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勇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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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

    一劍起風雷,劍光所過,灑落一地血水。

    莫別離劍芒十丈,氣勁殺聲響徹方圓,將大部份人吸引過來。

    見時機已成熟,季舒婉立刻帶著天霜蟲溜了進去。

    很快,晦幾耐就得到了有人向死駭流地突入的消息,但又知道隻有一人闖入時,就知不好。

    “該死,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立刻給我排查,有人暗中進入了死駭流地。”立刻對手下下令。

    “哼,找死。”自語一句,就向莫別離方向過去,他要出手解決他。

    “我有一寶劍,名則曰紫虹;

    匣光納日月,紫氣動雷霆;

    離匣鬥牛寒,入手風雲助;

    現芒奸膽破,鋒過鬼神伏;

    劍銘人生誌,盡斬事不平;

    事了拂衣去,俠骨天下唱。”

    莫別離劍芒揮灑,口中高歌,心中豪情萬丈,以一已之力敵眾,劍鋒所過帶起一縷縷血花。

    一過時辰後,晦幾耐趕到了,看著帶傷死戰不退的莫別離,眼中有著讚賞,低語道“當真勇武啊,好一名勇將。”

    走到莫別離麵前,一眾手下也停了下來,隻圍不攻。

    “你叫什麽名字,敬你勇戰,隻要你降於我,可免你一死,包括你身邊的那名女娃。”他起了愛才之心。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今日我就算死無全屍,也不會出賣戰友,出手吧。”莫別離手中紫虹一轉,劍鋒豎起。

    “可惜了,我不知你怎麽會與摩釋天他們混到了一起,他們能夠給你的,我也能給,既然你執迷不悟,那我就送你上路。”說著,納氣化元,一掌遞出。

    一掌,僅一招,莫別離身退五丈,口吐鮮紅。

    “如何,這下更加清楚差距了沒。”

    “再來。”莫別離抹了嘴角鮮血,氣運紫虹,頓時紫氣耀天。

    “好一柄名鋒,可惜今日要易主了。”麵對氣勢驚人的紫虹,他心中也起了一絲貪念。

    ‘九霄銀河傾天瀑’,劍行極招,傾天劍瀑下垂,覆蓋方圓十丈。

    “好招。”麵對驚豔之招,晦幾耐也不敢大意,運宏招抵抗。

    劍盡招了,莫別離內元修行不敵,被震傷倒地,內元潰散,失了再戰之力。

    “敬你勇戰,我親自送你上路。”晦幾耐掌聚雄渾真元,就要一擊送他魂歸地府。

    巨力將要離掌時,一名手下走到他身旁,在他耳邊低語道“主事,剛傳來消息,擋不住,她們兩人進入怪樂地消失了。”

    “什麽?胡真一不是過去了?他到底在做什麽。”晦幾耐厲聲說道,嚇得匯報之人後退兩步。

    看向莫別離眼神一陣明滅,顯然心中已計較了幾個來回,最終說道“把他押回,關入死牢裏,嚴加看守。”

    在莫別離被俘時,季舒婉衝過了重重圍堵,來到怪樂地之中,她此時也是傷痕累累,內元受損,受了胡真一重掌一擊,修為失了六層。

    逃脫了胡真一的追擊,卻又受到了‘死駭流地’之人的追殺,重賞之下,有部份人出手了。

    她拉著天霜蟲在街巷中不停的逃竄,在沒有擺脫追兵之前,也不敢去找小青她們,暴露了她們藏匿的位置。

    死駭流地外圍,晦幾耐與胡真一匯聚了。

    “你親自出手,怎麽還讓她逃走了?”晦幾耐有些怒氣的說道。

    “那個人族女孩藏匿了修為,我一時大意,出手時估算錯誤,讓她趁機逃走了。”胡真一也有些羞惱。

    他之前見過晦幾耐與她師兄妹二人交手,心中對她的實力有了估算,運元出手時,本該一擊斃命,錯估了實力,卻是讓她帶傷逃走了。

    “現在,千耳妖根本就不表態,也不讓我們進入死駭流地,看來要阻止摩釋天恢複可能要失敗了。”

    “打開了九幽洞,摩釋天不足為懼。”胡真一心思都放在了九幽洞裏隱藏的東西。

    “現在是我們在與摩釋天搶時間,若大陣消散前,他恢複了,我們的困難將會增大數倍,大陣消散後。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東西,摩釋天他自己也就真是不足為懼了。”

    “該死的千耳妖,要不是他,哪裏會有那麽多的事,要不我們調集全部人手,殺入死駭流地?一時半會的,摩釋天也好不了。”

    “不行,就算真調齊了人手,我們也不見得有絕對的勝算,反而使原本可能中立的死駭流地倒戈,對我們後續的行動不利。”

    “既是如此,我們在九幽洞布兵吧,與摩釋天硬戰。”

    “也好先如此了,其他看情況變數。”

    與此同時,外麵的海海角幾人經過漫長的旅行,也快要到南山附近了。

    海海角早已與蘇文琪和郭少奇取得聯係,他們早就在南山裏了,一直等著他們。

    一路上海海角與意劍秋是千催萬促,但對上了仙門奇葩,他們是注定失敗了。

    一路上這位主是一日三歇,根本就不像修行人士,如同閑遊的貴公子。

    過了煙花地,必要躺靠香脯聽曲,有了名景點,要到此一遊,有了溫泉,必要沐浴休眠。

    如此也罷,他還不許海海角二人先行,名曰“你們是想跑路逃債?”

    太陽正烈,五人走在羊腸小道上,白衣飄飄的貴公子抹了一把額角,眼神有飄忽,嘟囔道“這天氣這麽熱,小海角,你說趕什麽路啊,在軟香裏躺著多好,或找個泉水泡泡也很不錯的。”

    海海角不理他,這一路行來,這位小師叔此類報怨太多了,他早已練成了兩耳不聞的境界。

    忽的,前方樹林裏有了動靜,十數名衣衫破爛的人持著手斧和刀劍衝了下來。

    一名似是領頭之人有氣無力的喝道“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嗯?我們這是碰到山匪了?”靖珊瑚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還是這麽窮的山匪,山匪當到這份上,也真是失敗啊。”南蘇箐眼一眯嘲笑著。

    這十幾名山匪眼直直的看著他們,眼中發光。

    顯然他們有好長時間不開工了,到了山窮水盡時等來了這幾隻肥羊。

    “二當家的,你說天氣這麽熱,我們天天在這裏埋伏,大當家的天天泡泉水,這次有了這幾支肥羊進帳,大當家的會不會賞我們去泡幾天。”一名小囉囉對身邊的二當家說道。

    眼神正焉的白衣貴公子頓時眼中亮了起來。

    …………

    原本躺著大當家的清泉換成了貴公子。

    舀起一瓢水,從臉上灑下,舒服的哼道“真涼快,這才是生活嘛,真是好地方,好泉水。”

    山匪中的大當家穿著一條褲衩倒在三丈外的泥土裏,生死不知。

    二當家在不遠處心事重重的候著,不敢上前,也不敢離去,剛才發生的一切好似做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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