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也是親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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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辭應下了,盛寶齡頓時歡喜,喜笑顏開,眼中都好似盛了不少光。
“那便一言為定。”
裴辭微微頷首,“一言為定。”
此時,去而複返的三人,正蹲在門口聽著這裏頭的聲音,三人一個比一個鬼祟,你擠我,我擠你。
裴婉眼裏發光,明夜?
月黑風高的,那可最合適發生些個什麽事了!
頓時,裴婉的腦子裏,便閃過了無數個話本子裏頭的情節,她決定,明夜親自出手,若是沒有自己這個妹妹鼎力相助,兄長那個榆木腦袋,指不定要多久才能將人徹底留下。
裴老爺這一擠,倒是將裴夫人給擠惱了,頓時一推,直接將人給推開了,怒目瞪著裴老爺。
這一推,動靜不小,驚擾了書房裏的兩人。
裏頭傳來的裴辭的聲音,“誰?”
這一聲,直接將房外的三人驚嚇不輕,你推我推的全跑了。
兩人走出書房,隻能看見三個逃跑的身影。
盛寶齡忍住笑意,這裴婉聽牆角的習性,原來是裴家一脈相傳。
裴辭額角跳了跳,薄唇緊抿,明顯能察覺打旁邊之人的笑意。
…
次日,過了傍晚。
裴府一家人,便準備外出賞花燈。
裴辭身披鬥篷,等在府門口,本以為隻有盛寶齡一人出來,可卻看到前後跟著的人。
裴婉挽著盛寶齡的胳膊,臉上掛著笑,同盛寶齡說著什麽,後頭,是裴老爺同裴夫人。
“許多年不曾回汴京,正好今日一同去逛逛這夜市。”裴夫人道,目光卻在裴辭同盛寶齡身上流連。
盛寶齡倒是覺得挺好,從前她都不曾同盛府的人一同遊玩過,有時也很是羨慕能夠一家人一同出街遊玩。
裴辭跟在後麵,眉頭緊蹙,一旁的離生,能夠明顯的察覺自家大人的情緒變化。
可看前頭,太後娘娘便被大姑娘拉著走,大人哪裏有機會同她說上兩句話。
反倒是裴家夫婦,說是一家人一塊遊玩,可這會兒,兩人就差自己尋個隱秘之地,將這一對兒女甩開了。
離生湊過去,神神秘秘道,“大人,可要屬下差人去威遠侯府遞個消息?”
將那沈從安給尋來,便能將大姑娘支走了。
裴辭薄唇微啟,“這等小事,你自己做主便可。”
離生一聽,這可不就是讓自己趕緊找人去?
“屬下這就去!”
此時,拉著盛寶齡到戶猜燈謎的裴婉,手裏揣了好些猜中燈謎得來的燈籠,心裏頭可高興了,直接便把原本是打算撮合自己兄長同盛寶齡的事給拋在腦後了,完全想不起來了。
“寶齡姐姐,你瞧,我聽聞那買的燒餅最事好吃,我們快去嚐嚐!”裴婉興奮的拉著盛寶齡往那邊跑去。
心想,盛寶齡從前都待在宮裏頭,定然沒機會吃的,可不得嚐嚐。
站在燒餅攤前,盛寶齡嘴角微微彎起,她是吃過的,同裴辭一起。
裴辭就站在兩人後頭跟著,夜市人多,最是繁雜,如今盛寶齡的身邊再沒人暗中保護,若不盯著看,碰上什麽危險……
裴婉倒是突然想起來有那麽一位兄長了,回頭看了裴辭一眼,“兄長可要吃燒餅?”
裴辭看都不看一眼,冷聲,“不餓。”
裴婉“哦”了一聲,沒興致扭過頭去,真是無趣。
盛寶齡倒是笑道,“這燒餅確實美味。”
裴辭沉默片刻,複而道,“雖不餓,卻還吃得下。”
裴婉:“……”
將一切看得明白透徹的裴大姑娘就差翻兩個白眼給自家兄長。
“兄長這主意變得倒是快,婉兒都反應不及呢,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兄長是偏向寶齡姐姐,總要寶齡姐姐說的,才香呢。”
一邊說著,她一邊從裴辭投去嘚瑟的眼神。
看得裴辭眉頭緊皺,想要出聲訓斥裴婉兩句,卻又因為盛寶齡就在旁側,實在不好出言。
他心裏不願讓盛寶齡看見自己訓斥人時的樣子。
裴辭心中有數,知道自己這般,雖然不會嚇到人,卻也並不討喜。
她這般親近自己,他不想將人推遠了去。
盛寶齡耳根子一熱,麵上卻故作鎮靜,盡管心裏頭在歡喜。
卻是抑製不住的嘴角微微上揚,看得裴婉這心裏頭那叫一個膩。
燒餅接過手,裴婉還未來得及咬上一口,便聽見由遠及近的一道聲音,“婉兒妹妹!”
她循聲望去,隻見沈從安那個騷包,穿著一身紫紅色的衣袍,一邊朝自己這邊來,一邊在用力招手,生怕旁人注意不到他那一身騷氣的穿著。
路人聞聲,都朝沈從安望去,是個俊俏的公子哥,好似在喚姑娘家,生得不錯,便是這一身紅衣,穿得招眼了些,這嗓門,也大了些。
裴婉額角直跳,轉過頭去,可再顧不得盛寶齡了,腳步加快,跑了!
生怕被人知道,那穿得騷裏騷氣的人,在喚的姑娘家是自己。
太丟臉了!
看著沈從安徑直朝裴婉的方向追去,一邊追還一邊喊,生怕旁人不知道自己喊的是那裴家的大姑娘似的,一聲比一聲高,盛寶齡掩唇,笑出了聲,“這沈從安怎的比從前還要傻了?”
裴辭手裏拿著兩個燒餅,聽見盛寶齡此言,問,“你同他很是熟稔?”
聞言,盛寶齡眉梢微微挑起,“本是有機會熟稔的。”
裴辭眉頭蹙了蹙,還想問什麽,卻被盛寶齡接下來的舉動驚在原地。
隻見盛寶齡微微彎腰傾身,湊過來,就著自己的手,咬下了自己手裏拿著的燒餅,一小口,細嚼慢咽,待咽下後,還看向自己,殷紅的唇瓣微微開合,
“有裴玄瑾喂的燒餅,果然是別的好吃。”
一邊說著,她一邊笑了一下,這一笑,仿若勾人的妖精。
裴辭的臉騰的一下,熱了,耳尖微微有些泛紅。
如此輕浮之言……
盛寶齡不是勾人魂魄的妖精,卻將裴辭的魂全給勾走了。
見裴辭的反應,盛寶齡舔了舔唇瓣,微微踮起腳尖,附在裴辭的耳邊,聲音如絲,在他耳邊纏繞,“慌什麽,不過便是喂了一個燒餅,便是嘴……”
“也是親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