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易枝姬冷笑一聲。

    然後係統就條件反射的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又做錯什麽了。

    “我沒興趣知道，你也不用告訴我，我不太喜歡數學，我高考數學都沒及格呢。”易枝姬很是嫌棄的說道，“連一個係統都覺得算起來很麻煩，我就更不用說了，怕是看著就頭暈……不過，以後失眠的時候，你可以拿出來給我念念，感覺會很助眠。”

    【……】係統無語，自家宿主的邏輯，她是真的不能理解。

    易枝姬幹脆利落的，說起了其他的事情，她道：“至於小僧的天賦……我覺得和權卿的師尊天賦相似，權卿說他師尊能夠預知未來，甚至改寫過去……而他，也遇到過天道親臨。”

    【你是說，小僧能夠預言？】

    “看看，你又犯錯了。”易枝姬搖搖頭，“是與之前一樣的錯誤。”

    係統細想了一下，明白了自家宿主指的是什麽。

    【可是……改寫過去是根本不可能的，頂多，就是改寫所有人的記憶，把事物修複到想要的樣子】

    【預知未來……也有些……但也是可以的，畢竟還有蝴蝶效應這麽一說。】

    “按照你說的，改寫所有人的記憶，把事物修複到原來的樣子，可以達到改寫過去的效果吧？”易枝姬重複了一遍。

    【是的。】

    “而且物質也是守恒的，這裏的物質，對於你們來說，是能量。”

    【是的……你是指……】

    易枝姬笑道：“說說你的看法，讓我看看統子裏有沒有長進。”

    【唔……】係統不免想到一件事，宿主有時候對自己的刁難和欺負，是不是一種教育方式？確實，自己在她潛移默化的影響下，成長了許多……但這成長是好方向嗎？

    【就是……你說的“你們”，也包括天道，它也需要能量來維持它的世界……小僧是它世界的一份子，若是小僧運用了能夠達到改寫過去的天賦能力的話，也會消耗能量，也就是靈氣，而小僧隻是一個練氣期，他才剛剛靈氣入體，身體裏沒有那麽多供他天賦使用的靈力……】

    【物質是守恒的，能量也是，靈力也是……這靈力，隻能來自於這個世界。】

    【難怪天道要對他動手，甚至優先級，還超過了你。】

    易枝姬卻道：“不止。”

    【嗯？】

    “權卿的師尊，他有改寫過去的能力的話，天道親臨之後，他沒有死，隻是被限製排斥了。”易枝姬緩緩說道，“被迫成為了魔頭……”

    “餘無塵，”她難得叫了小僧的名字，“他說過，天道是貪婪的，但又是極端的，它會追求利益最大化，但在有危險的時候，會舍棄利益。很可能，對於天道來說，隗歸焉他在天道可以掌控的範圍之類，而餘無塵不是，他對於天道很危險，危險到他想要除掉餘無塵，而不是限製他。”

    【怎麽會……】

    “你覺得，改寫過去的時候，那什麽因果律會產生能量嗎？”

    【……會，但極其不穩定，而且也無法確定，產生的能量能不能抵得過消耗的能量。】

    “這不就得了嗎？對於天道來說，隗歸焉是可控的，或則說未來可控，所以它限製了他的天賦。”

    “但餘無塵不是，天道完全沒有把握，控製住他，又或則他的風險過高，它無法承擔，又或則，它認定了，這其中沒有任何收益。”

    係統聽著易枝姬的發言，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那餘無塵是……】

    “餘無塵能夠確定，天道會對他動手，可能因為他被天道殺死過，然後被自己的天賦複活，再來了一遍，他說登天路上用了兩次，很符合我的推斷。”易枝姬緩緩說道，“而且，很可能因為用了兩次，小僧才能比較快的從那幻境之中出來。”

    【你這，隻是……猜測吧？】係統都絕非自己的話有些無力了。

    易枝姬繼續說道：“然後就是天晷那一次，餘無塵應該是在那打算說出隗歸焉的名字的……然後觸發到了師傅的忌諱……隗冰師姐不是說，師傅聽到那個名字會發瘋？玄鳥也是這麽說的……不過說弟弟倒是沒有問題，那白胡子老頭就說過，隻是不敢說完而已。”

    【但是，還有一次呢，他剛剛不是說過嗎？你想試探他天賦之後，也觸發了一次。】

    “是的，就是這個讓我聯想到了這一點上，不能說出來，也不能讓其他人知道，被其他人知道了，可能他人或則他自己會受到懲罰，”易枝姬沉默了一下，繼續說道，“有一點像我看過的動漫裏的設定，你看過動漫嗎？《r:從零開始》？”

    【額，我了解你們世界的文化，但沒有深入了解，你說的娛樂文化太多了，我就挑了一部分載入我的數據庫，如果全部載入，可能會影響我的思維。】

    “嗯，你有空可以看看，”易枝姬隨口賣了一個安利，然後繼續說道，“我猜測，餘無塵的天賦能力可能是死亡後世界被重置到他死亡前的一段時間……哦，就是你說的，用能量來改寫記憶和修複事物。”

    【可……】

    “他和隗歸焉不同的是，就是要死亡被動觸發，而這也導致了，修複所需要的能量大大增加……而且，隗歸焉的天賦，可能還沒餘無塵的那麽方便，或則更弱一些，所以讓天道覺得安全可以控製。”

    【如果真是死亡觸發的話，修複起來，因為是“主體”的緣故，那所需要的能量會大幅度增加……難怪天道會這麽做……這個不用想，就是一個百分百的虧本買賣，頂多能夠改變的，就是小虧或則大虧了。】

    “會增加多少？”

    【……】係統沉默了一下，換了一種方式回答。

    【我猜測，或則說肯定，隗歸焉的天賦，頂多能夠改寫與他完全無關的事物。】

    易枝姬心下了然，與“主體”牽扯越多，消耗也就越多……這因果律，還真是玄妙。

    易枝姬卻歎息一聲，道：“可惜了，不能找小僧確認。”

    【為什麽要確認，依我看，你的猜測大概率是對的。】

    “大概率呀……我喜歡的概率，隻是，這麽做不太人道，我還是有底線的。”

    【？】

    “若真是死亡重置，多殺小僧幾次幾十次幾百次，不就可以把天道折騰瘋了，這麽好的捷徑，唉……”

    餘無塵：草？！

    【？】

    【？？】

    【？？？】

    【宿主，我們的任務是傳播正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