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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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切切聽到此言的丹徒子他們幾個,行走的腳步一頓,就連來接人的弦歌也明了此言的暗示。
巫錘見此三人都住了腳步,歎息道:“我和翁笛都是將要入輪回之人,並不會對你們做什麽。
巫族本也是人族中主理祭祀的神仆,況且早在幾十萬年前,就已經終止隻在族內通婚的規矩,&nbp;而主動溶入萬千仙凡之中。
二十八界內有巫族血脈的並不止你二人。”
“巫,一向神秘且大巫有言隨法行之術術,我等小輩隻是想求個自保而已。”最年長的開明真君笑著一禮,就是不走了。
不論修士還是魔族抑或者妖獸,總會有人走捷徑剖心吸血煉魄以為自己修煉所用。
他寧願相信沈貫魚的慬慎猜疑,也不願寄托麵前這位高階巫族的善心。
丹徒子暗暗按住想出來的司徒護,&nbp;也說道:“成為界主也不一定到界心當麵吧?
我記得沈小友就在莫名中成了半個界主。
我既得了戰鼓,前輩若是還有什麽交代,晚輩接任後盡量盡力而為之。”
總之,&nbp;三個人就是不往裏麵走了,巫錘一個化神的元魄,強行帶他們進祭壇不是不可以,但他想了一下,還是講清楚道:
“七始的七界界心全在此處,加之巫族的特殊傳承,以及星曜戰鼓為一陰一陽兩錘並鼓,你還真就需要當麵接任。
開明若是不放心,可以不入內裏在外麵接應。”
三人聽罷以眼神交流,而這頭兒的翁笛則是狠狠瞪了沈貫魚一眼:“無端生事。”
沈貫魚卻是反問:“前輩可敢立誓,除接任外不需他們再做別的?”
讓她小心帝疆,她定會的,而且還會小心你們。
翁笛一頓:“不過每日以己身精血澆灌界心而已。
隻需十年,他們就與七界心心意相通了。”
“十年?前輩的而已好生的短。”簡武不由反諷,&nbp;他道:“煌煌道途該以堂堂之法修築,動輒以心血灌養,&nbp;怪道巫族式落。”浮雲宗以雷修起家,處世最是光明壘落,他自小就不喜那種煉血的旁門。
“你懂什麽?大道三千,三千大道,連屍王得證金身都可飛升,鬼修亦有鬼仙之途。
世間大道不過是修行方式不同,無有高下之分。”翁笛甩袖離開找巫錘去了。
簡武嘟囔:“但有正邪之別,動不動就吸人精血,煉人魂魄就不是什麽正途。
老祖宗們好容易尋到大道方向,是為了人族不再受蠻荒妖獸奴役的。據傳巫族還是領袖之一呢。
沈道友,你說他們是不是早忘了?”
“時移事移,屠龍少年也有可能會變成龍屠。”沈貫魚目光移向環環相生的星垂月相草,和簡武傳音道:“隻簡單需要巫裔的精血,我們為何會被傳送來?
幽香穀又為何隻有各界界主及備選人得進?”
簡武同意:“是啊。界心乃一界之心髒,七始從前是一洲已經是百萬年前了。
現在還將七個界心靈草拘在一界,說巫族沒有出手做什麽很難讓人相信。”
“會是什麽?”沈貫魚沉吟中,神識忽然捕捉到一抹暗光貫穿七界心中間。
她拄著雷龍槍靠近,扶桑木卻是道:“別去。”
她問:“你看出什麽了?”
“它們在說合並七界。”哪怕草木還沒有清晰的靈識,扶桑木也會天然聽到它們用妖語在竊竊私語。
沈貫魚:“巫族想七始重為一界,&nbp;好再淩駕與各界之上?”
扶桑木:“大抵如此。”
沈貫魚想起穀內靈泉水倒流,不無譏諷的道:“滾滾洪流向前,它巫族還想壓下靈界逆流再現輝煌,&nbp;七界歸一七塊界璧成長必受影響。
假如魔族也想把分出的幾處魔域再合並,地脈震動山川頻變,七曜天再無寧日。
到時候最倒黴就是凡人和低階修者。
怪道巫族式落族散,說不定帝疆引誘聖女為禍巫族,就是在打破他們的妄想。
但如此,是不是太不講方式了?”巫族死傷者也不在少數。
她陷入沉思,修仙多年她明白進階靠的不僅僅是資質,還有更重要的修煉資源,不然為何財侶法地“財”在首位。
人口是源源不斷的,但資源都需成千上萬年才會生成。
修仙界就是“奪”資源,爭靈氣的殘酷戰場,“神木你說,我們從雷池傳送過來,聖女握著雷母。
那雷池原來是不是就是幽香穀的,或者幽香穀原來是雷池的。
如果是的話,能不能找到珠絲馬跡離開。”
扶桑木可不是神,它不知道,但它本就是高階木靈,離靈草越近越能聽到的多一點:“七株界心靈草,正在汲取太蔟界相鄰的兩個界界能。”
沈貫魚立刻想到:“浮雲界和隱元界?”
“嗯,浮雲界心你看到了,比洞明界的還嬌弱兩分。
而且,我感覺靈草之下有些讓木靈不舒服的東西。”
“陰煞?”
“不是,說不出來,總之不舒服。”
沈貫魚就再靠近一點仔仔細細繞著看,直到扶桑木說:“是夾雜著死氣的什麽東西,別再接近它。”
簡武這邊見她久久不語,道:“沈道友,我神識一直找不見子車道友他們,會不會出什麽事了?”
沈貫魚回神:“我神識也看不到。”
不過,她再次放出靈力高喊:“弦歌?”
“子車道友。”簡武也發聲。
然而兩人連喊幾次,都沒有人回答,就是翁笛也沒有動靜了。
他們迅速做出防禦狀態,並尋找出口,沈貫魚有開明真君的傳訊方式,連點數次無人回答。
“簡道友,我們必須快點走出祭壇。
我感覺有些心慌。”特別是扶桑木說有死氣時,沈貫魚喚出鑰匙,以金光給兩人形成護罩。
簡武也有此感覺,“我把雷盤頂在我們頭頂上麵。”雙重防護,且兩人背對背警戒。
在經過白色華表的瞬間,雷盤忽然雷光大閃,兩人一下就看到了隱在石柱頂的一隻石蟾。
它的雙目如燈,獸口張大似要吞下所有。
而事實上,在簡武雷鐧砸向它時,它也確實張口更大。
“呱。”
石蟾居然活了,兩個新手結丹修士防禦做的很好,可發出的攻擊傷不了它分毫。
加之用了傳送符也出不去,隻能硬著頭皮打了。
沈貫魚從右邊刺出的槍尖甚至在紮到它皮膚,發出叮的一聲被彈開了。
簡武的雷鐧不敢停下一直砸雷,“這是快十階的金蟾,獸皮幾可擋下所有靈寶級以下法寶的攻擊。”
“那就試試這個。”沈貫魚從丹田召出師父的一道刀意。
簡武大喜:“我來吸引它注意力。”說著,就飛上雷盤,從左側斜後頭砸金蟾的屁股。
金蟾皮再厚,再是能擋下好些攻擊,法寶砸到身上也會慣性的彈跳避開。
這一避,剛好給了沈貫魚機會,夾著雷電的昆吾刀意,又被她注入神府雷母的力量,刹那砍向妖獸頸部。
這一刀,天地變色平她一聲巨雷炸開地表,黑色白色石柱同時被削去了一截。
然而迅速閃撤的沈貫魚和簡武,神識沒有看到金蟾頭斷血流,隻聽見砰當一聲,好好的妖獸肚皮翻天仰倒在地。
他們感覺這妖獸沒有了氣息,但卻不敢冒然探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