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元旦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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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凡坐在床頭握著福伯那滿是皺紋的手道“是我逼他們說的。您就別怪他們了。”

    福伯歎了口氣,頓了頓道“少爺,老奴隻是個普通人不知道你們仙人,用你的話來說是修士。”

    “我也不知道你們修士之間到底是怎麽樣的,但是我知道,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我這把老骨頭受點苦不算什麽。”

    “你可不要因為我們這些普通人亂了修煉啊。齊家可隻有你這麽一個獨苗了。”

    齊凡看著如今還在替自己著想的福伯就心裏不是滋味,對於濤的怒意也深了一分。

    齊凡隻得稍微透露一點宗門內的事情,告訴福伯於家在他眼裏算不得什麽了,免得老人家一直擔心這擔心那的。

    隨後又轉了個話題,說起了小時候的事,一時間屋內倒是笑聲頻出。說起來陪伴齊凡最多時間的就是他了。福伯早就將齊凡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兩人又說了一會,齊凡看出福伯已經有點乏了,便退了出去,隻是想到福伯最後說的話,‘你現在也老大不小了,若是放在以往你也要成家了啊。’

    ‘有些人錯過了就錯過了,人呐這輩子總會有那麽一些遺憾,但仍然需要向前看。

    我這輩子生在齊家,死在齊家,要是最後能夠看到有個小少爺就更好咯’

    這是催婚了?而且如果沒有努力就留下遺憾,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吧。

    在離去之時齊凡還用靈氣在福伯體內運轉了一遍,心裏微微放鬆了一點。

    傷不算太重,隻是受了點悶傷,加上一直憂心自己才導致臥病在床的,經過靈氣滋養了一遍之後,過不了幾天就能夠康複了。

    天水城中心有一座豪華的莊園,在城內足以排的進前五,兩個栩栩如生的石獅子坐落在大門口。門匾之上寫著兩個鑲著金粉的大字‘於府’。

    齊凡住的兩進兩出的院子和這一比,就顯得有點寒酸了。

    如今馬上就要過年了,於府之內一片喜慶,數十個下人都有點忙不過來的樣子。

    大廳內,於家家主於錦年坐落在上首,看著一旁吃葡萄不吐葡萄皮的小兒子一臉笑意。

    自己不知道積了幾輩子的福氣,這輩子竟然有兩個這麽好的兒子,真是父憑子貴啊。

    十幾年前的於家可沒有現在這麽強盛,能在天水城站住腳就不錯了,當時也就能夠和剛到天水城的齊家比一比。

    一想到當初和自己相差不大的齊家,現在卻隻能任由自己拿捏,那感覺還真不錯。

    不過一想到齊家那個獨苗,於錦年就微微皺眉,看著自己的小兒子問道“濤兒,我們這樣對付齊家當真沒有問題嗎?那齊凡不會過來鬧事吧?”

    那青年赫然是和齊凡結怨的於濤,又丟了一顆葡萄進嘴說道“這家裏的葡萄就是沒有宗門的好吃。”

    於錦年有點無奈,自從進了仙門之後這孩子就變了,以前多麽聽話的一個孩子,現在怎麽就變得有點目中無人的樣子了?

    如果能夠和他大哥多學學多好,現在連自己的話都不聽了,有時間還是讓海兒多說說他。

    歎了口氣道“濤兒,你有沒有聽到為父說的話?”

    於濤砸吧著嘴不耐煩道“哎呀,老爹,你就放心吧,沒事的,況且大哥之前和我說過,這兩天他就回來了,到時就算那齊凡過來鬧事也不怕!”

    頓了頓說道“何況我倒是希望他過來鬧事呢,宗內可是有規定的,修煉之人不能隨意對凡人出手,他要是過來鬧事我正好回宗告一告!”

    於錦年點了點頭,心裏安定了不少,雖然早就知道修士不能對凡人出手,但畢竟他隻是個普通人,有所擔心也是正常的,

    畢竟他可是見過修士出手,那威力絕不是普通人能夠抵擋的了的。

    於濤又接著說了一句,“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不親自動手而是讓家裏的下人動手?”於錦年剛想問問他大哥什麽時候回,外麵就傳來一道沉穩的聲音。

    “什麽動手啊?小弟就你這實力還想和誰親自動手?叫你好好修煉就是不聽。”

    隻見一個青年身著華裝,麵容剛毅,雙目炯炯有神,走起路來虎虎生風,不滿的看著於濤說道“看看你自己,入門這麽久了還是練氣八層。”

    隨即轉頭微笑的對著於錦年俯身一拜“孩兒見過父親。”

    於錦年從青年一進門就笑了起來,對於這個大兒子他極為的滿意,哈哈笑道“阿海回來啦,坐坐坐。”

    隨即大聲喊道“來人呐,快弄點大少爺喜歡的桂花糕過來。”

    剛才還一副懶散模樣的於濤此時也端正了起來,相比於父親,他更加崇拜這個大哥,也更怕他,麵對於海的斥責,低著頭不敢作聲。

    於海坐在於錦年的下首,瞥了一眼低著頭的於濤,轉過頭輕聲向父親問道“剛剛你們在聊什麽呢?大過年的動什麽手?”

    於錦年思索了一下,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於海,相比較於濤來說,這個大兒子還是穩重一點,也好聽聽他的看法。

    於海聽著父親的述說,眉頭不由的微微皺了起來。

    於濤在一邊雙手微微摩擦著,看著自己大哥的表情,腦子一轉低聲說道“爹,大哥,我有點累了,先回房間休息一會。”說著就要走出去。

    於海喝道“坐下。”於濤身子微顫,挪動著腳步又重新坐了下去。隻是心中有點冒汗。

    他平日的一些小動作他哥也是知道的,雖然說過他幾次,但也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最近和齊凡的事情他並沒有告訴於海,而且對付齊家的事情也是他這次乘著年關回家臨時起意而已。

    至於後果,能有什麽後果,齊凡隻不過是一個外門弟子而已,他大哥可是執法殿的。

    而且於濤也不算太傻,本人又沒有動手,說到底也隻是凡俗家族的紛爭,鬧不到宗門裏麵去。

    整個大廳的氣氛隨著於錦年的話語一起一落,就連侍女送桂花糕的時候也比平日謹慎了幾分,生怕這個關頭出點差錯導致這個年都過的不安寧。

    半響,於錦年將整件事情說完,於海一臉不善的看著於濤,冷哼一聲,虛手一抬直接一巴掌扇在於濤臉上。

    清脆的巴掌聲打破了大廳之中的安靜,這一巴掌不僅於濤愣了,就連於錦年都沒反應過來。

    雖然平日於海也會訓斥於濤,但是當著這麽多下人的麵打他還是第一次。

    外麵的下人心無旁騖,低著頭專注的幹著自己的活,什麽事情能聽,什麽事情不能聽他們心裏都是有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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