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驚魂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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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清’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哪怕他忽然眨眼,鏡子裏的自己也沒有絲毫的延遲。
    鏡子裏的自己就是單純的倒影,並非是他以為的少年。
    勺子和這邊的鏡子應該不互通,勺子被擋住後鏡中的世界會變成虛無,被困在虛無裏麵的人是無法自主在鏡像世界裏移動的。
    少年不可能出現在這裏。
    ‘阮清’淡淡的垂下眸,漫不經心的將手放到了水龍頭下。
    淅淅瀝瀝的水淋下,混合著他手上的血跡流入洗手池中,看起來有一種詭異的美感。
    傷口進水後,有些輕微的刺疼,但‘阮清’並不在意,慢條斯理的將手上的血跡衝洗幹淨了。
    血跡被洗幹淨後,露出了原本白皙如玉的手,也露出了那道被他自己劃傷的傷口。
    那傷口很小,就隻是稍微破了點皮,看起來並不嚴重,甚至因為受傷泛著淡淡的粉色,在白皙到有些透明的肌膚映襯下,看起來有說不出來的色氣。
    ‘阮清’眸子半斂,隱下了眼底的情緒,抽出旁邊的紙巾擦了擦手上的水珠。
    還剩下一個。
    ‘阮清’將紙巾扔到旁邊的垃圾桶裏後,轉身離開了房間,纖細的背影充滿了淡漠無情。
    任延慶並不知道其他幾人已經出事了,他渾身散發著危險,快速的在樓層間穿梭,一間一間的查找著少年的身影。
    雖然覺得任清不會傷害少年,但是那股力量強大到了恐怖的程度,他嚐試了將近兩百年都沒能控製,他不信任清十幾年就找到方法了。
    更何況,被那股力量侵蝕的任清早已不算是他了,而算是‘神明’的一部分。
    任延慶不敢賭‘神明’會對少年心動,也不敢賭‘神明’不會傷害少年。
    必須要盡快將人給找到。
    任延慶跑著跑著腳步忽然停頓了下來,他看向不遠處的人影,眼底的殺意幾乎快要化為實質了。
    站在不遠處的正是‘阮清’。
    “下午好。”‘阮清’的語氣就好似遇到了朋友一般,在普通的打著招呼。
    但任延慶並不買賬,他死死的盯著‘阮清’,“你到底想要什麽”
    阮清聞言微微歪了歪頭,輕笑著開口,“我說過了。”
    “我想要你們死啊。”
    ‘阮清’說完直接就動手了,絲毫不給任延慶再說話的機會。
    任延慶也隻能放棄溝通,和‘阮清’打了起來。
    因為顧及阮清的身體,‘阮清’壓製著力量,實力大打折扣,對上任延慶有些吃力。
    所以他隻能邊打邊跑,想要找機會徹底殺死任延慶。
    任延慶也沒有放過任清的意思,以前不會,現在更不會。
    更何況被那股恐怖力量侵蝕的他,早就不算是他了。
    那五人以為他是得到了什麽東西才沒有變成怪物的,實際上並不是如此。
    那個陵墓裏飄蕩的黑色霧氣根本就不是霧,是那股恐怖的力量,屬於‘神明’的力量。
    在陵墓裏呆的越久,就越會被那股力量侵蝕。
    那幾人比他幸運多了,才在陵墓裏呆了幾小時就逃出去了,沒有被黑霧侵蝕的當場異變。
    可他不是,他選的那條路是通往‘神明’沉睡宮殿的路,也是最危險的路。
    就連黑霧都是其他路的數十倍。
    他在陵墓裏垂死掙紮了整整三天,早已被黑霧侵蝕的不人不鬼的。
    哪怕是離開了陵墓,他也活在無法擺脫的痛苦中。
    這樣的痛苦持續了兩百年,他才找到了解決和緩解的辦法。
    那就是將被侵蝕的那部分靈魂分離出來,再次封印到‘神明遺址’。
    也就有了任清的存在。
    任清是他,卻又不是他。
    從他將任清分離出來了,他們就隻可能是死敵了。
    任延慶下手招招狠厲,兩道身影漸漸往樓頂的方向移動了過去,最終兩人出現在了天台。
    ‘阮清’再怎麽壓製力量,嘴角也流下了血跡,顯然身體根本承受不住他的力量。
    他不再和任延慶糾纏,而是順著任延慶的攻擊往後躍到了天台的邊緣。
    小區的十棟大樓之間是互通的,可以通過連接大樓的走廊去往任何一棟樓,但是這十棟樓的天台卻是獨立的,相隔的距離並不是很近。
    ‘阮清’已經沒有路可以跑了。
    但任延慶沒有放過任清的意思,想要趁機將他逼出少年的體內。
    然而‘阮清’並沒有躲的意思,他朝任延慶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接著直接從樓頂一躍而下。
    人類的身體有極限性,天台到一樓的距離絕對不是人類的身體能承受的。
    就算是厲鬼瞬移,瞬移的那一瞬間,也不是人類能承受的。
    也就是說,少年的身體會再一次死去,然後可能瞬間被‘神明’的力量吞噬。
    在經曆了第一次失去後,沒有人能再承受第二次失去,任延慶也不能。
    任延慶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縮,驚慌失措的想要衝上去阻止,然而下一秒一隻手直接穿透了他的心髒。
    本應該跳下樓的人,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任延慶愣愣的低頭看著穿透自己心髒的手,有些沒反應過來。
    顯然,任清要傷害少年的身體是假的,他的目的自始至終都是為了讓他分心,從而趁機殺死他。
    他好像輸了。
    任延慶用盡最後的力氣回過頭,不甘心的看了一眼身後的人,最終無力的跌下了天台,狠狠的砸在了地麵上。
    大量血跡從他身體裏滲出,幾秒的時間就將他身下的地板染紅了。
    但任延慶卻沒有閉上眼睛,就那樣看著樓頂,已經渙散的瞳孔裏似乎充滿了怨恨和不甘,光是看著就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也看起來詭異無比。
    ‘阮清’站在天台邊緣看著任延慶扭曲的屍體,眼底閃過一絲愉悅。
    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和他搶少年了。
    少年,是他的了。
    ‘阮清’愉悅極了,哼著不知名的歌,開心的朝樓下的房間走去,任由手上的血跡滴落在地上,蜿蜒的滴落了一路。
    幾分鍾後,‘阮清’再一次站在了洗手間的鏡子麵前,打開了洗手池的水龍頭。
    他要把血跡洗幹淨,然後去接他心愛的少年。
    這次再也沒有什麽東西會來打擾他們了。
    他會和少年永遠在一起。
    ‘阮清’將手上的血跡洗掉後,不經意的看了鏡子一眼,接著視線便頓住了。
    鏡子裏的少年精致的極盡完美,看起來脆弱又可憐,沒有任何的攻擊力和危險性。
    就像是弱小的小羔羊。
    但此時少年白色的襯衣上滿是血跡,血跡從胸前蜿蜒到了衣角,看起來駭人又恐怖。
    少年衣服上的血跡實在是太多了,甚至是濡濕了白色的襯衣,但是卻並不會讓人覺得惡心,反而襯得少年有一種致命的危險感。
    以及一絲勾人的感覺。
    少年的身體纖細單薄,身上的襯衣卻又比較寬大,完全將身材給掩蓋了,隻會令人覺得少年有些嬌小。
    但此時少年的襯衣濕答答沾在纖細的身體上,將少年纖細的腰完全凸現了出來,纖細到仿佛不盈一握。
    無論看多少次,都美的讓人心驚,也美的讓‘阮清’快要控製不住自己了。
    沒有人能在自己心愛的人體內還能淡定。
    天色漸漸黯淡了下來,房間內並沒有開燈,不過雖然光線有些暗,但適應了黑暗後也並不影響視線。
    ‘阮清’就那樣癡迷的看了一會兒後,視線下移了幾分,落在了鏡子裏自己的衣口上。
    少年如玉般的脖子被白色襯衣遮掩著,襯衣扣到了最上麵的一扣,隻若隱若現的露出了一部分頸脖,剩下的皆被衣服遮掩,引人遐想。
    也讓人想要撕開那礙眼的衣服。
    ‘阮清’目光幽深了幾分,接著他開始動手解襯衣衣扣。
    不知道是想要看到更多,還是想要換一件幹淨的襯衣。
    ‘阮清’在解衣扣時,他並沒有低頭,而是直勾勾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好似這樣更方便解一般。
    ‘阮清’解衣扣的動作很慢,慢的有些折磨人了。
    在紐扣解掉一顆後,衣服失去了束縛,往旁邊散開了些,但並不算過分,隻是露出了半截鎖骨,精致誘人。
    ‘阮清’頓了一下後,手指往下移了幾分,開始解襯衣的第二顆紐扣。
    鏡子中少年的襯衣再次散開了些,白皙光滑的肌膚若隱若現,這次隱隱約約還能看見胸前的風景。
    ‘阮清’的手繼續往下,細白的手指落到了襯衣的第三顆扣子上。
    鏡子中的倒影詭異的慢了一拍,似乎是在遲疑一樣,但下一秒就恢複了正常,和鏡外的畫麵沒什麽兩樣。
    那一秒的遲疑不注意看的話,完全發現不了,除非一直盯著鏡子看。
    但‘阮清’似乎並沒有發現鏡子裏倒影的異常,繼續解著衣扣。
    襯衣已經解的過半了,不止是能看見胸前的粉色,就連少年纖細白皙的腰肢也若隱若現的能看見了。
    再往下解的話,襯衣就要失去遮掩的功能了。
    ‘阮清’毫不在意,他直勾勾的盯著鏡子裏的自己,將襯衣的衣扣全解了。
    接著他手指移到了褲子上,似乎是想要將褲子也脫下來。
    然而這一次鏡子中的人停下來了,手就那樣僵在身側,看起來詭異極了。
    ‘阮清’沒有絲毫的意外,他看著鏡子內停下的少年低笑出聲,笑的瘮人至極。
    也笑的令人背脊發涼。
    “你都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