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鹽陽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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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挨家挨戶的給我查,一定要把那個人找出來。”石羊村裏人口本來就不多,地方也不大,現在已經被數10個大兵包圍了起來。
就在半日前,一組大兵在巡邏的時候,發現村裏出現了一個可疑的身影。
“站著,你是誰?”大兵們大聲喝令。
哪知道那個陌生的身影一頓,然後撒腿就跑。
這下可引起了大兵們的警覺,這人不正常。
很快大兵們就把整個石羊村的出入口全都給守了起來,並迅速通知了人去找陳剛。
前麵我們不是說過嗎?隨著遊擊隊的出現,現在三個地方的大兵人數越來越少。蕭誌昂為了避免陳剛向外麵的大本營求助,所以封鎖了求援的渠道。
剛開始他們隻是在石羊村和渝水鎮之間設埋伏。後來發現這個方法有點笨,而且還不太好操作。
後來他們就改變的策略派了一組人到石羊村外,也就是在石羊村到聚賢莊這段路。
隻要把這段路給守緊了,那麽就不會有任何的消息透露出去。
可是不知道怎麽的,最後還是來了一百多個大兵,他們一夜之間就集結到了三個地方,然後實行鐵血政策,將這三塊地方包裹得嚴嚴實實。
這時蕭誌昂才反應過來,看來進出三個地方的出入口,並不僅僅隻有石羊村一個。
他突然想起搬運站,運輸礦石下山的地方不也是一個出入口嗎?還有馬幫運輸生活物資的地方,雖然還沒找到在哪,但也同樣可以讓人自由進出。
隨著大兵的增多,戒備的收緊,各地聯係的減少。蕭誌昂隻好下令,遊擊隊暫時不要妄動。
可這人吧,閑著的就容易出事兒。這不就有一個遊擊隊員,因為太想念自己的家裏人了,所以偷偷的溜下了山,回了一趟家。
可是他運氣特別不好,被巡邏的大兵給發現了。現在的他正躲在家裏的床板之下,懊惱萬分。
一旦他被抓住,不僅害了家裏人,還有可能暴露山裏的隊友,當然,自己的性命同樣也留不下。
整個村子裏沒有閑雜的交談聲音,隻有大兵們挨家挨戶搜尋的聲響。
很快大兵們就來到了胡生家裏。
而胡生正是那個躲在床板下懊惱萬分的遊擊隊員。
……
“我們的族人一路披荊斬棘,在廩君的帶領下從夷水來到了鹽陽。”此時,老祭司正在給駱淩墨講述著一個久遠的故事。
廩君,駱淩墨知道,也就是務相。
“哪知道在鹽陽,我們偉大的廩君卻遇到了一個美麗的女子,這裏的人都稱呼她為‘鹽陽女神’。”
在老祭司的娓娓道來中,駱淩墨似乎看到了四五千年前的那個淒美愛情故事。
多情的鹽陽女神深深的愛上了英武的廩君,並主動示愛,以此地物產豐饒、土地廣袤,極力挽留他及其族人永居於此。
然而鹽陽並非廩君心中的理想之地,不願久留,因此多次拒絕了女神的美意。但鹽水女神並不甘心,主動以身相許,並設置障礙,欲以強留。
女神夜晚即與廩君共居,白天便與族人化為飛蟲,遮天蔽日。一連數日,皆是如此。她天真地以為這樣,廩君因找不到方向就會甘心留下來。
然而,她低估了廩君的雄心。廩君使命在身,又怎會因兒女情長、一己之私而停下腳步!萬般無奈之下,他暗下決心,除掉女神。
他派人給女神送去了定情信物,即一條青線,並帶去了溫柔的謊言“隻要你肯係上這條青線,廩君就可以與你共度一生。”女神已經被愛情衝昏了頭腦,以為廩君已經回心轉意,不假思索,馬上就把青線纏繞在身上。
係上青線的女神此時在百蟲之中格外醒目,廩君抓住時機,登上一塊巨石,引弓射向了青線的方向。
女神死了,飛蟲散去,白日重現。廩君又一次成為了族人的英雄,掃清了前行路上的“障礙”。
“所以,你們認為廩君的做法是你們的英雄?”駱淩墨很是不解。
“小夥子,不得胡說。如果不是廩君願意舍棄自身幸福,他何必殘殺心中所愛?”老祭司很清楚駱淩墨在想什麽。“更何況,是鹽陽女神先阻攔我族離開的。”
駱淩墨咂咂嘴,還欲再辯,但是老祭司卻擺擺手“罷了,我與汝等小兒爭辯此事又有何意義?我們隻是站在不同的角度想不同的事情而已。”
駱淩墨一聽,也是,都四五千年前的事情了,現在再爭論對錯已經沒了意義。
“那接下來呢?”駱淩墨問。
“廩君帶著族人沿清江繼續前進,終於在夷城定居,我們巴人也在這開始繁衍。”老祭司歎口氣說到“盡管這裏物產豐富,水肥地美,可是我們世代都受到一種困擾。”
困擾?
“怎麽了?”
“當日鹽陽部落女神是帶領族人變成百蟲,遮天蔽日讓我們辨不得方向離去,後廩君將其射殺後,我們的生存之地也時常出現遮天蔽日之況,需火把才能前行。”
駱淩墨一愣,這怎麽聽起來和黑霧惡靈有點像?
“後來我們才明白,那是女神的詛咒。是他的族人在為她報仇。”老祭司說。
“確實她錯付了。”駱淩墨說道。
“我們生存的地方被黑色霧所包圍,一旦接觸,人就會消失不見。”老祭司再說道。
果然,這就是惡靈。
“那你們沒有找到對付它的方法嗎?”這是駱淩墨現在最關心的問題。
老祭司笑笑“我的存在,就是為了對付鹽陽女神隻詛咒。”
老祭司剛說完,那種叮叮當當的敲擊聲就再次傳來了。駱淩墨扭頭一看,兩個小夥子正拿著一把青銅斧子在洞壁敲擊著。
老祭司聞聲,“好了,時間不多了。下次月圓夜,我們再見。”老祭司微笑著看著駱淩墨,眼神中顯得特別欣慰。
“什麽時間不多了?怎麽見?”駱淩墨正和老祭司聊得興起,哪知道對方的身影卻慢慢消失在他眼前。
剛才還圍滿人的山洞,頓時就變得人去洞空。
駱淩墨有點懵,他不明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是夢嗎?
他掐了一下自己。有點兒疼。
還真不是夢。
……
突然,駱淩墨想起了什麽,一個轉身朝洞壁一側跑去,那裏正是剛才兩個小夥子拿青銅斧子敲擊洞壁的地方。
此時再看,這裏全是一道道長約五厘米的鑿壁痕跡,以前駱淩墨不曾注意,還以為是洞壁自然形成的溝壑,現在想來,這些全是小夥子用斧頭砍出來的,足有近百道。
終於,駱淩墨懂了,他一直聽到的那個叮叮當當的聲音來自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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