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騙師兄你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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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是軒轅青霜在煉丹閣對麵租了個修煉室,將昏迷的孟婉婉安置在那兒,並灌入一絲靈力吊住小妮子的命。
寇明玉這才急急忙忙的煉丹去了。
等寇明玉將丹藥煉好,給孟婉婉喂下,已經是兩個時辰後了。
“軒轅峰主……”
寇明玉頹廢的守在少女身旁,沉默著不知道如何開口。
軒轅青霜對這種苦情的模樣接受無力,直接問道:
“從昭陽國離開後你們幹什麽去了,怎麽搞成這個鬼樣子?”
寇明玉耷著肩,垂著頭,顯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許是見軒轅青霜準備離開,他連忙將其叫住,黯淡的雙眸帶著祈求:
“弟子可以求軒轅峰主不要將這件事告知宗門麽?
“弟子已經給婉婉喂了丹藥了,隻要多養兩天,就看不出她墮魔的痕跡了。
“山海派乃是九州正派之首,即便婉婉受段峰主看重,墮魔之事一旦被宣揚出去,她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這年頭,難不成墮魔是潮流?
軒轅青霜駐足,冷淡的回道:
“既然知道宗門規矩,那就不該走上這條錯路!”
白色的衣袂無風自動,寂靜的修煉室裏,安神香從香爐嫋嫋升起,讓寇明玉的心越來越涼。
他看看昏睡不醒的心上人,終於下定了決心。
“軒轅峰主,如果有得選,婉婉也不願意這樣。
“軒轅峰主可以告訴掌門,讓掌門仔細查查翠竹峰!”
翠竹峰,山海派的丹峰,由丹道宗師段誌明坐鎮,為宗門培養了許多的丹師,同時也供給了宗門上下的丹藥。
查查翠竹峰?
查什麽?
為什麽查?
沒頭沒腦!
……
從修煉室離開,軒轅青霜徑直回了空中樓閣。
寇明玉的話,還是讓她放在了心上。
在房間裏施了個結界後,聯係上了戚風。
“又有什麽事?”
嗓音如深秋時節穿堂風,聽得人心涼涼的。
軒轅青霜揚眉,語氣溫和的問了句:
“師兄,最近宗門裏怎麽樣啊?”
對麵嗤了一聲,拉長了語調:
“喲,還知道關心宗門呢,你不是隻會吩咐我做事麽,要不你來當掌門吧?”
還有小情緒了呢!
軒轅青霜扯了扯嘴角,義正言辭的說道:
“那當然要關心了,你是我師兄,山海派是我家!
“我哪裏敢吩咐師兄做事,我把查得的東西直接送回來,還不是因為我關心宗門,因為師兄明察秋毫、雷厲風行、年少有成……”
“好了,好了,出門幾個月,倒是越來越野了!
“你說吧,什麽事?
軒轅青霜歎氣:
“好吧,我想說如果近些日子宗門有什麽不對的話,師兄可以多關注一下翠竹峰。”
“翠竹峰?”
戚風英眉一擰,低聲咀嚼著這三個字。
門下弟子被邪氣侵擾,查來查去,便聚焦到了翠竹峰。
畢竟,所有新入門的弟子並未分派山門,唯一相同之處就是都會用丹藥。
“好了,為兄知道了。”
末了補充兩句,“對了,那幾個孩子都還活著吧?還有你和宇兒……保持距離了吧?
“安分點兒,再有半個月,為兄和宗門其他人就會到崇明府了。”
軒轅青霜一點兒也不慌,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說謊:
“好得很,沒問題,一切正常!”
戚風冷哼兩聲:
“還算聽話!青霜你聽著,要是你騙師兄,你就完了!”
“好的。”
反正你也打不過我!
……
要不是戚風提醒,軒轅青霜都快忘了另外三個小崽子。
趁著時間還早,問了問宋蔚然他們走到哪兒了。
接通訊的是小橘子,隔了十萬八千裏,沒法用神念交流,嗷嗚了半天落到軒轅青霜耳朵裏還是嗷嗚。
最後還是宋蔚然將通訊令牌搶了回來,少年嗓音清越,帶著劍鋒的淩厲與正氣,直接在人腦海裏勾勒出一個寧折不彎的白衣劍仙模樣。
“師叔,大概還有二十日我們就到了。”
對麵又響起小橘子吵吵嚷嚷的嗷嗚聲,令牌裏晃過風聲,隨後是少年淡淡的“別鬧”。
聽起來,一人一虎相處得不錯嘛!
還以為這清冷的小子,不喜歡貓貓呢,畢竟她在的時候,他確實跟小橘子沒什麽交集。
如今看來,應該是不好意思!
“那注意安全!”
叮囑一聲後,切斷了通訊。
……
一天的時間過得很快,眼見著夕陽漸斜,乖徒兒還沒回來,軒轅青霜不由得生出一分擔心。
可想起少年元嬰期的修為,又放下心來。
隻要小心點兒,不會遇上什麽麻煩的。
軒轅青霜推開臨街的窗戶,眺望著下方璀璨的燈火。
燈火明亮,沿著街道往兩頭延伸,縱橫交錯間,形成了橘黃色的星河。
手肘撐在窗戶邊,一隻靈雀馱著人,披著月色從眼前掠過。
碧藍色的夜空深邃寧靜,懸掛天邊的明月,靜靜的端詳著這片仙人遺澤。
她忍不住的想,若她是升級流的主角,亦或是普通的從最低級開始修煉的修士,現在該是什麽模樣,在哪裏,在做什麽?
會是走丹師的路,還是煉器師的路?
會不會在煉丹閣外,等著在丹師協會注冊?
她想了很久,卻始終想象不出具體的模樣。
視線忽的被人群中一道熟悉的人影吸引,少年一身墨色的衣袍,與一名姑娘在那裏拉扯。
似乎心有靈犀,少年抬頭望了過來。
四條街巷,六排建築,卻擋不住明亮的眸光。
他望來許久,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中途姑娘拉扯了他好多次。
軒轅青霜仍舊站在窗前,神色沒有任何變化。
她看天看月亮,看星河看街巷。
仿佛什麽也沒看見。
用過晚膳回房間,看到小綠與小白狐在門口蹲排排,小綠見她來,不停的捋著頭上的小花花,卻一句話也沒說。
軒轅青霜知道,小綠這是緊張了。
一緊張就捋小花花,緊張過頭都掉花花。
也不知它主人又怎麽嚇它了?
搖搖頭,邁步進屋,輕輕的將門合上。
她徑直往床榻走去,紗幔浮動,影影綽綽間,能看到床榻上有一個人影。
能被房間內結界允許通過的人,除了蕭寒宇還有誰?
就是不知他為何在這兒?
伸手將床幔掀開,撞入了少年黑漆漆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