖物亦多,我們原路返回,可避開眾多妖獸。”

    季舒婉點了點頭。

    二人走了半天,來到一座小鎮,天色已近傍晚。

    走進一間客棧,內中有不少修行之人,季舒婉有些疑惑,之前心焦,不曾多想,現在稍為冷靜,細思到,此處為何出行如此多修行之人。

    任君行看出她的疑惑,解釋道:“幾天前山中爆發大戰,有些人看到傳了出來,這才引來了眾人。”

    不少人看到二人走了過來,都點頭致意,一如任君行所說,很多人和他認識,其中一人開口道:“任兄,你出去一次,就帶回一位佳人,果真不負風流之人。”說完,哈哈大笑。

    其他人也為之起哄。

    季舒婉眉角皺起。

    他連忙解釋道:“這位是來自界天門的仙子,名叫季舒婉,我對她亦是敬仰,請各位不可誤會。”他對季舒婉是真的心動,自己不想讓她留下風流的印象。

    見眾人漸漸平息下來,又道:“季姑娘的師兄目前失蹤在山脈中的河域,我有心幫忙找尋,希望各位仁兄能助一臂之力。”

    “任公子,這是說哪裏話,往日多逢你相助,如今有需要,我們自是出力,但是天色已晚,可否明日再讓眾人進入山中。”

    任君行不語,看向季舒婉,她點點頭,此時邀眾人進入山中,有點不合時宜。

    見她同意,才道:“那我們明日再進山,眾人修養一晚,今日消費算任某的,答謝各位相助。”

    “有勞任公子破費了。”眾人行禮致意。

    “季姑娘,我們也在這休息一晚吧。”

    來到櫃台,任開口道:“掌櫃的,要兩間上房。”

    “不好意思,今日客人亦多,隻有一間房了,但房間寬敞,床鋪寬大,隔音效果良好,家具設施都是精品,包入住的客官滿意。”見任君行帶來一位佳人,看了看二人開口道。

    說完拿著房號遞了過來,掌櫃亦是妙人。

    “那我在外麵過宿吧。”季舒婉一臉冷淡。

    “季姑娘莫在意,你入住這間房吧,我與不少人相識,與他人共宿一間就行。”

    “那也好,多謝任公子了,這是房費。”從袖中拿出一兩碎銀放在櫃台上,拿了房號上樓去。

    “任公子,這是什麽情況。”掌櫃有些愕然,與自己設想的不一樣。

    任君行在這住了兩天,出手大方,他認得任君行,有心成全他的美事。

    “掌櫃的,這位姑娘可不一般,再給我開一間上房吧。”任君行苦笑道。

    “是我會錯意了。”掌櫃遞來一個房號。

    “無事。”

    “任公子,來喝兩杯吧。”坐在附近的人叫道。

    “各位請隨意,我先上樓了,隨後再下來。”拱了拱手。

    “那你快點。”

    “嗯。”

    樓上轉角處,季舒婉剛打開房門,讓房間透透風,在門外散心,聽到樓上腳步聲,轉頭看了看,看到任君行又拿了一個房號開門,眼中露出厭惡,他手抖了下,又繼續前行開門。

    季舒婉轉身回屋,半響後,房外傳來敲門聲,打開房門,任君行立在門外。

    “不知任公子有何事?”

    “打擾季姑娘了,我來是為剛才之事解釋下,掌櫃之言非小可授意,小可無心輕薄姑娘,請姑娘不可誤會小可。”

    “嗯,我知曉了,你還有事嗎?我有些累了。”

    “沒有了,季姑娘早點休息。”

    “多謝任公子了。”房門關上。

    任君行用折扇點杵了杵鼻子,有些訕然,轉身往樓下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