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作為朋友的見麵禮
字數:4045 加入書籤
王羅庚的態度極為惱怒,大病初愈的他,受不了這種刺激。
陳諾趕忙出聲安撫,說往事隨風而去,王家主不必將此掛在心上。
奈何王羅庚卻表示,陳諾是王家的貴客,這裏又是王家的地盤,外來人跑到這裏鬧事,打的不光是陳諾的臉。
對此,陳諾隻能笑臉相迎,他也明白王羅庚此舉隻是在寬撫自己的心。
“王家主真不必為了我大動肝火,跳梁小醜而已,我們還是先吃飯吧。”
王羅庚見陳諾不像有事,也漸漸冷靜下來。
實則不然,陳諾隻是擔心王家會以為自己別有目的罷了,倘若關係成熟,他定會借著王家這條大船,來對那對狗男女實施報複。
架不住時機未到,複仇的事,還得靠自己。
這時,王羅庚夾起一口時蔬,放入口中,說道:“剛才聽清雪講起,你五年前曾遭人背叛?”
陳諾心想當年的事已被世人皆知,也就大大方方承認。
“這麽說來,你就是陳家五年前失蹤的少爺了。沒想到短短五年,你一躍成龍,竟到了這般地步。”
“王家主謬讚。”
陳諾心知如今的自己有多強大,可世事無常,越是高調,冷水也會潑的越早。
王羅庚繼續說道:“你是陳家棄子,那想必今日回青州,還居無定所吧?不如還是依我意思,先在王家住下。”
陳諾趕忙拒絕,並表示當年的房子還在,如若沒有變數發生,自己的妻子也正在家裏。
提起妻子,王清雪眼中閃過一絲黯淡,這一幕恰好被一旁的王羅庚所看到。
“嗬嗬,時過境遷,物是人非。你救了我一命,我還不知該如何感謝你。這樣吧,管家。”
靠牆站立的管家見狀心領神會,連忙從酒店的櫥櫃下取出一塊玉板。
玉板上方由紅綢包裹著,光是看紅綢的材質,就知道價值不菲。
王羅庚將其推到陳諾麵前,拍了拍。
“你救我一命,這點心意請務必收下。”
陳諾尋思連包裹物品的容器都貴重到這種程度,裏麵的寶貝必然價值千金。他連忙伸手拒絕,並表示救人性命乃是師父交代,自己不過是遵命行事罷了。
王羅庚早已清楚會有這樣一幕,便嗬嗬笑道:“收下吧,陳家當年拋棄你,草草回去,如同飛蛾撲火。這些東西,相信你用得著,倘若用不著,就算是清雪的拜師禮吧。”
拜師禮?陳諾和王清雪同時一愣。
“嗬嗬,陳小友不必詫異,天一老道在數十年前,就與我有過一段淵源,我對他是發自心底的敬佩。今時你已傳承他的衣缽,不如有閑時的光景,指點清雪一二。”
陳諾恍然大悟,隻是教王清雪一點醫術而已,就算老爺子不說,他也願意慷慨解囊。
畢竟王羅庚的身體還需調養,王清雪學會一些門路,也能更早的讓老爺子恢複如初。
但即便如此,也不至於贈送如此厚禮吧!
“王家主還請把寶物收回,清雪姑娘方才替我解了圍,我正不知該如何感謝。而且我與清雪姑娘年齡相近,成為師徒,屬實有些不妥。”
王羅庚心想的確如此,便頓了頓笑道:“那你願意和她成為朋友嗎?”
這番話語,令王清雪喜出望外。她心想還是爺爺懂自己,隻要能成為陳諾的朋友,將來相處的機會不就變多了嘛。
可陳諾卻搖了搖頭,他的這一動作,令原本其樂融融的氛圍瞬間達到冰點。
眾人琢磨著你這小子多少有點不知好歹,和王家大小姐做朋友,別人討都討不來,你還不要?
正當所有人都震驚於陳諾的無禮之時,隻聽見陳諾突然說道:“我與清雪姑娘,早就成為朋友了不是嗎?”
話落,王羅庚率先放聲大笑:“哈哈哈好!清雪,還不為你的朋友送上見麵禮?”
王清雪紅著臉點點頭,突而伸手將玉板取過,接著以相當端莊的姿勢遞到陳諾麵前。
陳諾一懵:“王家主,這……”
“誒,這是你和清雪的事情,與我無關。”
不得不說王羅庚是隻老狐狸,陳諾無奈,連連表示朋友之間豈能以寶物作為媒介。
王清雪俏臉委屈,表示這就是自己的待友方式,如若陳諾不接受,就是看不起這份心意。
陳諾無奈,隻好苦笑著將玉板接過,並認認真真說了聲謝謝。
王清雪這才恢複笑容。
“哈哈哈,自從我得病以來,已經有好些時日沒像今天這般開心過了。來,陳小友,陪我喝一杯。”
王羅庚不知何時在自己的杯裏倒上了酒,陳諾見此急忙阻攔,“王家主,您大病初愈,喝不得啊!”
可王羅庚卻像沒事人一樣一飲而盡,說道:“這不是酒,這是你之前開出的藥方。良藥苦口,但我嚐在嘴裏,卻比佳釀都要甜!哈哈哈哈!”
陳諾釋然,也大大方方舉起了酒杯,這場飯局,言談甚歡。
酒過三巡,陳諾並無醉意,但王羅庚考慮到人家過會兒還要麵見妻子,便不再讓人為他斟酒。
“陳小友,我雖與你不是同輩,但與你相見屬實恨晚啊。今日就先這樣,他日等我痊愈,我們再一醉方休!”
陳諾明白這場家宴到這結束,也十分得體的起身抱拳。
“那晚輩先走一步。”
“誒,喝了酒多有不便,讓清雪送你。另外陳小友,青州是王家的天下,我不知當年具體發生了什麽,但有朝一日你需要援手,王家定當傾力相助。”
不知王羅庚是臨時起意還是發自肺腑,陳諾聽完有些心暖。借著酒勁,他微笑說道:“一定!那晚輩先回陳家了!”
“好!”
陳諾坐上了王清雪的豪車,二人此刻也變得熱絡不少。
當王清雪掌控著方向盤與陳諾暢聊兒時的趣事時,先前的包間內,王羅庚正對管家下達命令。
“去,查一查當年具體發生了什麽。陳小友不說,我們也必須要做。我欠天一老道的人情,隻能還在他徒兒身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