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禍不單行,囂張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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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憐,你去拖住來人!”

    李承宗隻能寄希望於小憐。

    “公子放心!”

    小憐陡然冷靜下來,她應了一聲,閃身出了房間,房門再次被關上。

    屋中,李承宗抓緊時間釋放著長生破邪咒,沒有一刻間斷。

    他料想小憐絕拖不了太久。

    不出意外,來人是三山派的人,在有呂家和馮家兩大築基家族做背書的情況下,簡陽城中還敢向他發難的人,除了三山派不做他想。

    而且這一年來,他也見識到了三山派的霸道和嚴苛,對自己地盤上的散修時長征召不說,給的報酬也極少,遠遠比不上赤煉堡。

    別說比不上赤煉堡了,論嚴苛無情,在李承宗知道的所有金丹勢力中,三山派都是無人能出其右的,它要是想爭第二,沒有哪個勢力能稱第一。

    三山派不僅對外人嚴苛,對自己人同樣如此,這也就導致了三山派弟子對於散修們更嚴重的盤剝。

    李承宗即使背靠呂、馮二家,也隻是免受了盤剝而已,該交的錢可一點不少,照樣得拿錢免受征召。

    隻是,李承宗想不通的是,明明已經相安無事了一年,是什麽契機促使三山派的人突然對他發難?

    長生破邪咒艱難地抵抗著這未知域外蛇神的侵染。

    好在,在一道道長生破邪咒的淨化下,終於遏製住了身體的變異。

    李府大門外,喊門的三山派弟子見府中無人回應,也沒人來開門,朝身後的張正初請示了一眼。

    “破門!”

    “是!”

    兩名三山派弟子準備施展法術強行破門。

    邊上,有鄰居在張望,眾人本打算出頭。

    這一年來李承宗在簡陽城中可是闖下了不小的名聲,山野居賣的禦蛇供不應求,甚至附近城鎮都有修士聞名而來購買的。

    而對他們這些富貴人家來說,李承宗的另一重身份——破邪師,顯然更重要一些。

    畢竟李承宗再有錢,好處也落不到他們頭上,可一位高明的破邪師,關鍵時刻是能救命的。

    但當鄰居們看到找李承宗麻煩的是三山派弟子後,出頭的心思瞬間就被掐滅了。

    在簡陽城,除了八大築基家族能在三山派麵前有些體麵外,其他人對上三山派弟子,從來都討不得好。

    更別說,其中有些人還認出了張正初,就更不敢出頭了。

    這時門忽然打開了,小憐走了出來。

    “你們是什麽人?憑什麽抓人?”她沉著臉道,往日裏總是帶著笑意的臉布滿了寒霜。

    “哪那麽多廢話?你家主人人呢?還不趕緊出來?”

    “我家主人正在休息,容我進去通報一聲。”小憐看了為首的張正初一眼。

    她原本是想靠這一來一回拖延點時間的,但她低估了三山派的霸道程度。

    “讓開。”

    張正初踏步上前,他一點兒都不想浪費時間,畢竟等到呂家的人趕來,他恐怕就沒辦法將人抓走慢慢炮製了。

    若非必要,別說是他,便是他父親也不會想要與呂家老祖交惡。

    令張正初沒有想到的是,麵對他的嗬斥,眼前的小侍女不僅沒有讓開,反而將手一張,擋在了他的麵前。

    “不能進!”

    小憐圓圓的臉上雖然難掩緊張和忐忑,但目光卻很堅定。

    不知死活。

    張正初皺了眉頭,下一刻,右腳踏出,一道強猛的氣勁向前擴散。

    一聲巨響,大門被轟開,小憐整個人被撞在大門上,轟進了前院裏。

    張正初帶著執法堂弟子踏進李府。

    前院中,跌落在地的小憐掙紮著站起來,目光掃過損壞的法袍,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和憤怒之色。

    這是李承宗給她買的法袍,這一年來她一直穿的很小心仔細,可剛才那一下,雖然法袍觸發的防禦法術幫她擋下了絕大多數威力,但也導致了法袍的損壞。

    她心疼壞了。

    絕不能讓他們進去!

    一咬牙,小憐祭出了手腕上的法寶。

    隻見她手上那串碧玉葉子手鏈忽地放出光芒,四散飛起,蓄勢待發。

    嗯?

    張正初見小憐被擊退之後不僅沒有老實在一旁待著,竟然還敢亮出法寶,真的有點不耐煩了——他原本隻是想給她一點小教訓而已。

    屈指一彈,一道土黃色的光芒閃電般朝小憐殺去。

    小憐一張小臉瞬間煞白,點點翠葉在空中環成一個圈,瞬間凝聚出一道翠綠光屏。

    但張正初可是築基修士,即使是隨手一擊也不是小憐能夠抵擋的。

    土黃色光芒瞬間擊破光屏……

    小憐再一次被擊飛出去,口吐鮮血委頓在地。

    張正初淡淡的瞟她一眼,忽然又彈出一道土黃色光芒,竟是動了殺念。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著小憐就要命喪黃泉,門外傳來一聲輕吒。

    “張正初!你在做什麽?!”

    伴隨著這聲輕吒,一朵朵青花突然降臨,瞬間擊潰那道土黃色氣勁。

    馮真真飄身飛進前院,擋在小憐麵前。

    “小憐,你沒事吧?”

    “馮姐姐!”小憐先是驚喜,接著掙紮著爬起來,回道,“我沒事。”

    馮真真暗暗鬆了一口氣,隨即看向張正初,臉色難看的質問:“張正初!你做什麽?!”

    她很生氣。

    張正初對她什麽意思她當然清楚,但她對張正初卻是半點意思都沒有——不僅沒有半點意思,相反還很厭惡。

    在她的那麽多追求者中,張正初是極少數讓她感到厭惡的人。

    因為此人表麵上風度翩翩,實際上霸道無比,從來沒有將她放在平等的位置上。

    莫說她沒瞧上他,即使瞧上了,也會因為這一點而止步。

    更讓她感到厭惡的是,不管是人前還是人後,張正初一直作出一副“未來兩人一定會結為道侶”的姿態,仿佛自己已是他的囊中之物,簡直倒人胃口。

    若是換一個人,她早就出手教訓了。

    但沒辦法,人家實力和背景確實強盛,即使是她,也不好撕破臉。

    幸運的是,此人一年半以前就閉了關,所以一直沒惹出爭端來。

    但她沒想到這剛一出關便來找李承宗麻煩了。

    她其實一直在盯著張正初的動向,哪裏能想到他這麽快就來找李承宗的麻煩了,連罪名都沒張羅!

    “小憐,你家公子呢?”馮真真傳音道。

    小憐看了後院一眼,咬了咬嘴唇。

    “公子在後院。”

    馮真真看了後院一眼,心中竟莫名地有些緊張和忐忑。

    她跟李承宗這一年多相處下來,多少摸清了一些這個男人的性格。

    知道李承宗最討厭的就是麻煩,尤其是無謂的麻煩。

    現在她不僅引來了麻煩,這個麻煩還傷到了小憐,她真不知道李承宗會怎麽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