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喜悅(為大唐美人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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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殿下,你說什麽?”迷迷乎乎,沈初夏以為出現幻聽,下意識緊跟著問了一句。

    季翀坐在榻邊,手抻在腿麵不動聲色的換著氣,緩解身體的種種反應,沒有回應低如小貓般的呢喃問話,他怕一個轉頭忍不住真把洞房給辦了。

    難道真是幻聽?沈初夏沒力氣去求證,努力坐起,收拾好頭發衣飾,門外腳步聲不斷,已經有多拔人來找過季翀了。

    她得自覺,趕緊吃好走人。

    季翀見她毫不留戀的離開榻,伸手一把抓住她,“以前的房子不許從姓高的手裏弄過來,榆林巷有一座三進宅子……”

    “賣給我我就要。”沈初夏不想欠他人情,也不想在金錢上與他產生不必要的交集。

    季翀皺眉,“作為攝政王,難道就不能賜一套房子給屬下官員?”

    “……”沈初夏目瞪口呆,是啊,古代皇帝動不動就賜房子給官員,好像很名正言順。

    小娘子還在糾結,季翀給她氣笑了,“倒真是怪了,有便宜不占不像你的風格。”

    “誰占便宜了。”某人又羞又怒,伸手就捶天花板,這個顏值天花板都不知道被她揩了多少油。

    季翀抓住她小手,“是誰在我睡著時偷親,嗯?”嗓音帶著情動的沙啞,如弓弦擦過大提琴,低醇性感。

    要不是她膽大妄為,讓他償到了軟唇香糯的甜美,他這輩子大概都孤家寡人了。

    “你……你不是睡著了嘛。”沈初夏羞的耳朵滴血,嘴強:“睡著了怎麽知道有人親?”

    季翀一副我是大男人不與你這個小娘子計較的神情,一胳膊環過她細腰,一手拍她屁股,“好好收拾房子,等你爹從南方回來,我就去你家提親。”

    她……她沒出現幻聽,“殿……殿下,你說什麽?”她簡直不敢相信,一雙丹鳳眼睜得老大。

    “你沒聽錯。”季翀寬大修長的手撫住她腦勺,溫柔綺繾。

    “可……可是殿下,你的妻子不應當是公主、郡主嘛,再不濟也得是個什麽尚書侍郎的千金啊!”沈初夏怕眼一眨夢醒。

    “你說為什麽不是這些人?”

    “我……我……”某人一雙眼熾熱如火,沈初夏被他看得心跳如擂,眼神左躲右閃。

    “現在知道害羞了,晚了。”季翀伸手又要拍她。

    她雙手捂屁股,一赤溜逃離他的懷抱,“殿……殿下……我……有事先走了。”她的心跳得太快,腦子又亂,她得找個地方冷靜冷靜。

    眨眼間,季翀的懷抱空了,抬手想叫她,人影都沒了,“何意?”

    難道嚇到她了?

    她還會被嚇到?

    季翀失笑,突然感覺很餓,起身步到外廂,火鍋已經燒得咕咕直響,香氣飄散在房間內,讓人食欲大開,他坐下,拿起筷子便吃。

    木通正在站在門口曬太陽打盹,突然門開了,他連忙過來行禮,可是沈小娘子在他眼前一晃就不見了,他連叫都沒叫住。

    難道兩人又鬧矛盾?

    木通趕緊進書房東廂,發現殿下正在涮肉吃,整個人並不像生氣,甚至心情還很不錯的樣子。

    咦,難道這次是殿下氣跑了小娘子?

    可是把小娘子氣跑了,他還想不想娶小娘了過門,悄悄挪動腳步,移到東廂裏間門口,朝榻上看過去,難道殿下得手了?

    那是不準備娶,隻是當身邊的一個女人?

    季翀邊吃邊瞄了眼鬼鬼祟祟的貼身隨侍,輕嗤一聲,“看什麽?”

    “沒……沒什麽?”木通嚇得一個躥跳,跳到了主人身邊,連忙幫著布菜。

    季翀對手下的小動作心知肚名,垂眼吃飯,“跟管家說年前年後好好修繕一翻,還有準備我成婚用的一切用度。”

    “殿下……”木通驚喜的就差蹦到房頂,“你……真的準備……”

    “嗯。”

    “和……”木通指指剛才逃走的沈小娘子。

    “嗯。”

    老天爺!木通高興的捂嘴,他就說嘛,殿下對沈小娘子是不一樣的,果然被他猜中了。

    “那……”突然,木通想起一個人。

    作為上位者,最擅長的就是猜度人心,不管是誰說上句,就能知道他下句想講什麽。

    木通隻說了一個字,季翀便明白他想講什麽,說的是誰。

    他臉上的笑容褪去,放下筷子,“這事我會找機會親自對夏兒講。”

    “是,殿下。”既然殿下親自講,那就不是事,木通馬上高高興興的出去,“我現在就去找管家,找長史,讓管家備婚,讓長史遞折子到禮部。”

    木通快樂的像一陣風旋走了。

    枳實進來,遇到他,被他擠眉弄眼搞糊塗了。

    木通見他領會不了,得意的做了個鬼臉跑了。

    枳實苦笑,走到殿下桌前,抬手行禮,“殿下,封世子的消息來了,南邊收刮的髒銀快到京城,但不知走的哪路,要我們核實抓人抓銀。”

    “封少鄞有查實是多少嗎?”

    “回殿下,大概一百萬兩。”

    季翀勾嘴一笑,“正好做我成婚之禮。”

    “殿……殿下你說……”枳實突然明白木通剛才擠眉弄眼什麽了,他簡直不敢相信,二十九歲的殿下終於要成婚了。

    季翀抬眼,“嚴查,必須拿到這筆贓銀。”

    “是,殿下。”枳實行了一個結實的軍禮。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沈初夏行走在人群中,人來人往,躍進她眸光裏的都是喜悅,那怕一個被北風吹動的布幌子,她覺得它充滿著喜悅。

    提親啊,那就是要娶她呀!

    沈初夏雙手捂臉,她怎麽一點也沒反對,甚至還很高興呢?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啊,她能嫁給他?

    他們之間沒有勾壑?

    “沈娘子?”

    誰在叫她?沈初夏放下捂臉的手,尋著聲音望過去。“楊大伯?”她認識,去年剛穿越過來第三桶金就是楊家兩船瓷器。

    楊茂喜在寒風中搓手取暖,“我以為認錯人了,沒想到真是沈小娘子。”一臉老實靦典的笑意。

    一年多不見,沈初夏已經不是一年前的沈初夏,而楊大伯仍舊是一年前的楊大伯,仍舊一身破舊的老粗襖,一臉被風吹日曬的古銅色褶子臉。

    一切都表明,他的日子依舊捉襟補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