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苗家村(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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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過直播間可以清晰的看見,那紅色的鞋尖是朝下的,就仿佛是有人吊死在了阮清的後上方。
    但所有人都知道不是,因為浮現出來的隻有一雙紅色繡花鞋,看起來就詭異又恐怖。
    那根本就不是人!
    那所謂的村長也許根本不是病死的,是吊死的!
    因為隻有被吊死的人,鞋尖才會向下,而是還是活著的時候被吊死才會如此。
    直播間的觀眾手心都捏了一把冷汗,都在瘋狂讓阮清跑,但阮清卻似乎並沒有看見那雙鞋,哪怕是他無意間抬頭看過去,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直播間的觀眾愣住了,紛紛不解的敲下彈幕。
    【怎麽回事老婆是看不見嗎怎麽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難道是因為沒抬頭看的原因】
    【剛剛不是抬頭了嗎應該是看不見吧,老婆那麽怕鬼,如果看見了估計會直接嚇瘋,不可能會這麽平靜。】
    【大家冷靜一點,村長也不一定會傷害老婆啊,那可是他唯一的親兒子,說不定是在保護他呢,你看她飄著半天也沒動,不像是要傷害老婆的樣子。】
    副本中確實會出現某些nc保護玩家的情況,但觀眾們看著那雙紅色的鞋,很難說服自己這是為了保護。
    紅色,可是一般代表著厲鬼的存在。
    沒有動手也極有可能隻是因為副本的限製,副本前期對bss都有壓製,不是bss不想動手,而是bss沒辦法動手。
    也許等她整個人完全顯現出來,就是玩家的死期。
    阮清確實沒有看見那雙鞋,也沒有察覺到自己後上方有什麽,他看完報紙上與苗家村有關的報道後,就看向了那張畫著詭異符號的紙錢。
    紙錢非常的舊,似乎也是特製的,哪怕是過去了很久的時間,上麵紅色的顏料也沒有褪色,不管是觸感和味道,都和外麵聚寶盆裏燒著的紙錢有些不同。
    這紙錢極有可能和報紙一樣,也不屬於苗家村。
    而且這可能根本不是什麽紙錢,而是某種符紙。
    阮清對於符紙沒什麽研究,但隻要經過他手的東西,他都能記住上麵的圖案。
    紙錢上的圖案很陌生,阮清確定自己沒有見過,但他感覺紙錢上的圖案和喬諾給他的符紙有些像。
    似乎是針對鬼的。
    阮清細白的手指收緊了幾分,用力的指尖都開始泛白了,最終他掩下眼底的不安,拿著東西快速走出了房間。
    時間已經不早了,他必須要去找苗辭遇幫他解決蠱的問題了。
    苗辭遇的住處很好找,阮清很快就找到了,但苗辭遇卻不在家。
    阮清敲了半天都沒人回應,他看著緊閉的房門抿緊了薄唇,隻能在大門旁邊的大樹下等著。
    然而他等到了很久,久到太陽都開始西斜了,苗辭遇也沒有回來。
    因為苗家村四麵環山,陽光被山擋住,整個苗家村看起來都有些陰森,處處都散發著危險和不詳的氣息。
    和白天的苗家村仿佛是兩個模樣。
    而且遠處總有一種窸窸窣窣的聲音,可仔細一聽又什麽聲音都沒有,四周也看不見任何的人影。
    阮清本來還算平靜,但隨著太陽的推移,越來越覺得毛骨悚然,渾身汗毛也都立了起來。
    就仿佛有什麽東西,在暗中窺探著他。
    陰暗又粘稠,還帶著一絲壓不下的侵略性。
    阮清的心髒也開始有些不舒服,心跳聲大的他自己都可以聽見,就仿佛裏麵有什麽東西在蠶食他的心髒一樣。
    是鍾情蠱,太陽的落下會讓蠱興奮。
    阮清不清楚蠱興奮起來會如何,他捂著有些發熱的胸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蠱似乎喜歡黑暗的環境,這也就意味著晚上的苗家村危險至極。
    他必須要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渡過晚上。
    對於安全地點,阮清心理已經有數了。
    他沒有再等苗辭遇了,而是趁著還有一絲陽光,轉身毫不猶豫的回了原主的家。
    原主家就是那個安全地。
    阮清早就覺得有些奇怪了,蠱在夜間十分的活躍,那原主是怎麽安穩的活過昨晚的。
    原主的母親在時,有母親的保護,沒有被蠱蟲殺死很正常。
    可昨晚原主的母親已經死了,原主依舊沒有死在蠱蟲手裏,這就顯得格外的可疑了。
    原主家一定有著什麽能壓製蠱蟲的東西。
    是燃燒著的紙錢。
    阮清才踏入原主家一步,就確定了這一點。
    因為他在聞到紙錢燃燒的味道時,忽然就感覺心髒舒服了很多,就連那一絲陰暗粘稠的視線,都消失不見了。
    苗家村的紙錢,是抑製蠱蟲用的。
    阮清也終於理解了苗林淵的話是什麽意思,也徹底明白了清掃任務的用意,苗家村的村民之所以那麽詭異,極有可能體內都被種下了蠱。
    這些蠱蟲應該存在一定的危險,而且在村民死後,極有可能就會鑽出屍體,所以才需要不停的燒紙錢抑製蠱蟲,也所以才會有檢查蠱蟲有沒有鑽出屍體的清掃任務。
    聚寶盆裏的紙錢依舊在燃燒,他離開的這段時間有村民來添加過紙錢。
    雖然聚寶盆裏的紙錢已經夠多了,阮清還是往裏麵再添加了一把,仿佛這樣能讓他更有安全感一些。
    天色越來越暗了,唯一的光芒隻剩下靈堂內紙錢燃燒的火焰。
    黑暗很容易影響判斷,也很難第一時間發現危險,阮清準備去找一隻蠟燭。
    然而他才剛站起來,就感覺身後有什麽東西在靠近。
    有人!
    阮清心底一咯噔,想也不想就拿出從廚房裏順來的小刀,毫不猶豫的往身後刺去。
    如果是普通村民來吊唁,絕不會特意壓低腳步聲,也不會是那種帶著侵略的視線。
    然而阮清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被人從背後攥住了手腕,再也無法動彈半分,不止是如此,他的嘴也被人死死捂緊,讓他無法發出一絲聲音。
    “唔”阮清瞪大了眼睛,眸子裏全是慌亂,他下意識就想要掙脫男人的束縛。
    然而男人的力道實在是太大了,大的他根本掙不開,甚至男人攥著他手腕的手微微用力,他的手就再也使不上力氣。
    下一秒小刀就掉落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十分的突兀。
    阮清眸子裏帶著不安和害怕,還不等他反應過來,他就被男人摟著腰,禁錮在了懷中。
    阮清不止掙不開,就連想要扯開捂住他嘴的手都做不到,他隻好拚命掙紮,想要發出聲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這裏是靈堂,時刻都會有村民來吊唁,隻要發出聲音,一定會引來村民的。
    然而男人的力氣出奇的大,阮清那點兒力氣根本無濟於事,被禁錮的連轉頭都做不到,也無法看清楚身後的人到底是誰。
    因為劇烈的掙紮,再加上被捂住嘴的原因,阮清的眸子裏泛起了一層水汽,精致的臉也因為缺氧染上了絲絲紅暈,在搖曳的火光下,帶著幾分忽明忽暗的美感,美的驚心動魄。
    就仿佛是盛開的荼靡的罌粟,哪怕知道最終走向死亡,也根本沒有人能拒絕他。
    那是一種來自死亡的誘惑。
    男人的手本就是摟在阮清的腰間的,因為阮清掙紮的原因,他的衣服變得有些淩亂,甚至是往上滑開了不少,男人的手就直接接觸到了阮清溫熱細膩的肌膚。
    男人的呼吸一滯,下一秒他直接一腳踢翻了棺材前的聚寶盆,整個靈堂失去了唯一的光源,徹底的陷入了黑暗中。
    再也看不清任何東西。
    黑暗瞬間吞沒了整個靈堂,仿佛看不見邊際一般,給人無盡的危險和壓抑,也讓人控製不住的升起恐懼和不安。
    男人在確定真的看不見後,放開捂住阮清嘴的手,接著直接拉著阮清的手腕,將人反轉拽入了懷中。
    接著將阮清按在了棺材上,捏著他白皙的下巴,就直接吻了下去。
    “唔”
    阮清下意識想要後退避開,但他身後就是棺材,完全退無可退,就連往側邊躲都做不到。
    因為男人更加過分的膝蓋微曲,將腿強勢的抵入了他的腿之間,讓他無法合攏,也根本使不上力氣。
    呼吸被完全剝奪,脆弱的地方也被人緊緊威脅,阮清連掙紮也變得無力,隻能任由男人肆意親吻。
    “不唔”阮清漂亮的眸子裏氤氳出淚水,整個人看起來弱小又可憐,再也不見白天那囂張任性的模樣。
    也許他的囂張和任性本就是強裝出來的,失去了母親的保護,他不過是暴露在狼群裏瑟瑟發抖的小羔羊,哪怕再怎麽偽裝也能被惡狼一眼看穿。
    但惡狼卻沒有直接拆穿他,而是對他溫柔以待,等到他失去了戒備心,再將他吞噬殆盡。
    殘忍無情的惡狼,又怎會與弱小的小羔羊講道理。
    男人看著眼前的人,眼神控製不住的暗了暗,就在他想要更加過分時,不遠處傳來腳步聲,有人在接近。
    是有村民來靈堂添加紙錢。
    阮清聽到聲音後,直接用盡所有的力氣掙紮,想要發出聲音引起村民的注意。
    然而男人似乎是看穿了阮清的意圖,直接禁錮著他的手,半摟半抱的將他拖向了角落屬於原主的房間。
    阮清想要掙紮,但他的力氣太小了,根本無法擺脫男人的禁錮,隻能紅著眼尾,眼角含淚的男人拽進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