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鬆澤也稱是，他道“師弟，若是你真不好做出選擇的話，也不急這一時，我們可以給你展示一下，各種流派的特點，給你露幾招。”

    慕雲飛也點點頭“就是嘛，你們兩個都是剛剛入仙門的，自己討論有什麽用，有什麽事情，多問問師姐師兄們……哦，當然，別問君小莫。”

    君小莫無辜地看了他一眼，道“為什麽不問我？”

    慕雲飛嘴欠完，又不想在君念清的本子上記一賬，那家夥記仇，特別寵溺自己的弟子，於是繼續補充道“因為師弟你是那種悟性比較強的，你教導的話，可能不大合適。”

    “噢噢，原來如此。”君小莫點點頭。

    這倒也真的……這家夥很奇怪，腦子不算聰明，但劍訣術訣記得又快，掌握的又快，別人要花十成力氣，他出個一兩成力氣，就可以了。

    可把慕雲飛羨慕壞了，若是自己有君小莫那資質，他該有多少時間，可以拿來偷懶呀。

    可惜，這是學不來了。

    慕雲飛也請教過君小莫，君小莫也沒藏著掖著，隻是他說的……嗯，有種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味道。

    他是這麽說的。

    “就這口訣看著挺順口的，念叨兩次記下來不很簡單嗎？劍訣也是，我喜歡劍，感覺晚上做夢，也是在練劍。”

    “師兄你就先這樣，再那樣，最後這樣就可以了……”

    嗯……天才的世界，他不懂。

    慕雲飛欲哭無淚，忽然體會到了小師妹說的“特殊”，自己也想像其他師兄師姐師弟師妹一樣特殊，他這麽普通，遲早會被他們拉開不少距離吧。

    謝鬆澤看了他一眼，不由笑了一聲，道“師弟，你把玩樂的功夫拿來修煉的話，怎麽還可能被小莫和清清吊打？”

    慕雲飛不滿道“哪裏是吊打，我又不是全輸，而且……我不想那麽努力嘛，我修仙就是為了逍遙自在，無拘無束，就是想要隨心所欲的，如果真是拚命修煉的話，那就違背了我的本心了。”

    謝鬆澤噗呲一笑。

    慕雲飛白了他一眼，道“你和我半斤八兩吧，基本功你不都是經常逃避？”

    謝鬆澤微笑著點點頭，道“以後不會了，我找到了，我的方向了。”

    慕雲飛莫名慌張，有種被拋棄的感覺，但他就是說不出也做不到，我絕對會好好努力這種話這種事的……要說理由的話，因為這一切都是無用功，本就沒有大道可言。

    他消沉了幾分。

    謝鬆澤卻當他又氣餒，鼓勵他道“師弟，我們一起努力吧，以你的資質，若是肯努力的話，就是金字塔頂端的那一批人。”

    慕雲飛沉默許久，然後笑道“哎呀，你可別奉承我了，我做中流的人，也很快樂了，有個詞聽過沒，中流砥柱，說的就是我。”

    “你呀——”

    “好了好了，不是要解答師弟的問題嗎？怎麽跑到我身上來了。”慕雲飛無奈道，然後問餘無塵，“看你喜歡什麽路子了，你是僧人，應該不喜歡殺生吧？不如跟著師兄選術修？雖然有不少攻擊型的術法，但防禦和輔助的也很多。”

    餘無塵欲言又止，看著易枝姬。

    易枝姬緩緩打出個問號，大哥，你到底看我做什麽啊？

    謝鬆澤也察覺到了，問道“怎麽了？師弟，若是有什麽話直說，我們是你的師兄師姐，是願意為你答疑的，你若是有話對小師妹說，也可以直接說出來。”

    易枝姬……這話聽著怪怪的？

    餘無塵這才開了口，但他猶猶豫豫的，卻是先看了一眼四周，道“應該不會有……我們之外的人聽到吧？”

    “那是自然。”

    餘無塵又小心翼翼問道“那……師尊會聽到嗎？”

    “啊？”幾人一臉疑惑。

    謝鬆澤不解道“為什麽擔心師尊聽到，師尊可是收了你作弟子。”

    隗冰開口道“聽不到。”

    謝鬆澤看了一眼隗冰，這次他是看不懂隗冰再想什麽了，他問道“師姐……”

    “我能，知道。”隗冰慢慢說道，“不過，你說，原因，我們，不告訴，他。”

    餘無塵眨眨眼睛，最後深吸一口氣，開口了“我曾經見過一個人，他是我救命恩人……他和師尊長的很像，但又不太像。”

    易枝姬差點一個臥槽說了出來，那那那……那不就隗歸焉嗎！

    幾人有些疑惑，但隗冰開口道“不能，在師尊，說。”

    謝鬆澤反應最快，但他又確認了一遍“師姐，你是說不能在師尊麵前說這件事？”

    隗冰點點頭。

    “為什麽？”

    “……他的，心魔。”隗冰說道，“絕對，不能，至少……等，打過，他。”

    謝鬆澤嘴抽了抽。

    慕雲飛說道“師兄，師姐說的，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謝鬆澤道“我哪知道你想的什麽，師姐她說，這是師尊的心魔，絕對不能再他麵前提起，至少要等能夠打過他……這誰能打過他呀，或許神意門門主加上幾個他們長老，倒是有可能……”

    隗冰點點頭，道“所以，不能，說，很危險。”

    謝鬆澤又為她說明，道“師尊他聽到這個名字……會走火入魔嗎？”

    “差不多，不過，他不會，入魔。”隗冰說道。

    這次的話很好理解，隻是……這透露出來的信息，也太可怕了一點吧。

    幾人麵麵相窺，還是易枝姬先打破了沉默，她道“然後呢，這和你問我有什麽關係嗎？”

    餘無塵道“那個人說，我走上登天路之後，會遇到一個人……也說可能不是人，他說那個‘人’會是指的我追隨的‘人’，我已經找到了，易枝姬，那個‘人’就是你……”

    說完，又有點委屈的說道“之前我也說過，我想要追隨你，你沒有在意嗎……”

    易枝姬馬上道“自然是在意了，隻是這也沒必要我為你抉擇方向呀……而且我對修仙真的不了解，我是怕耽誤了你。”

    餘無塵這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原來如此，是我想多了。”

    但易枝姬忽然想到了一點，這何嚐不是一個機會。

    然後她道“不過，你真要聽聽我的看法的，我還是有的，但主要要看你自己，師兄剛剛說，還有佛修，小僧，你當了這麽多年和尚，這條道路或許適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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