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王爺,我幫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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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仿佛是一個開關,從這位率先站出來之後。

    接二連三不停的人站出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何邢潛求饒,向何邢潛表忠心。

    真是好笑,要是不說出來,誰能知道這一夜之間,這附近整個州府最重要的幾位官員會在這種小地方。

    跪在一個殘廢麵前求饒毫無尊嚴呢?

    何邢潛大笑出聲,一杯酒飲盡轉頭笑問“各位大人這是做甚?快快請起。本王這次專門請各位大人來喝酒。各位大人偏偏滴酒不沾隻顧哭嚎。可是對本王不滿?”

    話中明顯夾著尖銳的鋒芒。

    眾人內心叫苦不休。那酒在最開始之時他們親眼看著有人往裏麵倒了白色粉末。

    明顯有問題的酒,他們怎麽敢輕易喝!

    可,看上頭那位的意思,他們今個不喝那杯酒是過不去了?

    一邊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結局,一邊是疑似有毒的毒酒。

    兩權相害取其輕,到底有人心一恨,轉身將自己桌子上的酒壺高高舉起來一飲而盡,摔了空酒壺重新跪在何邢潛麵前。

    狠狠一磕頭“屬下願誓死效忠王爺,從今往後絕無二心!”

    事到如今他們這些人都是被逼到這個地步,是不得不被逼喝下毒酒效忠上麵那位又如何。

    自古以來成王敗寇,如今他們落到這個地步,也隻能怪自己技不如人,更在當初腦子抽了風,竟敢和上麵這位冷血的主為敵。

    不知何時,顧茜勉強穩定了心神又回到了屏風後麵,眼睜睜看著裏麵一切的發生。

    她身邊站了一個男子,是高鬆。

    不知高鬆是不是受了裏麵那位的意思,這人硬是冷酷無情的在顧茜的身後,給她講解裏麵的來龍去脈。

    這一切還得從何邢潛的身份,和皇室鬥爭說起。

    何邢潛本是當朝碌王爺,先帝嫡子,如今聖上的親哥哥。

    因何邢潛生母,即是當年的前朝皇後是為了生何邢潛難產死,以及何邢潛出生那年齊國內爆發數起幹旱洪水之事。

    先帝認為何邢潛乃災星轉世,將來必會有礙他齊國數百年根基。

    所以一向對何邢潛厭惡至極,更將本來屬於他的太子之位許給各處都不如何邢潛的二皇子。

    更在何邢潛四歲開始展現出早慧之時將何邢潛一腳踹到了他國當了數十年的質子。

    那時等何邢潛再回齊國時,齊國的一切都成了定局。

    曾經的二皇子已成為京城風光無限,人人誇讚賢德愛民的太子。

    而何邢潛?嗬,不過是個被皇上厭煩不喜,還時不時打壓辱罵的落魄皇子罷了。

    但凡是看過皇上對何邢潛姿態的人都有理由懷疑。皇上之所以會把何邢潛叫回齊國。

    不是因為心軟想念兒子,而是純粹想將這個不喜歡不放心的禍害放在眼皮子底下打壓欺辱。

    不然,為什麽要給自己的親兒子賜封號為碌。

    碌碌無為的封號碌王爺,讓何邢潛成為整個京城的笑話呢。

    如此這般,可見何邢潛當時在京城的處境。

    至於後來呢…

    再後來就是先帝在三年前終於因病去世,太子登基,開啟齊國的新篇章。

    現皇帝和先帝不同,他不像先帝一樣很忌憚何邢潛,反而對這位兄長十分要好,處處尊敬。給何邢潛撐腰。

    這是高鬆三年前離京時知道的所有情況。

    至於之後三年發生了什麽高鬆並不知情,也沒有人和他細說。

    他現在隻知,這一次何邢潛突然在回京城的時候遇襲,很有可能是當今聖上的手筆。

    就連現在坐在書房裏麵都那些官員,大多數也收到的京城的命令,以搜救的名義去搜殺何邢潛,誓要將何邢潛的屍體帶回京城。

    顧茜聽了之後忍不住有些沉默,抬眼往裏麵看去。

    有官員喝下毒酒之後開始口吐白沫,捂住肚子呻吟不止。

    有官宣想跑,被不知名處射出來的箭擋住去路。

    混亂中,唯有何邢潛坐在上方喝著酒,麵無表情宛如神明冷漠俯視眾生。

    “顧姑娘,我不知你為何被他留在身邊,但事已至此,您好自為之。”

    高鬆憐憫說,那是一種仿佛以看見顧茜悲慘未來的滄桑語氣。

    “你好似不喜歡何邢潛,還厭惡?”

    顧茜忽然說。

    “我從剛剛就發現了,外頭那些人包括你應該都是何邢潛的人吧。你在裏麵很矚目,因為在那些冷漠的目光中你是唯一一個對我有同情憐憫的。”

    “這證明,你認為我呆在何邢潛身邊他注定不會善待我,我必然會過的極慘。像你腦海裏像的那樣慘。”

    “嗤,冒昧問一句,這就是你神色那麽消瘦憔悴的原因嗎。剛剛的故事說的很詳細,可以看得出以前你的身份不簡單。我不知道你在裏麵扮演了什麽樣的角色。”

    “但是我知道,要是你再不收斂你的情緒,那你一定死在我前麵!”

    沒有人喜歡忤逆,有異心,厭惡自己的下屬。

    尤其是何邢潛這種一看就強勢掌控欲極強的人,顧茜不知道高鬆經曆過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她也不想知道,她唯一知道的是,要是高鬆在何邢潛麵前繼續這麽有異心下去,他絕對不會有好日子過。

    高鬆前世幫過自己,算她救命恩人吧。

    若非如此顧茜也不會在自身難保的時候給這麽一句忠告。

    裏麵的官員還在混亂疼呼甚至滿地打滾,雖看起來非常痛苦,但聲音還很響亮。可以看出何邢潛給那些人喝的不是致命的毒藥,而是類似折磨人的東西。

    看著主位高台上的悠閑男人,顧茜深呼吸一口氣。頭也不回的慢步走了過去。

    一步兩步,三步。

    並沒有箭射出攔住她的去路。這就證明她現在的行為是允許的。

    穿過滿地狼藉,越過人群,踏上高台,顧茜站在了何邢潛的手邊。

    低頭問“王爺,所以這是您想讓我知道的嗎?”

    想讓她知道何邢潛的真正身份,讓她知道影藏在何邢潛背後的冰山有多麽駭人。

    更告知她一屆農女被堂堂王爺看上是她的福分,沒有她說不的權利。

    怪不得那天之後她說她想回家,何邢潛那麽輕而易舉的答應了。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以今天看到的架勢,恐怕在哪個時候何邢潛就已經逆風翻盤聯係上了自己的勢力,將這一方土地納入自己掌控之中了吧。

    既如此那自己在村子裏和鎮上,的確也沒甚的區別。

    “王爺,若是就因為這個,您就想我認命。我不服呢。”

    “王爺是想幹大事的人,既是當今聖上容不下您,那您定不會想一輩子待在這小小一方天地吧。”

    “所有您願意我可以祝你一臂之力,給您賺上源源不斷的金銀珠寶財力供給。”

    顧茜突然一笑,笑容乖巧明媚,可那雙明亮的眼睛裏麵,野心可不小。

    今天來這一趟受到很大刺激驚嚇不假。

    但是在知道何邢潛的真正身份和經曆之後,顧茜覺得自己找到破局之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