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被救 名字(很甜的6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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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國舅路過他身側,歪頭、聲音低低,“說不定以後會幹。”說完得瑟一笑,邪魅叢生,拖著曳地緋袍大搖大擺的離開。

    季翀盯著他背影,半天沒動。

    真不是他?

    枳實打探消息回來,“殿下,追上練武門押送鏢局唐泰,確定是大國舅威脅他要走了胖哥,但是沈小娘子失蹤之事他一無所知。”

    “他出城多遠?”

    “回殿下,向南一天路程。”枳實道,“已經派人盯著,一有風吹草動馬上抓人。”

    季翀再次回到沈初夏失蹤的地方,從工地到茶寮,又從茶寮到工地,沿著破舊衰敗的北護城河來回數趟。

    黃大力跟在他身邊,縮著身子連氣都不敢出。

    “你一直盯著她的馬車?”突然,季翀望向遠處,問。

    黃大力連忙直腰,“是,殿下。”他手比劃著跟蹤的距離,“我就跟在後麵不遠,一直看著。”

    季翀聽到這話,轉頭,“確定眼睛裏有物?”

    黃大力聽懂了殿下話中的意思,臉一紅,“正在開小差,想著晚上去哪裏搓一頓。”

    季翀周身寒氣,望了眼他身後的所有護衛,他們個個嚇得跪地,黃大力開小差,這些人難道個個開小差?

    一群廢物。

    黃大力嚇得撲嗵跪下,“等找到沈小娘子,小的任憑殿下處置。”

    季翀挎刀,大步向前。

    小瘦子小跑追過去,“殿下,我知道馬車在哪裏消失的。”

    “帶路。”

    “是,殿下。”

    小瘦子來到一排破舊的茶寮前,指著最邊上茶寮道,“我在前麵三十步,看到駕車的車夫下車要了杯茶水,他轉身喝茶朝我這邊看過來,我連忙避到樹後,大概幾息功夫,我就從樹後探出頭,發現馬車不見了,連忙跑到茶寮前,前後左右都沒有馬車的蹤影。”

    枳實問,“有問茶寮老板嗎?”

    小瘦子說,“奇就奇怪在這裏,茶寮當時沒人,我在這裏等了一會兒,茶寮老板才過來,可是我明明看到駕車的車夫問茶寮要了一杯茶。”

    季翀指著茶寮老板問,“是這個老板嗎?”

    “開始我跟的遠,沒看到人麵,後來來的老板確實就是這個人。”

    季翀出來查探,這一段早就被清場,路上沒有一個行人,茶寮裏的小老板早就嚇得戰戰兢兢了,聽到小瘦子指認,老板撲嗵一聲跪下,“小的有罪……小的有罪……”

    原來前天,天氣熱,前頭工地開工,這一段茶寮的生意非常好,小老板家也不意外,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茶寮裏還來了個風情的中年婦人,一雙媚眼像是把他魂勾了,他不知不覺跟著她到茶寮後沿河邊雜草叢裏辦了事。

    這婦人腰子軟,勾得他差點失了魂辦了好長時間。

    “你店裏還有其它夥計嗎?”枳實問。

    小老板搖頭,“就一個破茶寮,一大爐子開水,一大罐子茶葉,統共就賺幾個錢,那還有閑錢雇夥計。”

    枳實望了眼主人,他們明白了,婦人把小老板引開,做了茶寮的老板,與馬車車夫一起把人弄沒了,連忙問了附近茶寮。

    附近茶寮老板都說自己忙,他們都以為馬車拐彎離開了,根本沒注意到馬車是自己怎麽消失的。

    大白天的,誰會想到啊,聽著怪滲人的,難道有鬼?

    季翀揮手。

    轉眼間,厚樸把茶寮掀了個底朝天。

    燒爐邊有幾塊木板的顏色與茶寮長條板不一樣,厚樸連忙拿過來擺弄幾下,一個簡易的馬車棚子出現在眾人眼裏。

    小老板驚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當時就覺得奇怪,護城河邊船上怎麽有一匹瘸腿馬半躺在船艙裏,原來是被他們打瘸的呀。”

    “有別人看到嗎?”枳實連忙問。

    小老板搖頭,“這一段護城河破敗雜草叢生,馬半躺著,不注意沒人看到。”

    枳實明白了,“殿下,沈小娘子怕也是在載馬的船艙裏。”

    季翀順著河道望過去,“追。”

    “是,殿下。”

    季翀帶著眾侍衛消失在北護城河邊,被清場的人們終於可以回來上工。

    俞老板好奇,坐到某一個茶寮裏,問“怎麽回事?”

    茶寮老板指著最邊上那家,“好像犯了什麽事,被抓走了!”

    “什麽樣的罪犯要攝政王殿下親自來抓?”

    茶寮老板搖頭,“這哪知道。”

    俞老板心道,要是沈小娘子在這裏就好了,也許她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可惜她的事都完成回家休息了。

    太師府裏不停有人進去,他們把外麵的信息帶進世子院,“爺,攝政王沿著護城河往北道追了。”

    高忱幽幽一眼,“跟著他,必要時‘幫’他一把,務必給我把人給殺了。”

    “是,爺。”隨侍連忙出去辦差。

    他把玩著驅暑香囊袋子,眯眼,沒想到姓沈的居然也跟藏寶圖有關聯,難道這就是季翀一直關押著沈錦霖的原因?

    手指劃過絲絛穗子,高忱半眯眼,楚王部下把圖藏在彭城的沈家?他們是什麽時候勾搭上的。

    “來人——”突然,他叫道。

    “世子爺……”隨從馬上進入房間。

    高忱站起身理了理衣袍,“我要去大理寺,趕緊安排一下。”

    “是,世子爺。”

    他剛出院門,門閽過來,“回世子爺,嬰道姑的丫頭求見。”

    “不見。”高忱沒了平時的散慢,急步而行,他要趁著季翀不在去趟大理寺,“趕緊給我準備官服。”

    隨身幾個侍從忙得飛起,一個不小心就要生不如死,沒一個人敢慢了主人的事。

    門外,墨蘭等到門閽的回話,好像知道這個結果似的,她不慌不忙道,“麻煩把這個紙條給高少卿。”

    門閽皺眉顯得不耐煩,“世子爺沒空見你。”

    墨蘭一本正徑道,“這可是極為重要的事,如果你敢耽誤高少卿的事,後果不要我說吧。”

    門閽被她唬住了,想想接過紙條,“要是敢耍手段,會讓你生不如死。”

    墨蘭篤定一笑,“放心。”

    高忱拿到紙條展開隻要你能助我進宮看陛下,我會告訴你一個關於藏寶圖的線索。”

    這女人也知道藏寶圖?他勾嘴一笑“告訴她,老樣子。”

    “是,世子爺。”

    高忱進了大理寺見到被關已久的沈錦霖。

    聽到腳步聲,與以往任何一個都不一樣,正盤坐在地上用草桔練字的沈錦霖抬起頭,原來是大名鼎鼎的高太師老來子——京城有名的紈絝——高忱。

    但沈錦霖知道,這位‘太子黨’可是有幾分絕技的,他狡猾多謀,暢曉時務,實在是一個聰明到極點的人,據說他跟人談話,對方說上句,他就知道人家下句要說什麽,而且他看人極準,高老太師每每選拔官員、任用何人都會參考他的意見。

    他來大理寺何意?沈錦霖望了望他身後,大理寺少卿文彥君是季翀的人不可能讓他進來,大理寺獄丞薑大人站在這位‘太子爺’身後奴顏卑膝。

    他淡淡一笑,並未起身迎接,繼續練字。

    高忱眯眯眼,微抬下巴,“沈大人似乎很喜歡這裏嘛!”

    “不知高少卿屈尊來此地何事?”沈錦霖目光正視,三份笑意,從容淡定。

    這腔調跟沈初夏還真是如出一轍,果然是父女,他勾唇一笑,“也沒什麽,就是來告訴你,你大女兒這次恐凶多吉少,怕你知道晚了,無能為力。”

    “何意?”一涉及到妻兒子女,沈錦霖身上那還有什麽叢容淡定,他連忙扒到柵欄前,“夏兒她怎麽了?”難道是忍受不了教坊司的肮髒,她……她……尋死了?

    “要想救你女兒,也很簡單,拿點東西跟我交換。”

    “你……救我女兒?”一想到女兒在那種地方,眼前這個紈絝子又是那種地方的常客,沈錦霖便覺萬念俱灰。

    高忱看他這樣,感覺很滿意,“隻要你說出讓我滿意的東西,我便會救她。”

    有那麽一瞬間,沈錦霖差點脫口而出,“不不……我沒勾結亂臣賊子,沒有……沒有……我說不出讓你滿意的東西……你……救不出我女兒……”

    怪不得季翀一直沒殺他,果然是塊難啃的骨頭,明明剛才意動突然又變卦,高忱細細長長的丹鳳眼迸出狠辣之光,“薑大人,刑房室什麽刑罰比較刺激。”

    薑大人被他的話嚇一跳,連忙拱手上前,“少卿請息怒,請息怒,你高貴的身子不值得為個低賤的犯人費神。”

    高忱眯眼。

    薑大人以為今天逃不過時,大理卿文彥君趕過來了,“高少卿,稀客啊!”玩笑中帶著刀刺,告訴他這是攝政王的地盤。

    高忱眯眼看向薑大人,他恨不得變隻老鼠鑽進洞裏躲起來,他就是個六品小官誰也得罪不起啊!

    季翀並不知道大國舅利用他不在的時間闖進大理寺,他騎馬一路向北,沿著護城河延伸的痕跡一路找過去。

    沈初夏被鞭打拷問身上傷痕累累,現在又是夏天,她心道,不會沒被鞭子打死,而是被這些傷化膿而死吧!

    她正真領略了什麽叫‘生不如死’,這樣讓她半死不活的受折磨,還真不如一刀給個痛快。

    “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了,要是還想不起來什麽,怕是等不到明天了,小娘子你就不怕死?”

    沈初夏人已經奄奄一息頭腦卻無比的清醒,她扯著受傷的嘴角,費出全身力氣,“我早就對你們說了,要是有藏寶圖,我早就去挖了,還等著讓你們抓?”

    “啪啪……”每當犯人頂嘴不配合,黑衣蒙麵人的鞭子就跟下雨似的不停的抽過來。

    噝噝……她疼的死去活來,真的頂不住了,再次被打了暈過去。

    “老二,還打不打?”

    被叫做老二的蒙麵人冷笑一聲,“再打就嗝屁了。”

    “老大說可以打斷氣。”

    “好不容易找到線索。”

    “可這娘們嘴這麽緊,什麽都不肯說怎麽辦?”

    “也許她沒有說慌,可能在我們之前被另一拔人偷走了。”

    “會是誰?”

    二人想視一眼,望著昏死過去的沈初夏,“看來她真沒什麽用了。”

    “你的意思是殺了她?”

    蒙麵人抽出刀,刀背在洞口灑進來的光線中晃蕩的刺人眼。

    昏迷中的沈初夏毫無知覺,這世上最幸福的事莫過於什麽罪都不要受在睡夢中不知不覺的過去。

    老天爺這是垂憐她還是殘酷?

    突然,山洞外傳來草動的聲音,噝噝噝,像是大蛇遊動的聲音,二人紛紛朝身後看過去,剛轉身就見疾箭飛向他們。

    他們伸刀擋箭,回過神,其中一個蒙麵人連忙砍向昏迷的沈初夏。

    眼看刀就要砍斷她的脖子,一支黑羽箭像流星一般飛閃而進山洞,噗嗤一聲沒入黑衣人的手腕,疼的他鮮血直冒,落了刀。

    沈初夏在打鬥聲中醒過來,迷迷乎乎的抬眼,看到外麵黑色玄衣飛奔而來時,她雙眼倏一下亮了,“季翀……季翀……”

    枳實正帶著人護著主人進山洞,陡然間,居然聽到小娘子叫殿下的名字,要不是兩個黑衣人要逃他們都能驚訝的停在原地。

    居然喊殿下的名字,殿下的名字能隨便叫的嗎?

    沈初夏隨時變換稱謂的事,季翀是知道的,不同的情況、不同的心情,她叫的稱謂代表的意義也不同,什麽公子、大人,叫名字又代表什麽呢?

    沈初夏得救了!

    跌落到季翀懷裏時,她又昏過去了,醒來時,她不知身處何方,隻覺人一動,身上的傷口到處疼,娘啊,身上不會留疤痕吧!

    “小娘子你醒啦?”

    門被推開,進來兩個水靈靈的小丫頭,一個端水,一個拿毛巾。

    “你們是……”

    “回小娘子,我們是伺候你的丫頭細辛、茴香。”

    沈初夏根本不是這個意思,她要問的是這地方是哪裏?她剛想開口,門口的光被一高大頎長的身影遮住了光芒。

    男人負手踏光而來,一頭墨錦似的黑發束頂,僅在發頂束了一隻青白玉簪,露出寬闊光潔的額頭,下麵是一雙斜飛的濃眉,宛若天際翱翔的鷹,自由而尊貴,峻厲冷漠的瑞鳳眼透出一泓清透的眸光。

    寬大的黑色滾邊長袍籠在他的身上,卓然飄逸,敞開的斜開領口露出裏麵白色中衣的衣襟,黑白交映,矜貴的竟讓她瞬間覺得高不可攀,又心生起旖念。

    某人目光癡戀。

    季翀很受用。

    “傷口怎麽樣?”這話問的是旁邊的丫頭。

    細辛連忙回道,“奴婢剛剛進屋,還沒來得及看,望殿下恕罪。”

    聽到要罰丫頭,沈初夏從癡迷中回過神,“殿下……,我好多了。”雖然身上一股火辣辣的疼,為了不懲罰人,她扯著嘴角逞強。

    季翀看她這樣子,抬手。

    房間內的人紛紛退去,最後一個離開的還把門關上了。

    關門聲不由的讓她心驚,“殿……殿下……”

    季翀沒有言語,坐到床邊,伸手剝她衣領,驚的沈初夏伸手就按住他手,“殿下……”

    “以前偷親時不是很膽大妄為嘛?”

    她偷親,隻是沾個小便宜,能跟扯衣服比嘛,可是人家救了她,這種過河拆橋的話是不能說的,她又裝傻,嘻嘻一笑,“多謝殿下相救,可不能因為小女子就毀了殿下的一世英名。”

    季翀抬眉,看看被她按住不能動的手,抬眼,“什麽樣的一世英名?”

    攝政王的英名在民間是殺人不眨眼、在朝間獨裁專政,在小皇帝眼中就是那個搶他皇位的大魔頭,他有英名?

    看他神情,沈初夏秒懂,他們兩人不在一個頻道上,這個馬屁好像拍歪了,齜牙咧嘴“殿下,身上的傷好疼。”想蒙混過關。

    季翀對她的小心思心知肚名,懶得拆穿她,抬手繼續剝衣領。

    “殿……殿下……”沈初夏慌忙去製止。

    “不看看傷,怎麽知道用多少褪疤痕的藥膏?”

    “啊,真的?疤痕真的能全部褪去?”

    整日裏穿男裝,還真以為她是個小子,沒想到跟一般小娘子一樣愛美,季翀突然惡趣味上頭。

    “那不一定……”

    “啊……”沈初夏嚇得驚叫,“那……那怎麽辦……豈不是難看死了……”

    看她焦慮上火的樣子,季翀又不忍,伸手扯了一段衣領,幸好救的及時,傷口沒有化膿,隻要上一段化肌膏,應當沒問題。

    沈初夏隻管焦慮了,沒發現某人的目光停在她耳側,那裏沒被鞭子打,白嫩光滑,像是一塊上好的美味,誘著某人的味蕾。

    “殿下真的不能褪去嗎?”沈初夏激動的雙手抱住他的手。

    季翀目光還停留在脖頸處。

    “殿下……殿下……”沈初夏終於發現某男不對勁,發現他目光落在何處,不會吧……她身體後傾,“殿下?”

    那段誘人瓷白移開,季翀抬眼。

    墨黑深瞳內,情緒翻湧。

    初夏初被他看得心口砰砰跳,目光不知朝那裏放,“那……那個要是沒辦法,留疤痕就留疤痕吧,反正我這輩子也不打算嫁人。”

    不嫁人?季翀抬眼。

    沈初夏望向窗口,窗外綠樹成蔭,繁華似錦,好像是個很雅致的院子。

    季翀的目光一直盯著她。

    太有壓迫感了,“像我這樣的小娘子沒人會喜歡。”

    整天跟男人一般拋頭露出,不符合大魏朝主流的審美,一般家庭是容許不了的,於其這樣,沈初夏暗自決定這輩子就做個逍遙人不結婚。

    怎麽會?季翀前傾,伸手攬住她細嫩脖頸,瞬間貼上她唇輾轉反側。

    沈初夏雙手想推開他,“別動,我要是摟緊了,你的傷口疼可別怪我。”

    “……”那她豈不是要感謝他。

    真是勒了個去。

    腹誹歸腹誹,可沒少享受。

    差點死在山洞裏,身上又滿是傷,此刻,季翀的輕柔慢吻,像是一劑良藥慰藉了她受驚過度的心靈。

    “為什麽叫我名字?”吻後,他手指在她腦勺後輕輕撫摸,像是在摸一隻惹人愛的小貓咪。

    “我叫了嗎?”沈初夏不承認,“我昏過去了,什麽也不記得了。”

    當然記得,在山洞裏第一眼看到他,他猶如神靈一般降落救了她,她一激動,忘了他的身份地位,脫口而叫。

    小女人眼神閃爍而不自知,季翀懶得計較,不管她為何要叫他的名字,可是有一點,叫出名字的那刻,她滿眼裏隻有他。

    “好好養傷,不會留有疤痕。”

    沈初夏一愣,頭從他掌心掙脫,“殿下,你騙我。”身子一直,扯動傷口,“好疼。”

    她這小樣逗得季翀唇角飛揚,“我讓太醫進來給你換藥,換好後吃飯。”

    “吃飯?早飯還是……”她看外麵天色,好像下午的樣子。

    季翀瞥了她眼,“你說呢?”

    她又不知道,鼓嘴。

    坐在床上,披頭散發,小臉仰著看他,明眸皓齒,被窗外灑進來的光線點綴的如同畫中仙,眉目如畫,顧盼生輝。

    季翀眸光一動,心中悸動。

    他起身,神態從容得仿若無事發生,“來人……”再不叫人,他怕……清咳一聲,“我先出去。”

    轉身負手而出。

    沒人相陪,注意力又集中到身上,真是火辣辣的疼死人了,大熱天的……她剛想這傷口怎麽好,發現床頭床尾放了很多冰塊,怪不得清清涼涼的感覺,原來如此。

    可這裏不像泡桐院的房間,這到底是哪裏?

    有人進來,一個老頭帶著兩個青年女子,他們見麵就朝她行禮,“沈小娘子,該換藥了。”

    “麻煩您老了。”

    “沈小娘子客氣了。”

    老者站到床邊,指揮兩個青年女人給沈初夏換藥,可是她整個身體都有傷,老頭兒不回避?一想到這裏,她整個人瞬間不好了。

    老頭兒好像知道了她所想,“老夫要是不看傷疤不好配藥。”

    好吧,在現代,女人生孩子還是男醫生呢,她任命的配合。

    結果她麵朝內,老頭兒看了看她背上的傷配了藥就出去了,真是虛驚一場。

    重新像裹粽子一般裹好,沈初夏以為會出去到某個小房間吃飯,結果,兩個丫頭直接把飯端進了房間。

    她還想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結果沒機會了,那這個地方倒底是哪裏?

    細辛看她,“沈小娘子,飯菜不合口嗎?”

    我問的是飯菜嗎?她就是想知道自己在哪裏呀,有這麽難嗎?難道季翀又把她給囚禁了?不會吧,從虎窩裏出來又掉進狼坑?

    ------題外話------

    季翀沒錯,就是狼窩,最好再生一窩小狼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