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上官桀,我不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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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尊都檀與第一魔侍的愛恨糾葛,隻有赤凰宮裏的少部分人知道,傳出魔界,更是不可能。

    話說離開魔界後,蕭寒宇的磨難是一次接一次的降臨。

    若說他一個人還好,偏偏多了個昏迷不醒的師尊。

    但這還不是最讓人憋悶的。

    最憋屈不過的是,他都快要以為自己上輩子挖了天道的祖墳!

    師尊昏迷,  因自帶化神期護體靈罩,嗯,不用保護。

    但各路妖獸,包括成精了靈植,一個勁兒的找他麻煩。

    他每天在生死線上掙紮倒也罷了,還得防止那些玩意兒將師尊偷走!

    修士在無意識的情況下生成的護體靈罩,隻防備有惡意的生靈與攻擊。

    一隻隻妖獸看見他跟看見殺父仇人一樣,偏偏對昏迷不醒的師尊溫柔得很。

    這一點是唯一值得慶幸的事。

    下雨了,  成精的靈植喚出巨大的葉片給師尊打傘。

    鏗鏘鏗鏘,  叮叮當當,他在一旁與妖獸你死我活。

    出太陽了,小狐狸舉著樹葉給她扇扇子,旁邊還有什麽猴子、兔子采來熟透的、布靈布靈的靈果兒堆在師尊身邊,一旦醒來就能吃。

    哐當哐當,乒乓叮咚,他在一旁與妖獸你死我活。

    陰風陣陣,天氣涼爽,靈貓蜷在師尊胸口處,給她暖著身體,防止風寒入體,兩隻熊精一左一後,充當屏風……

    他還是在跟妖獸你死我活……

    不酸,一點兒也不酸!

    結果,一眼沒盯住,一隻熊精抱起師尊就開跑,  另一隻落後一丈留著斷後……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師尊奪了回來,  那群玩意兒又來了。

    時間一長,  妖獸們還學會了聲東擊西,故布疑陣,圍魏救趙,暗度陳倉!

    就……挺難的。

    從來沒想過,他蕭寒宇有朝一日情敵不止有男女,還有亂七八糟的妖獸!

    心累,身體更累。

    他隻是個氣海被廢的廢柴好麽!

    夜晚,少年點燃一堆篝火,暖橘色的火光將孤寂的影子投在了洞壁上。

    他將容顏清冷的女子摟在懷裏,肩膀不停的抖動。

    “師尊,我好委屈——”

    ……

    此地的雞飛狗跳,除了蕭寒宇自己與一群妖獸,沒人知道。

    且說司空竹與上官桀,或許魔界之人,表現情感的方式都粗暴且強硬。

    上官桀對待司空竹的方式,與曾經的都檀對待衡秋的方式,有過之無不及。

    他嚴密的控製了司空竹的行動,不允許與除他以外的任何異性接觸,  在街上多看其他人一眼都不可以。

    這樣的日子,司空竹可謂是過夠了!

    可她與上官桀修為相差巨大,加之上官桀總能第一時間察覺到宗門長老的靠近,迅速帶她離開。

    所以,她根本逃不了。

    她不是一個有受虐傾向的人,她心理正常得不行,因此對隻會傷害她的上官桀,完全愛不起來。

    若說恨,倒也不至於。

    畢竟從沒有過愛,怎麽能生出恨?

    她學著與自己和解,將這人生中最艱難的時光,當成了證道路上一場磨礪頗多的修行。

    “小竹——”

    磁性惑人的嗓音傳入耳際,還沒見到人,就已經在腦海裏勾勒出一隻勾魂奪魄得狐狸精。

    司空竹耷拉下眼皮,閉上眼,在識海裏演練武技。

    修煉,是她唯一熱愛的事!

    上官桀步伐略顯急促的走來,美得雌雄莫辨的臉上,布滿了陰雲。

    他手裏提著凡塵的花燈,怎麽看怎麽違和。

    走到少女麵前,他壓著脾氣又喚了一遍

    “小竹,你看,我給你帶什麽回來了?

    “凡俗界有花燈節,聽說那些女孩子在逛花燈節的時候,手裏都喜歡拎一盞花燈,我買的是最受歡迎的兔兒燈,你看看喜不喜歡?”

    男人手裏的花燈乖乖巧巧,兩隻兔耳朵高高的立著,與他精致的容顏形成巨大的反差。

    如果忽略他血腥殘暴的一麵,光憑這模樣,都足以讓人沉淪。

    司空竹被他逐漸釋放的威壓逼迫著睜眼,明亮的雙眼裏沒有半分情意,更沒有他的身影。

    她定定的望著對麵的男人,神情冷淡的開口

    “你隻問我喜歡什麽,你怎麽不問我不喜歡什麽?”

    上官桀想,是了,他們之間關係降至冰點,是他對小竹在意還不夠多。

    難得小竹願意主動提要求,自然應當順她心意。

    於是,上官桀含笑開口,身上的戾氣都散了幾分。

    “小竹不喜歡什麽?”

    磁性的嗓音低醇,溢滿了微醺的酒意,他湊到少女的耳邊,含笑的聲線格外迷人。

    隻可惜,少女蹙著眉頭,英氣的臉上寫滿了厭惡。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消亡。

    司空竹用少女獨特的嗓音,一字一句的說道

    “上官桀,我不喜歡你。”

    囚禁算什麽,就是把她殺了,不喜歡還是不喜歡。

    青霜師叔曾說過一句話,即便遇到身不由己的一天,也不要絕望,至少心是自由的。

    現在,她的心還是自由的,所以她選擇討厭這個人。

    “司空竹!”

    上官桀低吼一聲,手裏的花燈啪嗒的摔在了地上。

    他徑直從花燈上踩過,一手掐住了少女的脖子,一手按著她的後腦勺,狠狠的侵略著她的唇瓣。

    腥甜的味道在口中彌散,讓他掩飾的血色重新浮現在雙眸上,體內的血液叫囂著一係列殘暴的詞匯。

    可在望見少女越來越冷的眸光後,心中一驚,無力的往後踉蹌而去。

    他又做錯了。

    他讓他們之間更加難以挽回。

    他再一次的傷害了她。

    “小竹,我到底要怎麽做,你才能愛上我?”

    上官桀近前,半倚半跪的靠在喘著大氣的司空竹身邊,慘白修長的手指,萬分珍惜的摩挲著少女的臉。

    勾人心魄的妖異容顏顯出迷茫與無措,血色雙眸氤氳水汽,配上病態的蒼白麵色,脆弱得讓人心疼。

    司空竹從瀕死的狀態恢複過來,冷厲的拍開了臉頰上的手,話語理智到傷人。

    “妖尊大人不覺得這個問題很可笑麽?

    “從一開始,我們就沒有產生感情的基礎與可能。

    “是你自導自演,越演越真,何必做出這副被人傷透了的模樣?

    “你我是敵人,從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這是不可調和的矛盾!

    “你覺得是怎樣的智障,才會喜歡上一個,害了自己朋友,還屢次傷害自己的人?

    “你是覺得我司空竹腦子是漿糊,還是你認為你的魅力,可以抵消仇恨?”

    句句冷語,振聾發聵。

    上官桀被冰水澆頭,麵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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