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 苗家村(23) 你能殺了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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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聽完方清遠的話渾身一僵,拒絕的話再也無法說出口。
他怕,他真的怕苗厲知道。
也怕苗厲不要他了。
方清遠一眼就看出來阮清的驚慌和害怕,他並沒有覺得多愉悅,心底反而升起一股壓不下的戾氣,眼眸也控製不住的暗了暗。
就那麽喜歡那個男人麽,喜歡到害怕他知道一切。
嗬,既然害怕又何必出軌。
方清遠一想到湖裏的畫麵,周身的氣壓就更低了了,他隱下眼底的情緒,低低的笑了,笑的薄涼又暗沉。
“反正你也出軌了,不多我這一個,不是嗎”
阮清濕漉漉的眸子裏浮現出一絲驚慌和不知所措,但是方清遠的表情絲毫沒有在開玩笑的意思,他死死抿住了下唇,垂下眼眸,似乎內心在掙紮一般。
方清遠沒有催促,就那樣耐心的等著阮清的回答,因為他知道少年的回答會讓他滿意。
阮清僵硬了半天,最終還是眼裏含淚,一臉難堪的低下了頭,沒有再繼續掙紮。
哪怕他的身體依舊再抗拒,但他卻也隻是僵硬的站著,任由方清遠摟著他。
他在妥協。
有那個視頻在,他也隻能接受方清遠的條件。
方清遠知道這個人會妥協,但他在阮清默認那一刻笑容還是淡了,眼底也徹底陰沉了下來,甚至渾身都散發著戾氣。
他不會天真的認為這個人這麽輕易的妥協是因為他長的帥,哪怕今天在這裏的不是他,這個人也同樣會妥協。
就為了他那可笑的‘心上人’。
直播間的觀眾自然是一直看著這一幕的,但此刻觀眾的關注點卻不在兩人身上,而是在兩人的左上方。
兩人的左上方一道紅色的影子越發的明顯,那紅色已經浮現到大腿的位置,此時再也不複之前的安靜死寂,而是開始微微顫抖,直到顫抖的越來越厲害,那仿佛就像是上吊時因為窒息在拚命掙紮一般。
也仿佛她在憤怒。
【大佬,你別顧著調戲老婆了,你抬頭,你抬頭!啊啊啊!她離你越來越近了,她好像是想殺了你啊!】
【完了完了,看來村長很不滿意方大佬這個相親對象,她是看到自己的兒子被欺負,要直接動手嗎】
【這還是第一次見村長有動靜,這個村長估計是真的很愛自己的兒子,在火場裏要不是她幫忙托著那房梁,老婆估計都等不到小兒去救他。】
【雖然知道她想幫老婆,但是看著還是瘮的慌啊,一抬頭就是兩條大紅腿飄著,這擱我得直接嚇的心髒驟停了。】
方清遠似乎也同樣看不見那道紅色的影子,他看著眼前乖乖的人,壓下了心底的戾氣,因為他忽然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如果這個人真的是《第一高中》副本的校霸蘇清,那就證明他能在副本中出入,還能在不同的副本中變換穿梭。
而能做到這一點的隻有無限恐怖遊戲的玩家。
方清遠雖然沒有見過傳說中的特殊玩家,卻也聽說過這類玩家,這類玩家並不會和普通玩家一起進入遊戲,也和普通玩家有著不一樣的身份,大多都是會成為副本的nc。
就像眼前這個人一樣。
如果他真的是特殊玩家,那他就絕對不可能愛上一個副本nc。
而且方清遠懷疑這個人就是天價懸賞任務裏的那個人。
方清遠看著眼前的人,意味不明的輕笑了一聲,“你知道嗎天價懸賞任務少了兩個了。”
“一般懸賞任務隻有被完成了才會消失,亦或者,發布懸賞任務的玩家已死亡。”
無限恐怖遊戲的玩家積分是不可剝奪的,也不可繼承,隻能由玩家自願轉贈,玩家死亡後賬戶的所有積分都將被係統清零。
而懸賞任務自然也將不複存在。
比起懸賞任務被完成了,方清遠更偏向於發布懸賞的玩家已死亡。
“懸賞任務什麽懸賞任務”阮清精致的臉上浮現出茫然,似乎根本聽不懂方清遠在說什麽。
方清遠仔細分辨了一下,少年臉上的茫然沒有絲毫作假,他也找不到少年絲毫偽裝的痕跡,一時間無法判斷這人到底是不是在裝傻。
但他沒有打小心底的疑慮,畢竟眼前這個人如果真的是傳說中的特殊nc,那他的演技絕對不會差,這種程度的試探沒有任何的破綻很正常。
若不是兩人的聲音太像了,再加上蘇清最後問副本bss名字的違和行為,方清遠甚至都不會懷疑蘇清是玩家。
之前被少年和男人親吻的畫麵衝昏了頭腦,現在仔細想來到處都是問題和破綻。
如果真的愛那個叫苗厲的男人,他怎麽可能會出軌,又怎麽可能在湖中與別的男人接吻。
畢竟要是沒人打斷的話,這兩人說不定會做出更加出格的事情,這根本就不是有一個深愛到願意為對方去死的人的行為。
這人,就是蘇清,哪怕沒有任何的證據。
“你就是蘇”就在方清遠準備直接說開時,不遠處傳來了動靜,那是有人走近的腳步聲。
方清遠並沒有將阮清拉的多遠,隻是拽到了大路旁邊的樹叢後了而已,離大路也不過兩米的距離,能清晰的聽見腳步聲。
方清遠在聽見腳步聲後,隻能咽下嘴裏的話,他無聲的拉著阮清往樹後藏了藏,在確保看不見他們的身影,才隱晦的側目看向了大路的方向。
是苗家村的村民。
走過來的村民們雖然不少,但卻沒有誰和誰結隊並排著走,都自顧自的朝著東南方向走著。
那不是修建房子的方向。
方清遠在村民們走遠後,壓低聲音問道,“他們去幹什麽”
阮清不想回答,他抿了抿唇,最終還是不情不願的小聲回答,“下田種藥材。”
方清遠雙眼微眯,“藥材”
“嗯。”阮清點了點頭,忽然像是想到了怎麽擺脫男人一樣,他立馬開口道,“時間不早了,我也要去下田了。”
阮清說完就要朝著村民消失的方向離開,其實他早就不需要下田了,苗辭遇會幫他下田,他連去都可以不用去,但這絕對是擺脫男人最好的理由。
然而他才走出幾步,就被方清遠拽住了手腕,直接重新拽了回去。
方清遠將阮清禁錮在大樹前,他一隻手拽著阮清的手腕,一隻手撐著在阮清的臉旁邊,身體微微壓低了幾分,聲音低啞暗沉的開口。
“我有說你可以走了嗎”
方清遠並不比苗辭遇矮,他幾乎高阮清大半個頭,高大的身影將頭頂的光線擋住,也將阮清完全籠罩,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讓人忍不住升起不安和害怕。
這是一個十分危險的姿勢。
雖然已經答應的讓男人成為小兒,但那隻不過是被逼無奈而已。
阮清慌亂的伸手想要推開方清遠,但他的一隻手被方清遠禁錮著,連抽都抽不出來,另一隻手的力氣對方清遠根本造不成任何的威脅。
或許,兩隻手也造不成威脅。
阮清長長的睫毛不安的輕顫,他別開頭避開方清遠那帶著侵略性的視線,接著小聲的解釋,“苗家村每一家都要出一個人下田。”
“如果有誰不去,會被村民用火燒死的。”
阮清說著說著,精致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害怕,似乎是很怕被村民們燒死。
方清遠直接頓住了,他萬萬沒想到隻是不下田,竟然就會被直接燒死。
一般在副本中,這種詭異又危險的規則都十分的重要,這極有可能和副本通關線索有關。
“我和你一起去。”
阮清聞言臉上帶著明顯的遲疑和為難,他低下頭,囁嚅的開口,“我明天就要結婚了。”
雖然阮清沒有說全,但方清遠瞬間就明白了他是什麽意思,明天結婚,今天就帶著個陌生的男人去下田,絕對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他在怕被人懷疑。
“可真是深情。”方清遠無聲的冷笑了一聲,“是吧結婚前一天出軌兩個人的新郎。”
方清遠在‘出軌’兩個字上咬重了幾分,語氣也帶著明顯的譏諷,出軌的人又何談深情。
阮清的臉色瞬間又青又白,他死死抿緊自己淡色的薄唇,最終屈辱的低下了頭。
不去下田會死亡,方清遠自然也沒有再耽擱,不過他卻沒有讓阮清一個人走,而是不遠不近的跟在他身後,一起朝著村民們集合下田的方向走去。
兩人之間的距離是一個比較安全的距離,一般人都不會聯想到兩人有什麽關係,倒也不至於引起其他村民的懷疑。
阮清也沒有了理由再說什麽,隻能硬著頭皮往集合的方向走去。
今天也依舊是苗辭遇帶頭,苗辭遇渾身都泛著冷意和戾氣,周身的氣壓極低,整個人看起來危險至極。
村民們在集合時,眼底都帶著一絲恐懼,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甚至是下意識的站到了遠一點的位置。
苗家村對於站位是沒有要求的,不過村民們都習慣了站在之前的位置,所以位置基本上是一層不變的。
隻有今天不同,村民們在其他村民站好後,直接拋棄了自己之前站的位置,自發的站到了其他村民的後麵。
本應該處於廣場中心的隊伍,一下子就處於了偏邊緣的位置,看起來莫名有些喜感。
但對村民來說一點都不喜感,站在最前麵的村民恨不得立馬換到後麵去,但最終隻能麵容扭曲,僵硬的站在原地,皮膚的青筋都鼓了起來,仿佛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不過這種情況在阮清走近後,好轉了幾分。
苗辭遇看著走近的阮清,渾身的冷意和戾氣淡了幾分,但也僅僅隻是幾分而已。
他冷冷的開口,“你怎麽來了不陪你心上人建房子”
阮清直接就被問的一噎,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小聲的開口,“來下田。”
苗辭遇聞言沒有再說什麽,到了時間就帶著村民們朝田裏走去。
田依舊是昨天那塊田,但田裏種的藥材已經全部枯死了,甚至還消失了一大半,看起來詭異無比。
如果隻是消失了還能勉強解釋說是昨晚被人拔光了,可那宛若缺水般枯黃的藥材預示著根本就不是被人拔光那麽簡單。
然而村民們一臉平靜,似乎這並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到了田裏後就自發的下田了。
阮清本就隻是為了逃脫被威脅才說來下田的,根本就沒想著真正下田,也不敢下田。
他看著田裏什麽東西翻滾泛起的水花,下意識的看向了苗辭遇,精致的臉上帶著一絲無助和不安。
那模樣像極了幼崽遇到了自己害怕的事情,在第一時間求助家裏的大人。
阮清下意識的反應取悅了苗辭遇,苗辭遇將外套脫掉扔到了阮清懷中,阮清還來不及反應就手忙腳亂的接住了。
等他接住了才反應了過來,一時間整個人直接僵住了。
這可是在村民眾目睽睽之下,他卻抱著別的男人的衣服,如果傳到苗厲的耳中
阮清想也不想就將衣服放在旁邊的田坎上,然而在他邁出第一步時,苗辭遇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抱著。”
苗辭遇的聲音很淡,幾乎是淡的毫無起伏,但卻給人一種不容拒絕的強勢感,也給人一種莫名的危險感。
仿佛隻要阮清敢將衣服放在地上,就一定會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
阮清纖細單薄的身體微顫了一下,再一次僵住了,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精致的臉上也帶著不安和掙紮,但最終他也沒敢將衣服放到地上去。
苗辭遇的聲音沒有壓低,村民們自然也聽見了,卻沒人敢抬頭說什麽,也沒人敢看旁邊田坎上站著的阮清一眼。
一時間田間安靜極了,隻剩下村民們種藥材的水花聲,以及微風吹動樹葉的聲音,看起來就宛如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山村。
玩家們過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但沒人敢掉以輕心,他們花了一早上的時間摸清了苗家村的地勢,也摸清了苗家村的幾條規矩,自然也知道了苗家村在特定的季節需要下田。
這下田必定有什麽線索。
玩家們看著在田裏勞作的村民,沒敢走的太近,他們看了看田地四周,想要看看能不能發現些什麽線索。
因為他們來的比較晚,已經有田地種上了藥材。
戴眼鏡的男玩家走近種滿了藥材的田,接著便在田坎上蹲下了。
因為田被村民們踩過,哪怕已經種完了也依舊很混濁,混濁的看不清楚田裏有什麽,但卻能看清楚水裏偶爾冒起的水泡,以及那偶爾一圈圈蕩開的水花。
田裏有東西。
田裏剩下的枯黃的藥材在種田時被村民們扔在了田坎上,戴眼鏡的男玩家拿起藥材,就想要往水裏探去。
不過他才剛伸出一半,他的手就被人死死拉住了,甚至整個人都差點被拉的摔在了地上。
戴眼鏡的男玩家下意識的回頭看向了拉他的人,是短發女玩家。
短發女孩眼底帶著恐懼,她白著臉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村民的方向,戴眼鏡的男玩家順著她示意的方向看了過去。
剛剛還在種田的村民們,此時皆停下了手裏的活兒,正麵無表情的盯著他,那模樣就宛如在看一個死人。
戴眼鏡的男玩家心底一咯噔,他想也不想就遠離了田地幾分,村民們這才收回了視線。
玩家們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僅僅是剛剛那一眼,他們就直接冷汗都出來了。
這群村民太可怕了,可怕的光是看著就讓人生出一絲恐懼來,不過這也同樣意味著田裏絕對有重要的東西。
但這田卻是不能動,起碼不能在村民的眼皮子底下動。
就在玩家們驚魂未定時,耳邊傳來了‘咚’的聲音,那是什麽東西落入水中的聲音。
而這裏隻有田裏有水。
玩家們的心髒都提起來了,下意識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了過去。
隻見田坎上坐著一個昳麗的少年,他懷裏抱著一件明顯屬於男人的衣服,正拿著小石子,用力的朝田裏砸去,臉上還帶著不滿和憤恨的表情。
他不是在砸田,而是在砸田裏挽著衣袖種田的男人,似乎是在泄憤。
那小石頭砸在男人的身上後,才失重掉入了田裏。
村民們在聽見聲音後,齊齊抬頭看向了聲音發出的方向,在看到被砸的男人是誰後,默默低下了頭繼續種田,就仿佛什麽也沒有聽見一般。
苗辭遇看著落入水中的石頭,抬眸看向了砸他的人,下一秒就直接愣住了。
少年大概是因為砸中了,如畫的眼角微微彎起,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那笑容幹淨純粹。
明明是得逞後的惡劣微笑,卻笑的幹淨純粹,精致的臉絲仿佛絲毫不帶有攻擊性,再加上光線正好的原因,他眼底散著點點流光,仿佛擁有萬千星辰。
苗辭遇怔了好幾秒,最終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微不可查的笑容。
然而就是他的這個笑容,似乎是惹惱了坐著的少年,少年的臉色瞬間難看了下來,他撿起旁邊的小石頭,就再次朝著男人砸去。
苗辭遇並沒有反抗,也沒有避開,就那樣任由阮清砸。
阮清砸了好幾次都是如此,一時間也覺得沒意思,抱著衣服再也不看苗辭遇一眼。
玩家們見狀體會到了差距,他們連碰都不能碰一下的田,村長的兒子砸了那麽多石頭卻一點事兒都沒有,甚至那個男人還在縱容他砸。
就仿佛是在打情罵俏。
不過也多虧了少年的惡劣和任性,讓他們看清楚了田裏有什麽。
蟲,田裏全是密密麻麻的蟲。
玩家們覺得奇怪,之前他們遇到的蟲都會主動鑽入人的體內,可這田裏的似乎卻不會,戴眼鏡的男玩家剛剛離的那麽近了,也沒有任何一條蟲從田裏爬出來。
這田裏的蟲似乎和他們在樹林裏遇到的蟲不太一樣。
村民們種田都是機械式的,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也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再看下去也不會有任何的線索,畢竟在村民的眼皮子底下,他們什麽也做不了。
不過
玩家們看著坐在田坎上的少年,覺得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一個探查村長家的機會。
玩家們不再耽擱時間,立刻轉身離開了田邊,因為怕被村民看出來他們是朝著村長家走去的,玩家們還特意挑了另一個方向離開。
再饒了一大圈,確定沒村民發現他們的行蹤後,玩家們才朝著村長家快速走去。
苗辭遇種田的速度一如既往的快,比其他村民快上不少。
阮清見苗辭遇種完了,迫不及待的將衣服扔給了苗辭遇,接著跳下田坎就要離開。
“離那群人遠一點。”
苗辭遇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阮清的身影沒有絲毫的停頓,就仿佛根本沒聽到苗辭遇的話一樣。
苗辭遇見人一副沒聽見的模樣,冷冷的開口,“下次再看他們,我就殺光他們。”
阮清依舊沒有回答的意思,但他衣袖下細白的手指輕顫了一下,這一幕無人發現,就連直播間也同樣沒有。
時間已經不早了,哪怕是現找東西,也不可能這麽慢。
阮清回到家後,就快速找了一些東西,抱著就往村背麵快速走去,那急切的模樣生怕回去晚了苗厲會懷疑什麽。
然而他才走到一半,就再一次被人攔住了去路。
和剛剛同一個角落的樹叢,以及同樣的兩人。
阮清抱著東西的手微微收緊,他背靠著大樹,看著眼前的方清遠,眸子裏帶著警惕,甚至是帶上了一絲慌張。
“你,你又想幹什麽”
就在方清遠輕笑著開口時,他身上的手機響了,是收到了短信的聲音。
方清遠拿出手機看了看,接著皺了皺眉,最終晦暗的看了一眼阮清後,轉身離開了。
阮清站在樹叢裏,抿著淡色的薄唇,就那樣看著方清遠的身影消失。
他察覺到身邊有人後,沒有轉頭看過去,而是就那樣輕輕的開口,聲音輕的好似會隨風飄散。
“你能,殺了他嗎”
苗辭遇聞言微怔,他低低的笑出了聲,笑容低沉又充滿了磁性,讓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從來不笑的人忽然笑起來,沒人能抵抗的住。
“可以啊。”
“不過,你應該知道讓我幫你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