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枝姬發表了不滿，她道：“怎麽忽而增加了條件？這可和說好的不一樣，若是我之後提出的問題，威脅到了ta的存在，又或者是在ta的能力之外，是不是又要臨時加一點條件來限製我呢？”

    【不可能的，宿主！】

    係統聽得頭大，連聲音都不由得急促了，但易枝姬也不好判斷，它是因為自己對ta的“詆毀”而煩惱，還是因為自己對ta的“冒犯”而擔驚受怕。

    易枝姬肯定希望是後者的。

    【……你完全是多慮了。】係統的聲音又恢複成平常。

    【這個獎勵，是對於你的獎勵，不可以以任何形式轉讓給其他人，這是為了維護公平。】

    【對規則本身的公平，也是對宿主你的公平。】

    提起規則，易枝姬又來興趣了，不由得想要給他們挑出漏洞來，她道：“那我可以把得到的結果，告訴別人嗎？”

    【那是你的權利。】

    “這不就得了。”易枝姬攤攤翅膀，“了解。”

    【？】

    【不管怎樣，還是不能交易的……宿主……】

    “是不交易，用答案去換點好處還不簡單，”易枝姬笑道，“這你總不能限製我吧？若是又要增加條件，請彌補一下我的‘損失’，以及找到漏洞的報酬。”

    【……】

    係統又陷入了沉默，易枝姬無法判斷，它是對自己的言行無言以對，還是於ta交流。

    可能兩者皆有。

    它頓了三秒左右，又開了口。

    【你可以利用這個規則，但請不要透露ta的存在。】

    它這停頓的三秒，對於“無語”來說，短了一點，與ta交流，又長了一點，它們這種係統之間，交流是以微秒為單位的。

    易枝姬雖然本就不打算透露“ta”的存在，畢竟……那玩意是個什麽，她一點都不知道誒，透露了反而讓事情更加不可信。

    但這個叮囑有點意思，一是說明ta也沒有辦法讀自己的心，二是透露ta的存在，可能會帶來不好的後果，要麽對這個世界有害處，要麽就對ta本身有害處，或則再高傲自大一點，ta認為不是任何人，都有資格知道自己的存在的。

    它們遊戲，能與小世界的界主做交易，讓界主暫時把位子拱手讓人……這說明了什麽？

    易枝姬心下好奇，但她也知道，現在的自己，同樣是沒有資格得到答案的，她就在這些不是很重要的細節上，和ta繼續討價還價，她道：“那我如何像別人證明，這是的呢？又如何說明，我這個信息是從而得來的呢？”

    【……】

    【ta說你明知故問。】

    易枝姬翻了一個白眼，十分無語，道：“ta不會真就一直看著吧。”

    還說一句什麽“明知故問”，她這話聽得別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太過忌憚ta，想多了，總覺得這話藏著另一層意思。

    ta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這個結論是站不住腳的，但易枝姬沒由來的出現這個念頭……或許是直覺吧。

    易枝姬如此想道。

    【額……】

    【我也不知道……】

    【對了，宿主，你們說的到底是指什麽呀？“明知故問”？你已經想好答案解決了嗎？】

    傻乎乎的係統，讓她稍微安心了一點，她道：“天道，讓天道來背這個鍋，反正我是被天道親臨的雞，是足以被記載入史冊的。”

    【天道不會否認嗎？】

    “如果ta說的是真理的話，天道不會，如果觸及到了它的利益，它也不會否認，隻會掩蓋或則消滅威脅。”易枝姬道，“雖然還沒和天道正式打過交道，但從身邊人以及天道的分身，可以推測觸它的做法。”

    【啊？】

    易枝姬想了想，道：“確實會如此，如果不是它在演戲，它就是這樣的性格……就算是在演戲，也沒有必要，它這姿態，更會激起我的鬥誌，更讓我不能輕鬆，不能輕敵。”

    【ta問你，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麽做。】

    易枝姬翻了一個白眼，心想，這貨怎麽沒走呀，她也回了一句：“明知故問。”

    然後等待著ta的反應。

    不一會，係統就帶了ta的回答。

    【ta說，如果是ta的話，會裝作無害的樣子，博取信任，直到勝利果實接近的時候，再一口拿下。】

    易枝姬聽了，心想，這不就是扮豬吃老虎嗎？在沒有絕對實力的麵前，這個有大風險，也有可能是撿漏，但後者則需要運氣和機遇了，都是不錯的“概率”，有點意思，但還不夠好玩。

    易枝姬說道：“若是我的話，我會給自己製造一個弱點。”

    【哈？】

    “你這個‘哈’是替ta傳達的，還是係統你自己說的。”

    【……我自己。】係統不解其意。

    “確實，挺有你的作風，但是，我有些好奇，ta的看法。”易枝姬說道。

    【……額。】係統遲疑。

    【ta又說……咳，ta說你你明知故問。】係統道。

    易枝姬：？

    “是嗎？比我想象中，更像一個‘人’，喂喂，你的這個ta，不會真是一個人吧。”

    【……宿主，我不知道。】

    “怎麽什麽都不知道……”易枝姬歎息搖搖頭，“我既然是你的宿主，是你們遊戲的雇員，那麽，我也有自己的權吧？”

    【誒？】

    【你是指？】

    “比如你說的，你不能聽我的心聲，又或則我可以屏蔽你的提示和對話，能讓你不能觀察到外界的情況。”

    【宿主……】

    係統可憐巴巴的喚了一聲。

    【我沒做錯什麽吧？】

    “沒。”

    【唔，那為什麽拿這個來警告我？】

    【雖然嘛，我以前是坑了你一些積分，可你坑我的也不少呀，這一來二去的，不就抵消了嗎？你還小賺一波……雖然我也不虧。】

    易枝姬想笑，怎麽係統又自己套自己話，這不就在告訴它，係統賺錢小費的大致標準了嗎？雖然，也是需要推敲一番，多加實驗的，但係統還是很體貼地畫出了。大致框架。

    係統對此是一點都沒察覺到，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而且，如果時間屏蔽太長的話，可能導致我被扣除積分來著的……】

    易枝姬心道，你這扣除積分的原因，不就是因為宿主屏蔽了你，參與度少了，你家遊戲不想收益減少，隻能扣你這個小小打工人的薪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