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章:差點兒把他嚇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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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童之前就動過去鎮上住的念頭。
一方麵,是肚子越來越大,還是少來回跑比較好。
另外一方麵,她總覺得有人在偷偷窺探她的生活。
可能是她懷孕了,神經比較敏感。
她想換個環境,讓自己能輕鬆下來,畢竟孕婦不止身體狀況重要,心理健康也很重要。
今天,這麽好的機會送到麵前,她怎麽能不珍惜。
主屋內,阮童坐在顧白為她準備的椅子上,一言不發。
顧文林見阮童低著頭,知道這次的事肯定傷了她的心,於是看了吳敏珍一眼,直接開口道:
“童童啊,今晚的事委屈你了,我和你媽在沒搞清楚事情之前,也不管亂說什麽,這才找……哎。是我們老顧家對不住你!”
聽著公公誠摯的道歉,她抬頭勉強朝顧文林笑笑:“人之常情,我能理解。”
畢竟是她公婆,不是親生父母,遇到事情,沒理由無條件相信她,她能理解。
能先找顧白問情況,沒有一上來就質問她,這二老算是很冷靜的了。
“切~”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許燕抱著靠在牆邊,不屑道:“若不是你成天不知廉恥的勾三搭四,別人能傳成這樣?”
阮童眯眼冷睨著許燕:“你聲音太小,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說你怎麽了?”許燕站直了身子,有些激動往前走了幾步。
她剛要開口罵,顧榮猛地拉住她,“你少說兩句,老四他們倆口子都是能打的主,他們要是動手,我可幫不了你!”
“咋啦?她敢做還不敢讓你說了?”許燕來了勁兒,甩開顧榮的手,嘲諷道:“聽說你那個相好好像受傷了,現在在村裏養傷呢,是不是?”
“你知道的還挺多。”阮童睨向她眼神冷了幾分。
見她沒反駁,加上在場人神色各異的表情,她直接沒了顧忌,伸手上前戳著阮童的肩膀罵:“你這個賤人……啊——啊——”
指尖傳來劇烈的痛疼,許燕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就被甩了一巴掌。
“沒人告訴你,我最討厭別人用手指著我嗎?”阮童攥著她的手指仍舊沒放開。
站在一旁的顧琴沒忍住打了個寒顫。
要知道,她之前指了阮童一下,手指就整整疼了一個禮拜,那種感覺她永遠忘不了。
“疼……疼……你放手!”許燕嗷嗷慘叫,手指和臉上都傳來鑽心的疼。
“下次在嘴欠,可不就是疼了!”阮童嫌棄地甩開她的手指,目光瞥了顧榮一眼。
顧榮立刻裝鵪鶉,側過頭,夾緊腿。
剛剛阮童那表情,那氣質,差點兒把他嚇尿了!
這女人,太強悍了!
“爸,媽,阮童身子越來越笨重,來回跑也吃不消,我們打算先搬到鎮上去住,把大寶和二寶也帶上……”
一直沒說話的顧白目光清冷的掃了顧二家一眼,隨後開口道。
不等顧白說話,吳敏珍立刻反對:“不行啊,老四!”
“我認為可以。”話落,顧白目光看向顧榮,“二哥,你覺得呢?”
冷不丁地聽到顧白喊自己的名字,下意識抬頭對上顧白的目光,那清冷的目光讓他下意識縮了縮脖子,不得不附和著:“我覺得老四說的對,他們搬到鎮上住的也踏實,嗬嗬……”
許燕揉著自己紅腫的臉,終於緩過那口氣,作勢就要朝阮童撲過去:‘我打死你這賤蹄子……’
結果,連阮童的衣角都沒碰到,就被顧白單臂擋下。
又壯又肥的許燕,被顧白像領著破布一樣,直接給丟到了門外,隨手把門反鎖了!
任由許燕在外麵拍著門喊叫,也沒人起身給她開門,就連顧榮都縮在那,跟孫子似的。
“爸,媽,若是你們二老擔心我照顧不好大寶和二寶,等我們安頓好,你們可以隨時去家裏住,也好成全我們為二老盡孝心。”
阮童聲音平和,不吵不鬧,不也說委屈,一副明事理兒的模樣。
這話一說,吳敏珍想反駁的話硬生生給憋了回去。
“你們意思是,不分家,隻是你們搬出去住?”顧榮聽到這話,壯著膽子問。
在他看來,錢和地都很重要。若是他和許燕搬出去,那給他們的錢一分也不能少。
當然,他此時完全忘記,被分出去又搬回來,欠了很多錢還沒還給二老。
顧文林看著不爭氣的兒子,哼了一聲:“老四要是在意這些,就不會一分錢不要家裏的,還往家裏交錢!老二,若是你一輩子隻圖安逸,就不要過問別人怎麽活!因為說了你也不能理解!”
顧榮確實不懂。
不知顧白這樣是圖啥,家裏錢不要還倒貼!
在這個年代,幾乎人人隻守著那三畝地,當一輩子‘泥腿子’,能夠有這樣的眼界,說出這樣的話,阮童心裏對公公的認知又多了一份。
又或許,顧家二老不似表麵那麽簡單?
不過,她也不想深究。
人人都有秘密,應當尊重。
顧白握住阮童的小手,十指相扣。
阮童心裏明白,他們馬上就有脫離這是是非非,開始新的生活了!
回到屋裏,阮童直接躺在床上。
太累了。
身心俱疲!
顧白端著一杯溫度適宜的水過來,輕柔扶著阮童坐起來,把缸子遞給她。
阮童喝了幾口水後,朝著顧白甜甜笑了笑。
“四哥,你對我真好。”
這不止是笑容甜,連聲音都甜。
甜到顧白連心尖都在顫抖。
看著麵前的小女人,紅唇上泛著水光,他眸色加深,往前湊了湊:“那……有沒有實際一點的表示呢?”
男人的聲音帶著暗啞,眸光認真,完全不像是再開玩笑。
阮童眨了眨眼,不等顧白反應過來,一張柔軟的小嘴就落在了臉上。
蜻蜓點水般的觸碰,顧白的理智被她這輕啄推向崩塌的深淵。
終於,腦中理智的那根弦兒繃斷了,束縛被打碎,他不動聲色地把她手裏缸子放在一旁。
阮童剛要離開,隻覺得後腰被長臂鎖住,整個人給拽入一個堅實的懷抱,她下意識的抬起頭,唇上傳來溫潤的觸感。
一刹,她腦中竟有片刻的空白。
似短暫,似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