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背後隱藏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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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說上一次蕭誌昂在渝水鎮隻活了三天,而這一次,他活了半個多月。

    同時,蕭誌昂還稍微有點慶幸,重生過後他並非回到第一次來到渝水鎮的那天,要不然每次醒來都要再經曆一次以前發生過的事情,聽同樣的問話,重新再給人做自己我介紹,想想都鬱悶。

    躺在床上,蕭誌昂仔細的回憶了一下這次意外死亡的所有細節。飯菜是大家一起準備的,酒水是李樺嬌家拿來的。從昏倒前的記憶來看,所有人都中了藥,所有人都昏倒了。但是蕭誌昂很確定的一點,那個凶手在看到所有人昏倒以後,徑直走到了自己麵前。

    也就是說他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殺掉自己。

    蕭誌昂搞不明白,為什麽凶手隻殺自己?難道因為自己是外鄉人?可如果僅僅因為自己是外地人,那麽第一次他是三天後遇襲,第二次為什麽又變成了7天?

    你要說對方沒有找到機會下手,這也不太可能。因為這麽多天以來,他並非沒有單獨行動,單獨行走的機會,可為什麽凶手每次都選擇有那麽多人的時候對自己行凶?

    想不明白。

    從那天起,蕭誌昂便對身邊所有人起了戒備心,他老老實實的呆著,不多言不多語。很快,就到了上山打獵的時間,和上一次一樣,他們遇到了羊子,撞到了那兩個陌生人,也牽回了羊子。

    但是這一次蕭誌昂再也沒告訴大家,他覺得這羊子有問題,而且第二天的烤羊肉,蕭誌昂借故自己肚子疼也沒吃。

    結果和自己想象的一樣,這次吃飯沒有出現任何的意外。駱淩墨幾人也沒暈倒,當然更沒有凶手的出現。

    這樣安安靜靜,平平穩穩的度過一夜後,蕭誌昂心裏有了自己的猜測不說羊有問題就不會有事,不說自己懷疑山裏有人居住就不會出事,不找鎮長提出大範圍搜山就不會遭到人刺殺。

    “難道我無意間觸碰到了什麽秘密,所以才引來殺身之禍?”蕭誌昂做出了自己的判斷。接下來的一個月,蕭誌昂繼續裝作什麽也不知道,不多問,不多說,但他實則在暗暗觀察駱淩墨,畢竟他要在這重生再重生的過程中,找到一個盟友,找到一個值得自己相信的人,這樣才能逃出渝水鎮。

    蕭誌昂清楚的記得,自己第一次到渝水鎮,是1918年3月10日,現在已經到了4月10日了。大概是由於蕭誌昂的老實本分吧,這次,蕭誌昂竟然安安全全的活了一個月。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麵,蕭誌昂確定自己的判斷,駱淩墨沒有問題。

    現在我們再把時間拉回來。這是蕭誌昂的第三次重生,二丫家出事,就是發生在這個時間段。

    4月11日,也就是在二丫出事的第二天早上,天剛露白,蕭誌昂和駱淩墨就趕去了二丫家。這裏和昨天沒啥兩樣,一切都是那麽規整,除了地上碎了的一個陶罐,甚至看不出昨晚這裏曾發生過一起意外。

    二丫才15歲,家裏還有一個老漢。可現在,這間屋子空了。

    不一會兒,鎮上來人了。他們把二丫家的糧食、生活器具全都搬了出來。唯一沒動的,就是屋裏堆著的柴火。

    “把這些米麵搬到鎮公署,做好登記,然後分發給鎮裏的老人們。至於那些鍋碗瓢盆,能用的全都搬去倉庫。”鎮長段知白從容不迫的指揮著善後工作。

    這樣的事幾乎每隔一兩年就會發生一次。一旦鎮上某家人絕戶了,那麽他家的所有東西全都充公,不易保存的吃食就全分給行動不便的老人,而桌椅板凳就存放倉庫,一旦鎮上某家人家裏短缺了,就可前往申領。

    很快,二丫家被搬空了。兩個男子用砂岩石在房屋的四麵牆及門上劃了一個圈,並卸下了房門鎖。

    這代表著二丫家從此以後成了避難所,誰都可以進,之所以搬空整個家,但留下一堆柴火,則是為了避免意外發生在夜晚,大家在避難房裏躲藏時沒有可供燃燒的木頭。

    看著大家有條不紊的動作,看到那個被劃牆壁上的圓圈,駱淩墨很難過。“這是鎮上第26個避難所了。”

    “走吧,別看了。”蕭誌昂拍了拍駱淩墨的肩膀。

    很快,周邊人都散了。蕭誌昂聽說,這樣的事情隔幾個月就會發生一次,與其站在這悲春傷秋陷入自責,還不如趁著天亮外出捕食解決溫飽。

    山還是那個山,霧還是那片霧?茂密的樹林遮擋了他們的視線。

    和以前上山不一樣,蕭誌昂這次完全沒有心思去尋找獵物。他有意觀察著山裏的蛛絲馬跡,看看會不會發現有羊子的糞便或者其他牲畜留下的痕跡。

    可是,直到太陽快落山了他都還沒發現任何的異常。

    就這樣,七天過去了,一切正常。

    這個月蕭誌昂還剩最後一次上山的機會了。

    這山那麽大,就算真有人在裏麵活動,被人發現的可能性也不大。蕭誌昂倒是沒有灰心,畢竟他也知道這事得看運氣。

    “誌昂哥哥,外麵的世界是啥樣的?”一個月是來的朝夕相處,李樺嬌明顯和蕭誌昂的關係進了一步,經常纏著蕭誌昂聽他講外麵的世界。

    “以後如果我們有機會出去,我帶大家出去走走,我家就住在恭州城,離這還有百來十裏路。到時候就住我家。”

    “好啊,你去哪兒我就去哪。”李樺嬌的一句話讓蕭誌昂一怔,嘿,這小姑娘,知不知道這話多讓人誤會。不過現在外麵兵荒馬亂,到處都是軍閥混戰,也許生活在山裏說不定對李樺嬌來說還安全一點。

    這話蕭誌昂沒說出口,畢竟哪年哪月能走出渝水鎮還不知道呢。

    “對了,你們這裏都沒人讀書嗎?沒有教書先生?”經過那麽長時間的相處,蕭誌昂發現,村裏的大部分人都不識字。

    “以前有,後來惡靈出現了,就……。”駱淩墨沒再說,但蕭誌昂知道,多半教書先生也沒了。

    “我就是跟著他學的念書寫字,我的名字都還是他取的。”說完,駱淩墨就拿起竹弓,朝遠處的野物射去,眼神淩厲。而穀豐則拍了拍駱淩墨的肩膀,駱淩墨對他笑笑,幾人繼續向前。

    怪不得駱淩墨這個名字這麽有書卷氣,原來是個教書先生取的。蕭誌昂還待再問,李樺嬌碰了碰他,“前麵的蘑菇和耳子,我們去采一點。”

    蕭誌昂也樂得和小姑娘獨處,和駱淩墨稍微拉開點距離,李樺嬌湊上前來,輕聲說到“那教書先生就是駱淩墨的爹爹。惡靈第一次出現就把老先生吞了。到現在都五年了。”

    ”啊?”蕭誌昂看看遠處的駱淩墨,暗暗後悔提起了這個話題。

    “那黑霧害了好多人。”蕭誌昂識趣的不再談到這個話題。

    天色漸暗,一行人野味倒是抓了幾隻,但想要的線索卻一點兒沒有。看樹林裏麵光線已經不太夠,幾個人也收拾收拾準備打道回府,可這時他們才發現好像走錯了路。

    按照平時的習慣,鎮民們都會在比較熟悉的地方尋找獵物,可這幾天由於幾個年輕人想要找出生人線索,所以有意無意的去一些平常不怎麽涉獵的區域。

    結果這下好了,迷路了。

    “怎麽辦?我們不會走不出去了吧?”李樺嬌畢竟是個女孩,多多少少有點兒害怕。

    駱淩墨鎖著眉頭,沒說話繼續探路。穀豐倒是安慰了她兩句,沒事兒,我們很快就能找到路出去。

    李樺嬌不自覺的挨著蕭誌昂,也許對她來說駱淩墨是個冰塊臉,而穀豐又大大咧咧,是個糙漢子,相對來說,挨著蕭誌昂可能更給她安全感。

    “這是什麽?”駱淩墨撿到一個小玩意兒。

    一金色的小圓塊?

    “我看看。”李樺嬌拿過這小圓塊看了看,上麵有些泥土,扣幹淨後,金色更為明顯。“亮晶晶的,還挺好看?”

    駱淩墨幾人沒見過這東西,但蕭誌昂卻認得。

    深山裏麵怎麽會有這東西?

    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