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月之約 第三百三十九章 憋屈的況如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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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珂看著石天羽的背影,陷入了深思。
    跨海巨舟上麵第一層甲板上麵,況如風額頭冒著冷汗,後背都已經濕了。
    此時此刻,周圍弟子的議論紛紛,還有弟子,那些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已經各種腦補出來的畫麵。
    所敘述出來的事情,聽得況如風咬罵娘了。
    這罵娘是次要的,主要是這事情太過於詭異了,已經過去這麽長時間了,還有沒有一個人過來管一下這些事情。
    難不成這些太上長老,和各峰峰主和長老,都害怕了不成。
    就算是下來一個人,隻要有一個人出麵替自己說一句好話,自己就有辦法脫離這處苦海。
    可惜事與願違,到目前為止,自己傳音這麽多人,都不見任何人恢複自己的傳音。
    這事情到這裏已經說的非常非常清楚了,自己這次是真的被算計到老家了。
    心中縱然有一萬個不願意,可是又能夠如何?把背後的策劃者抓出了?
    況如風不傻,知道這一次的策劃者絕對沒有表麵那麽簡單,而是有這錯綜複雜的關係。
    以及那神秘莫測的修為力量。
    如果沒有這些,如何可以悄無聲息的穿過陣法覆蓋,和自己設置出來的陣法。
    仔細想想都知道,對方是真的神秘莫測。
    聯想到這裏,況如風不自覺的後背冒冷汗。
    自己無意間得罪了什麽人啊?
    身後的後台如此強大,以至於自己完全沒有一點點挽回的餘地了。
    看著在自己眼前的大黃狗,況如風欲哭無淚。
    一隻狗,就算是那隻狗本體不是狗,可是已經幻化成為狗,對自己來講就是侮辱。
    俗話說,好男不跟女鬥,俗話說,秀才遇到兵有力說不清。
    俗話還說,對牛彈琴,可是自己這是什麽?
    對著一隻大黃狗?
    對著一隻狗,和狗在這裏嘶吼,爭辯著?
    維護這自己那一點點尊嚴嗎?
    也許聽起來很諷刺,可是事實就是如此的諷刺。
    妄想我堂堂況如風,太上長老的親傳弟子,如今活的這麽憋屈。
    這都是,都是一把辛酸淚啊!
    辛酸淚也罷,都已經發生了,還是想想如何解決眼前的問題吧!
    而遠處淩華也去把那幾名無意間看到石天羽和郭珂打鬧,而把自己沉迷進去的弟子給呼喚醒。
    第一層甲板上麵此時此刻已經圍繞了許多的弟子,還有一些元嬰修為的弟子也在遠遠的觀看這場所謂的鬧劇。
    正所謂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這些長老,還有一些老資格的元嬰後期巔峰修為的弟子早已經看出來這事情沒有那麽簡單了。
    如果說隻是很普通的一隻狗和一名弟子對峙,那簡單的多了。
    那名弟子,或者說況如風直接就熟視無睹這隻大黃狗就可以了。
    可奇怪在於,大黃狗就是前幾天咬傷很多弟子的那隻大黃狗。
    而咬傷了那麽多名弟子的大黃狗,還可以這麽輕鬆且自由自在的在跨海巨舟上麵輕鬆的活躍。
    這就說明了,這隻大黃狗身後的後台不是一般的硬。
    至於這個況如風,一些老牌弟子都對這個況如風有所了解。
    普通弟子可能不熟悉況如風,可是這些進入宗門多年,甚至於是第二次再次踏入楓葉大陸試煉的弟子們。
    他們心裏麵清楚的知道,況如風的後台是誰。
    一場看似無理的鬧劇,也許從一名不起眼的弟子嘲笑大黃狗開始,就已經演變成為一場明爭暗
    鬥的鬥法。
    況如風不能傻的真的去偷一名女弟子的肚兜,可是現如今沒有人去關心你真的偷沒有偷肚兜,而是關心下麵的劇情如何發展。
    人,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甚至於說,況如風這號弟子,可以在這些弟子麵前出醜,本身對於那些出生平凡的弟子都是一種樂趣。
    因為絕大多數弟子都是普通人。
    普通人想要看到身居高位的人的熱鬧,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同為生居高位的人對他發難。
    況如風沒有得罪任何人,但是很多人都不滿意況如風那種享受著很多人都沒有的特權。
    當然這些隻有那些老牌弟子還在打算的小九九。
    至於那些絕大多數弟子,或者說剛剛加入宗門時間不過幾百年的弟子來說,他們就是一個好奇心。
    再者來說,前不久被大黃狗前輩咬了,自己心裏麵是百般無奈,也是百般記恨。
    如今看到有人被逼到這個份上,自然心甘情願的喜歡看到這樣的事情繼續發展下去。
    其主要原因就是人都喜歡看到他人出醜。
    至於在看熱鬧的時候,完全不會顧及自己所處的位置,隨時會變成被看熱鬧的對象。
    因為普通人都是如此的想法,也可以說就是大多數人習以為常的想法。
    莫少甫所處在秋斷水的房間裏麵,安安靜靜,舒舒服服的躺在太師椅上麵,一個渡劫修為的美貌女子,正在給她捏肩,按摩。
    這種極為不符合莫少甫現如今修為和地位的待遇,無論是那一個人看到都會眼紅。
    當然這隻是假設,假設被人看到,可作為莫少甫人老成精,額,不對是年少成精的他,自然知道收斂自己那福運。
    「如何?」秋斷水已經給莫少甫錘腿一個多時辰,可是莫少甫還是閉目養神。
    「哎呀,秋姐姐,你這手藝不行啊,一天到晚就知道想著如何打我,不知道去練練自己的手藝嗎?」
    秋斷水滿臉黑線,卻敢怒不敢言。
    見識過莫少甫那三寸不爛之舌之後,秋斷水也老實了,這家夥,一會威脅,一會哄,一會忽悠,再過一會就是威逼利誘。
    看似自己有渡劫修為的力量,可是早這艘跨海巨舟上麵,莫少甫就是土皇帝的存在。
    後台就是東方靜旋,幫手就是石天羽和郭珂,還有他的那個一隻沒有出手的妹妹等等。
    自己就如同任人宰割的魚一樣。
    秋斷水心中思量這些事情,隻能非常無奈的歎息一聲。
    這個莫少甫現如今是真的沒有辦法製符他,最多好好說話,也許能讓自己少受一點點氣。
    「莫少甫,知足吧,外麵的大黃狗和客人已經開始爭吵起來,你不過去演戲嗎?」
    莫少甫搖晃自己自己的腦袋,伸出手指頭,搖晃了幾下。
    「況如風現如今還算冷靜,沒有到狗急跳牆的地步,我要把他逼到狗急跳牆,然後再過去哭喪。」
    秋斷水皺著自己的眉頭,把況如風逼到狗急跳牆,這未免有點過分了吧!
    莫少甫似乎感受到了秋斷水的疑惑。
    悠悠然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在給自己錘腿的秋斷水。
    「秋姐姐,當初我出宗門就是被這家夥暗算的,之後東方靜旋被暗算也和這家夥身後的後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什麽?」秋斷水大驚失色。
    「我,我莫少甫」莫少甫指著自己的鼻子。
    「我莫少甫不是什麽心狠手辣之人,可是對於那些暗算自己的家夥來說,就是地獄使者。」
    秋斷水默然,隨即抬起頭,看著莫少
    甫。
    「可,這樣未免有點多此一舉了,你直接殺了他,一刀兩斷,豈不是更好?」
    莫少甫依然慢悠悠的搖搖頭。
    「哎,秋姐姐,我的秋姐姐,你為什麽這善良?」
    秋斷水不明白個所以然的看著莫少甫。
    「善良?」秋斷水自己喃喃自語。
    善良這個詞,似乎就和自己沒有什麽太大的關係。
    「我隻是覺得你這樣做,有點畫蛇添足,甚至有點虎頭蛇尾的感覺?」
    莫少甫不以為然的笑了。
    還是那種很隨意很隨和的笑了。
    「無論是畫蛇添足也罷,還是虎頭蛇尾也好,我隻是針對人,而不對事情,本來就是為了教訓那一個人(徐良德)隻是我沒有想到。」
    莫少甫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
    「我沒有想到,這個跨海巨舟上麵的弟子如此有趣,並且一些長老也很有趣,我就順便勒索了一下。」
    秋斷水翻了個白眼,送給莫少甫。
    「秋姐姐,你何必這麽看著我,沒必要好不好?我這麽做就是為了教訓一下有的人而已。」
    「有的人?」秋斷水想不明白,這有的人到底說的是那些人?
    被大黃狗咬的徐良德還是況如風,亦或者是那些不懂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弟子?
    在或者說是莫少甫就是為了純粹的借事情來敲詐勒索?
    而此時此刻,莫少甫再次悠悠然的開口。
    「有的人,就是有的人,咱們也不玩什麽文字遊戲,我這個就是喜歡有仇必報。」
    「太麻煩了。」
    秋斷水搖搖頭,就不在思索這件事情,對於秋斷水來說,沒有什麽比一刀解決問題來的幹淨利索。
    而不是像莫少甫這樣慢慢蠶食這對方的意誌力。
    「麻煩,有點,當初救東方靜旋也很麻煩,在或者說救你也有點麻煩,那我看到就躲到遠遠的?」
    麵對莫少甫的質問,秋斷水熟視無睹。
    在這一刻,秋斷水忘記了自己是渡劫修為的老怪物,也忘記了自己是秋家這一代中的天驕之一,也忘記了自己一巴掌就可以把對方打死的事情。
    也忘記了很多事情,她現如今眼中隻有一件事情就是錘腿捏肩。
    和這個所謂的土皇帝鬥嘴,得不償失。
    況且自己也沒必要和他鬥嘴,鬥不過,何必自討苦吃?
    應該是自討沒趣、
    莫少甫見秋斷水沉默不語,宛如真的變成了一個服侍少爺的丫鬟一樣。
    心中沒來得及高興,隻有深深的無力感。
    自己想要對秋斷水進行洗腦的事情落空了。
    這些家夥就是不聽自己的好話,對待敵人就不能夠仁慈,有句話說的很對就是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那為何要對自己這麽殘忍?難不成對自己來幾刀子?不行在對自己割一個手指頭,或者在割幾個耳朵。
    敵人落到自己手裏麵,一定要把對方收拾到沒有力氣反抗再說。
    況如風他真的沒有想到去取他性命,說到底,況如風也隻是一個棋子僅此而已。
    借助況如風這個棋子,來告訴況如風身後的幕後黑手,或者說是警告吧,不要在來招惹自己。
    不要在來招惹自己身邊的任何人。
    因為我會拿出所有的力量來和你玩耍。
    「秋姐姐,幹嘛悶悶不樂?來給弟弟笑一個?」
    秋斷水熟視無睹,依然不緊不慢的繼續自己手裏麵的動作,錘腿。
    「秋斷水,你這服務
    態度就有點差了,我要給差評,你這樣子就是時分不情願?一萬個不願意了?」
    麵對莫少甫的無理取鬧,甚至於有點蹬鼻子上臉的,秋斷水在自己心裏麵不斷的給自己安慰。
    已經堅持這麽久了,沒有必要為了這一點點小事情而前功盡棄,如果是這樣得不償失。
    天知道這個莫少甫一會在出什麽鬼主意。
    莫少甫詫異,這秋斷水可以忍著?
    「秋姐姐,什麽時候你這脾氣變的這麽好了?」
    秋斷水隻是很禮貌的對著莫少甫笑了笑,隻是這笑容是皮笑肉不笑的感覺。
    莫少甫無趣,繼續閉上眼睛。
    可是嘴裏麵開始念念叨叨起來。
    「哎!秋姐姐,你知道你這種上古家族裏麵出來的人,和我這號山村野夫裏麵混出來的人有什麽區別嗎?」
    秋斷水依然熟視無睹。
    莫少甫也不在意,繼續自己的自言自語。
    「山村野夫,都是白手起家,想要考慮的事情是多麵性的,而不是一麵性的。秋姐姐你危險也危險不到生命。
    而我就不好說了,別和我說我什麽紅顏知己一大頓,都還早著,距離我修煉到聖界巔峰修為,不知道還有到猴年馬月。」
    莫少甫無力且無奈的語氣,回蕩在著房間裏麵。
    「況如風我是殺不了的,也不敢殺,可是我也不能就這麽輕鬆的放過他,我要給她來一個人生中最的教訓,甚至於是心魔都不為過。」
    秋斷水翻著白眼,忍不住問了一句。「為何?」
    莫少甫嘴角微微上揚,不屑一顧的笑了。
    「為何?為何?為何?」
    那聲音還是無力且無助,甚至還有一點點自嘲一笑的感覺。
    秋斷水再次質問「為何?」語氣有點緩和,且依然是一種咄咄逼人的感覺。
    「實力太弱了,我需要時間去成長,如果我把況如風給殺了,他身後的幕後黑手勢必會有可能狗急跳牆,但是。」莫少甫說道這裏,睜開眼睛空洞的看著房頂。
    「但是什麽?」秋斷水不解。
    「但是我多了一份危機,就算是現如今對方對我無可奈何,可以後必然會記恨與我,那就得不償失了。」說完閉上眼睛。
    「麻煩,一刀解決的問題,為何要這麽複雜?」秋斷水的嗤之以鼻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