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三章 年方幾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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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貫魚收起傀儡玩偶後撤去霧結界道:“因為玉淵也很想我先動手殺了那女修。

    他怕是比誰都知道我是師父的徒弟。”

    “什麽?”敖羨的小腦袋跟不上了。

    它隻知道章和真君煉製的消靈丹很少,是當見麵禮送給沈貫魚的。

    消靈丹會使修士十年內動用不了靈力,除非到無盡海找到配製消靈散的主藥八階刺尾蝶,以毒攻毒。

    嗯,藥和解藥都很貴的,用在那女修身上浪費了,但願她能在修仙界活過一年。

    沈貫魚給它解釋道:“我被殺了更好,師父必然受到影響。

    他會被懷疑,但是冰魄追魂針是千葉門的,那女修又和我起過衝突。

    若我先發現暴起殺人了,坊市的鏡光陣裏就會記錄下來,他借此四處宣揚太乙宗弟子濫殺無辜之類。

    左右他不吃虧。”

    師兄隕落時,此人聲稱正在閉關結丹,可他真的沒有推一手嗎?

    師父追查時,他家老祖還暗諷師兄是沒有走到頂峰的天才。

    以至師父立誓要打夠玉家老祖百回為師兄出氣。

    還別說,玉淵正暗自得意自己隨手扔出的閑棋,不料遠處鬥法的老祖已然被辰水真君的雷力刀光擊中。

    音功被破的玉琢不得不再次直麵辰水,兩人此時以掌力互轟。

    砰砰砰,靈力所到之處草木山石盡成齏粉。

    玉淵顧不得管沈貫魚這裏,一個疾速飛行衝出了坊市。

    遠遠的在戰圈之外,他趁著辰水真君又出一掌之際,袖間翻動。

    一條灰色幾近透明的線直衝辰水疾射而去。

    “師父,小心幽冥蛇!”沈貫魚禦使雀王贈的翎羽追將出來。

    雖是雀王七階時褪下的翎羽,但速度絕對趕的上玉淵極品法寶的遁速。

    那幽冥蛇巨毒善隱形偷襲,卻逃不過敖羨的眼睛。

    她一句示警喊出的同時,全力甩出一張劍符。

    劍符是觀蒙師伯送的元後大修的劍氣符,劈山斷嶽的劍氣瞬間斬向了幽冥蛇。

    一條養了多年剛進七階的蛇王,眨眼間斷成幾截化為灰土。

    惱火的玉淵再怒也救不了了,他自己剛躲過第一道劍符的餘波,折扇飛出擊殺來人之際,

    沈貫魚這邊連著就又是一道劍符斬來,然後她隱身速遁。

    若是煉氣時候施展,劍符玉淵或許能躲過,但沈貫魚如今築基了,靈力催動劍符發揮了近十成的作用,打個結丹還是綽綽有餘的。

    “小輩住手!”玉琢喊出這話時已經晚了,他隻能一麵頂住辰水的連環刀,一麵扔下玉簫護自家孩子。

    令人窒息的劍意迎麵而來,玉淵努力退百丈身上的護身法寶和護體靈光還是碎了。

    若非老祖的玉簫化去部分劍氣,他不死也得重傷。

    他的本命法寶折扇沒有殺了來人,卻被辰水的刀光擊中。

    一口血吐出時,玉淵被玉琢護住了,“辰水,咱們打咱們的,你要壞了約定對後輩出手麽?”

    他的神識鎖定手持天雷子遁出十裏外的沈貫魚。

    沈貫魚隻覺被毒蛇盯著的感覺,登時寒毛豎起,天雷子差點就脫手而出。

    這帶有銀紫雷光的天雷子,用一個少一個,宗主師叔說是師父進階元嬰時劫雷所製,她借花鮮佛送自己了。

    還好她師父一揮袖,自己被帶到師父身後。

    兩個元後各自護住自家子弟,妙言真君飛來驚歎道:“哎呦,你們終於停下了,攔你們可真累著本真君了。”

    虛偽!不曉得師父為什麽不打她?

    就在此時,大佛寺的元後照生大師與早雨真君同時出現,“阿彌陀佛,許多年過去了,兩位道友的火氣不減。”

    辰水還真是一絲不苟的履行諾言,見玉琢一次打一次,直到夠數百回。

    打的太快,又停的太快,跟著沈貫魚他們從坊市飛出的幾個結丹佛修,很快又退回坊市。

    沈貫魚看向比菩薩更像活菩薩的早雨真君,傳音師父道:“師父,救場的人是不是總在別人打完了才趕到?”

    辰水嘴角微微抽動一下,傳音道:“所以,別人有不如自己有,救兵解不了當下的圍。”

    那邊玉琢還在大聲質問辰水何以出刀傷晚輩。

    辰水真君涼涼的道:“隻許你出手救孫子,不許我出手救徒弟?

    何況,我徒弟才是個剛築基的小修士。”

    妙言真君在一旁看的咯咯笑出聲來,哪家徒弟一出手就是兩張元後劍符對上結丹修士?

    而且人家腳下踩的是雀王翎羽,手裏還握著顆足可傷到元嬰的天雷子。

    哎呀呀,象準峰是一如繼續往的壕。

    沈貫魚接著師父的話道:“你家孫兒先以幽冥蛇出手偷襲我師父的,被傷了不是應當應份的麽?”

    “休要胡言!我孫兒何曾偷襲?”玉琢瞪視過來。

    “我隻是觀戰,是你先出手偷襲我的。”玉淵捂住胸口裝蒜,幽冥蛇除了善隱身偷襲,身死那一刻血肉化灰,找不到一絲痕跡。

    他向來的兩位元嬰道:“堂堂道門弟子也行如此卑劣之徑,令人齒寒。”

    “噢……”沈貫魚拖長音後道:“你一個結丹後期,傷在我個築基初期手下還報屈,嘖嘖!

    敢問足下年方幾何呀?”

    噗!

    你一個築基後期敗在我個初期手裏,還有臉說擂台不公,沒斷奶吧!

    玉淵恨恨的瞪視她,這丫頭跟她那個該死的師兄一樣,討人厭!

    在場的幾人,包括玉琢都曉得他是怎麽回事,很多年前,僅築基初期的顧誠以符篆打敗築基後期的玉淵時,也說過類似的話。

    “噢!對了。”沈貫魚可是有準備的,她取下頭上紫貝花鈿交給辰水:“師父打開看看。”

    辰水挑起唇角,快速打出繁複手印,剛剛鬥法的畫麵和聲音清晰展現在眾人麵前。

    沈貫魚那聲師父,及後麵玉淵抬袖飛出一條灰線,看的清清楚楚。

    早雨真君此時開口:“玉琢道友,你們兩宗千年前早有約定,雙方比鬥,元嬰不可對其以下修為的弟子出手。

    但這不包括低階向高階動手時,高階不能還手滅殺。”

    辰水哼一聲,帶著沈貫魚離開:“玉琢,今次就算了,敢有下次,本真君絕不留情。”

    玉淵臉色灰白,玉琢暗歎孫子一遇上象準峰的人,就有點腦子不清醒了。

    元後修士是你想偷襲就偷襲的了的?

    即使沒有辰水徒弟的插手,孫子今天也討不了好。

    沈貫魚也在遁光上檢討自己,“師父,我是不是出手莽撞打亂你的步調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