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再苦一苦太傅,罵名朕來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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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為什麽要學武?

    換做之前,王瑾很輕易就能回答。

    為了有一技之長,為了不被趕出宮後,任人欺淩。

    隻要能習武,自己在哪裏都能過的很好,可以掌控命運。

    可在經曆今日之事後,王瑾就不這麽想了,因為他有了更清晰、更崇高的目標。

    旋即,他抬頭望向老太監,認真道“以前,我隻是一個小太監,誰都可以欺負,飯吃不飽,甚至有時候連命都很難保住,如同無根之萍,隨時都會死去。”

    “可陛下卻賜下恩典,讓我成為司禮監提督,與我而言,這是天大的恩德。”

    “所以現在,我隻有一個想法,學武有成後效忠陛下。”

    “但凡陛下需要,我就是陛下手中,最鋒利的刀。”

    王瑾的這一番話,不僅誠心,還很堅決。

    正如之前所言,如果不是皇帝陛下。

    就沒有現在的自己。

    他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明白什麽才是正確的。

    “很好!”老太監在聽到這一席話後,眼中也不由露出讚賞之色。

    看著王瑾,就如同看到了當年的自己,也是因為皇帝陛下,才有了現在。

    所以他最在意的,就是忠心二字。而王瑾的回答,在他看來無疑滿分。

    當然,與之有恩的那位皇帝陛下,並不是如今的魏雲弈。

    並未多做思考,老太監緩緩起身,站在王瑾麵前,輕聲道“從今日開始,你就是我海忠魏的記名弟子,除侍奉陛下外,以後每日你有一個時辰的時間來此練武,好了,回去吧。”

    說完,他直接揮了揮手。

    一陣輕柔的風拂過,王瑾隻覺得身體一輕。

    再睜眼時,卻發現自己站在了院落之外,如此手段,簡直神人。

    當即,王瑾向前一拜,然後轉頭離開,緩緩消失在夜色中。

    “老祖,您隻給他每天一個時辰的習武時間。”

    “這會不會太短了?習武最費功夫了。”

    麵色陰柔的棉服小太監,看向海忠魏疑惑道。

    “王瑾此人根骨清奇,是一個絕世的武道天才,即便比之你,也不遑多讓,每天一個時辰對他來說,也足夠了。”海忠魏聞言一笑。

    比起我都不遑多讓?

    棉服小太監聽到後心中一驚。

    他記得,老祖曾說過,自己的天賦,即便放在世外宗門裏,也是最絕頂的。

    如果非要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萬中無一的奇才,可現在,王瑾居然也有此天賦?

    “且此人心性堅毅不說,還忠於皇帝陛下,這才是最難能可貴的。”

    “這也是你要好好學習的,所以以後要與這位小師弟多接觸。”

    “小雨子,記住老祖一句話,你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都是大魏賦予的,沒有大魏,就沒有你我。”

    海忠魏看向陰柔小太監,認真道。

    後者也是輕輕點頭。

    同時心中,對於那位新師弟產生了好奇。

    和曆代王朝一樣,大魏皇帝也不是每天都需要上朝。

    有些事情,直接交由內閣處理就可以了。

    當然,如果有大事發生,還是需要的。

    所以一般會隔個三天五天。

    天天上朝,那官員們根本騰不出多少時間處理公務。

    而這,也正好得以讓魏雲弈輕鬆輕鬆,畢竟早起真的太難了。

    可不上朝,就不代表可以修行。尤其對於皇帝來說,基本是沒有私人時間的。

    像今日,剛到禦書房,魏雲弈就看到了幾個禦史,麵孔很熟悉,就是昨天引經據典,動不動拿聖人之言,勸解自己不要放燕王就藩的人。

    顯然,這些人來到禦書房,還是為了這件事情。

    這讓魏雲弈很頭疼,歎了口氣。

    其實,對於這種情況,自己大可以施以刑罰,將這些禦史直接打出去,一了百了。

    但他是當昏君,並不是要做那種喜怒無常的暴君。

    所以隻好坐在主位上坐下。

    幾名禦史在見禮後,也開門見山。

    “陛下,臣等還是那句話,不能放燕王離開。”

    “沒錯,太傅大人說的對,燕王就藩,就是猛虎歸山。”

    “還請陛下收回成命,讓他留在京師,至於理由,臣等來找!”

    禦史們你一眼我一語,說的話基本和昨天一模一樣。

    其中更是有人,直接搬出了太傅。

    “太傅大人?”

    “難道朕做什麽決定,還需要太傅教?”

    “你們忝為禦史,受朕之托,監察百官,可現在一口一個太傅,眼裏還有朕嗎?這大魏江山,究竟是朕的,還是他張正明的?”

    魏雲弈雖說第一次當皇帝,但前世也看過許多權謀小說和電視劇。

    知道麵對禦史這種言官,一味的退讓是沒有用的。

    隻會讓他們得寸進尺。

    與其敷衍,不如主動出擊。

    所以此刻他直接拍案而起,怒斥眾人。

    口中一席話,更是嚇得眾禦史當場跪了下來。

    這話很重,幾乎已經再說太傅權傾朝野了,而他們就是受太傅指示,來脅迫天子了。

    見此,魏雲弈心滿意足坐下。

    他當然知道,這些禦史其實並沒有受張正明指示。

    因為在原著中,此人不管做任何事情,都是明著來,不會暗中謀劃,更不會指示禦史。

    但魏雲弈沒辦法,如果話不說重,就嚇不到禦史,隻得一直扯皮下去。

    禦史,出了名的頭鐵,逼急了以死明諫都有人做得出來。

    因此隻能把話題往別的方向引導。

    當然,他也並不怕此話對張正明有什麽影響,此人心誌堅定,不是一兩句話就能打到的。

    就再苦一苦太傅太傅大人了。

    罵名由朕來擔!

    事實正明。

    他這話的效果相當不錯,因為脅迫天子的罪名,真的太重。

    幾名禦史先是跪下,然後不敢繼續多言,隻得不斷說著忠君之類的話。

    “好了,朕乏了,沒事就下去吧。”看目的達到,魏雲弈直接下了逐客令,

    不過,他心裏也很清楚,這事情還不會完,至少要再扯個小半年。

    所以魏雲弈決定,必須要把燕王就藩的日子定下來。

    而情況也如同預料的那樣。

    幾名禦史離開禦書房沒多久,當場就反應過來,這是皇帝陛下在嚇唬自己呢,頓時一個個不停搖頭,覺得今天太丟讀書人的臉了。

    可現在都出來了,再進去的話,怕是會再次觸犯龍顏。

    當即幾人約定,聯合其他禦史,拚命寫折子。

    一定要讓陛下收回成命。

    決定好這些後。

    禦史們才心滿意足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