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真的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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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久沒聽見裴辭的回應,盛寶齡抬起目光,去看裴辭,卻見他隻是垂直眼,吃著東西,半聲不吭。

    一時以為是自己突然這般喚他,唐突了,頓時心中有些懊惱,畢竟男女授受不親,豈能如此喚他的表字,不由歉意的問,“可是我唐突了,若是不喜,我便不這麽喚了。”

    裴辭本來還沉浸那一聲“玄瑾”帶來的雀躍情緒,這會兒便被盛寶齡的這麽一句話,又給拉了回來。

    裴辭幾乎是下意識的,話便脫口而出,“沒有不喜。”

    盛寶齡看著他的表情,除了淡漠還是淡漠,他這人好似就是這樣,說什麽話,做什麽事,都沒有什麽表情,給人的感覺冷冰冰的,好似天生就是如此,沒有什麽多餘的情緒。

    “可我瞧著你,好似不大高興。”

    裴辭微微一怔,而後想到了上次,盛寶齡在裴府時,同自己說過的話……

    他有些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沒有不高興。”

    笑意淺淺,因為嘴角僵硬,看上去有些奇怪,實在不算什麽讓人瞧了會覺得開心的樣子。

    可盛寶齡這會兒瞧著,卻是禁不住彎唇笑了,“其實你有時候笑起來,挺好看的。”

    這樣的一句誇讚的話,是發自肺腑的。

    聲音清清,語氣真誠,任誰聽了,都能看出,盛寶齡對裴辭的欣賞。

    眼前的裴辭也能看出來,他久久不知該作何反應。

    盛寶齡突然盯著裴辭看了許久,不知怎的,眼前的裴辭看起來,精氣神好似挺好的,比前些日子還好,和方才自己來的那會兒完全不一樣。

    真的病了?

    可誰病了,就短短一個時辰不到,就好了?

    持著這樣的疑惑,盛寶齡想問,又不好問。

    畢竟,裴辭沒有理由要裝病,難道就隻是為了不上朝?

    可他不是這般因私廢公之人,他向來將朝廷中事看得比什麽都要重要的,不可能稱病不去。

    直到一頓午膳用膳,裴辭用帕子拭嘴之時,對上盛寶齡打量的目光,他指尖頓了頓,此時才想起,自己還“臥病在榻”中。

    他帕子掩唇,低低且克製的咳了幾聲,連帶著臉色,連好似跟著蒼白了幾分。

    盛寶齡的困惑頓時被這兩聲咳給打消了,“你既病了,還是回榻上躺著吧,莫要再著涼了。”

    這用膳的地方,通著風,對裴辭,可實在不算好。

    這病了的人,便是要躲著風的。

    裴辭微微頷首,在盛寶齡的攙扶下,躺回了榻上。

    直到盛寶齡辭別,走出了院子,裴辭才掀開被子起身,緩步走出屋子,看著外頭,院中的景象,他仿佛能夠看見,她一步一步往外頭走,最後回到宮中的身影。

    一旁的侍衛,看著裴辭走了出來,隻敢繼續守在外頭,根本不敢上前去。

    裴辭在門口站了許久,最後回到了屋中,卻未躺回榻上,隻是站著,看著這屋中的一切,每個角落,都好似有了她的影子,隻是這麽看著屋中的物件位置,便能想起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

    她笑起來極為好看,這一點,早些年在盛府,與她初次相遇時,便已經發現。

    那時還隻是個小姑娘,笑起來,隻是讓人覺得天真爛漫,心頭一暖。

    而今,已經是個大姑娘,美人回眸一笑,顧盼生輝,他這心,都好似不是自己的了。

    裴辭發現自己,在盛寶齡如今一點一點靠近自己,向自己示好中,愈發貪心了。

    想看的更多,不僅隻是她笑起來的樣子,還有更多樣子,哭的,欲罷不能的……而同時,想要的,也更多了。

    可他能得到嗎,有了上一輩子的警告,這一次,他步步小心謹慎,安排妥當,防備著,可就在盛寶齡這件事上,卻怎麽都無法理智對待。

    空氣中還有藥味,可見,方才那一碗藥,究竟有多苦。

    可裴辭這會兒的心裏,嘴裏,卻都是甜的,甜得好似灌了蜜糖,甜得冒泡。

    他嘴角彎了彎,在桌旁坐下,取好了筆墨紙硯,將方才盛寶齡笑起來的模樣,畫了下來,眉目舒展,帶著星星點點的笑意。

    而此時,裴婉坐在桌前,久久無法從早前在兄長屋外瞧見的那一幕的衝擊中晃過神來,她知兄長生得好看,便是男子,都要多瞧上兩眼,也知道的那盛朗有多貌美,便是尋常女子,都不及他幾分。

    可她怎麽都不知,有一天,這兩人會這般旁若無人的喂食。

    關鍵是……還挺好看的。

    發現自己又在胡思亂想,裴婉抬起手,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啪”的兩聲,驚到了旁邊的侍女,盯著自家大姑娘瞧了好一會,這大人病了,莫不是連姑娘也病了?

    否則這會兒怎麽自己打自己?

    可要請大夫過來瞧瞧?

    侍女心裏有糾結著。

    而這時的裴婉,又晃了晃腦袋,看向旁邊的侍女,“取筆墨紙硯。”

    侍女一愣,“姑娘這是要?”

    裴婉倒了杯茶水潤潤喉,同時,也想借這涼意,讓自己腦袋清醒清醒,“父親母親離家多年,也是時候該回來瞧瞧了。”

    侍女眼睛一亮,姑娘可算起是想起要給老爺夫人回信了!

    “奴婢這就去!”

    侍女走後,裴婉幹脆下巴墊在了桌上,整個身子趴在桌麵上,打了個哈欠,父親母親要是再不回來,晚些時候,怕是便該上那盛府去提親了。

    她這也是為了將兄長拉回正道,不算棒打鴛鴦。

    …

    還未回到宮中,盛寶齡瞧見了擺攤的小販,停了下來,瞧著各式各樣的簪子和配飾,都是用木頭雕的,模樣精致,雖不及宮中木匠,可這樣式新奇好看。

    她挑了兩枚簪子和一把小拇指大小的筆杆,嘴角彎了彎,真好看。

    心裏頭這一高興了,便是連銀子都不用找了。

    可就在她轉過身的那一刻,卻險些撞上了人,被黑影一擋,她下意識後退了兩部,避開了人,再看去去,對上了一雙還算熟悉,又實在不熟的眼睛。

    “盛小公子,巧。”樓尚眉目好看,聲音清清冷冷,卻極為有禮。

    在這碰上了,盛朗也不好就這麽直接走了,微微回禮,“樓公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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