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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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穎陷入了兩難。
換做平時,這種機會她一定會把握住。舞者舞者,不就是一朝成名天下知?為了這個目標,哪怕付出再多的汗水,都是值得的。
可眼下,她跟許淵正走到了關鍵一步,如果因為練舞耽誤了人生大事,她不知道許淵會不會還一如往常那般體諒她?
“李老師,我需要想想。”薑穎沒有一口回絕,同樣也沒有立刻答應。
李魔鬼拍了拍她的肩膀,臉上卻是沒有多少猶疑。
畢竟這個機會簡直是太好了,隻要是從事這個行業的人,不會沒有不動心的。
也就方妍那個女人傻,被個男人哄得五迷三道,居然連前程都不顧了。
要不是昨天練舞時她見了紅,眼看著瞞不住了,李魔鬼也不會找上薑穎。
薑穎眼下腦子裏很亂,她坐在路邊,給許淵打電話,“在做什麽?”
許淵這會兒正坐在辦公室裏,聲音是止不住得雀躍,“正在忙裏偷閑,看看歐洲哪個國家適合度蜜月。穎穎你喜歡哪種?愛琴海還是法國的浪漫莊園?”
“我都好……”薑穎握著手機,不知道怎麽開口。
“穎穎等下啊!我這會兒要去開會,今天加完班,明天下午陪你試婚紗去。等會兒再說,愛你。”許淵那邊的聲音有些嘈雜,顯然某人要去忙了。
“再見,愛你。”薑穎掛了電話,抓了把頭發,整個人好崩潰。
就在她低著頭想辦法的時候,一雙擦得鋥亮的皮鞋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中。
薑穎順著皮鞋抬頭,便看到魏涼州正雙手插兜,站在自己麵前。
她對這個人並沒有多少好感,站起身後點了點頭,正要轉身離開,就聽到魏涼州那略帶涼薄的聲音,“你最近很少上遊戲?”
薑穎定住身形,轉過頭來,挑著嘴角問,“怎麽?殺不了我,你不甘心?”
魏涼州倒是大方承認,“你和醉西樓沒在,遊戲少了很多樂趣。”
“那還真是可惜了,我們最近在籌備婚禮,沒時間上遊戲。”薑穎望了他一眼,說道。
魏涼州卻是涼涼一笑,“圈子裏的人都知道許少冷心冷情,你說,他對你的這份喜歡,會是多久?”
“我隻在乎現在,珍惜當下就行,幹嘛考慮以後?”薑穎針鋒相對。
“可你不是那種隻顧當下的女孩。不是嗎?”挑撥,他是專業的。
“我怎麽樣,與你何幹?”薑穎不想跟他多說廢話,轉身就走。
“你難道不想知道一川煙雨現在怎麽樣嗎?”魏涼州朝著她的背影喊道。
“不感興趣。”
“還真是有夠無情的。”魏涼州摸著下巴,“不過,確實值得人念念不忘。”
男人大多薄情,得到了便不再珍惜。女人偏偏不一樣,一開始可能是無所謂,但時間一長,總會泥足深陷。
偏偏眼前的女孩有壯士斷臂的勇氣,一旦發現男人用情不專,便會及時止損。
她這種人,若是對一個人好,那便是好到骨子裏。
但若是傷了她的心,她便頭也不回得離開。
這一刻,魏涼州竟是有些羨慕許淵。
轉身向著相反的方向離開,魏涼州想,他們畢竟不是一條路上的人。
他的妻子,必然高門大戶,情愛一字,隻能牽絆住他,不適合。
晚上,薑穎回了自己的公寓。難得下廚,她買了不少新鮮的蔬菜,炒了幾個菜,等著許淵回來。
然而,這一等就等到八點多。
就在她睡意昏沉間,許淵開了門,走了進來。
看到桌邊支著頭一點一點的薑穎,許淵想把她抱回床上去。
女孩下意識得勾住了男人的脖子,閉著眼,低聲喚,“許淵……”
“怎麽了?”許淵的聲音亦是輕柔,“不是說我這兩天忙,不用等我吃完飯嗎?”
女孩不回答,她閉著眼探索他的唇,動作生澀而遲緩。
偏偏男人被她撩撥得欲罷不能。
他握住那雙作亂的手,“娘子,別鬧。”
“我偏要!”薑穎扁了嘴,睜開一雙透著濕氣的眼睛,委屈得望著他。
許淵本能得覺得她受了委屈,於是聲音更加溫柔,“怎麽了?”
“就是想你了。”薑穎把頭埋在他的懷中,聲音悶悶的,“我等了你好久,都不回來。”
許淵失笑,“為什麽不打個電話?”
“我怕你在忙。”薑穎的手指如彈鋼琴一般,在他的胸膛上跳躍。
許淵的眸子暗了暗,“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我知道。”女孩的眸子清亮亮的,如水洗一般亮的嚇人。
“不,你不知道。”他的聲音啞了些,再次捉住她那作亂的手,“我想把我們的第一次留在新婚晚上。穎穎,我很在乎你。”
“我知道,可我等不及了。”薑穎說著說著,眼裏的淚又想往外湧,“許淵,我好喜歡你,喜歡得心都在痛。我怕,怕你是一場夢,夢醒了,就都不見了……”
“說的什麽傻話,”許淵攬著她,“我們要一起走過一輩子的。等我們結了婚,生了孩子,我們就把他們帶到遊戲世界。到時候一家四口,一起去殺怪,一起做任務,一起吃點心……”
薑穎聽他這麽說,不由得望了委屈,隻瞪著一雙眼,“為什麽是一家四口?”
許淵看著她那雙眼睛,不覺好笑,“我總覺得,我們會有兩個孩子,一男一女,可不就是一家四口?”
“美得你!”薑穎撇撇嘴,臉扭到了一邊。
“現在,薑小姐,你可以跟我說說是什麽事了吧?”眼見著薑穎的心情多雲轉晴,許淵這才正經了麵容,問道。
果然什麽事都逃不過許淵的眼睛。
薑穎歎了口氣,把李魔鬼今天說的話原封不動得說給許淵聽。
等到她講完,就看到許淵麵無表情的樣子。
她的心下一慌,“我隻說考慮考慮,還沒答應。”
“那你是怎麽想的?”許淵問。
“我?當然是覺得老公你最重要!”薑穎這會兒可得先把許淵的毛捋順了,“可,我學了這麽多年的舞蹈,就為了這一刻,放棄了的話,對不住這麽多年的努力……”
“我知道了。”許淵答。
——知道了?知道什麽了?
薑穎頓時有些懵。
許淵歎了口氣,“放心,不會讓你為難。不過,剛剛,你就是因為這事兒,才想自薦枕席?”
薑穎被他說得麵色一紅,“你在說什麽?我不懂。”
“嗬,女人。”許淵冷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