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 百步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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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羨快好奇死了,這人是誰?
男修看了他倆一眼,居然起身向洞口而行。
關石板的兩個修士道:“道友,石板合上隻有天亮後從外麵打開,你還是回去休息吧。”
男修頓住腳步,很幹脆的就坐到了洞口那裏。
敖羨趴在沈貫魚懷裏不動,小手卻在她手裏寫:“誰?”
“淩璋。”沈貫魚寫道。
“九章宮那個?”
“嗯。”
“他認出你了嗎?”
“應該沒有,他和我們同階。
隻是,他和辛素突然鬧翻,來此作甚?”沈貫魚百思不得其解。
敖羨:“豐年真君給你回信說他和辛素是因為一個突然出現的女修鬧翻的。
看著,他也不像個渣男,且另一個女修呢?”
沈貫魚:“另一個女修壓根就沒有出現。
豐年真君說,是他們受襲不久去取法衣時,賣法衣的店員脫口說淩璋剛給一個仙子取了法衣。
辛素問淩璋,他不肯說是誰,兩人口角間就動手了。”
敖羨判定:“這個店員有問題。”
“或許。”沈貫魚想了想,“有問題的是淩璋也不一定。”
敖羨:“為何?”
沈貫魚:“直覺。”
神的直覺,敖羨聽了個寂寞,窩在沈貫魚懷裏睡了一夜,醒來山洞裏人都走光了。
“又有靈力了。”小龍王跳起,給自己打了好幾個淨塵術。
傳音道:“那個淩璋,不去探探。”
“不去。”沈貫魚拉住展開老修士給的紙,上麵畫了十個人像,其中之一就是昨天跟蹤兩人的。
敖羨道:“昨天應該滅了他替天行道。”
“天道可不在乎這種人生死,走吧。
今天他再跟著,就送他去輪回。”兩人很快離開這片防風林。
因為昨天扮窮,連人家那裏賣的早食,也不好意思去買。
不過,離開後昨天跟蹤的人沒有跟,早不見了。
她們找了個沒人的地兒,迅速在結界裏把修為調整到築基,禦劍而行。
巧的是,半道上碰見了淩璋,這人也把修為放在了築基。
雙方打個照麵,依然默默的分開各走各道。
不曾想,到了晚上時,他們在一片戈壁岩石處紮帳篷時,又碰到了一起。
敖羨滿心古怪:“沈貫魚,他該不會和我們找同樣的東西吧?”
“怎會?”沈貫魚說完,也有點兒打鼓,“要不,我們趁夜走。”
“可現在是禁靈時刻。”
“沒關係,我有輕功。”
“我還沒有學。”
“我教你,邊走邊學。”
於是,兩個小夥伴兒收起紮到一半的帳篷,火速離開。
她兩個沒有看到,淩璋看了她們的背影許久。
沈貫魚的輕功極好,她抱著敖羨幾個起落就甩開了又一拔跟蹤的人。
過了一個時辰之後,禁靈結束,敖羨剛學個開頭的輕功暫停,她們用幾張遁符,快速到達了流年地圖上的位置。
清冷月光之下,綿延數裏的戈壁土堆礫山被風吹的各類形狀,此處乃風穴之地,修士向來不住的。
仰頭望天,貪狼星直指二十丈外的土堆。
跨步而至後,沈貫魚拿出流年的地圖對照,“就是這裏,沈家那位沈真人當年煉器的地方,就在百步之外。”
說完,她眉頭微皺,看到一匹五階紅狼正帶著幾匹高大的狼,出現在百步外。
敖羨也是心下一凜:“它們,何時出現的我居然沒有感覺。”
她待要放出威壓趕狼,沈貫魚搖頭,向著遠處狼群道:“道友,何不現身一見?”
“你果然不是個築基。”淩璋從暗影中走出,隻一抬手間,劍都不出鞘就滅了幾匹狼。
沈貫魚笑了笑:“你跟著我們做什麽?”
淩璋道:“不是你們跟著我嗎?”
“自然不是。”沈貫魚話音未落,銀藍色月光就傾灑在她眼前的土堆上。
呼
風從各處卷來的刹那,有折疊空間出現,外麵是夜晚,裏麵卻是白日。
沈貫魚和敖羨嗖的衝了進去,淩璋自是不肯落於人後,他也閃身往裏衝。
不想沈貫魚一腳踢出,生生把他踢退半尺。
就是這半尺的距離,使得他進不到另一方空間,惱怒之餘,他拔劍就殺出強勢的劍氣。
而此刻卻已經無濟於事,因為月光偏移,空間不再。
“哼,進去了,你們難不成不出來?”淩璋撲通坐下,等。
而進到折疊空間裏的沈貫魚和敖羨,此時也並不好受。
裏麵哪裏是白天,而是一片熒心石閃出的亮光而已。
此光霸道無比,盯視超過一刻鍾,眼睛就會暫時失明。
兩人很迅速的閉眼,隻用神識觀察。
“天啊,這裏就是個小戈壁,光禿禿。”敖羨失望不已。
沈貫魚拉著她飛離熒心石,落在一片枯黃矮草中,放眼望去,真的是空曠,寂了。
但是她有發現,地上的土十分的優質,抓了一把道:“這土,不該隻長枯草。”
“關鍵它就隻長了草。”敖羨神識也不弱,看了幾圈都不見別的。“礦山不會被誰拿走了吧?”
沈貫魚道:“不會。”她又返回熒心石,圍著打轉。
敖羨也閉目跟上:“這東西刺眼,誰把線索放這兒?”
“找找看。”沈貫魚忍著不適,仔細的用神識在熒光石上遊走。
足足摸索了一刻鍾,才在石下與土相連的地方,看見一隻石刻小麻雀。
她靈力打出抓取,不料那石頭鳥兒撲棱兩下飛了。
“誒?”敖羨飛起也沒有抓住它。
兩人一起追,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跟著石鳥兒打轉,可就是抓它不住。
氣的敖羨停下:“死鳥,不追了。”
沈貫魚也停下,“歇會再追也行。”
哪知,她們停鳥兒也停,還嘰嘰喳喳叫兩聲,感覺就像在催她們跑似的。
敖羨一指它:“喂,你要做什麽就直說,別帶著我們在這兒兜圈子。”
鳥兒頭一偏,撲棱著飛過來,就著她的手指就啄。
小龍王頓時疼的哇哇叫,沈貫魚連忙趕鳥兒,可鳥兒居然咬住敖羨不鬆,還把她拽到半空飛。
沈貫魚無奈追著跑,跑啊跑,不知過了多久後,眼前豁然開朗,數不盡的綠色稻穀迎風飄。
敖羨被鳥兒鬆口扔下,若不是她人小修為高,必然摔個鼻青臉腫。
她摸摸小屁股:“沈貫魚,這裏有陣法,是不是還有考驗?”
沈貫魚扒到稻杆,“應該有。”稻田生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