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將薑清漪連同奸夫一起押入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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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清漪緩緩直起身,看著自己床榻上的那件男子衣袍,心瞬間沉了下去。

    皇後尖銳刺耳的指責在她耳畔響起,像是要穿透她的耳膜,皇後憤怒道“大膽薑清漪!你憑著區區庶女的身份嫁入皇家,你還有什麽不滿足!竟與人私通?來人快把她賤婦拉下去,待找到奸夫,一起押入天牢,本宮要親自來審!”

    奸夫?哪有什麽奸夫?這不過是她自己的衣服。

    但若是證明了這是她自己的衣服,那就一定會引出她私自假扮成男子,出府的事情。

    不守婦道、與人私通這是死罪,可假扮男子、私自出府,這同樣是罪。

    薑清漪看著淩雲柏的眼神,像野獸一般閃著綠光,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她此刻感到有些進退維穀。

    “皇祖母,孫媳並沒有與人私通。請祖母相信孫媳!”薑清漪將那件衣袍攥在手裏,緩緩挺直了脊梁,對著太後認真說道。

    “不是私通?那你說你這件衣服到底是怎麽來的?”皇後冷哼的一聲,眸光惡狠狠的盯著薑清漪。

    從前雖是厭惡薑清漪,不過是因為她與那人的相似之處,讓她莫名感到心慌。

    而今天,薑清漪若真是不守婦道、私通男子,那便是踩在她的底線上了。

    這不僅是不守婦道、有損皇家顏麵,這更是把她與柏兒的臉麵放在地上踩。

    柏兒因著自己從前的事情,不受皇上的寵愛,占了嫡子的名頭,卻遲遲沒有被立為太子。若是再出了這件事,他便會成為全天下人的笑柄,入主東宮也再沒有了可能。

    許絲絲看著皇後冷若冰霜的眼神,恨不得立即將薑清漪就地處死,她便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她後退幾步,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守在屋子門口的丫鬟,珍兒。決定最後再加一把火,讓薑清漪死無葬身之地、永遠翻不了身。

    珍兒是那貴人幫她安插在薑清漪院子裏的眼線,可是薑清漪的防備心太重,除了她從前的丫鬟南意,其他人她都不願重用。

    她原本有些著急,生怕珍兒成為了一顆無用的旗子,珍兒卻突然傳來消息。

    說薑清漪時常女扮男裝,私自出府,還準確的道出薑清漪在今日下午必然不在府中。

    她雖有些疑惑珍兒如何能準確知曉這些消息,但看著珍兒信誓旦旦的模樣,便知曉這是那貴人特地傳給她的消息。

    她便更加胸有成竹了。

    因此在今日,她才特地將皇後太後往薑清漪的院子引。

    得到了許絲絲的眼神,珍兒定了定神,上前一步跪倒在地上,掩著麵對著眾人哭訴“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什麽都沒看見……”

    許絲絲馬上接了她的話“珍兒,你看見了什麽!盡管說!你是不是看見了姐姐是被人冤枉的,現下隻有你才能證明姐姐是清白的!”

    “珍兒,你不要怕什麽人,你快把事實真相說出來,姐姐的清白才能保得住……”

    眾人將眸光轉向珍兒,太後看著珍兒的模樣,隱隱皺了皺眉。

    她怎麽覺得薑清漪院子的這丫鬟,自己從前見過?

    “你便說吧,本宮需要真相。”皇後對著珍兒沉聲道。

    “啟稟皇後娘娘,奴婢從前看見王妃娘娘身邊的南意,捧了男子的衣裳,等到半夜才偷偷前去浣洗。”

    “奴婢還知曉王妃娘娘的屋子不分晝夜便是大門緊閉,而她的貼身丫鬟也不知去向。”

    珍兒的話大有深意,明明什麽都沒說,卻是每句話都指向薑清漪私通外男。

    薑清漪冷眼看著珍兒和許絲絲唱雙簧的樣子,心底不免覺得有些好笑“你作為一個無法靠近我屋子的下等丫鬟,你到底是如何煞費苦心,才能看見我的屋子大門緊閉、才能知曉我的丫鬟不知去向?”

    “況且若我真的要偷偷摸摸浣洗男子的衣物,派南意在屋子裏洗便罷了,為何又要在晚上將衣物拿到外麵去?還要專門給你瞧見?”

    薑清漪在心底裏冷笑,這珍兒一定是許絲絲背後那人派來西苑的眼線。那人的狐狸尾巴終究是藏不住了。

    “奴婢……奴婢知曉,不過是因為奴婢認識那奸夫!”珍兒感受到薑清漪審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悄無聲息的威壓卻仿佛有千斤重,她一時間有些慌亂。

    “那你說這奸夫是誰?”太後淡淡道。

    “奸夫便是府裏黃管家的兒子,黃三桂!”珍兒道,“奴婢起夜時偶然見過他步伐淩亂的從娘娘的院子裏出來,心下感到奇怪,比常人多留心了幾分,這才讓奴婢發現了異樣!”

    珍兒咬著牙說道,勝敗隻在一念之間,若是她不一招製敵,說的證據確鑿,那她便必死無疑。

    主子派她來王妃院子裏當眼線時,她便知道主子要的是——薑清漪死。

    若這是主子的目的,那她便是主子手裏最鋒利的那把刀。珍兒抬起眸,看著薑清漪的臉,眼睛裏有點是毅然和決絕。

    “管家的兒子?”皇後聽了她的話,有些目眥欲裂,她後退兩步,差點背過氣去,死死指著薑清漪道“賤人,你還想說什麽!”

    太後並沒有像皇後一般反應激動,甚至有些意興闌珊。她看著薑清漪那雙波瀾不驚的眸子,便知道薑清漪不至如此。

    但是太後還是想看看這丫頭會是如何的反應,若是她都無法自救,那她也沒有必要救這丫頭了。

    薑清漪聽了她的話,隻是笑了笑,對著皇後從容道“那奸夫呢?何不將其捉來共同對峙?”

    “薑清漪,這是你自找的!”楚王聽了薑清漪的話,雙手捏成拳頭狠狠的砸向了薑清漪的床榻,便親自出門捉拿黃管家的兒子了。

    太後的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眾人。

    在場的每個人都各懷心思,她從前也是見慣了這些場麵的,如今卻有些乏了。

    她眼神轉向了坐在床榻上的薑清漪。

    薑清漪淡定從容的神情與皇後目眥欲裂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不禁讓太後微微歎了一口氣。

    她越發覺得薑清漪像那人了。

    若從前皇後沒有使那些肮髒手段,如今坐在寶座上的也不會是她,而會是那個人。

    母儀天下,皇後哪有一點母儀天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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