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務相墓聽說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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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誌昂想知道對方的身份,他稍微想了一會兒,開口問道,“如果我把你治好了,我可以得到什麽好處?”

    其實蕭誌昂從頭到尾都打算賭這一把。他不僅相信係統醫術,最主要的是他死不了。

    但是他又不能表現的太過於輕鬆就答應簾後人的要求。畢竟這不符合邏輯。

    所以他追問,如果我把你治好,我能得到什麽好處?

    果然簾子後的人一聽蕭誌昂這話就哈哈大笑起來。

    “好處?不知道讓你當我的私人醫生算不算好處。”簾後人說道。

    私人醫生?

    蕭誌昂心裏呸了對方一整臉。可他麵上還得裝作很驚喜的樣子。

    其實他也知道,這應該算是最好的好處了。畢竟這群大兵是不可能放他出礦山的,所以好處肯定不包含恢複自由身。

    而從這個簾後人的架勢來看,他應該是這礦山裏的一匹哥,估計是個大官。

    所以當他的私人醫生也就意味著一步登天。

    “好。你這單病症我接了。”蕭誌昂故意作出一副期待的樣子,“富貴險中求,我可不想一輩子被困在這礦山裏麵。”

    “嗬嗬”。劉橋見蕭誌昂這樣,不禁嗤笑,“小子,這樣的機會別人爭都爭取不到,你要是真成了這位貴人的私人醫生,別說在礦山,在恭州城你都能橫著走。”

    蕭誌昂聞言,愣了愣,他不自覺的轉頭看了一眼簾子。

    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

    這人會是劉俊嗎?

    ……

    這是一個30歲左右的男子,劍眉圓臉,但是麵色蒼白,一眼就能看出是個病人。

    但盡管如此,他那不大的眼睛依舊閃著精光。

    “不知道我應該怎麽稱呼你。”蕭誌昂問。

    “你叫我文刀吧!”男子說道。

    文刀?

    很奇怪的名字。

    蕭誌昂懷疑這根本不是他的真名。

    “敢問閣下是哪裏不舒服?”蕭誌昂直接詢問病症。

    “你知道惡靈吧?”文刀沒有回答蕭誌昂的話,反而說起了惡靈的事兒。

    蕭誌昂不明白文刀為什麽要問這個。“我知道,我也見過。”

    “那你知道惡靈真正的形態是什麽嗎?”文刀點點頭,繼續發問。

    “惡靈真正的形態?”蕭誌昂皺緊了眉頭,他在思考,文刀問這個的意思是什麽?

    說起來,盡管很多人見過惡靈,但大家都不知道惡靈實際上是那些黑色的小蟲。這就是惡靈真正的形態。

    可是,這個秘密蕭誌昂還是在傳送陣那兒知道的。如果他沒有誤闖入傳送陣,他永遠不會知道這個秘密。

    而現在文刀提起這個是什麽意思?難道他的病症和惡靈有關?

    “聽村裏的老人們說這是死去的靈魂。他們得不到安心,所以糾纏於人。”蕭誌昂自然不會表現出他知道惡靈是小蟲子的事兒。

    “哈哈哈。”文刀很愛大笑,“這世界上哪有什麽冤魂?人啊,總是把自己不理解的東西想象成各種能說服自己的東西。”

    文刀輕輕的感歎一句。“如果真的是冤魂就好了。”

    蕭誌昂裝作沒聽到文刀的自言自語。“大人既然提到惡靈,那小人冒昧的猜一猜,你的這個病和惡靈有關?”

    文刀還是沒接話茬。“你們所看到的惡靈實際上是一些小蟲子,黑色的小蟲子。”

    盡管蕭誌昂早已知道真相,但此時此刻他還必須得跟著演下去。

    “小蟲子?”

    “是的一種很古怪的生物,世間其他地方從不曾出現。”

    那當然不會出現了,這可是鹽陽女神的詛咒,幾千年了,獨一份。

    看著文刀還故作神秘的樣子,蕭誌昂就覺得好笑,關於惡靈,我知道得可比你多。

    那這和你的病有什麽關係呢?

    “他們咬了你?”蕭誌昂覺得這人挺磨嘰,半天說不到正事兒上。

    “你看!”文刀挽起自己的袖口,露出他的手臂。

    蕭誌昂隻看了一眼,就不自覺的退後了兩步。

    他看到了什麽?

    惡靈!

    文刀的手臂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黑蟲。

    “他們怎麽在你手上?”蕭誌昂大吃一驚。湊近一看,“不,不對,他們怎麽在你身體裏?”

    乍一看還以為是小黑蟲貼在文刀的手臂上。可是仔細一看,這所有的小黑蟲都在文刀手臂的皮膚下麵。

    寄生?

    蕭誌昂腦袋裏頓時閃過這兩個字。

    他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文刀,他不知道這種瘮人的場景文刀是怎麽忍下來的。

    “他們每逢十五月圓之夜便從我的身體裏孵化出來,整整兩年了,他們吸我的血,在我的身體裏繁殖。我不知道怎麽辦,我曾無數次的想要砍掉這雙手臂。”

    蕭誌昂用一種同情眼光看著文刀,“疼嗎?”

    “平日裏沒有任何的感覺。他們破膚而出的時候,會覺得很癢。”文刀說,這些惡靈並沒有讓他的身體感覺到痛苦,但是卻讓他的生活極為不便。

    現在的他洗澡都得一個人悄咪咪的,夏天不敢穿短袖,人前不敢撈袖子,“但是他們在吸我的血,吸我的陽氣。”

    吸血?

    吸陽氣?

    怪不得文刀的麵色蒼白,毫無血色。

    至於吸陽氣,文刀清了清嗓子“我以前的聲音可不是這樣。”

    蕭誌昂了然。

    “我行醫多年從未見過如此病症。”蕭誌昂有點抓馬,“我甚至覺得這不太像是生病了。”

    “現在你已經看到了我的情況,反悔已經來不及了。”文刀一直笑眯眯的,說這句話時突然變了神情。

    “難道就因為看到了你不為人知的一麵?”蕭誌昂有些生氣,醫生看病了解你的表象,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僅僅是因為他看到了你的,所以你就想著殺人滅口。

    果然,是隻笑麵虎。

    “哈哈哈。”文刀又笑了,“我還不至於那麽小氣,僅僅因為別人知道了我的隱疾就痛下殺手,要知道現在的一顆子彈多貴?”

    蕭誌昂?

    “那又是因為什麽原因呢?”蕭誌昂沒工夫聽文刀自誇,直接問道成病原因。

    “你考慮清楚了。現在你轉身就走,也許我還能放你一條活路。可一旦我說出成病原因,你想走也走不了了。”文刀好心提醒。

    “既然我答應你的事兒,那就不可能半途而廢。治得好,證明了我的醫術不錯,你的運氣不錯。治不好證明了你的心胸有錯,我的技術有錯。”

    蕭誌昂還不忘諷刺一下文刀,心胸不夠開闊。

    “是嗎?”文刀看了一眼蕭誌昂“務相墓,聽說過吧?”