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我什麽都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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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溪似乎沒有聽見他的任何話,隻是跟木頭一般半點反應都沒有。
易澤琰突然收起鋒利的目光,坐在她身邊,嚐試著把她攬進懷裏,她並沒有力氣掙紮,自然也沒有半點回應。
“阮阮,不管你多麽厭惡我,甚至恨我,請先養好身體,我隨時歡迎你跟我鬥氣。”易澤琰輕柔的拍著她的腦袋,聲音不自覺的輕柔了幾分。
相比較而言,他比較喜歡興平氣和的跟她談話,而不是用暴力去讓她屈服。
言溪在他懷裏,身體卻越發的顫抖,仿佛此時此刻抱著她的男人,是十惡不赦的惡魔。
突然,她情緒激動的推開他,“放開我,放開我。”
易澤琰有些手足無措,就這樣看著她虛弱的在他麵前保持著倔強的模樣。
很快的,傭人把晚餐端了進來,按照吩咐放在了易澤琰指定的位置。
“起來吃點東西,你身體很虛弱,是打算這樣活活餓死嗎?”易澤琰再次用盡了耐心,輕柔的哄勸。
言溪沒有反應。
易澤琰眸底的焦躁緩緩的燃起,看起來不對她用強,她更加不會配合。
“吃下去!”突然,他單手掐住她的下顎,強迫她張開嘴,直接把一碗雞湯灌入她的嘴裏。
言溪感覺她就像一隻鴨子被人填充飼料一般,沒有順過氣來,“咳咳咳,你快拿開……”
“不想被活活嗆死,就自己吃下去!”易澤琰再次下了命令。
言溪還真的被他嚇唬住了,沉默的把床前的飯菜一點點的吃了下去。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易澤琰和言溪就維持著這樣同床異夢的相處,誰都不太願意搭理誰。
深夜,看著在身旁睡得很熟的男人,言溪悄悄的起身,手緩緩的伸向了床頭櫃上放著的一個白色手機。
手機自然是易澤琰的,不知不覺她已經跟外界失聯了半個月,她急切的想要找到一個人來解救她,而她腦海裏的最佳人選就是跟易澤琰有糾葛的肖澤奇。
言溪拿到了手機,躡手躡腳的躲到了陽台一角,隻是沒想到他的手機設置了密碼。
她隻能嚐試用幾個重要的生日數字輸入,可是讓她非常失望,一直顯示輸入錯誤。
就在她投入的時候,身後一道黑影突然籠罩著她的身軀,淡漠的開口:“想解開密碼?可惜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我沒用你的生日。”
言溪嚇得心髒差點跳出來,手機已經被易澤琰搶走,“你居然還醒著,果然卑鄙。”
易澤琰在黑暗當中,圈住她的身體,聲音在她耳畔再次響起,“想要知道密碼,你應該想一想我們之間最重要的紀念日,不一定是生日。”
他這是在暗示她什麽嗎?
這時候的言溪隻想解脫,努努嘴說出違心的話,“我什麽都不記得!倒是你,到底打算關我到什麽時候?”
易澤琰聽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把她抱回床上,強行的攬著她的身體,在她耳邊低喃,“這個問題,時間會給你答案。”
言溪又急又氣,可他就這麽抱著她,也不讓她動彈,犯困的她也隻能在他懷裏睡了過去。
第二天中午,易澤琰帶著言溪到樓下餐廳吃飯。
為了給言溪補身體,這段時間他格外注意她的飲食,不管她鬧多大的脾氣,他吩咐廚子夥食方麵要按照女人做月子的標準,為言溪分配好營養。
兩個人默默無語的在餐廳坐下,言溪卻很意外的看見了慶陽和十三站在她的跟前。
十三喊了句嫂子,暗示慶陽開始說話。
慶陽帶著明顯的討好,“嫂子好,今天豔陽高照,又有點微風,最適合吃完飯到花園去散散步了。還有,九哥知道您最愛種月季了,我跟十三為您帶來了幾種最名貴的歐洲月季,讓您去填充家裏的花園。”
易澤琰看著慶陽一眼嚴肅的給言溪帶來樂趣,不自覺的挑眉看了看十三,間接的表揚了一番,“你們什麽時候有這個心思伺候我,我也不用老對你們動怒了。”
言溪不知道易澤琰有沒有跟慶陽和十三串通,但她感覺得到易澤琰的兩名手下是很明顯的想要討好她,可是她的心情卻沒有因此而變得輕鬆起來。
在平時沒事做的時候,她的確把搬弄花園裏的花花草草視作一個愛好,可是現在這樣的心境,她什麽念頭都沒有了,隻想跟易澤琰快點離婚。
最終,言溪一言不發,隻是冷著臉坐在餐桌上,讓慶陽和十三也沒有了辦法。
經過半個多月的休養,她的氣色比之前紅潤了些,隻是因為心情不好,也沒有半點笑容,所以看起來還是非常的讓人壓抑。
“吃飯吧,每天兩頓的正餐必須保證在三碗米飯的量,雞湯也是每天必須吃的東西。”看起來手下的討好也沒有起到效果,易澤琰臉色微微一沉,隻好強製的命令言溪。
易澤琰把她要吃的東西擺放在她眼前,言溪沒有拒絕,拿了勺子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一頓飯結束之後,言溪本來想起身自覺的回到易澤琰給她建造的牢籠,卻被他突然扯住了一隻手。
“幹嘛?”言溪淡漠的問。
易澤琰注視著這個眼神倔強的小女人,拉著她往客廳的大門方向走去,“天氣這麽好,我帶你去花園走走。”
他知道,言溪向來很喜歡她費了心力栽種的那些花草,看到它們沒準她的心情可以好一些。
言溪跟著易澤琰緩緩的來到了別墅裏偌大的一個庭院,院子裏就是占地幾百坪米的一個花園,裏麵栽種著很多從世界各地弄來的名貴花草。
因為有配套齊全的養護設施,這個時候花園裏百花齊放,各有特色。
“阮阮,你最喜歡的蝴蝶蘭,你看看開得多好。”易澤琰眉眼放鬆下來,指著言溪之前最愛的一盆蘭花。
言溪看著紫色和白色相間的花朵,賭氣的回答:“這花養得再嬌豔,也不過是被圈養的一株植物,沒有靈魂。”
易澤琰自然聽懂了她暗中的嘲弄,仿佛這花的命運,跟她這個人的命運是一樣的。
瞬間,他的臉色黑沉沉的,拉著她朝著那盆花走去,“能被我圈養的,最後都養得極其富有生機活力,不管是人還是花。”(www.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