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 師尊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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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青霜隱在一棵大樹上,一邊擼著小橘子,一邊看著蕭寒宇四人被妖獸圍攻。
忽然間,峰主令亮了起來。
白光,對方是職位比她低的人。
斟酌片刻,揮手布下一道隔音結界,然後將通訊點開。
“喂, 阿霜,你在哪裏呀?”
本該清透的男聲裏,帶著一股子甜膩,聽得軒轅青霜渾身冒雞皮疙瘩。
這麽說話的人,不是白蓮就是綠茶!
“誰,說。”
簡單明了的兩字,平淡幹脆得不帶任何感情, 聽得滿懷激情的陸澤言想哭。
鬼鬼祟祟的打量了周圍的人一眼, 提步朝大廳角落裏走去,這才壓低聲音繼續說道:
“阿霜,是我呀,小言言。”
軒轅青霜當然知道是陸澤言,與她相識的人不算多,敢不怕死的用這種親昵的語氣與她說話的,隻有這貨。
隻是找她幹嘛,她又不在宗門裏?
對麵的人憨憨笑了兩聲,扭捏的問道:
“阿霜,你可不可幫我個忙?
“就是我家裏有急事,我想回去一趟,但山海派有規定,新加入宗門不滿一年的人,不能離開。”
陸澤言留了一個心眼,知道自己若直接說來找她, 阿霜肯定不會答應。
軒轅青霜對這些規定不了解,因為原主直接就從弟子變成了, 具有宗門決策權的高級管理人員。
每次要出門都隻是順口跟戚風提了一嘴,然後就走了, 根本沒聽說有什麽規定。
不過陸澤言好歹算個朋友,既然家裏有事,若能幫就幫一幫。
問詢之後,得知由她作保,擔保陸澤言在離宗期間,不會做對宗門不利的事情就可以了。
於是,她答應了此事。
掛斷通訊,抬眸朝前方看去,場中已經倒下了七隻妖獸,但對依然如潮水湧來的妖獸群來說,隻是九牛一毛。
這時湧來的妖獸等階都不算高,普遍在築基期,偶有幾個在金丹初期。
麵對敵我境界相差不太多的群戰,四人光靠自身蠻力可不行,需要密切配合。
軒轅青霜看來看去,也沒看出什麽配合,頓時有些惆悵, 可想起四人才組成隊伍,又稍稍放寬了心。
在這混戰之中, 四人的優缺一眼可見。
宋蔚然為純劍修,以身入劍,鋒芒畢露,周身銳氣逼人,劍鋒所指之處,是一片血色。
但過剛易折,在這如虹氣勢之下,妖獸敵意皆在他身,這讓他的所向披靡的劍勢在妖獸圍攻下成了掣肘。
蕭寒宇主武器為劍,卻不如宋蔚然那般氣勢淩厲,但好在招式靈活多變,身法詭譎,攻擊狠戾致命。
配合幻影戒等,直接成了妖獸、性命收割機。
司空竹擅長拳法,雙手帶著火屬性拳套,具備攻擊加成。
這小妮子喜歡正麵硬剛,拳拳到肉,一拳砸落,如泰山壓下,縱然妖獸身披盔甲,也是大腦震蕩,步步後退。
隻是雙拳難敵四手,一次最多對付兩隻妖獸,數量一多,就有些舉步維艱。
曲毅手中法訣、法陣頻出,雖然有武器加持,卻更像個輔助性的法修,不善長硬剛。
在他麵前,妖獸大都被限製在一定外圍內,攻擊點點落下,沒有太強的殺傷力。
也有殺傷性強的大招,但一旦使出,靈力枯竭,便會難以為繼,憑借力量,支撐不了太久。
這一看之下,軒轅青霜又忍不住歎氣。
宋蔚然適合拉仇恨,司空竹可以逐個擊破,蕭寒宇協同二人,曲毅以法陣控製妖獸。
多好的隊伍啊,怎麽就各自為營呢!
歎著氣,又順手塞了顆丹藥給小橘子。
小胖墩被封了口,沒法吃,隻能拿鼻頭猛吸。
軒轅青霜摸了摸小胖橘的頭,指尖淩空輕點,無形中影響著妖獸的行為。
宋蔚然發現鎖定自己的妖獸數量翻了三倍,周身壓力猛增,一劍劈出,被劍氣傷到的二十來隻妖獸眸中血光大盛,盡數朝他湧來。
司空竹周身壓力驟減,以至於她能專心對付麵前兩隻妖獸。
蕭寒宇穿梭於宋蔚然與司空竹之間,以防不勝防的姿態,收割著妖獸的性命。
曲毅則站在三人之後,或讓妖獸就減速,或讓其靈力凝滯片刻,便利三人攻擊。
偶爾扔出一個殺傷性較大的法術,也能收割一兩個小妖獸的性命。
天色漸晚,四人體力不支。
群獸如鳥歸巢,慢慢散去。
在看到最後一隻你死我活的妖獸轟然倒地的時候,曲毅心頭一鬆,疲軟的仰躺於地。
周身浸在腥血之中,傻傻念叨:
“終於可以休息了!”
司空竹從他身上跨過,甩著胳膊往一側大石塊兒走去。
單腿踩在半高的地方,側身坐在石頭上,翻來覆去的看著染血的拳套,眉眼間滿是興奮之色。
曲毅餘光瞥見,暗啐了一聲:真是個變態!
宋蔚然背靠在樹幹上,手裏拿著手帕,低頭仔細的擦拭著靈劍,神情專注,宛若對待伴侶一樣。
蕭寒宇彎腰,收拾著地上殘局,玄鐵劍縮成小臂長,開始對妖獸進行拆解。
衰老的不要,太小的不要,有病的不要,死太慘的不要。
一路收拾下來,得了七對肋排,十一條背脊肉,八塊雞胸肉,六對鳥翅
當然,畢竟是妖獸,一隻鳥翅就能燉一鍋。
司空竹看見之後,就忍不住好奇。
“喂,為何你不要可以當做煉器材料的皮毛、骨骼,反倒要那麽多肉,你吃得完麽?
“金丹之後開始練習辟穀,你這樣究竟是如何想的?”
蕭寒宇對司空竹置之不理,將肉類處理好,再用洗幹淨的蕉葉包好,收在了儲物空間。
四人各自出神,一時無話。
曲毅在地上躺夠了,忍受不了當下的沉悶氣氛,挑起了話題。
“你們有沒有覺得很奇怪,如今也不是獸潮發生的時候,為何會有那麽多的妖獸湧向外圍?
“而且下午的時候,獸群的行動軌跡變了,就像受了影響一般,真是搞不懂。
“唉,也不知師叔去哪兒了”
最後一句,讓蕭寒宇有所觸動。
他無意識的抬頭,看向了西側的大樹。
涼風習習,樹影輕搖。
他低頭變出弟子令牌,眸光逐漸變得幽深。
師尊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