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三章 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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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回雷龍槍是直麵天雷,本就喜歡雷的槍頭,加上仙界極品雷擊木的槍杆,和昆吾刀爭著吸收雷力。
    如此,可就苦了沈貫魚了,她全身被無數雷絲纏繞,納雷盒都快端不穩了。
    她因為息息相關的本命槍雷煉而雷網加身,與之神魂相連的敖羨也受到了波及。
    小龍王的龍鱗都被雷炸開了在滴血。
    身為師祖的一準星君,給它撒上止血散時,還不忘順手用玉瓶接住龍血,嘴裏說道:“可不敢浪費了。”
    好在第三道劫雷來的快也去的快,沈貫魚身上雷網一消失,就禦劍飛來:“敖羨,要不進乾坤屋吧。”
    敖羨忍痛搖頭:“我能行的。”
    沈貫魚給它和自己都喂下一粒丹藥後道:“受不住了喊我。”
    “嗯。”
    一準又換了一個空的納雷盒出來道:“唉,師祖不知道你的雷龍槍配上了如此極品的雷擊木,不然,提前將庚金,壬水蓮葉等煉入其中,即可提高韌性,又能隱形。”
    沈貫魚心思一動道:“師祖,那兩樣需元嬰以上的嬰火提煉才能入器,我身上帶了黃泉沙,是可以直接雷火煉入法寶的。
    我孝敬給您和師父還有師伯,都加煉一粒?”
    說著,她就將之前分到的黃泉沙拿了出來。
    “唉呀呀,女娃娃就是比男弟子貼心。”一準接過道:“之前,你常居師叔已經給我和子雍送了一份加煉過了。
    現下,就將你和你師父的煉一煉就夠了。”
    他看了眼下打下來的第四重劫雷道:“這道雷沒有帶火,等看哪一重劫雷帶火了,我們再加煉它。
    老夫也正好趁這空檔,稍加提煉一二。”
    沈貫魚從善如流,準備迎接馬上到來的又一波雷電。
    當辰水的第四道劫雷下來時,子雍等四人的又一道劫雷也先後降下。
    在一準煉化好黃泉沙,送至辰水近前時,他的第五道劫雷剛剛好帶著雷火。
    沈貫魚看不到黃泉沙一觸及昆吾刀和雷龍槍,立時就服服貼貼被雷火煉入其中的情景,但她身邊有師祖在傳音講解。
    不過,到第六重劫雷開始,它們打下的速度就一道快似一道,一準已經沒有心情給徒孫講解怎樣更好的以身扛這些雷了。
    第七道劫雷一過,沈貫魚就在師父的幫助下,收回了飲雷飲到飽的雷龍槍。
    傷痕累累的她和已經昏沉的敖羨,也被青蓋帶回到了星星草身邊。
    沈貫魚剛把一把丹藥給敖羨服下,就聽到有人驚呼,“辰水的最後兩道雷劫一起下來了!”
    天火加天雷,那紫色的雷柱足有幾尺粗,且還不止一個雷柱。
    “這是怎麽回事?”就是再沒見過化神雷劫,沈貫魚也察覺不對了,“這雷,分明是要致我師父與死地。”咻,她禦劍飛起。
    都不待青蓋出手,星星草一道碧綠靈光就將她打了下來:“你不要去,你師祖他們都頂不住下來了。”
    “可師父他……”
    “你要相信你師父。”星星草葉片一動,沈貫魚眼前就清晰的看到,自家師父掛著被雷擊成碎塊的法衣,飛身斬向兩道最粗的紫色雷柱……
    極淵入口處電閃雷鳴中有陣陣戰鼓聲隱約傳出。
    袁出星君目不轉睛的看著先後顯現的天像,戰雷劫,蒼龍劫,天瀑劫,長虹貫日劫,大地回春劫此起彼伏。
    但凡是能叫上名號的劫雷,修士渡過後將來都大有作為。
    當最後一道劫雷消散,東方天空一輪紅日冉冉升起。
    那光如利箭一般,直直射入終年不見陽光的極淵之內,在上麵的袁出星君等人,甚至能夠聽到
    不久之後,靈氣漏鬥從天而降,咻咻咻的飛入極淵之內。
    五個靈氣漏鬥,一個都不少,其間還伴有靈雨灑落。
    極淵入口附近的植被,被這靈雨一澆,瞬間就長了半寸。
    直到這時,袁出星君提著的心才算放下一半,接下來就是心魔劫了,但他相信,幾個後輩能夠順利渡過。
    他欣慰的很:“好啊好啊,這些後輩們都能正常進階化神,來日界域傳送陣重啟,他們都有一拚飛升的機會。”
    跟在他身邊的更升真君心裏羨慕的要命,怎奈自己修為到了,卻遲遲沒有進階化神的跡象。
    更升是不願意吃速神丹這種強行推動化神的丹藥的。
    他想和辰水他們一樣,在破障丹的作用下正常進階,“這次,您為下來輪守的元後爭取到極品破障丹,他們也不負所望……”
    更升話未說完,就有一執事弟子疾飛而至:
    “報,長老,沉入秣陵海的界域傳送島,剛剛從海底升上來了。”
    袁出星君狂喜:“當真?”
    執事弟子重重的點頭:“當真,弟子分別收到三份報告,相互印證後才來上報的。”
    “哈哈哈,好好好!”袁出星君連聲說好之際,一準也在護域結界內連聲道好。
    蓋因辰水的心魔劫異常短暫,幾乎在他靈氣漏鬥入體不過三五息後,就睜開了眼睛。
    沈貫魚也高興的跳起來,但她很快發現師父看自己的眼神有點不對。
    那一閃而逝的疑惑,半點沒有逃過她的眼睛“師父?”
    辰水對她搖搖頭,示意有這麽化神在場,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
    沈貫魚隻好按耐住心神,靜等師伯子雍醒來。
    同一時間,在太乙宗養魂殿內守著兩排魂燈的常居宗主,一見到兩位師兄的魂燈大亮,就刷的從蒲團上跳起。
    她自己繞著圈在殿內轉了十幾圈,才忍不住大笑起來。
    隨著她笑聲的傳開,整個玄襄峰壓抑而沉重的氣氛頓時消散一空。
    與她相反的,則是隨大隊人馬到達無名城的烈陽真君,手裏的茶杯都握成了粉,還緊緊不鬆。
    “師弟,莫要失態。”煦臨真君傳音提醒他道:“我們本就有兩位化神,耘治正在衝擊化神的關口,不日就會有三個。
    他太乙宗想一躍再為道門之首,還得看他門下成才的弟子有多少。
    這麽多年以來,太乙宗上下加一起都不足十萬人。
    而我們歸元宗則有近二十萬弟子。”
    烈陽緩緩鬆開手:“師兄,是我失態了。”
    頓了頓他又道:“師兄過來時,曲桑師妹已經進階元後了麽?
    還有她那個弟子弦歌,因為衝擊築基中期而錯過仙靈穀,現在已經是中期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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