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珍琴公主來為薑清漪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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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清漪卻是在陳盼蘭的身邊毫不掩飾的笑了,她開口道“你若無錯,怎會有人陷害你。”

    她重複著陳盼蘭之前的話,擺明了是對陳盼蘭的嘲諷,陳盼蘭咬著唇看著她,隻是搖頭,眼裏滿是淚水。

    薑清漪看著陳盼蘭的模樣,眼眸暗了暗。

    真是綠茶一個。她心中想。

    薑老夫人垂著頭看著陳盼蘭,明明一切證據指向性都很明確,她確實思索了良久,沒開口。

    站在眾人身後柳婉芳看見薑老夫人這副沉默的樣子,想起了薑清漪的之前對她的囑咐,便急急喚了自己的丫鬟,讓她去把薑連端請來。

    “廖大夫的異常和孫奶娘的證詞都不能說明什麽嗎?祖母,您當時說一定會秉公辦理的!”薑清漪看著薑;老夫人打算不了了之的模樣,一掐自己的大腿,也淚眼婆娑的跪在了薑老夫人的身前。

    “薑清漪的這副模樣,實在是太咄咄逼人,這像是對你祖母該說話的模樣嗎?”吳莉如今日看戲樂得自在,她沒事人似的坐在了椅子上,對著薑清漪開口嘲諷。

    薑老夫人聽著吳莉如的話,眸光一暗,她雖然沒有開口,卻存了和吳莉如一樣的意思。

    薑清漪實在是太咄咄逼人了,不成樣子。

    咄咄逼人?薑清漪聽了吳莉如的話,眸子裏有的卻是一片涼意。

    她若是不咄咄逼人,若是前些日子沒有發現陳盼蘭的陰謀,今日她被陳盼蘭陷害,跪在薑老夫人麵前時,薑老夫人可會信任她?可會保下她?

    不會,若是今日陷害泮哥兒的人是自己,薑老夫人就算不會將她送入官府,也隻會將她送去哪個破廟隨意打發了,了此殘生。

    陳盼蘭有薑老夫人護著,泮哥兒有柳婉芳護著,人人都有人護住,可又有誰來護著她呢?

    她向來不爭不搶,與人為善,可為何她們一個個日日存了心思要來害她?

    她生來便是該死的麽?

    薑清漪想著,同樣是揪住了薑老夫人的裙擺,一雙小鹿似得眼睛裏蓄滿了淚水,她一搖頭,淚水直直掉了下來。

    “孫女沒有母親,便養成了這副小心謹慎的性格,孫女自知如此不討祖母歡心,卻硬求了陛下的旨意回來伺候您。若是孫女此刻不小心著些,今日受罪的便是您的兩個孫輩了!”

    薑清漪這話沒錯,若不是薑清漪前些時日救了泮哥兒,今日一定會被誣陷,而到時候,泮哥兒和薑清漪兩人,便都是不好了。

    可薑老夫人氣的不是薑清漪此刻的咄咄逼人,她氣的是薑清漪早知道此時的發生,卻還是要和柳婉芳在自己麵前做這一場戲。

    若是她早日跟自己講,事情也不會到了無法回轉的餘地,薑清漪是自己的孫女,可陳盼蘭同樣無微不至的伺候在自己身邊,自己早將她當成了半個女兒。

    若是薑清漪此刻知道了薑老夫人的想法,必定會被她氣的發笑。

    這明明是陳盼蘭心狠手辣,出計害想要害死自己和泮哥兒,怎麽還能怪她不給陳盼蘭機會,讓陳盼蘭早日迷途知返。

    陳盼蘭此刻時三十,而不是三歲,憑什麽要薑清漪給她機會?而薑清漪此刻沒給她機會,為何又變成了她的過失?

    這又是一場道德綁架。

    薑清漪拽著薑老夫人的裙擺,卻不見她有開口說話,便知道了薑老夫人的意思,所有證據都已經明晃晃的擺在眼前,卻能被陳盼蘭的幾滴鱷魚眼淚又都抹了去。

    她是要保下陳盼蘭了。

    薑清漪想到這裏,微微垂下頭,又鬆了手。

    薑老夫人看著薑清漪垂著頭的失落模樣,心裏又生了幾分心疼,今日的事情確實不是她的問題,這丫頭生性要強,不過也是因為自小沒娘……

    今日的事情便就這樣過了,她日後會好好懲戒盼蘭,也會賞薑清漪些好東西,日後對她好生關懷,算是給她些安慰了。

    想到這裏,薑老夫人斂了斂眸子,她剛要開口,卻聽見了一道不鹹不淡的聲音從門口緩緩傳來。

    “我倒是許久沒有見過這樣多的人了,母親今日這兒是怎麽了?好生熱鬧。”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像是經曆了歲月的滄桑,雖是問句,可語調是淡淡的。

    這聲“母親”給了薑老夫人極大的顏麵,語氣裏卻沒有幾分真心實意的尊敬。

    眾人聽了這聲音皆是一愣,就連柳婉芳都有些詫異的轉過頭,她吩咐丫鬟喊來的是薑連端,怎麽把這位喊來了?

    就連老夫人聽見她的話,也匆匆的趕到了門前,嘴角扯出一抹笑意,伸出手去牽了珍琴公主的手。

    珍琴公主穿了一聲素色的衣裳,雖然簡樸,可又從處處透露出別致,淺碧灰色圓角提花的紗衫,配置一條齊腰的玄色雕花洋縐裙。

    發髻斜插了幾根簪子,以碩大的東珠點綴,臉上綴著幾分笑意,她雖笑著,眸間卻還流露出幾分無法掩飾的威嚴,倒有粉麵含唇威不露的意味。

    薑清漪看見她的模樣倒是有些詫異,珍琴公主乃是郜國的長公主,年歲估摸著是比嘉桓帝大上一兩歲的,可是她保養的極好,皮膚白皙,有著貴不可言的氣質。

    遠遠的看著,簡直是看不出她的年歲,待她走進了,才能從她精致得體的妝容中看出她臉上的黃斑和眼角的細紋,證明歲月曾在她臉上流逝過。

    “珍琴,你今日怎麽來了我這?”老夫人溫聲細語的道,是少見的慈愛。

    “方才出門時,聽掃地的丫鬟談論說你們這邊熱鬧極了,便來看看。”珍琴公主不動聲色的鬆了薑老夫人的手,不置可否的朝著她笑了笑。

    “現下——是怎麽了?”珍琴公主掃視著在場的眾人,薄唇微啟。

    待她看見薑清漪的時候,微微眯了眯眸子,目光卻是沒有停留,落到了跪在薑老夫人身前的孫奶娘身上。

    剛剛在眾人麵前的那番說辭,不過是她信口胡謅,她早厭煩了這府裏的人,怎麽可能為了湊熱鬧而千裏迢迢跑到這裏來。

    不過是欠了那混賬小子的一個人情,如今聽了他的懇求,巴巴趕來這裏做主,還了他人情罷了。

    薑清漪聽了珍琴公主的文化,垂著頭看著孫奶娘蒼白又狼狽的小臉,卻是沒有說話。

    孫奶娘感受到薑清漪的注視,慌亂的抬起頭,一眼便望進了薑清漪眸子的深處,她眉宇微微凝著,那靜默的眼眸裏有的是異常的冰冷。

    忽然,薑清漪不再看她,而是抬頭望向了遠處的珍琴公主。她雖沒有說一句話啊,可孫奶娘即刻便明白了薑清漪的意思。

    現在能救自己一命的隻有薑清漪,而要讓薑清漪救自己,那便隻能說出真相!

    想到這裏,她畏畏縮縮的收了手,卻又是咬著牙往珍琴公主的身前跑,她還未跑到珍琴公主的身前,便被兩個神情嚴肅的嬤嬤攔了下來。

    “啟稟公主——奴婢、奴婢有要事要稟報……”她死死埋著頭,顫抖的道

    珍琴公主的挑了挑眉,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倨傲,她居高臨下的望著孫奶娘,嗓音微沉“嗯?要稟報什麽事情?”

    “奴婢——奴婢要揭發陳姨娘,謀害少爺,汙蔑小姐,還害的奴婢成了如今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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