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某模特被許燁劫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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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腳踝傳來一陣難忍的疼痛,薑拂不由得吟出聲。

    她跌坐在台階下麵,手機也在摔倒的時候脫手了,飛到距離她兩三米遠的地方。

    她摔得不輕,手肘和左肩膀隱隱作痛。而且她走秀完還沒來得及換下高跟鞋,這可比穿著平底鞋摔下來要慘痛十倍。

    她回過頭想要看清是誰做的,卻隻能聽著急促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深處。

    不過她用腳指頭猜都能猜到,這件事和唐柒脫不了幹係。

    她扶著牆想要站起來,結果另一隻高跟鞋的鞋跟摔斷了,她剛用上力氣,就又跌在地上。

    四處黑的讓人心慌。

    腳踝的疼像是有人拿著電鋸在她腳上開刀,骨肉不斷地一下一下磨著,簡直比淩遲的酷刑還讓人難以忍耐。

    她高聲呼喊,無人回應。

    也是,這個時候大家都在晚會上高談闊論,誰會注意到小角落裏的她呢。

    滾燙的眼淚順著臉頰落到手背上。

    真的好疼啊。

    她拖著疲憊的身體,一點點往手機的方向挪。這時手機恰好響了,亮起的屏幕好似阿拉丁神燈點燃了這一片夜,也點燃了她的希望。

    隻是,那希望離她太遠,她碰不到。

    屏幕亮了十幾秒,滅了。

    薑拂頹廢地靠著牆喘氣,疼痛壓的她呼吸不暢。

    手機又響起來。

    她咬咬牙暗下決心,想著拚盡全力也要摸到手機。

    然而下一秒,手機被人撿了起來。

    那人走過來,將西裝披在她淩亂的衣衫前,蹲在她身側。

    他解開她的麵具,用指尖溫柔地蹭去她鼻尖的淚痕。

    熟悉的觸感。

    薑拂哽咽了,“許燁?”

    “腳還能動嗎?”許燁點開手電筒。

    突如其來的光亮晃到了薑拂的眼。

    她眯起睫毛,和他相對而視。

    薑拂忽然記起,她小時候喜歡走夜路。

    她自小便玩心大,晚上出門總是喜歡用跑的。然而每每她回頭,都能看到月亮掛在雲端,跟在她身後一起奔跑。

    不管她去到哪裏,也不管她跑的多快,那輪初一到十五變幻莫測的玉盤,總會一成不變地守著她。

    而這一刻的許燁,好像月亮。

    還是記憶深處裏,那輪隻照亮她一個人的月亮。

    “可能錯位了。”許燁把她的西裝扣子全部扣上,又將她壞掉的高跟鞋脫下來放到一旁。

    “我送你去醫院。”長臂勾住薑拂的腿,他將她打橫抱起來。

    薑拂立刻摟住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他胸口。

    襯衫漸漸濕潤了。

    許燁腳步微頓。

    暗夜裏薑拂的表情不明,但他能聽到她極力壓製的哽咽。

    她在哭。

    許是意識到許燁停下了,薑拂哼哼鼻子,聲音軟糯。

    “我……隻是太疼了。”

    許燁沒有拆穿她的偽裝。

    其實他知道,她害怕了。

    一個人摔倒在黑夜裏,喪失了行動能力。明明有手機可以求助,卻怎麽也碰不到,這比沒有手機還讓人難受。

    她是小姑娘,害怕也是在所難免。

    沒人規定女孩子是不能哭的。

    他手上微微用力,把她抱的緊了些,“哭吧。”

    薑拂摸到他濕潤的襯衫,“可是我把你的襯衫弄髒了。”

    “襯衫髒了可以洗,”許燁說著話往外走,“憋住難受不去哭,日後回想起來可是要一直委屈的。”

    薑拂被他這話逗的心情好了不少。

    前廳的燈還亮著,她突然想起湯媛在廁所等著她救援,“壞了!湯媛讓我幫她送紙的!”

    “你自己都這樣了,還顧著她?”

    “那也不能讓她等到散場吧?而且我也不想這麽狼狽的被你抱著出去,”薑拂指著前台的位置,“你替我找個工作人員幫忙吧,正好問問她側門怎麽走。”

    薑拂剛說完,這兒的工作人員心有靈犀似的,立刻出現在晚宴門口。

    沒有麵具的遮擋,薑拂下意識地把頭扭向許燁的胸口。

    許燁走上前,“你好,”他對著前台笑,“女廁沒紙了,麻煩送一些過去吧。”

    工作人員認出他是許燁,八卦地看向他懷裏的女孩子,絲毫沒發覺他一個男生說女廁沒紙是多麽別扭。

    “我還想問一下,貴公司側門在哪裏?”

    工作人員即刻指著右手邊的安全通道,“這邊!”

    和她道謝後,許燁帶著薑拂馬不停蹄地離開了唐氏集團。

    “我們就這麽走了,不需要通知其他人嗎?”薑拂疑道。

    許燁翼翼小心地把她放進副駕駛,幫她係好安全帶,又把靠枕墊在她受傷的腳下做支撐,“你覺得需要通知?”

    薑拂不明白。

    “以那個工作人員的八卦程度,現在晚宴上百分之九十的人,估計都知道許燁抱著個光腳的女人,匆匆忙忙從側門離開了。”

    薑拂咧咧嘴,“那他們怎麽就不說某模特被許燁劫持了?”

    “劫持與否不重要,”他的手繞到薑拂身側,將她攏住後扶住座椅調整器,“重要的是”他手上微動,座椅立刻彈起。

    薑拂的臉一下子推到他麵前。

    近到令人窒息的距離。

    她摒住了呼吸。

    許燁唇上的口紅並沒有被完全擦除,還有幾點淡淡的橘。

    他淺笑,“重要的是他們明白,不管你有沒有被我劫持,接下來發生的,都會是少兒不易的事。”

    “什麽?許燁抱著一個穿著他衣服的女人出去了?”江佰川差點被酒噎死。

    不遠處的滿血伸過耳朵,“什麽?燁哥抱著一個沒穿衣服的女人出去了?”

    會野“”

    什麽是三人成虎,他今天算見識到了。

    他就不該把從工作人員那裏聽到的秘密告訴江佰川。

    “抱的誰?”江佰川又問。

    會野猜都不用猜就知道許燁抱了誰,薑拂兩個字馬上脫口而出時,滿血搶先一步。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倆一定是去醬醬釀釀、翻雲覆雨了。不過……”他眼睛瞪得老大,“我不是記得薑拂說他不行嗎?還私底下吃腰子狂補?”

    會野沒忍住笑出了聲。

    滿血撞他肩膀,“你笑什麽?”

    “沒什麽,有本事你在許燁麵前,把這番話講一遍。”

    滿血嗤笑,“這有什麽不敢的?到時候記得給許燁錄像,讓他講講怎麽恢複的腎功能,我還挺好奇的。”

    “確實該錄像,不過應該錄你才對。”會野端著香檳碰碰他手裏的酒。

    “畢竟是你生前的最後一份珍貴影像,我會替你好好保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