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群體性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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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溪知剛進入府中,就見自己那暴躁老哥急衝衝帶著駝背老頭往外走。

    “哥,你又要去哪兒?”

    吳溪知趕忙開口問詢。

    “去齊香居。”

    “去齊香居幹嘛?”

    吳溪知側身,攔在了主仆二人身前,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當然是去討論‘小洞天’的利益分配!”

    說著,吳瀚經伸手去抓自家妹妹的胳膊,卻不料被吳溪知輕巧避開。

    他也不氣惱,而是笑著開口,

    “正好,妹妹你跟我一同去,不能讓吳蘅那家夥獨自在父親麵前長臉。”

    吳蘅?

    原來他帶著人匆匆出門,就是為了去參加那什麽“小洞天”利益分配?

    關於“小洞天”的傳聞,她倒是知道一些,好像就在陸家東城正在修建的郡城第一高樓裏。

    不過至始至終他都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和別人不同,她從小在錦州吳家主家生活學習,對天人和洞天還是有一些了解的。

    更重要的,這玩意兒既然是在陸家地盤上出現的,那陸忠為何要上報郡府?

    以她對陸家那位小老爺的了解,事情估計沒那麽簡單。

    “妹妹,你到底跟不跟我一起去啊?”

    見吳溪知隻知皺眉,既不回應自己的邀請,也不讓路,吳瀚經一時間有些焦躁。

    吳溪知麵無表情。

    她本想要勸說一下自己兄長,別什麽渾水都去瞎趟。

    可話到嘴邊卻又莫名的失去了勸說的,隻是對一旁的駝背老頭叮囑了一句,

    “陳爺爺,我哥就拜托你了。”

    “小姐放心,老奴省的!”

    他是吳瀚經和吳溪知母親從娘家陪嫁過來的奴仆,武道二境巔峰的實力,如今在吳家隻聽從吳瀚經和吳溪知的命令。

    有駝背老頭跟著,在郡城吳瀚經便是橫著走也不大可能遇到什麽解決不了的問題。

    看著主仆二人離開府門後,吳溪知又深深的忘了一樣陸府的方向

    “他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

    ……

    “秀秀,你腦子裏一天到晚在想什麽?”

    陸梧看著一個勁不停鞠躬道歉的阿秀,覺得又無語又好笑。

    前些天下了幾場雨,家裏的書畫都有些受潮,本想讓她幫忙搬到院子裏曬一下。

    結果她在取那副“內景圖”山水畫時,不小心沾水打濕了,完了又用衣袖一頓猛擦,結果就變成了現在這樣黑乎乎的一坨。

    倒也不是生氣,他現在修行早已用不到這副圖了。

    他隻是覺得好笑,覺得這個小侍女伺候人的能力沒得說,就是在處理一些除伺候人的事情時,有些傻乎乎的。

    字畫這種東西又不是桌椅底板,沾了水擦幹就行。

    “好了好了,沒有怪你,以後千萬注意。”

    說著,陸梧直接將糊成一團卷軸展平放在桌案上,拍了拍小侍女垂著的腦袋,

    “走吧,我帶你曬一遍書。”

    說著,陸梧抱起一隻竹樓,想走門口走去。

    阿秀趕緊抱起另一個竹筐,緊緊跟隨在陸梧身後。

    盛夏的陽光十分毒辣,躲在樹蔭底下的蟬更是叫得分外凶猛。

    陸梧在院中教侍女應該如何曬書,小姑娘額頭香汗淋漓,小臉頰更是曬得通紅。

    “熱嗎?”

    陸梧笑著問道。

    “不熱!”

    阿秀笑嗬嗬的搖頭。

    陸梧覺得這家夥就算說謊也不知道委婉一點,當自己是蠢呢還是瞎呢?

    “行了,你去蔭著吧。”

    “老爺去蔭著吧,剩下的奴婢來就行。”

    阿秀分外的固執。

    陸梧指了指自己的臉,又指了指自己的身上,既沒有曬紅,也沒有流汗,

    “老爺可是天人,行了,你趕緊回去吧。”

    說完,伸手輕輕推了她一下,她才不情不願的走到了閣樓的屋簷下。

    這時,身穿黑色錦袍的陸忠走進了院子。

    他手裏提著井水泡過的香瓜,見這滿院子的書籍,以及正在低頭擺弄書籍的陸梧,笑著見禮,

    “老爺!”

    “哦,忠伯來了。”

    陸梧手中捏著書,直腰看向陸忠,

    “還提了香瓜!”

    阿秀這時也踩著小碎步跑到近前,緊張的福身施禮,向陸忠問安。

    陸忠笑了笑,將香瓜遞給了阿秀,

    “去給老爺切分!”

    他則主動來幫陸梧曬書。

    陸忠是武道三境的武者,體魄強健,內炁渾厚,不懼嚴寒酷暑,因此站在烈日底下與陸梧曬書沒有絲毫的不適。

    “老爺,老奴打聽到城中幾個門閥在齊香居擺宴,討論‘小洞天’的利益分配。”

    “他們找到武道三境以上的武者了?”

    陸梧有些詫異,

    “是花大價錢去州城那邊請的吧!”

    “不是,他們不相信‘武道三境以下禁入’這個說法,打算派幾名武道二境的進去。”

    “派武道二境的武者進去?”

    攤開書頁的陸梧動作一滯,眼神古怪的看著陸忠,

    “讓他們去送死嗎?”

    “老爺,需要老奴去阻止嗎?”

    陸忠小聲詢問。

    陸梧搖了搖頭,繼續低頭攤書,

    “不用,隨他們吧!”

    畢竟好言難勸該死的鬼,說多了反而會讓人家認為是自己在阻攔他們的機緣。

    得到了確切回應的陸忠也不再說話,陪著陸梧默默曬書。

    很快,閣樓裏所有的書都擺在了院子裏,陸梧和陸忠則有說有笑的走進了閣樓。

    上到二樓房中,兩人分賓主坐下,阿秀將已經切好的香瓜端了上來。

    陸梧和陸忠一邊吃瓜,一邊閑聊,很快話題就到了陸青平、陸青庭和陸青辭身上。

    關於陸青平,陸梧其實一直有些納悶。

    這家夥都已經年近而立了,依照這個世界普通人的生育年齡,他孩子至少也得十來歲了吧。

    可現實情況卻是,他尚無子嗣。

    說到這個,陸忠也是忍不住歎息發愁。

    他也不確定到底是自己兒子有問題,還是兒媳有問題,反正兩人就是懷不上。

    讓陸青平納妾,他又死活不肯。

    前些年父子倆還險些鬧翻,不過這兩年陸忠似乎也接受了,父子倆也就沒再繼續鬧騰了。

    “青庭也二十有五了吧,該給他張羅著娶妻成家了。”

    陸梧在這一刻“獠牙畢露”。

    您老人家不是一直操心我的人生大事嗎?

    您二兒子比我還大好幾歲呢,您還是多關心關心他吧!

    不得不說,他這一招“禍水東引”確實用得不錯。

    先以長子陸青平年近而立卻依舊無子引發陸忠的焦慮,再以二子陸青庭的年齡加重老管家的焦慮。

    正在廂房門口頂著烈日打拳練武的陸青庭莫名打了個寒顫。

    回頭看了看廂房上鎖的大門,他隻當是裏麵的東西在影響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