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恐怖遊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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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物對光線的敏感程度異常的高,物體稍微移動一下都能捕捉到,它們渾身的眼睛似乎並非是裝飾,而是真的看得見。
    因為哪怕是在怪物的身後,怪物也詭異的能看見。
    但這並不意味著怪物就毫無聽力,對於比較明顯的聲音,它們依舊有所反應。
    阮清被齊臨天捂著嘴,聽著不斷靠近的滴水聲和沉重的腳步聲,不敢再繼續掙紮了。
    因為靠近的怪物不止是一隻,附近的怪物都在朝著這邊移動,現在已經沒有衝出去的機會了。
    他隻能祈禱怪物沒有發現他們。
    齊臨天也同樣有些緊張,渾身緊繃的注意著靠近的聲音。
    這些怪物的戰鬥力不低,普通的攻擊幾乎很難傷到它,力氣還大的出奇,哪怕是遊輪房間那特製的門,也能被怪物用力擊碎。
    被怪物知道位置,幾乎無異於被打上了死亡標記,最終隻能淪為怪物的食物。
    而且怪物那渾身的眼睛就像是活著的一樣,哪怕是脫離了怪物的身體,也依舊不會輕易死去,甚至還會主動回到怪物的身上。
    如果離怪物比較遠,那眼球就會往附近的活物身上爬去。
    就像是寄生一樣。
    更可怕的是那眼球並非是寄生在表麵的,一旦活人被眼球寄生,那眼球就會瞬間長進了肉裏,和皮膚融為一體。
    除非用刀將被寄生的那塊肉直接剜掉,否則根本弄不掉那詭異的眼睛。
    雖然不清楚被眼球寄生會有什麽後果,但看那些怪物的模樣,已經顯而易見不是什麽好結果了。
    所以遇到怪物最好的選擇就是逃跑,跑到怪物的視線範圍之外。
    可此時他們已經被堵在遊輪的角落了,電梯和樓梯都離的有些遠,根本無路可逃。
    一隻齊臨天還有把握對付,可外麵現在整整有六隻,他絕對毫無勝算。
    除非有人將怪物給引開幾隻。
    然而他帶上遊輪的保鏢已經全部死亡,現在他能靠的隻有自己了。
    齊臨天精神高度緊繃,認真的聽著外麵那詭異的滴水聲,在那滴水聲近在咫尺時,他快速摟著懷裏人的腰,無聲的往後挪了挪,躲開了怪物無意中伸過來的手。
    窗簾因為怪物手的原因,波動了一下,但好在並沒有被怪物掀開,也沒有暴露窗簾後的兩人。
    阮清一瞬間臉就白了,眸子裏也泛起了一層水汽,纖細的身體也止不住的顫抖。
    那不止是被近在咫尺的怪物嚇的,還是因為男人摟著他腰用力的時候,摟在了他腰間的勒痕上。
    他腰間的傷本就沒有處理,就是輕輕碰一下都疼,根本禁不起男人剛剛的用力。
    然而男人顯然不知道他腰間有傷,摟著就沒有放開。
    疼痛刺激的阮清視線變的模糊,大腦一片空白,眸子裏的淚水也越來越多,最終宛若斷了線的珍珠,無聲的順著他白皙如玉的臉頰滑下。
    但他不敢掙紮,也不能掙紮,隻能可憐又無助的任由淚水滑落。
    齊臨天是捂著阮清的嘴的,自然感受到了那忽然滴落在他手上的眼淚。
    那溫涼的淚水落在手上,似輕柔的羽毛撓入了心底,滋生了無數陰暗的想法。
    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就像是在麵對林之衍那位愛人一樣的感覺。
    所有情緒都被放大了無數倍的感覺,包括,也包括心底那些見不得光的陰暗心思。
    齊臨天神色晦暗不明的低下頭,沉默的懷裏的少年。
    少年戴著帽子,將自己的臉完全遮掩了起來,齊臨天的視線下移了幾分,落在了少年的衣口上。
    因為兩人是藏在窗簾後麵的,光線被窗簾隔絕了大半,隻有細微的光芒透過窗簾照進來,不過這一絲光芒完全不足以照亮黑暗,窗簾後依舊有些暗。
    但隻要適應了黑暗後,也並不太影響視線,齊臨天能清晰的看見眼前的畫麵。
    少年身上的校服是藍白相間的,看起來有些寬大,但卻因為被他摟著的原因,完全將他纖細的腰身顯露了出來。
    不盈一握。
    他輕輕鬆鬆就能摟住,甚至是單手摟兩個少年都綽綽有餘。
    校服將少年包裹的十分嚴實,連手都被長長的衣袖遮掩,唯一露出的也隻有修長如玉的頸脖,以及因為剛剛掙紮露出了一部分鎖骨,精致誘人,引人遐想。
    讓人想要撕開那礙眼的衣服。
    明明怪物就在外麵,但齊臨天此時卻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注意力。
    在這狹小黑暗的空間內,就連他以往最厭惡的香水,都變得令他有些精神不集中。
    等等。
    香水
    齊臨天微微低下了頭,濃鬱的茉莉花香撲鼻而來,若是以往他早就厭惡的走開了,但此時他卻細細的嗅了一下。
    茉莉花香向來膩人,在太過濃鬱的情況下,還可能讓人覺得難聞。
    但他卻沒有覺得難聞,因為在那濃鬱的茉莉花香之下,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幽蘭花香。
    香的清新淡雅,就宛若空穀幽蘭在雨夜盛開,香的能滌蕩一切髒汙。
    那是一種濃鬱的茉莉花香都蓋不住的香,也是他當初在林之衍辦公室那裏聞到的幽蘭花香。
    嗬。
    齊臨天的目光幽深了幾分。
    阮清並不知道自己暴露了,他在那股鑽心的疼痛過去後就恢複了思考,注意力也全在了窗簾外麵的怪物身上。
    怪物就在窗簾的麵前,與他們僅僅隔著一個薄薄的窗簾,近的阮清能清晰的聞到怪物身上的味道。
    阮清本以為怪物身上會是腥臭或者腐爛的味道,更或者是海底魚類的腥味,卻沒想到這些味道都沒有,隻有淡淡的海水的味道。
    就仿佛身處深海之中。
    這些怪物極有可能就是從深海之中來的。
    而林之衍明顯早就知道這一點,所以遊輪上的門才會是特殊材質製成的,為的極有可能就是阻攔這些來自海底的怪物。
    隻不過可惜被玩家誤打誤撞將權限係統給毀掉了。
    窗簾隔絕了視線,怪物似乎並沒有看到他們,但卻也沒有放棄的離開。
    此時怪物似乎正在附近緩慢的搜索,想要將人找出來,好幾次窗簾上都已經印出了怪物的形狀,也近的甚至能聽見怪物身上眼球轉動的聲音,令人一陣頭皮發麻。
    好在因為阮清和齊臨天都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身影也完全隱藏在了窗簾的後麵,怪物似乎並沒有發現兩人。
    在像無頭蒼蠅亂轉了幾下後,怪物的注意力最終被遠處的慘叫聲所吸引。
    怪物的腳步聲在朝著遠處走去,那詭異的滴水聲也逐漸消失。
    阮清狠狠的鬆了口氣,但這口氣才鬆了一半就僵住了,因為他的帽子猝不及防的被人摘了。
    窗簾後來隻有他和那位前任金主的男人,摘他帽子的人是誰已經不言而喻了。
    阮清下意識想要擋住自己的臉,但他最終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怪物還沒有走遠,他一旦動作就極有可能會碰到窗簾,那絕對會將怪物再一次吸引過來。
    直播間的觀眾本來被怪物那詭異的樣子弄的都快不想看直播間了,但在看到這一幕後,紛紛激動不已。
    【哦豁!老婆終於掉馬了,雖然現任金主還不知道在哪個雜旮旯,但是我就是莫名的激動啊!】
    【前夫哥終於站起來了一回,你再不站起來,我特麽都要懷疑你是個傻子了。】
    【也就是你運氣好,幾次三番都遇上老婆,你看看隔壁那位現任金主,那運氣是一個電梯上去,一個電梯下去都沒遇上,再看看那個玩家,運氣差的隔著門就錯過了。】
    【不得不說,這位的運氣確實是好啊,躲個怪物都能遇到老婆送上門來。】
    【嘶,你們確定真的是這個男人運氣好嗎我怎麽覺得有點不對勁呢,這個男人住的樓層可是在第十六層,而這裏是第九層,怎麽運氣好都不應該會在這裏遇到老婆吧。】
    齊臨天在摘掉阮清帽子後,捏著阮清白皙如玉的下巴,強勢又不容拒絕的將阮清的頭高了幾分。
    他看著眼前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俊美的臉黑了幾分,無聲的吐出兩個字,一字一頓。
    “夏!清!”
    阮清身體微顫了幾下,白著小臉,抿著唇沒有說話。
    雖然早就猜到這人就是夏清的前任金主了,但他這還算是第一次見齊臨天。
    齊臨天的表情向來不是淡漠就是漫不經心,更或者是麵無表情,這還是第一次這麽的難看,可見被氣的有多很。
    齊臨天快要被氣死了,他強忍住怒火,壓低聲音以隻有阮清能聽見的聲音,咬牙切齒的開口道,“你竟然敢給我戴綠帽子。”
    阮清身體微僵,心跳都差點驟停了,不止是因為齊臨天的話,還因為不遠處的怪物。
    要知道怪物還沒有走遠,現在都還能聽見怪物的腳步聲,發出聲音極有可能會將怪物再一次驚動。
    好在怪物對聲音並不算敏感,再加上齊臨天將聲音壓的很低,並沒有引起怪物的注意。
    見怪物並沒有發現,阮清才放心了下來,他看向處於怒火中的齊臨天,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整個人看起來可憐又無助。
    不過因為阮清的下巴被齊臨天捏著,那點搖頭的弧度不注意看幾乎看不見,甚至還因為他搖頭的動作,讓齊臨天更加用力了幾分,捏的阮清的下巴都開始泛紅了,眼裏也再次泛起淚水。
    阮清隻能無聲的開口,“我沒有。”
    “我,我給您發過分手短信了。”
    齊臨天的臉色更難看了,“我記得,我似乎並沒有同意。”
    那條短信他自然看見了,但看完就無動於衷的扔到了一邊。
    一個可有可無的花瓶,連說分手的資格都夠不上,畢竟他從未將這人放在眼裏。
    允許他的存在也隻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
    可現在他卻無法控製自己的內心了,他光是想想這人在林之衍懷裏,就氣的恨不得毀掉一切。
    這兩人甚至當著他的麵在辦公室
    齊臨天的眼底徹底幽暗了下來,整個人看起來危險至極。
    阮清見狀就知道不妙,他生怕齊臨天不顧怪物的直接開口,下意識想要捂住齊臨天的嘴。
    但卻沒想到齊臨天的動作比他更快,齊臨天捏著阮清下巴的手微微用力,一個轉身將阮清抵在了牆上,就那樣低頭吻了上去。
    阮清身體微僵,下意識想要掙紮,但卻完全無法掙紮,因為齊臨天禁錮著他的下巴,而且身後就是牆壁,他連後退都做不到,更別說其他的了。
    在輕微的掙紮了一下沒能掙開後,阮清就放棄了掙紮,任由齊臨天吻他。
    然而齊臨天似乎並不滿足於隻是唇齒相貼,他捏著阮清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迫使阮清吃痛的張開了嘴,而他自己則趁機伸出舌頭侵入了阮清的牙關,輕輕舔抵吮吸,帶著一絲霸道和不容拒絕,在阮清嘴裏攻城掠地。
    因為發生的太突然,阮清直接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縮,在嘴裏多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時他才反應過來,他有些慌亂的伸手,想要推開齊臨天。
    然而齊臨天的力氣比他大多了,他根本推不開,因為下巴被齊臨天禁錮,他甚至無法咬緊牙關。
    再加上不遠處的怪物,他根本無法用力的掙紮。
    直播間的觀眾直接就炸了。
    【草了!我是想你站起來,但你特麽站起來過頭了!快給老子鬆開老婆!!!】
    【啊啊啊!你憑什麽啊!我老婆是你能親的嗎!我們是想讓來出來修羅場的,不是讓你出來親老婆的!把我老婆放開!】
    【老婆快把他弄死!我受不了,這個狗男人哪來的資格親我老婆,不過是一個被甩了的前任金主!瑪德!趁人之危的小人!】
    就在直播間觀眾罵聲一片時,直播間瞬間黑屏了,隻剩下密密麻麻的彈幕,連聲音都完全聽不見了。
    “唔”齊臨天的吻毫不憐惜,帶著說不出的壓迫性,吻的肆意又強勢,完全剝奪了阮清的呼吸。
    阮清快要喘不過氣來了,缺氧讓他眼尾泛起紅意,眸子裏的眼淚再次順著臉頰滑落。
    阮清伸手無力的推了推齊臨天,想要將他推開。
    但他那點力氣完全可以忽略不計,根本不可能推開齊臨天。
    還是齊臨天大發慈悲的鬆開了些,給了他一絲喘氣的機會。
    但也隻是一些而已。
    齊臨天垂眸看著懷裏漂亮至極的少年,少年長長的睫毛沾著淚珠,如羽般微微顫動,打在眼下光影漂亮的令人移不開視線,少年此時正無力的依附著他,努力的喘息著。
    大概是怕引起怪物的注意,就連喘息也壓抑著,生怕被怪物聽見,但卻喘的更加的令人把持不住。
    就仿佛在隱忍著某種歡愉。
    再加上少年的唇因為他的放肆親吻,此時泛著紅潤,就宛如熟透了的櫻桃一般,漂亮極了。
    齊臨天目光幽深,再次低頭吻了上去。
    和剛剛的肆意不同,這一次的吻充滿了溫柔,但也依舊強勢又不容拒絕。
    阮清的呼吸再一次被剝奪,但他已經無力去推開齊臨天了,隻能被動的接受他給予的一切。
    齊臨天在阮清再次缺氧時,後退了些許,給了阮清呼吸的機會,而他則再次低頭,吻在了阮清的頸側。
    阮清感受到頸邊的灼熱溫度後身體微僵,下意識的歪頭避開了。
    但齊臨天沒有給阮清避開的機會,他扶住阮清的後腦勺,對著阮清的唇再次低頭吻了下去。
    “唔”
    這個吻很久,久到阮清渾身無力,久到他沒有力氣反抗,隻能背對著牆依附著齊臨天,任由他親吻。
    在齊臨天再次親吻阮清頸側時,阮清再也沒有力氣避開了,隻能無力的仰著頭,任由齊臨天為所欲為。
    呼吸早就亂了,心跳也早就亂了。
    哪怕是外麵怪物橫行,偶爾還有淒烈的慘叫聲,也沒有影響窗簾後分毫。
    窗簾後就仿佛獨立了開來。
    阮清校服外套早就被拉開了,隻剩下裏麵的白色襯衣,那是屬於他自己的襯衣。
    隻不過因為上麵兩扣衣扣沒扣,再加上校服外套拉鏈拉的比較高,所以看不出來而已。
    而此時阮清脖子裏全是痕跡,那是被齊臨天親吻的痕跡,看起來色氣又曖昧。
    就如同他此時的整個人,瀲灩到沒有人能忍住,哪怕外麵就是危險的怪物。
    就在齊臨天低頭咬住阮清襯衣衣扣時,阮清渾身無力的垂眸看向了眼前的人,在腦海中開口。
    【係統,讓你的分身別太過分。】
    然而回答阮清的是一片死寂,就好似根本不存在什麽係統,係統也好似根本沒有聽見他的話。
    【裝死】
    阮清淡淡的開口,【可以。】
    【那你可別後悔。】
    這次係統終於沒有再裝死了,係統的聲音低啞無比,聲音裏也是某種強忍的情緒,【停不下來了,這個副本有些特殊,我沒辦法直接附身控製他,最多隻能是輕微的暗示他。】
    也正是因為如此,齊臨天才每一次都能趕到,也才會這麽巧合的在這裏相遇。
    但現在這點兒微弱的暗示顯然是沒用的。
    因為就連他自己處於這種情況下,也會控製不住自己,更別說隻是一個分身了。
    【不行你就弄死他吧。】
    阮清:“”
    阮清自然不可能真的弄死齊臨天,之前沒有正麵遇上他時確實沒發現這人就是係統的分身,但既然知道了,他也不可能真的直接弄死。
    阮清看著眼前的人,長長的睫毛輕顫了幾下,就在他準備直接裝暈時,外麵傳來了腳步聲。
    那不是怪物的腳步聲。
    怪物的腳步聲有些拖遝沉重,而且還伴隨著滴水聲,但外麵的腳步聲十分的清脆幹淨。
    那是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
    外麵的是人類,而且還不止是一個人。
    是玩家還是遊輪的工作人員
    阮清很快就知道外麵的人是誰了,是領頭的那位工作人員,以及林之衍。
    完了。
    如果林之衍看到他和齊臨天是這副姿態,今天他和齊臨天誰也別想活著走出這第八層。
    甚至他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畢竟他唇上的痕跡,以及脖子上的痕跡,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麽。
    阮清渾身微僵,再也不敢動彈半分。
    第八層在遊輪不上不下的位置,並不是什麽住宿區,也不是遊玩區,而且遊輪的特殊權限操作層,基本上沒有太多躲藏的地方,所以基本上沒有人類在這第八層過多的停留。
    怪物也不知何時早已走遠,整個第八層似乎隻剩下兩人的腳步聲,以及兩人的交談聲。
    領頭的工作人員跟在林之衍身後,他麵無表情的開口,“林先生,將權限係統完全關閉會不會有些太冒險了,這樣就連我們也有危險了。”
    “怎麽”林之衍邊走,邊漫不經心的開口,“你連這點兒危險都應對不了嗎”
    領頭的工作人員眼神一暗,他自然是能輕鬆應付,但那位嬌弱的少年不能。
    少年隻不過是個普通的大學生,本就看起來弱小又可憐,估計連打架的場景都沒有經曆過,又何談見過這些可怕的怪物。
    可偏偏等他回到房間後,發現那位少年不見了蹤影。
    遊輪的權限係統還在那還好一些,畢竟那少年從他身上拿走了他的權限卡,身上還有林之衍給的權限卡,隻要躲在六層以上,都是相對比較安全的,怪物基本上不來。
    可如果遊輪的權限係統完全關閉,怪物將能暢行無阻,遊輪上就再無任何安全的地方,少年也全然沒有了躲藏的地方。
    一旦遇到那些惡心的東西,幾乎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會是什麽下場不用想也知道。
    到時候怕是就真的隻能召喚邪神,才能把人複活了。
    而召喚邪神能不能成功還得另說,畢竟他們已經嚐試了很多次了,至今沒能得到邪神的一絲回應,還將自己變成了徹頭徹尾的怪物。
    也許未來某一次他們真的能成功召喚邪神,但他等不了那麽久了,沒有少年的日子他已經一秒也無法等下去。
    就連以往想要召喚邪神的狂熱也莫名的消散了。
    領頭的工作人員沒有反駁林之衍的話,他看著林之衍冷冷的開口,“林先生應該很清楚,這已經是在暴風雨的中心了,並不是一點兒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