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四分五裂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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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實打實荒唐了好一遭,薑穎到最後嗓子都有些啞,這才讓許淵放過了自己。

    她靠在許淵懷裏,累得睜不開眼來。偏偏那貨食髓知味,總是對自己虎視眈眈。

    在許淵的手再次探向自己時,薑穎一把拉住了他,“許淵,我有話說!”

    “免談。”

    “是關於媽的!”摸摸摸!再摸下去不得出事?!薑穎氣得要死。

    她這句話總算拉回了點許淵的注意力。

    薑穎見他好不容易正經起來,不由得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被子,“媽說,她要回美國了,這次回去,應該就不回來了。”

    眼見著打開了話頭,薑穎一五一十得把陶婉的話說了出來。

    她思來想去,終是覺得許淵有必要知道這件事。不然以後這件事刺在心裏,到底會發酵成陳年舊痛。

    聽著薑穎的話,許淵也難得的沉默了。

    就在她心裏的忐忑逐漸加大時,許淵默然起身。

    他轉頭望向薑穎,“下午咱們一起去送送我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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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婉原本想要不聲不響得離開,可在剛出了自家大門時,許淵那輛標誌性的悍馬便停在了她麵前。

    “上車吧。”他麵無表情道。

    陶婉往車後座看了看,便見薑穎朝她點了點頭。

    小心翼翼得上了車,她遞給薑穎一個詢問的眼神。

    “媽,許淵自己猜到您要離開的,這事不賴我。”薑穎直接把鍋甩了個一幹二淨。

    許淵握著方向盤的手一僵。借著後視鏡,他“狠狠”掃了自家娘子一眼,威脅之意明顯。

    “小淵……”想要偷偷離開,還被自家兒子和兒媳抓了個正著,陶婉隻覺得尷尬無比。

    “你這長能耐了啊!十幾年前還知道離了婚光明正大得離開,現在越活越沒出息,居然想要逃跑!”許淵瞪了自家老媽一眼,“許靖南是能吃了你還是怎麽的?讓你怕成這樣。”

    “不是怕……就是覺得麻煩……”陶婉喏喏開口,被自家兒子訓得跟孫子似的。

    “怕麻煩你還想著改嫁!早些年都幹什麽去了!”這是許淵懟自家老媽的話。

    薑穎是看得目瞪口呆。要是她敢這麽對自家老媽說話,怕不是得掉一層皮。

    或許,這就是他們母子間的相處之道吧!

    這一路上,許淵訓了自家老媽一路,陶婉倒是沒說什麽,薑穎是看不下去了。

    “好歹是咱媽,許淵你少說兩句。”薑穎壯著膽子開口。

    許淵默默瞅了自家媳婦一眼,沒說話。

    陶婉被許淵的反應逗樂了。她偷偷扯了扯薑穎的袖口,捂著嘴指了指前麵。

    薑穎的眼睛笑得彎彎,顯然許淵不是不敢懟自己,而是給自己留了麵子。

    話再多,路卻有限。等到了機場,許淵依然黑著臉。他送了陶婉到檢票口,這才冷著臉張開了雙臂。

    陶婉抱了下他,沒說話,提著個輕便的小包轉身離開。

    “這就走了?”薑穎歎為觀止,自家這個婆婆還真是有夠果斷。

    “我們也走吧。”許淵攬住她離開。

    他們默契得沒有再提一句關於陶婉的事。這麽些年,她來了又走,許淵心裏要說沒有恨,那是不可能的。

    在他心裏,母親這個詞,終歸有些陌生。

    然而,幸好,還有薑穎陪著自己。

    倒是晚上,許靖南氣勢洶洶得來找薑穎,“你媽呢?有沒有見她?”

    他雙手插著腰,臉上帶著一絲薑穎未曾見過的凶狠。

    “我不知道。”薑穎搖了搖頭,“婆婆跟我說了會兒話就讓我離開了。怎麽了嗎?”

    她的臉上帶了幾分疑惑,皺著秀挺的眉問道。

    許淵護在薑穎麵前,冷笑,“自己的媳婦自己不看好,跑我們跟前耍什麽橫!”

    作為一個中年男人,許靖南保養得不錯,整個人成熟穩重,頗有幾分魅力大叔的模樣。

    然而,這一刻,薑穎從他的身上看到了痞氣。

    “要是讓我知道婉婉被你們藏起來了,有你們好看!”許靖南放下一句狠話,這才帶著餘怒離開。

    “許靖南,你以為你是誰!”許淵嗬得冷笑,“我的妻子,還輪不到你來嗬斥。”

    他攬住了身後的薑穎,安撫得拍了拍她的後背。

    薑穎將頭埋在了他的懷裏,心情複雜難言。

    原以為許家雖然門第高了些,但人口簡單,算是難得的好人家。

    可陶婉的離開,仿佛扯開了家裏最後一層名為和樂的麵紗,讓薑穎整個人都不知所措起來。

    這個家,早已四分五裂……

    李魔鬼給的婚假隻有三天,在第三天回門後,薑穎便繼續按部就班得練舞。

    她的生活似乎跟以前沒有什麽兩樣,然而,她卻知道,一切都不一樣了。

    雖然兩耳不聞窗外事,薑穎還是從許淵那裏得知,許靖南到底是知道了陶婉出國的事。

    如他們所料,許靖南追到了國外。

    原以為這對冤家怎麽也得像以前一樣久居國外,可沒想到的是,許靖南才跑出去一星期,就失魂落魄得回來了。

    “爸這是怎麽了?”看著喝得醉醺醺,整個人扶著牆走的許靖南,薑穎小聲問許淵。

    “大概是知道了媽再婚的事,受刺激了。”許淵眼也不眨得說道。這件事,於他而言,便如清風拂山崗一般,雲淡風輕,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額……”薑穎無言以對。

    天氣越來越冷,離薑穎登上那個舞台的時間也越來越近。

    現在,她又搬回了自己那個小公寓,一天二十四小時恨不得躲在舞蹈室裏不出來。

    許淵為難得很。他雖然結婚了,但又好似結了個假婚。看著事業心爆棚的薑穎,他隻能負責起自家小娘子的衣食住行。

    薑穎忙起來真的有如拚命三娘,有時候,他都擔心她的腳傷複發。

    每當這時,薑穎就笑,“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放心吧。”

    薑穎也會對著鏡子或哭或笑,照她的話來說,這是在醞釀情緒。隻有時時刻刻融入舞蹈,方能把裏麵的感情表達得淋漓盡致。

    許淵在她這種緊張的情緒中,不由得第一次盼望新年趕緊到來。

    “老公,我明天得陪李魔鬼一起去見下導演。春晚的節目單定下來了,我們的舞蹈算是入選了。”薑穎的眼睛亮晶晶的,許久的付出終於有了肯定的回報。

    “等這次表演結束,我們去度蜜月吧。”許淵親了下薑穎的手背,第一次感覺時間漫長。

    “好。”薑穎眉眼彎彎,算是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