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搶人 熏醉(二更甜甜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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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識到自己失態,沈初夏拉著張姝然起身行禮,“封世子”

    第一次與這個沈小娘子見麵,封少鄞就發現她對他有好感,整個京城對他有好感想嫁給他的小娘子多得去,他根本不以為意,含笑點頭。

    沈初夏正等他跟大國舅寒喧時,他卻一個側身,季翀出現在她眼裏。

    “殿下——”正想著如何擺脫大國舅,她的救星就來了,連忙跑到他身邊,以一種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親昵姿態。

    季翀對剛才裏麵的事一無所知,沈小娘子的態度讓他很受用,極少在外人麵前流露情緒的他,彎腰低頭,眼尾綻開笑意,像個溫柔穩重的大暖男,這個動作簡直寵溺的酥化人。

    房間內的人猝不及防被撒了一波狗糧。

    原來初夏喜歡的人是攝政王,一直擔心初夏也喜歡國舅爺怎麽辦的張姝然突然很高興,望著他們登對的樣子傻樂。

    真是太好了!

    下意識望向大國舅,希望他也能溫柔以待她,卻被他陰沉的臉色嚇了一跳,雙手緊握,悄悄抿嘴,不知所措。

    季翀抬眼,“多謝高少卿款待。”說完就拉著沈初夏的手離開。

    沈初夏又拉上張姝然。她一愣,望向高忱。

    高忱臉如寒冰。

    她更不知所措,雙腳要走不走。

    沈初夏那讓她留下,用力拽她走。

    高忱勾嘴一笑,“張小娘子,這一桌子可花了我千兩銀子,不吃真的可惜了。”

    “初夏,要不大家一起幫忙吃”

    雖然張家是官紳之家並不缺錢,張姝然本身經商也有錢,可是國人骨子裏的節約思想根深蒂固,張姝然也不例外。

    “他可以請他的朋友吃,不會浪廢。”沈初夏拽著她手不放。

    高忱伸手搭上來。

    沈初夏嚇得倏一下鬆了手。

    他順手把張殊然拉到身邊,“攝政王沒空,我不免強,可別打擾我請張小娘子吃飯。”歪頭,一臉深情,“是吧,然兒?”

    都變成然兒了?沈初夏很生氣,“國舅爺,她也是名門之女,不是你的鶯鶯燕燕。”

    “然兒,我把你當鶯鶯燕燕了?”

    “沒沒”拉她都是輕輕扯一下袖子,就算站在一起,也有禮儀距離。

    季翀與封少鄞看大國舅表演,相視一眼,示意封少鄞照顧張小娘子一二。

    封少鄞幾不可見的點點頭。

    季翀拉沈初夏離開。

    “殿下殿下”她還沒有帶走張姝然呢!

    一直到下樓梯,季翀才道,“放心。”

    “就是因為不放心我才跟來的。”

    季翀頓住腳步,低頭,“那我就放心了?”

    “”這是什麽饒口令,沈初夏的小心肝突然沒有來由的狠跳幾下。

    “你呀!”看她目瞪口呆的樣子,不知是聽懂了還是聽蒙了,他無奈搖頭,“想吃什麽,咱們也在封少鄞這裏吃一頓。”

    “除了長江三鮮什麽都可以。”

    古代沒有加急貨車,讓上岸就可能死的三鮮運到千裏之外的大魏京城,其實真的很勞命傷財。

    季翀看到高忱的桌上有,知道沈初夏是故意不吃,心情當然好,“最近也忙得團團轉?沒空來看我?”

    她每天晚上坐在燒烤攤前發呆,他一定知道,嘻嘻一笑,“是啊,很忙,忙著思考人生,思考應當過一種什麽樣的生活。”

    季翀不語,看她的眼神,多了抹深究。

    天天聞燒烤味,沈初夏點了些清淡的菜。

    季翀仍跟以前一樣,一邊吃菜,一邊慢慢小酌,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當然,其實他的目光並不悠閑,時不是落在她身上。

    甚至,今天晚上,他們的眼神數次相遇。

    怎麽有種勾引良家少女的感覺?可惜她沒有證據。

    “殿下,你有話對我說?”吃人嘴短,沈初夏率先開口。

    修長指腹沿著青白酒杯邊緣摩娑,眼裏微光閃爍,像所有的光都湧進了他的眼底,倏然發亮。

    沈初夏眉目一動,“殿下想買我的點子?”

    “天天坐在燒烤攤邊上想什麽呢?”季翀抬眸,幾杯小酒下肚,白晳的臉頰湧上了些熏紅醉意,涼薄的眼神染上此許溫情暖意。

    “殿下覺得我在想什麽?”

    問題又被拋回來,季翀並不生氣,伸手拍拍身邊米榻,示意她會過去。

    直到此刻,沈初夏才意識到一個問題,大魏朝的酒樓越大越氣派的都似島國風格,都是矮幾榻榻米,吃個飯都能倚著靠枕睡覺。

    說實在話,她真的很不習慣這樣子吃飯。

    可當季翀示意她坐過去時,她猛然明白,這是方便男女不能再想下去了,太猥瑣太邪惡了。

    “殿殿下,我還沒吃完。”說著她自己的臉先不爭氣的紅了,慌不擇擇的夾飯吃飯。

    某男在她的神情舉止中好像窺到了什麽,嘴角上揚,端起酒杯又抿了一口,“聽說你的點子要一萬兩?”

    “不一定,要看情況。”

    “什麽樣的情況?”季翀目光粘著她櫻桃紅唇。

    “比如殿下想問我關於如何幫儲大人奪回主考官權力之事。”

    “哦。”季翀放下酒杯,背傾靠到靠枕上,一副洗耳恭聽又漫不經心的樣子。

    沈初夏卻不說了,繼續吃菜。

    季翀明白了,他要是不拿出銀子,小娘子是不會告訴他的,可他對一個小娘子能想出如何奪回主考官權力之事並不甚在意。

    他手下的門客幕僚不說一百,幾十人是也有的,這幾年跟高老太師父子鬥,堪堪鬥了個平手。

    她可能對經商有些天賦,但也僅此而以。

    他又拍拍身邊,再次示意她坐過來。

    不知為何,沈初夏今天格外會臉回,“殿下,我還沒吃完。”

    季翀笑了,“吃撐了,肚子疼,我可沒辦法。”

    “”不說不覺得,一說這話,沈初夏瞬間覺得胃好撐,連忙放下筷子不吃了。

    “過來。”

    沈初夏期期艾艾,眼神瞟向一邊,“殿下,我這個人呢,像來不強買強賣,對於懷疑我點子沒什麽效果的人,我一般會這樣說”

    “嗯,會怎麽說?”男人靠在靠枕上,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漫不經意的敲擊著腿麵,他的眼裏有笑意,很碎,映著窗欞照進來的光線,將他身上那股冷冽涼薄化去幾分,幾分矜貴禁欲,一時之間,竟將這男人的斯文敗類氣質展露無疑。

    老天爺,這塊天花板實在太好看了,好看到沈初夏差點想把他給就地正法了聽聽這如低音炮的嗓音,瞧瞧這如初醒時的慵懶,簡直人間禽獸啊!

    沈初夏一滴酒都沒喝,可是她感覺自己已經醉了,而且醉的不清,雙眼漸迷離,昏頭之前,暗自揪了一把大腿,疼疼的瞬間清醒。

    “事成之後,看著給銀子。”

    “要是賴賬不給呢?”

    沈初夏聳聳肩,“那就一捶子買賣,從此以後再無合作,隻能躺在我的黑名單裏永世不得翻身。”

    “這麽嚴重?”

    “那是當然。”沈初夏頗為自信的昂起小臉,指指腦袋,“本姑娘的點子可不止一個,說不定下一個點子更好,吃虧的隻是那些沒有誠信之人。”

    季翀低笑了聲,“再不過來,後果可要自負了。”

    “”看到某人笑中帶著威脅,沈初夏瞬間焉了,以後會不會合作不知道,可是她要是再不過去,某男可能真的會撲過來把她吃了。

    某從慫了,連忙挪到了他身邊,他們之間有一線之距,“殿下”

    季翀伸手就把她攬到懷裏,她雙手慌忙抵在他的胸前,原本隻是單純吃頓飯,結果他又是撩拔又是調戲,明明沒有任何實際動作,她已血奔騰,身體溫熱。

    季翀的唇已經靠到她臉頰,“沒什麽對我講的嗎?”

    “”講什麽?

    他就知道這個小女人把溜須拍馬時做過的事都忘了,狠狠的親下去。

    “唔唔”

    以下省略n字。

    四月午後,陽光透過茂盛的枝葉射下來,斑光點點,如夢似幻,沈初夏靠在季翀懷裏,聽他的心跳聲,撲通,撲通,堅實而有力,散發著屬於成熟男人的荷爾蒙。

    她斂下眼睫,強壓下小鹿一般怦怦亂跳的心髒,嘴角勾起一絲甜蜜的弧度。不得不承認一件——能和這樣的男人春風一度,怎麽也不算虧。

    季翀垂眼,她眼裏濕漉,像清晨林間,霧散遺露,那雙眼清澈見底。他著了迷,喉結上下輕滾,情難自抑,想要的更多,又怕嚇到她,深吸氣才忍住悸動。

    儲良俊雖不明白為何要讓嶺南魏大儒進京,可他仍舊動作,親自到魏星晨住的地方騙了他的親筆信,在末尾空白處模仿魏星晨的筆跡加了一句:孫兒不孝,要是祖父能親自上京看一眼,孫兒就心滿意足了。

    這封信,他厚著臉皮找了蘇覺鬆動用了軍中八百裏加急,魏大儒兒子有好幾個,可是嫡嫡親且成才入他眼的大孫子就魏星晨一個,收到急件,看到孫子最後一句,以為孫子傷重,命不久矣,老淚縱橫,不顧一身老骨頭,製定了最快的路線進京。

    “魏大儒已經在來的路上了,那接下來我該做什麽呢?還有三天就貢院開考了,我除了穿一身官服坐在主位,什麽事也插不上,再這樣下去,就算我再厚顏無恥,我也坐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